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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联想到,萧策初到美国时,她曾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而接电话的人却是洛可儿,迷离暧昧的言语,让她一度不想再和萧策扯上关系,若非周子雄的一番解释,她或许就真的与他一刀两断了,现在细想,确实可疑,她相信萧策和洛可儿没有那等关系,很明显是洛可儿故意要让她误会。
洛可儿,洛可儿
果然和这个女人有关!
“你的意思是洛可儿将她与萧策同行的消息透露给媒体?”阿紫猜测道。
夜鸢摇头,“消息是她透露出去的,但不是透露给媒体,她还没有这么笨,如果被萧策知道是她干的,不会轻饶了她。”
“你的意思是洛可儿还有帮手?”阿紫拢起眉头,猜想着各种可能性。
夜鸢微一寻思,沉吟道。“不是她有帮手,据我分析,她也只是那人手中的棋子罢了,正巧那人所要做的事正中她心意,于是一拍即合。”
“你说了这么多,那人究竟是”她不想再猜了,这对她来说实在是种煎熬,不如给她个痛快。
夜鸢轻笑,“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是吗?只是你不肯承认吧”
阿紫浑身一怔,盯着他。红唇紧抿着。半晌没有说话。
直过了很久,她才垂下眼眸,“果真是黎清么他为何这么做?”
见她神思恍惚,夜鸢深深叹息。“黎清的心思。你应该能猜到。他喜欢你,可自知身体有缺陷,觉得配不上你。但又不舍得放弃你,他眼睁睁看着你和萧策倾心相许,他更是自惭形秽,却又不甘心就此将你拱手相让,他身体残缺已无法改变,若他想拥有你,只有毁了你,清白,名誉,以及你所有与萧策走到一起的可能,他才有机会,你可明白了?”
不,不是这样的
黎清怎么会这样对她?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把她捧在手心里,怎么舍得如此伤害她?
她不信,她不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阿紫喃喃的念着,她猜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没想到会是他。
她记得,中秋节那天,他在女生宿舍楼下,地上是蜡烛摆成的心,一朵朵火红的玫瑰,他的笑容在烛光中若隐若现,就那样安静温柔的看着她,清润的声音犹在耳边,那天,他在那么多的同学面前,向她告白,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她还记得,公园的小湖上,黄色的鸭子船里,他们泛舟湖上,他取笑她把鸳鸯看成是鸭子,他还说要把收购到的远航集团股份送给她,虽然她一笑置之,可他眼中的真切不是假的。
这么久以来,他默默的守护她,不论她是喜是怒,他都静静的陪在她身边,那一杯杯的红豆奶茶,一言一语间流露出的情意,她开心时,他唇角的笑意,她难过时,他费尽心机逗她开心,往昔的画面,一幕幕的,纷至沓来,她这才发现,他竟在她的心里刻下了这么多的痕迹。
可此时却告诉她,在公寓里安装探头,拍下她的那些所谓艳照的主谋竟然是他!
与洛可儿勾结,离间她和萧策之间关系的也是他!
这多可笑,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喜欢她,爱她,所以他不惜毁了她的清白,肆意的抹黑她,侮辱她。
为了得到她,他将她从云端打落泥泞,背上**荡妇的恶名,这样的她就不会介意他残废的身体了,他就能配得上她了是吗?
纵然心里已如火焰焚烧,她的脸上却半点儿表情也无,见她如此,夜鸢心有不忍,摸了摸她卷曲的长发,“我知道真相很残忍,很难接受,可这是无可回避的事实,你若仍有疑虑,不如亲自去问一问”
阿紫眼睛一亮,对啊,她是该亲自去问问他,也许,也许另有隐情呢
这样一想,她忽然从沙发里跳起来,作势就要冲出门去,夜鸢连忙拉住她,“唉,你好歹换身衣服啊”
低头看着自己一身居家睡衣,赤脚穿着拖鞋,于是转身就往卧室走去,夜鸢在她身后说,“我陪你去吧,这个时候他应该在上课,离下课还有一会,你别急,冷静点。”
看着房门在眼前关上,夜鸢扬起一道清冽而悠远的笑容,走到窗边,拨出一串号码。
当阿紫戴着遮住半幅脸的墨镜在夜鸢的陪同下来到教学楼下时,三五成群的学子正从楼梯出口处涌出来,等了一会,却不见黎清的身影。夜鸢上前一打听,原来黎清今天没来上课。
阿紫站在路边的梧桐树下,脚下的枯叶发出嚓嚓的脆响,夜鸢走过来告诉她黎清没来上课,她听后点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
“苏若紫?”就在她转过身时,路对面站着一个白衣长裙的长发女子,脚步一顿,那女子已经跑了过来,上下一打量后笑着说,“果然是你,好久不见了,苏若紫。”
阿紫摘下墨镜,看着面前矮她半个头的柔弱秀气的女子,“洛可儿!”
真是冤家路窄啊!
“你不是请假了吗?”洛可儿看似关心的说,暗道这丫头脸色不好,该不是打击过重,承受不住,精神崩溃了吧?
阿紫扬眉一笑,讽道,“看不出你这么关心我,对我的一举一动都了若指掌。”
听出她话中的嘲弄与讽刺,洛可儿脸色一僵,随即又笑起来,“我不是关心你,你如今可是娱乐头条,热门人物,谁人不知,哪人不晓啊”(。。)
无话可说()
“既然黎清没来学校,那就走吧!”夜鸢适时上前,挡住洛可儿嘲弄般的目光,阿紫应了声,转身就走。
洛可儿一急,冲着她的后背扬声说,“怎么?这么快就搭上了黎清?”
脚步一顿,阿紫回眸看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你想说什么?”
被她那锋刺般的眼神看得心中一惊,洛可儿不由退后一步,好冷,好可怕的眼神。她在心里啐了声,迎着阿紫的冰冷的目光说,“眼见名声臭了,萧策是不会再要你了,所以黎清就成了你退而求其次的不二人选吗?也对,你是荡妇,他是残废,你们两人天生一对,堪称绝配。”
荡妇?残废?
嘴角划过一丝嗜血狠戾的笑容,阿紫一下攥住她的喉咙,掐在掌心,扯向自己,低头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的说,“洛可儿,你放心,无论你使什么把戏,都玩不死我,倒是你,给我小心点,不要来惹我这个不良少女,惹毛了我,信不信我毁你的容,找人**你,拍下你的裸照摆在你最爱的男人面前,嗯?”
“你,你”洛可儿睁大眼,脸色刹那苍白如纸,她眼中透着千年寒冰般的冷意,乌黑的眸中迸射出金属般的杀伐,仿佛只要自己敢说一句惹她不爽的话,脖子上的那支手一瞬间就会折断她的喉管。
感觉到手中的战栗,阿紫在她耳边轻轻笑起来,低柔而动听的笑声却宛如地狱中的魔鬼发出的阴森鬼语。手指收紧,掐住那截细细的喉管,洛可儿已无法呼吸,秀美白皙的脸庞涨得通红,大张的嘴巴死命吸气,双手抓住掐在脖子上的那支纤纤玉手,尖尖的指甲在阿紫的手背上划出几道血红。
“洛可儿,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呵可我要你好好的活着,看着我如何打破你的美梦!”说话间温热的呼吸吐在洛可儿的脸上。却让她惊起满身疙瘩。汗毛倒竖。无边无际的恐惧淹没了她。
阿紫猛地一松手,洛可儿如风中落叶般跌坐在地上,她拼命的大口喘气,双手撑在水泥地上。掌心传来刺刺的疼。她仰头看着面前这个居高临下睥睨着她的绝美女子。那么美丽的容颜,娇艳如盛放的牡丹,波光粼粼的杏眼中透着千年化不开的寒冰。她在秋风中盈盈而立,浑身散发着残忍狠绝的杀意。她凝视着阿紫,抖如筛糠,刚才,她真的体会到了濒临死亡的恐怖感觉。
“阿紫,走吧!”夜鸢轻声说,望了眼瘫坐在地不住颤抖的女人,不屑的扯动嘴角。
阿紫默然,转身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洛可儿一眼,于夜鸢并肩离去。
那,那是什么眼神?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洛可儿愣愣的从地上站起来,刚起身就双腿一软,双膝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处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她忽然觉得好冷,冷得浑身发抖,呆呆的看着慢慢沁出鲜血的双膝,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是谁让她来这里的
夜鸢看着她,眸中隐有疼惜之色,轻声说,“阿紫,回去吧!”
转过身,远方的梧桐树下,清俊的男子安静的坐在轮椅上,一阵风起,一片枯黄的落叶坠落,飘飘荡荡的落在他盖着薄毯的腿上,而他似乎没有发觉,宁静幽深的目光透过秋日骄阳,淡淡的落在她的身上,似有万千话语欲说,然而他远远凝望着她疏离的神色,讽刺而微微上扬的唇角,他慢慢垂下眼眸,无声的叹息。
“他一定是听了你来学校找他,急急就赶来了,阿紫,你要不要仔细问问他?也许这其中有误会。”夜鸢的目光在相隔着十几米的两人身上来回游走,见两人都没有主动靠近,主动开口的意思,于是他在阿紫身后小声提议。
阿紫眸光一闪,没有说话,大步走到黎清面前。
当她踩着缕缕阳光走向他,他黯淡的黑眸渐渐亮了起来,情不自禁的低吟,“阿紫你,你还好吗?”
她还好吗?她好吗
阿紫默默看他,竟不知如何回答,发生了那样的事,就算她不是真正的苏若紫,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啊
“黎清,你有话要对我说么?”如果真的是他做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希望他亲口告诉她。
寒冷的秋风从两人中间穿过,刮得人鼻头泛红,双颊微凉。
他静默无言,缓缓低头掩去眸中的挣扎。
而他不开口,她也不催促,两人相顾无言,只有风声呼啸在彼此身边。
她的心,随着他的沉默,一点点下坠,一点点冰冷。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终于抬头看她,自失一笑,“没有,我没有话要对你说,阿紫”
“够了!”她重重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决然转身,“既然如此,再见了,黎清”
她大步离去,留给他一道冷硬的背影。
黎清,我给过你机会,给过你机会,你令我失望了。
阿紫迎着夺目的阳光,疾步离去,始终不曾回头再看他一眼,若她回头,她一定能发现,那梧桐树下的年轻男子,闭着双眼,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夜鸢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嘴角噙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冷风从四面八方拂过,吹过她的心口,她只觉得胸口的那颗心,空荡荡的,什么也装不下。
直到伊人的倩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黎清低头,看着那片静静躺在他膝盖上的枯黄梧桐树叶,轻轻捻在指间,干枯的叶子发出细小的脆响,他微一用力,顿时四分五裂,碎叶被风一吹,高高的扬起,消失在漫天冷风中。
“少爷,为何不跟她说清楚?您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她好”天擎从远处走来,眼见自家少爷黯然神伤,孤零零坐在冰冷的轮椅上,身影是那样的孤寂而萧瑟,他很不解,少爷何必如此
黎清目光一敛,失神的看着指间残叶,嘴角牵起苦涩的笑。
“天擎,我说过,还不到时候,她太过自信,太过骄傲,这样的她,永远也看不清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