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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不记得我了?”阿毛摘下墨镜,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吓得尹天仇退后一步差点栽倒。这不就是那个凶恶的剧务?他和兴仔怎么会在一起?
周兴一把扶住尹天仇,“喂,阿毛,别开玩笑。天仇,没事吧,阿毛这个人没恶意的,就是喜欢开玩笑。”
尹天仇尴尬地笑笑表示不介意。
“天仇,我这次回来呢,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还你这本《演员的自我修养》,第二件事呢,就是想请你和柳飘飘小姐到我的公司做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兴仔你不是去好莱坞发展了吗?怎么又开了公司啊?”尹天仇接过书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了,总之看你愿不愿意了,我公司以每人每月一万港币的薪水,聘请你和柳飘飘小姐作为我公司的销售员。”
“一万?”柳飘飘惊呼出声。“喂,天仇,快答应下来。”
他们俩已经快穷得揭不开锅了。听说有人愿意以万元月薪聘请他们,柳飘飘欣喜若狂。
“兴仔,这件事我要仔细考虑下。给我一点时间好么?”让他放弃多年的演戏梦想,确实是一时无法决断。
周兴见他犹豫不决,也不过分强求,“如果你不愿意来我公司上班也行,这里是一张10万美金的支票,算是我给你和柳飘飘的结婚礼金。祝你们白头偕老!”
这回柳飘飘没再征求尹天仇的意见,一把接过周兴的现金支票。10万美金就是70多万港币,足够他们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尹天仇见状不置可否,他们现在确实需要钱。
“谢谢你啊周总!”柳飘飘鞠躬致谢。
“没什么,天仇是我在港岛的第一个朋友,以后你们有需要尽管开口,如果我不在就找阿毛。”
处理完《喜剧之王》世界的事情,周兴马上回到了《让子弹飞》的世界。此时花姐还背着身子在数数,已经数到了5。
周兴将掉了包的钻石盒子轻轻放在桌上,悄悄离开了艳阳楼。
花姐数完十个数,转身发现身后没人。桌子上也没有纸条。她以为被风吹跑了,满屋子寻找,却是什么都没找到。
看来是遇到骗子了!花姐恨恨地追出门去,哪里还有刚才那个人的身影。她脸色阴晴不定地回屋,看到桌子上的钻石盒子还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两颗钻石都还在。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用意?花姐琢磨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莫非是黄四郎派来警告自己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黄四郎带着胡万及一干枪手,已经到了艳阳楼的门口。
“黄老爷,您怎么来了?”花姐抱住盒子忐忑地问道。
“怎么,县长的人能来,我不能来?”黄四郎面色不善地反问道。
“哪能啊,我这个艳阳楼,风不能进,雨不能进,唯有黄老爷能进。”花姐俏皮地答道。
黄四郎龙颜大悦,“我就喜欢你这张小嘴,甜得很!”他推开挡在身前的花姐,带着大队人马进了里屋。
老二老三正在用茶,见到黄四郎进来,都紧张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接客!”黄四郎毫不客气地吩咐道。
“他们俩都是我的客人。”花姐介绍道。
“我们可是先来的!”老三不鸟牛皮哄哄的黄四郎,昂头回敬道。
“付钱了吗?送客!”黄四郎大咧咧地对花姐下命令。
“我上次给了你很多钱!”花姐一脸的讨好。
“什么钱,窗外扔进来的银子?那不是麻匪的扔进来的嘛?”黄四郎明知故问,花姐识趣地闭上了嘴。
“怎么,难道他们俩是麻匪?”黄四郎一语道破天机,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步步逼近老二和老三,仔细审视着二人。老二、老三闻言又紧张起来。
“他们不是麻匪,他们是官府的人!”花姐辩解道。
“你敢拿麻匪的钱给他们付账?”黄四郎一把掐住花姐的脖子,扯得她别扭地歪着身子。花姐这么维护县长的人,黄四郎以为花姐的屁股已经坐歪了。
老二和老三见状马上掏出手枪,指着黄四郎的头。“别废话,快把人放了!快点!”
黄四郎的人齐齐举枪瞄准老二和老三,双方一时剑拔弩张。黄四郎浑然不惧顶头的三把手枪,轻蔑地对老二、老三审问道,”英雄救美?英雄救美?”
他连问了两声,已经差不多断定,花姐被县长收买了。否则县长的人怎么会这么维护她?
艳阳楼顶一时乌云密布,大战一触即发。只要有任何一方不服软,今天少不得血溅当场。
“就算他们是英雄,我也不是美人,就算我是美人,他们也不是英雄!”花姐冰雪聪明,她知道黄四郎误会了,梗着脖子意味深长地答道。
她第一句话隐晦地告诉黄四郎,我并没有被县长的人收买。第二句话是说,县长的人并不是英雄,他们已经被我收买了。
黄四郎听懂了花姐的画外音,他放开花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他的人也放下了枪,一个个附和地傻笑起来。
唯有老二老三一头雾水,他们端着枪面面相觑。刚才黄四郎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怎么花姐一句话他就轻飘飘地放过了。
花姐跪在黄四郎面前,高举抱在怀里的首饰盒子,“黄老爷,他们毕竟是客人,今天晚上的钱,我替他们付了。您不是常教育我们,客人永远是上帝,您说对吗?”
花姐脸上带着顺从的笑意。老二老三还不知所措地端着枪,对着黄四郎。
“对!对!”黄四郎边说边揭开首饰盒子看了一眼,里面正是他的两颗钻石。黄四郎志得意满地朝下人使了一个眼神,胡百过来接过盒子。
花姐没叛变,反而收买了县长的人,黄四郎顿时龙颜大悦。他语重心长地调侃了花姐几句,哈哈大笑出门而去。
花姐跪倒恭送,直到黄四郎的身影消失不见才起身。花姐自掏腰包替县长的人买单的事,就此揭过。不过黄四郎怎么也没想到,首饰盒里的钻石,已经不是原装货。
城南戴府。周兴正美美地喝着娇俏小婢送到嘴边的茅台美酒。今天晚上又有狗咬狗的好戏看了!张麻子佯装发钱,诱蛇出洞。黄四郎守株待兔,伺机杀人。双方当面火拼,那场面惊天动地。
周兴准备吃饱喝足,带着人闹闹场子。咚咚咚,有人敲门。“出去看看!”周兴吩咐小婢道。
小婢打开门,一个戴府的小厮进来跪倒在周兴面前,“公子,戴老爷说有要事相商,让小的来请您过去!”
戴老爷有事相商一般都亲自过来,今天怎么派了个小厮过来?
他稍稍怀疑之后并未放在心上。小厮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貌。一个阴谋正在向他靠近!
“前头带路!”周兴在小厮的带领下,一路出了戴府。越走离戴府越远,周兴心生疑窦,放慢了脚步。
小厮见周兴迟疑,低着头连声解释道,“戴老爷在城里的松鹤楼备了好酒,让小的带您过去。”
原来是这样。倒是自己多虑了!周兴不疑有他,一路跟着小厮去了松鹤楼。这时是正午时节,松鹤楼竟一个客人也没有,真是奇怪。周兴还以为戴老爷包了全场。
“公子您请,戴老爷就在里面。”到了松鹤楼听涛间,小厮弓着腰请道。周兴推开包间的门,只见里面空无一人。
他心知不妙,刚要退出来。只听得背后传来破空的声音,周兴一个滚地龙让过。待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时,发现一个身穿黑布短褂子的壮汉,手持一根胳膊粗的木棒一言不发地向他冲过来。
周兴谭腿出击,飞起一脚踢在壮汉的脸上。壮汉倒飞出去砸在包间的木质屏风上。
咔擦,屏风被撞得四分五裂。短褂汉子狼狈地爬起来,一脸戒备地持着铁锤步步逼近!
麻蛋!有人要害朕!周兴怒了!
126 收了黛玉晴雯子()
是谁要害朕?
黄四郎还是张麻子?
这两人都有嫌疑!周兴脸色黑得可怕。
面前步步逼近的这个汉子,明显是个练家子。周兴那一脚,不说开山裂石,寸劲之下一般人挨一脚骨裂是免不了的。
可是看这人却毫无痛感。也许他够能忍,也许他根本不痛。
尽管如此,周兴倒是不担心他。他打倒一个这样的汉子应该不在话下。他担心的是敌人把他引诱到这里,肯定还有后手。短褂汉子大吼一声再次冲过来,周兴如法炮制,又是一脚把他踢飞了出去。
这一脚比上一脚更重,短褂汉子捂着被踢中的部位痛苦地爬了起来。
够扛打是吧?看你的皮硬还是老子的枪硬!周兴从腰间拔出枪,正要送他个痛快,一阵鼓掌声从包间外面传来。
“精彩,精彩!”
“谁能想到城南两大家族培养的留洋少年,竟然是一个功夫高手!”黄四郎一边鼓掌一边走进包间。
“黄老爷?”周兴心里一沉,他已经知道幕后主使了。就是不知道黄四郎要搞什么幺蛾子。
周兴面上诧异不已地问候一声。跟随黄四郎进来的还有一大群人,他们个个持着长枪短炮。周兴见势将手枪插回腰间。
“黄老爷吉祥!”他拱手打个千。
袭击过周兴的短褂汉子凑到黄四郎面前,面有愧色地叫了声老爷。
“饭桶,一个小娃娃都搞不定!”黄四郎厌恶地训斥了一句。短褂汉子缩了缩脖子。
“黄老爷这是?”周兴故作不解地问道。
“贤侄莫怪!在鹅城,城南两大家族一向是中流砥柱。我看戴老爷和侯老爷都对你亲眼有加,俨然有把你培养成接班人的意味。作为长辈,我是替他们考验考验你,看看你可堪造就。”黄四郎的说辞冠冕堂皇,周兴倒是不好问罪了。
“哦,黄老爷,那您认为小子可堪造就?”周兴顺着话头问道。
“孺子可教!”黄四郎笑吟吟的。
“那小子可以走了?”
“当然…”周兴正要拔腿就走,黄四郎的人齐齐高举枪口,瞄准了周兴。
周兴皱着眉头问道,‘’黄老爷这又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请贤侄回府里小住几日,好让黄某好好调教一番,为城南两大家族留下一根粗壮的幼苗。贤侄可愿意?”
黄四郎笑容可掬,周兴却感觉菊花一紧。这他妈的是绑架!他虽然不知道黄四郎打的什么主意,但是并不想落到他手中。
原剧中黄四郎对黛玉晴雯子这样的绝色美女能狠下辣手,反而对胡万这种俊俏小生念念不忘。
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想他(胡万)!”道不尽四射的基情。周兴自恃长相还算可以,要是落在黄四郎手里,那免不了要被掰弯。
“黄老爷,你要抓我?”周兴面上淡定地问道。
“不是抓,是请!”他微微使个眼色,一个下人带着绳子,正欲将周兴五花大绑。
周兴面无惧色毫不反抗,任由黄府的下人将自己绑起来。
“黄老爷您可想好了,今天要是抓了我,要想放我回去可难了。这次某来鹅城是公干,谁敢动我谁就是党国的敌人!”
公干和党国几个字让黄四郎心神一凛,城南两大家族的人断然不会将党国挂在嘴上。“你到底是?”
“在我的上衣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