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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厉喝从后面传来,接着,带着劲风的拳头呼啸而至。
景琛感应到身后动静,头侧了侧,食指在耳边擦过的粗壮手臂轻轻一点。
“啊。”惨叫声响起,却是那壮汉的。
厅里所有人原先都是在等着看热闹,却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壮汉躺在地上哀嚎,捂着右臂,额上冷汗涔涔往下滴,似是痛极了。
周围看好戏的人纷纷面露错愕,景琛的符力修为看起来连一星都不到,在其他们眼里,如果平时没有凌奕和霍之由护着,这么一个弱鸡早被人欺负得只剩半条命了。毕竟这世界以武为尊,自己实力差能怪得了谁?
可事实告诉他们并非如此,大汉有四星两纹的实力,算不上弱,却不抵一指之力,那景琛修为该是如何的高深莫测?
或者,比在场所有人都高,以致让人无法看出修为?是了,这艘船的目的地是赤金三环岛,寻常人没点本事,哪敢去闯?
霎时,众人看景琛的眼神带上了隐晦不明。
“找我有事?”景琛笑眯眯看向地上大汉,表情极为和善。
“没,没事。”本来就是迁怒,何来有事。大汉忍着手臂传来的钻心之痛,咬着牙关说道。他旁边,两个似是同伴的人盯着景琛,想过来扶一把大汉却又不敢。
景琛观察了一下大汉表情,扫了围观的人一眼,转身出了厅门。
等到外面,景琛若有所思地盯着食指出神。
他只是心血来潮,将符纹以烙印丹纹的手法凝在指尖,却没想到,九九绝杀阵还可以这么用?
而餐厅内,大汉捂着胳膊被同伴狼狈带离后便恢复了平静,厅里其他人继续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仿佛刚才的事只是枯燥旅途中的小插曲。
“少主,查清楚了。”侍从伏在青年耳边低声道,“这三人从黑云城来,其中两个是本届门武学院的学生。”
青年骨指分明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轻轻磨着杯口,语气平缓道,“刚才出去那个,什么来历?”
在场的人都有些符纹造诣,在看过景琛破阵后,自信给他们同样的阵也能破出来,但他们都是知道规矩的,自然也不会干出这等胡搅蛮缠的事。
不过显然,从中年人和大汉的态度来看,对方是想扯下这个脸皮了,毕竟景琛一方虽破了符阵,实力却远不及中年人,而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拳头硬道理才硬。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榯妹纸的地雷2333
感谢封九公子的地雷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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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显示的章节错乱请于三小时后刷新景琛原是躺在床上听到这话,一个挺身坐起来。
“街上可热闹着呢。”竹墨抖了抖衣服就往景琛身上套,想试试看合不合身。
不过锦苑的手艺一向都是没话说的,所以竹墨主要还是想看看景琛穿上喜服的样子。
景琛看着红艳的喜服嘴角一抽,喂喂就算他有了点心理准备也知道明天就是成亲日子但节奏要不要这么快啊?!
“听说黑云学院出世一座阵灵符师墓地好多符师都往这边赶来了。”景琛躲一步竹墨就拿着衣服逼近一步边说道,“也不知道明天城里会不会堵希望不要耽误了吉时才好。”
景琛退到床脚,躲不过去了,只得任由竹墨对自己上下奇手,磨蹭着把衣服换上。
脱下外袍喜服穿到一半门开了,凌奕走进来。
男人看到景琛在换衣服就是眼睛一亮,快步走过来竹墨掩嘴一笑,很配合地退了出去。
“”作为明天就要成亲的人,看到凌奕景琛还有些不好意思三下五除二在身上乱扒,就要把衣服脱下来。
“别动,很好看。”凌奕眼中尽是笑,又带了些惆怅说道,“前天是你十八岁生日,都没好好过,等过了明天,想怎么办由你。”
前天?景琛手一顿,前天不就是他穿越过来的那天?
看对面人神色,景琛果断岔开这个话题,“黑云学院出事了?”
凌奕整理着景琛衣襟,古式喜服衣着穿戴繁琐,他倒是很有耐心,“听竹墨说的?”
“恩。”景琛索性两手平举,享受起凌奕的服务,“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他是被凌奕带回来,那对方就该看到当时情况以及知道他身上异象所来,两件事不难联系到一起。
其实帛留下的两样东西是分开放置的,符纹宝鉴已被他收下,另一样记录帛毕生所学的手札,则是被放在竹墨说的阵灵符师墓地中。
说起来那也不是什么墓地,而是筛选传人用的大阵,即使是得到了符纹宝鉴的景琛,想要得到手札,也得先破解小四象阵。
这也是帛的高明之处,小四象阵一旦开启,会在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自毁,而小四象阵又是符文宝鉴里九九绝杀阵后的第四个阵图,也就要求得到宝鉴的人在三个月内参透前五个大阵,对天赋要求不可谓不高。
这之中,要是别人有能力先破了大阵取走手札,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无从怨恨。
凌奕头微低,两人距离近到能看清纤长的睫毛,一扇一扇得让景琛有去拔下来的冲动。
“里面有你要的东西?”凌奕将喜服的衣结一个个扣好,慢悠悠道,“只要你想,我可以去夺。”
“”景琛。这是什么问答,也太黄暴了吧但不可否认被凌奕的话取悦了有木有?!
于是景琛放弃追问这个问题的答案了,低头看看整齐的衣着,心中又不由感叹,这媳妇娶得值啊。
修炼了一晚,感受到体内真元逐渐稳固,景琛满意一笑。
唯一意外的是,随着真元增长,堆在小气海里的符力灵纹也增多不少,好在量不多,无伤大雅,等他突破到第四重造化金身,这个问题应该不难解决。
倒是大气海中的神秘符纹是个大难题,炼化不了,也无法逼出身体,现在大气海已经成了他的主修炼地,再让它这样鸠占鹊巢下去绝对不行,要好好考虑一下解决办法了。
用完早餐后,房间又被一群人“翻旧”了一遍。
景琛穿着大红喜袍,听围墙外传来敲锣打鼓声,一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心情。
“景少爷,我们走吧。”竹墨一身粉裙,上穿红色小马褂,颇为喜庆。她跟管家打过了招呼,当做景琛的陪嫁丫鬟一同出门。
除了竹墨还有四个仆人跟着,他们都是凌奕派来撑场面的人。
至于景家,除了第二天景至远露过一面,以及今天开了侧门让景琛出嫁,便什么表示都没有,可见有多不上心。
“景少爷也别太伤心。”竹墨见景琛神色有异,开口安慰道,“以后有少爷照顾,不比在景家千好万好?再说这小院破旧,也不会有多少人过来,景少爷要是想念了,还是可以回来看看的。”
景琛,“”老子一点没有太伤心,一点没有很想念!真的!
景琛快步出了门,勉得这丫头再唠叨。
侧门只有两人把手,见景琛他们出去,飞快关上门,临了看的那一眼简直像在看瘟神。
景琛摸摸下巴,觉着有些不对劲。
那日景至远虽面上功夫做得不怎么样,好歹还是做过了,今天这么刷存在感的日子,没理由不出现啊。
回想了一下凌奕昨晚的举动,似乎没什么不对,可他怎么就感觉里面有猫腻呢?
正想着,袖口被人拉了一下,景琛低头,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人他见过,在猎云小队基地里叫容宝贝的孩子。
“那个,我是来接亲的。”容宝贝看起来有点拘谨,昨天那场比斗后,他可不敢把眼前人当傻子。再说,这可是能在老大耳边吹枕头风的人,必须留下一个好印象,“我该称呼你什么,嫂子?”
景琛黑线,屈指弹了容宝贝额头,异常霸气道,“叫景少明白吗?今天是我娶你老大的好日子,来给爷笑一个。”
容宝贝嘴型瞬间就成了“”字,连带一旁的竹墨,和后面带迎亲队过来的霍之由都愣在当场。
“你,你,娶,娶我们老大!”霍之由满眼震惊。这里风俗,新郎官是不用来接新娘的,所以就让英明神武的他来带队,没想人刚到就受到了惊吓。
“景少爷。”竹墨捂嘴,“你怎么”打死她都不信这话是从呆呆傻傻的景琛嘴里说出来。
“别问,反正现在我脑子好使了。”景琛赶紧打断她,“你就当冲喜给冲正常了,走走走,不是说耽误吉时吗,还磨蹭什么?”
见众人还在晃神,景琛摇摇头,兀自往迎亲队走去,。
“这是给我准备的吧?”景琛拍了拍兽车,三辆类犀兽拉着一辆做工精巧的车子,看车子上摆饰,一眼就知道这是婚车。
霍之由讷讷点头,还没从刚才震惊中缓过来,打了个冷战。难不成,所有人都看走眼了,他家老大才是下面那个?
景琛手一撑跳上了兽车。
车顶大敞开,由于坐在车上位置较高,看众人都是俯视的。
随后,伴嫁的容宝贝和竹墨也上了车,霍之由骑上符兽,走在最前方引路。
挂月镇与黑云城相隔不远,但由于凌奕买的房子位置较偏,迎亲队需要绕过大半个黑云城。
这个时间段,且不说平时的黑云城有多繁华,光是被阵灵符师墓地吸引过来的符师就有不只几许,大街上挤挤攘攘,迎请队走得相当缓慢。
景琛打了个哈欠,坐在兽车上打酱油,作为“准新郎”,能不动自然不动最好,实在闲着无聊,就索性将心神沉到识海,研究九九绝杀阵去了。
“这不是猎云小队的人吗,不是说今天是队长凌奕的大喜日子,他们怎么在这?”
迎亲队路过吵嚷的人群,窃窃私语声传了过来。
“这不就是迎亲队嘛,要不是凌奕大喜,他们还迎谁的亲?”
“你唬谁呢!”那人大声回道,“城主府大喜,三天前就发出了通告,迎娶的是离城城主府的二小姐,车上这个,怎么看都不是女的吧?”
“难道结亲的不是凌奕,而是凌绮?通告搞错了?”有人接道。
“怎么可能。”有一人信誓旦旦,声音稍稍压低,“谁不知道凌绮在风合高等符师学院被断了双腿,这么好的婚事”
“难说。”旁人轻声说道,“虽说是因为凌绮废了双腿才把凌奕认回来,但私生子毕竟是私生子,别忘了咱们的城主夫人可是”
随着迎亲队走远,交谈声渐渐变直至消失。
兽车上,景琛垂下头,淡淡阖眼往身后一靠,扫了眼身边有点坐立难安的容宝贝,“你有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
容宝贝身子一直,立马表态,“天地可鉴,我绝对是站在嫂子你这边的!”
景琛挑眉,“把嫂子两个字咽回去。”
容宝贝配合做了一个吞咽动作,凑过来小声说,“婚事是老大的便宜爹自作主张的,不过今天确实有场好戏,我们等着看就对了。”
迎亲队七弯八拐,在吉时前到了成亲礼堂。房子离猎云小队基地还挺近,相距不到百米。
景琛刚跳下车,同样一身喜服的凌奕走出来,红衣黑发,缓缓走来,那样的意气飞扬,仿佛天地间只留他一人。
“来了?”凌奕执起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