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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然转身走回兰博基尼,坐进驾驶座,砰的关上车门,对上萧策惊愕疑惑的眼神,平静道,“又没死人,你怕什么,赔点钱就没事了。“
萧策一愣,随即失笑,“我岂会在乎这些,我只是担心你“
阿紫不置可否,漠然一笑。
莫渊将受惊的林净雪安抚好,拨了通电话之后,转头见那白裙少女已回到车上,透过车窗,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然后少女下巴一抬,红唇上翘,挑衅意味十足,在他的惊诧中,油门一踩,兰博基尼呼啸着绝尘而去。
只留莫渊静立风中,神色复杂的望着那越来越模糊的灰影。
落英缤纷的盘山路上,兰博基尼疾驰而过,卷起漫天零落的花瓣,片刻后停在苏若紫家的别墅院子中。刘心美听到引擎轰鸣声,好奇的在阳台上张望,见自己的女儿从驾驶座推门下来,惊奇的睁大眼睛,又见一个似曾相识的年轻俊美的男子从另一边下来,更是诧异不已。
阿紫道谢后,萧策开着兰博基尼,呼啸而去。
一进门,刘心美便迎上来,急急的问,“阿紫,是不是我眼花了,那个人是萧策?还有,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
“是他,路上遇到的,非要送我回来。”阿紫无所谓的说,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转移话题道,“妈妈,我今天发挥的很好,也许能考上n大。”
刘心美一听,顿时喜笑颜开,“真的吗?有几分把握?”
阿紫又喝了口水,“**分吧!”
“真是太好了。”刘心美大乐,自顾自的说,“前年苏若青上n大可花了你爸爸不少钱,动用了许多人脉,若这次你能不费他一分一毫考上n大,你爸爸必当对我们母女两刮目相看,阿紫,你真是妈妈的好女儿。”
阿紫附和的笑着,神思却已飘远。
深夜,万籁俱寂,晚风轻拂,虫鸣不绝。
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十几幢五六层高的居民楼,已至凌晨,小区里十分安静,昏暗的路灯照亮狭长的道路,路边停满了车,树影摇晃,偶尔有野猫野狗从树丛中窜出来。
深夜无人的小区道路上,一个少女静静走在寂静的路上,她一身黑色的运动服,及腰的长发束成利落的马尾辫,白皙如玉的皮肤在漆黑的夜里格外显目,子夜般的眸子如夜幕中闪光的星子。她走进一幢居民楼,踩着楼梯一步步上楼,楼层间的感应灯一层层的亮起。
少女停在五楼,警惕的环顾四下后,掀开左侧水表间的木门,在水表下方摸出一把钥匙,将钥匙擦了擦,轻手轻脚的打开门,进屋后将门关上,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声响,好似她从未出现过。
漆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她不敢开灯,只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明,屋内仍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布满灰尘的桌椅显然已许久无人居住了,可是她一眼就看出有人来过,走进卧室,她趴进床底,将手机灯光对着地板,手掌在地板上一块块摸去,在某个位置停住,然后用指甲勾着边缘缝隙轻轻一挑,一块地板就被掀了起来,下方是空的,里面有一只黑色的钱夹,她将钱夹拿出来揣进口袋,然后把地板按回原位,从床底爬出来。
刚一起身,身后忽然一道掌风袭来,少女一惊,急急侧身避开,手机砰的掉在地上,电筒的光亮正巧照在来人的身上。
神秘男人,照片疑云()
那是一个高大颀长的年轻男人,在手机的照射下隐约可见俊朗的眉目,五官深刻英挺,一双勾魂荡魄的桃花眼,约莫二十七八岁。
“你在找什么?”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如这寂静的黑夜,透着浑然天成的威压。
少女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心思如电急转,她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你也是摸准了这间房子没有人住吧?哎,可惜没啥值钱的东西,我连床底都找过了,除了蟑螂什么也没有,真是倒霉。“
男人剑眉微皱,从鼻子里哼道,“你是小偷?“
少女不悦的瞪眼,一双灿若星华的眸子格外晶亮,“说什么小偷这么难听!哼,懒得理你。”说完捡起手机,转身就走。她刚跨出房门,手腕忽然被攥住,猛力一扯,整个人向后倒去,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旋身,右腿横扫,那人松开她的手腕,往后急退躲开她的横踢,她原地转身,紧接着两个高角度回旋踢,直逼那人头脸,英俊的男人似乎惊讶于她如此凌厉的攻势,一时不察竟被她逼退到墙角,她右脚勾起一张椅子,猛地砸向他,随即飞速转身跑出门,身后传来木椅散架的声音,她反手将大门关上,用钥匙从外反锁,门内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但反锁的门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
少女呵呵一笑,将钥匙从窗户抛下楼,从容淡定的走下楼,摸着口袋里的钱夹,想到被关在屋子里的那个英俊男人,不由疑惑丛生,他是谁?夜探她的老巢,意欲何为?
明月高悬,清辉泄地。凌晨三点,一辆出租车停在山下,阿紫付了钱下车,山风吹过,她将衣领竖起,疾步走在空无一人的柏油路上。她瘦弱纤细,却脚程飞快,半个小时后,已赶至自家别墅。
她避开大门口的探头,爬上院墙外的一棵两层楼高的梧桐树,她的房间窗户正对着此树,茂密的树叶遮挡间,一根四米长拳头粗的木杆横在梧桐树杈上,她将木杆一端搭在张开的窗户上,这一端固定在树杈间,试了试确定牢固后,双手吊在木杆上,交换移动双臂往窗户那端挪动,四米的距离对于阿紫这具单薄的少女身体来说难度不小,足足用了一分钟才挪到窗边,她气喘吁吁的从窗户爬进卧室,盘腿坐在床上,掏出钱夹,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在床上。
一张姓名为慕容紫的身份证,银行卡,驾照,存储卡,几张百元钞票。核对无误后,又一一放回钱夹里。
换上睡衣,阿紫倒在床上,想着在她的出租屋中遇到的那个年轻男人,绝不可能是贼,他浑身散发着长期养尊处优所养成的雍华贵气,还有那不容忽视的威压和浩然正气,在她的记忆里从没有这号人物,他究竟是谁?
她失踪的这两个月里,那间小套房里除了今晚的那个神秘男人外,还有其他人闯入的痕迹,知道她租住地址的人并不多,是莫渊?林净雪?还是另有其人?
n市警局,缉毒组队长办公室里,莫渊脸色阴沉的看着窗外。
林净雪推门进来,关好门后走到莫渊身后,“你找我?”
他没有转身,看着落地窗中倒映着一身警服的女子,沉声问,“你对阿紫做了什么?”
林净雪莞尔一笑,“如你所说,送她离开了。”
他骤然回身,猛地掐住她的脖子,狠戾道,“你杀了她?”
林净雪被他掐得仰起脖子,哑声说,“她那么聪明,若发现真相怎么办?只有杀了她才能永绝后患。”
莫渊将她甩在办公桌上,低沉的嗓音中隐压着愤怒和痛苦,“你竟然杀了她”
林净雪趴在桌上望着他,笑得妩媚而恶毒,“我只是如你所愿,让她离开,只不过,我让她彻底的离开了”
高大的身躯怔怔的后退,抵在冰冷的玻璃上,“林净雪,我让你送她离开n市,你却故意曲解,杀了她?”
闻言,林净雪站直身体,摸了摸被掐红的脖子,朝他柔柔笑着说,“莫渊,你该感谢我,为了帮你铲除阻碍,解决后顾之忧,我不惜背负人命手染鲜血,我知道你喜欢她,为防你感情用事,我只好除掉她了。”
莫渊愤怒的双眼发红,“我喜欢她,你就杀了她,这才是你杀她的真正理由?你这个毒妇。”
林净雪笑得双肩耸动,“没错,你要记住,她是因你而死。”说完,她深深看他一眼,翩翩然的走出办公室。
莫渊暴喝一声,一拳捶在桌子上,木质桌面咔嚓裂开,尖锐的木屑扎入血肉,鲜血四溅。
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他收拳,坐在椅子上,抽出纸巾擦净桌面上的血迹,将流血的右手放在桌子下面,才说,“进来。”
一个年轻警员推门进来,把一个蓝色文件袋放在办公桌上,“莫队,你的快递。”
莫渊点头,“谢谢,你去忙吧!”
年轻警员看了眼桌上的裂缝,见上司冷酷严肃的脸,没敢多问,悻悻的出去了。
拆开文件袋,几张照片瞬间滑出来,落在桌上。
只一眼,他浑身巨震,手指颤抖着捏起那些照片。
阿紫,都是阿紫,长发的阿紫,短发的阿紫,扎着马尾的阿紫,每一张都是他拍的,他拍的阿紫
其中一张是他与阿紫的合照,去年六月,玄武湖的荷花盛开,接天莲叶间,他们泛舟湖上,她娇美白皙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粉红,更胜那风中摇晃的荷花。
他拥着她,俊男美女,十指紧扣,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与她,再容不下别人
这是他们唯一的合照
如今,玄武湖的荷花又开了,那巧笑妍兮胜却花颜的人儿,又魂归何处
阿紫,阿紫他默念着这个萦绕不去的名字,心脏剧烈抽痛,是我害了你!
照片上有浅浅的凸起,似是书写的痕迹,他翻转过来,霎时如遭雷击,浑身剧颤,手指一松,照片飘落,背面朝上的落在他脚边,只见白色底面上几个触目惊心的血红大字:我死了,你开心吗?
这熟悉的笔迹,是阿紫是她的笔迹,他不会认错,是阿紫!
他像风一样冲出去,在缉毒组队员众目睽睽下拽着林净雪的手腕,一路将她拖到车上,砰的关上车门,迅速发动车子开出警局。
“带我去找她。”不容置疑的语气,他挺拔的身躯绷得笔直。
林净雪震慑于他浑身所散发的暴戾,明白此时的他有多么危险,不敢违逆他,于是乖乖道出地点。
他阴沉着脸,不发一言,油门猛踩,急速飞车而去。
高考状元()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山崖下,莫渊下车,粗暴地将林净雪拖出来,吼道,“带我去找她。”
林净雪被他推的一个趄趔,终于怒道,“莫渊,你清醒点,她已经死了。”
‘啪’,莫渊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暴喝,“她没死,说,你将她藏哪里了?”
林净雪捂着发红的脸颊,‘呸’的吐出一口血,愤怒怨毒的说,“好,既然你不到黄河心不死,那我就带你去。”
悬崖边,林净雪指着万丈深渊冷笑着说,“她中了我一枪坠落悬崖,岂有不死之理。”
什么?阿紫中枪坠崖?
莫渊站在崖边,看着白雾缭绕深不见底的断崖,冷硬的声线绷得死紧,“你开枪打中了她,还将她推下悬崖?“
林净雪怔了怔,随即笑道,“你不觉得这是最好的死法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正符合携款失踪的特征,若她活着早晚有一天会东窗事发,若她死了尸体被发现,我们的计划便漏洞百出,只有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事件才能彻底平息。“
“可我从未想过要她死,我只是让你把她带离n市藏起来“他漆黑悠远的目光仿佛透过层层雾霭,落在崖底,那里有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林净雪轻哼道,“莫渊,慕容紫的性格和能力你不清楚么?若非以你为饵诱她至此,我又如何能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