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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她心绪翻涌,在陆湛浅浅忽忽的笑容里垂下眼眸,她记得莫渊和陆湛是高中同学。两人同届,曾是关系很铁的朋友,陆湛回国后两人是警局上下级的关系,她毕业前夕被莫渊特招到警局作为线人安插在雷枭身边打探情报,这件事陆湛是知晓也批准了的,她曾经想过陆湛和莫渊是一伙也参与了整件事,可后来在她坠崖失踪后只有陆湛四处寻找打听她的下落,她才肯定事情与他无关。她又记起,他曾经在她住过的那套公寓里说过,他是要娶她的。当时她只当是哄骗她的玩笑话罢了。并未放在心上。她已许久未见过陆湛,上一次的见面还是在萧家花园别墅的那次,那时她正与萧策如胶似漆难分难舍,对陆湛未有注意。她以为他已经放弃寻找慕容紫了
“你一直在找她吗?”阿紫敛去翻涌的思绪。抬头对上那双眼尾略弯上翘。眼神像流水波动,似醉非醉的桃花眼,心里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他明明神情冷肃,浑身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淡漠之感,却因那黑白分明的让人心神荡漾的含着极浅极淡笑意的一双眼睛,平添几分风流多情之姿,令人梦幻迷离,恍惚觉得他饱含着一腔深情。
不得不说,陆湛有着不输萧策的好容貌,五官极其俊美,身姿颀长,挺拔如松,较之萧策,更添了几分粗犷的威严凛冽的阳刚之气,端的是个岳峙渊渟般的人物。
听她如此问,陆湛抿唇轻轻一笑,眼睛弯成两道狭长的月牙儿,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些,“她是我的未婚妻,任何人都可以放弃她,唯独我不能。”
阿紫闻言呆了呆,这是她第二次从他口中听到这样信誓旦旦的话,此刻她清楚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把慕容紫看做自己的未婚妻,也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阿紫端详着他,试探性的问,“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可我怎么从未听她提起过你?”在她曾经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陆湛,她唯一投入过情感的男人只有莫渊,可就算是莫渊也只是在信中曾说过一定会娶她为妻的话,蓦地,她心头一跳,难道写信给她的人真的是陆湛?
“她没有提起过我么?”剑眉微蹙,他似是想到什么,目光紧紧锁住阿紫的双眼,问道,“那她可曾提过别的男人?”比如莫渊。
阿紫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望了眼床上沉睡的女子,对身旁的秦谦道,“你在这里等我,我有些话要和他说。”
秦谦轻轻‘嗯’了声,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看着睡颜恬静的睡美人。
阿紫和陆湛一前一后走出病房,两人来到住院楼前的一片草坪上。
花坛里几株月季花争相开放,大朵粉色的花朵在棘刺密布的枝叶间迎风轻晃,阵阵淡雅的花香随风飘入鼻间。
阿紫在一株半人高的月季花边站定,抬手轻触花枝上的尖刺,感觉着花刺扎在指腹的刺痛。背着光,陆湛站在她身后,静默的等她开口,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覆盖住那抹纤细的倩影。
“陆湛”看着白皙的指腹冒出一颗血珠,在沉默了片刻后,阿紫突兀的开口说,“其实,和慕容紫书信交往了五年的男人是你,对吗?”
她背对着他,却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于是慢慢转过身,双眼正对上他那双迷人而勾魂的桃花眼,而那双桃花眼中此时却盈满惊疑之色。她心头一颤,却听他一字一字缓慢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我又会是谁?”陆湛是何等精明厉害,一听阿紫这话,立刻就意识到问题出在了哪里,分明是慕容紫压根就不知道与她通信的人是谁,或者说,她根本就弄错了对象,认错了人。难怪,难怪她会
困扰了他一年的烦扰,因她的一句话,瞬间得以纾解。
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并非是她变心,并非是她背弃了他们之间的诺言,并非是
这一刻,陆湛只想放声狂笑,他就知道,他的小蔷薇怎么可能移情别恋,怎么可能爱上莫渊,没想到,他没想到真心竟是如此。
当初,当初若是他能放下颜面问她一句,一切都将不同,她不会被蒙蔽,不会被利用,不会受伤失踪,他也不会错失她这么久。
幸好,幸好他没有放弃,让他找到了她,她终将是他的,从今后,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哪怕前路荆棘险阻,也无法拆散他们,对此,他有信心。
经历过一次撕心裂肺的失去后,他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
阿紫蹙眉望着他那俊秀的脸上一瞬间神色变幻不定,从最初的惊诧,疑惑,恍然,最后定格成破釜沉舟的决然。她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自失一笑,“原来,真的是你”(。)
弟弟还活着()
陆湛双臂抱胸,眼角上扬,勾起一丝魅惑的轻笑,“她以为是莫渊?”
事到如今,阿紫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她点头道,“那些信上署名是莫渊,字迹也是他的,慕容紫与你未曾谋面,对莫渊的出现丝毫未有怀疑,这你不能怪她,倒是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粉白如桃花瓣的薄唇微动,陆湛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后无奈的叹息,清冽低沉的声音宛如溪水流淌而过,“我会查清此事,等她醒来,我会给她一个交代。”说罢,他转身就走,身影匆匆,很快消失在阿紫的视线里。
她抬手折下一朵盛开的月季花,握在手里,揪落一簇花瓣,手指一松,随风翻滚着飘远。
陆湛付清了慕容紫在医院所需的费用后,将她转到n市一家私立医院,临走前给阿紫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对此,阿紫没有多说什么,眼下她手头事情挺多的,有陆湛照顾着她的身体,她也能安心去做接下来的事。
这天,阿紫去n大上课,因为雷霆和赤焰被凌玉叫去德茂处理意大利那边的事情,所以阿紫自己开着一辆大众途观去学校。
大众途观是很普通的一款suv,马路上这种车很多,开在n大校园里也并不扎眼,她想低调些避免引人注意。
阿紫停好车,熄火后车门锁自动解锁,她刚要开门下车,右侧副驾驶的车门忽然被人拉开。紧接着,一个黑衣女人坐了进来。
黑色风衣,黑色长筒靴,黑色的遮住半边脸的墨镜,衬得她肌肤雪白,乌黑的长发高高的扎成马尾辫,干净利落中隐约透着一股冷冽杀伐。
“藤真莎织子?”阿紫一眼就认出来人,不由一愣,随即笑道,“找我?看来在这里等了我很久了啊”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藤真莎织子英气的眉毛一挑。冷声道,“我早该杀了你。”
阿紫脆声笑道,“何必如此呢!我好歹也帮你出了口气啊!怎么样?没把那女人玩死吧?”
藤真莎织子摘下墨镜,眼中冒火。“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骗了我。利用我,把我赶出k帮,还想要我的命。我真是后悔没能早点看清你,早点杀了你。”她是k帮帮主的干女儿,帮主死后,她被卓天绝陷害,差点丢了小命,得知阿紫竟然是卓天绝的女儿,她才发觉不对劲,把前后发生的事串起来仔细一想,她才明白自己被人给利用了,彻底成了炮灰。
卓天绝在k帮内部掀起的腥风血雨,阿紫是清楚的,对于藤真莎织子的指控,她不欲解释什么,只轻笑着说,“我若想杀你,你以为你会有机会出现在我面前?”
藤真莎织子心高气傲,向来自负,哪能受得了这等言语侮辱,一张白皙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咬牙切齿道,“你别得意,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会阴谋诡计,借刀杀人,你们中国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那只蝉还是那只黄雀呢?”
闻言,阿紫一哂,调侃道,“咦你的中文有进步哦,成语说得挺溜的嘛,让我来猜猜,这些话应该是某个什么人对你说的吧?”
“你怎么”藤真莎织子一愣,一句‘你怎么知道’差点脱口而出,她冷哼一声,“废话少说,我今天来是要给你看个东西。”
阿紫微笑着看她,不语。
“你肯定会有兴趣的。”藤真莎织子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拉几下点开一段视频,然后把手机屏幕凑到阿紫眼前,“希望你看过后不要激动。”
阿紫微微眯眼,目光移到面前的手机屏幕上,只见视频中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吸吮着拇指流着口水,不时的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可爱极了。
“哟,这孩子真漂亮,你生的?”阿紫目光好奇的打量着她,“你看起来也不像刚生过孩子啊”尽管她心里知道藤真莎织子不会无缘无故给她看一个婴儿的视频,但她面上却未显出半分心思。
藤真莎织子差点被她气得吐血,没好气的说,“不是我生的!”
阿紫噗嗤一笑,扑在方向盘上笑得肩膀直抖,藤真莎织子这才反应过来她是在涮自己,气得一拍大腿,“笑什么笑,这孩子是你妈生的。”
肆意的笑声戛然而止,阿紫从方向盘上抬起头,眼神淡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藤真莎织子被她刹那冷冽如冰的眼神骇得心一紧,随即赶紧镇定心神道,“我就直说吧,这个婴儿是你弟弟,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随便你,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如果你想要回孩子就要为我做一件事。”
阿紫放松身体靠在座椅上,缓缓道,“他已放你一条生路,你不知珍惜,仍要玩这种跳梁小丑般的把戏,告诉我与你合作的人是谁,对方许了你什么好处?”
她有种直觉,那视频中的小婴儿真的是刘心美所生的那个孩子。
当时事发突然,她遭受了接二连三的致命打击,萧策的欺骗和利用,突然怀孕而被他威逼恳求她生下孩子,刘心美为她挡刀而母子俱亡,她在愤怒下刺腹杀子,苏辰华脑溢血偏瘫在床,周家伺机谋夺华隆集团,等等,她神经紧绷,痛苦绝望,根本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其中的蹊跷之处,此刻看到视频中那玉雪可爱的婴儿,几乎在藤真莎织子说那孩子是她弟弟时,她立刻就信了。
现在仔细想来,当时应该是有人趁乱私下买通了医生护士做了手脚,秘密抱走了孩子。
无论是谁干的,他的目的肯定是她和苏家,或者说是德茂和华隆。
藤真莎织子关掉视频,“不用你来教训我,卓天绝害得我如丧家之犬,这个仇我早晚一天会报回来,好了,不说废话,你只说答不答应吧?”
阿紫云淡风轻的撇撇嘴角,“你要我做什么事?说来听听!”
藤真莎织子把手机揣好,阴恻恻的笑着说,“让k帮去抢龙门的生意和地盘。”(。)
逝去()
阿紫没有抓着藤真莎织子追问那个孩子的下落,但她不得不承认,在看到手机视频里那个生动可爱的婴儿时,她震动了,那孩子的眉眼,和刘心美简直一个模子脱出来的。
藤真莎织子离开后,阿紫下车去教室听课。
经济学的课缺课的同学很少,能够容纳三百人的阶梯教室已经坐满了人,少数空着的位置上也摆上了书本占座,教室正中视野最好的一排五个座位空着四个,一个身着米色毛衣的年轻男人坐在正中的位置上,他双臂伏在桌上,手中翻着书页,乌黑的碎发泛着柔软的光泽,侧面的棱角轮廓优美至极,他的唇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