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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地罗既可气又好笑,他气在这两位女子迂腐,明知自己不愿意却非要留在这里,竟是为了报她们对二当家的雷金虎的恩情,可她们的行为对自己而言,却未免有些自私;他也感好笑,其实雷金虎不欠他什么,当时是时势造就他的爹娘被皇恩庭贼人所害,虽然自己心里难免埋怨雷金虎,但是律法出身的人还是比较理智的。他知道归罪于雷金虎,有些牵强,毕竟人家雷金虎也没有想到会连累符氏夫妇,甚至影响到了他们的独生子符地罗的人生轨迹。可即便命运如此弄人,大丈夫行立于世,也不能整日沉浸于忧伤之中,只有一笑而过,含泪也得往前走下去。
屋外有风,屋内烛光摇曳,突然听到屋外一慢四快,“咚——咚!咚!咚!咚!”的打更声音,已到了五更。
符地罗见屋内的两位女子,一个倚椅,一个靠床,都已昏昏睡去,他本想将自己身上的毯子铺于一人身上,可是又怕弄醒她们,又好作罢。
他思绪万千,又想到了自己来清风山的过程……
当年,黄衫女子离开三天后,掌教虚空道人就急匆匆的来到后山闲云观中。
他一人一马,下马急匆匆直奔屋中,当时符地罗正在研读布道教的内功心法,正在兴头上,见虚空道人不期而至,甚是高兴,连忙起身欲与之探讨自己尽几日所需悟,可虚空道人脸色煞白,冷若寒霜,便知有事,心里顿生疑惑。
虚空道人问起前几日,可曾有外人来过闲云观,符地罗支支吾吾,觉得深夜救美貌黄衫女子的事,说了也甚是荒唐。
虚空道人见符地罗欲言又止,顿生不悦,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钱袋子,掷于符地罗桌上,说道:
“这里有十片金叶子,还有五十两散碎银子,够你生活一段时间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符地罗满脸诧异的问道。
“你还是速速下山去吧!对了,你须将《布道教内功心法要诀》和《藏空移津经初篇》两本本教的内部书籍留下。”
符地罗顿生怨气,微怒道:
“我可有哪些事做的不妥,要掌教亲自赶我下山?”
“哎!”
虚空道人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缓缓道:
“一年多来,你未曾离开这闲云观半步,在此孤寂后山清修,实属难得,我教务繁忙,偶尔来过,全靠你自学,我只在点播,也未尽到做师傅的责任,甚是愧疚。”
符地罗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虚空道人目光深邃,然后面带苦涩道:
“我逼你走,是有苦衷啊!”
“此话怎讲?”
符地罗看着虚空道人复杂的表情,心想是什么事,竟让堂堂太白山布道教的掌教如此为难。
“前几日,这里是否来过一个女子?”
“这,嗯,是的。”
符地罗心里一怔,自己还不明白是咋回事,这掌教竟却知道了。
“你与她做了什么,从实说来,稍有半句谎话,小心我不让你活着离开这太白山!”
虚空道人语气甚是严厉,好像要把人吃了一般。
符地罗一听,不对劲,一定是那晚的事,有何不妥,才招致虚空道人的责难,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将那夜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讲了个清楚……
虚空道人脸色缓和了许多,道:
“如你所说,若真属实,到也没什么,做的也没什么不妥的。”
虚空道人说这话时,眼睛一直紧紧盯着黑瘦的符地罗,见他双目清澈,信誓旦旦的样子,再想他过去的人品一直也是可圈可点,突然笑了起来,道:
“你到是个君子,难怪沙如画舍命救你,不错不错。”
突然,虚空道人眼里又是一道冷光,道:
“既是这样,你就更得早早离开太白山了。”
符地罗对这突如其来的决定,一时反应不过来,不解的问道:
“那又是为何?”
虚空道人顿了顿,道:
“你可知深夜所见女子为何人?”
“何人?”
虚空道人双手朝天拱手,朗声道:
“她乃当今天子之女!”
“你说她是,她是公主?”
“不错,而且是当今帝王最宠爱的小女儿——玉阳公主。”
“她也居住在太白山?”
“不错,她就在前山的玉阳观。”
“那她为何会深夜来此后山之中?”
“至于为何回来后山?”
虚空道人干咳两下,面带难色,自己身为掌教,又是玉阳公主名义上的师傅,对玉阳公主的混乱生活,当然不会完全不知,但也只限于听说,自己身为一山掌教,更不能对空穴来风之事,肆意传播,不仅诋毁了玉阳公主的声誉,也会坏了太白山布道教的名声,自然不好乱讲。
虚空道人沉吟片刻,然后缓缓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不过因为你出手搭救,玉阳公主到是心存感激,她欲向朝庭申请拨款,重修闲云观。”
符地罗听着,沉默不语。
然后,虚空道人再次目光炯炯的看着符地罗:
“所以,你必须离开!”
“这是为何?”
“你可能不知道,在太白山前山有一个规模庞大的玉阳宫观,玉阳公主从帝国宫廷带过来的侍从有两千之众,既有管弦乐人,歌女,又有宫廷带来的男女宫人,此外身边还带了一批女保镖。”
“哦。”
虚空道人顿了顿,继续道:
“玉阳公主可能感激于你,那夜见你住在破旧道观,真以为你是此观的守观道人,今天来征求我的意见,欲重建此观。”
“那岂不是好事,借助公主的银子,兴建道观。”
“哼!你想想,她身边二千多人,虽说是服侍公主,可是干啥的都有,若重建此观,即便公主不说实情,美其名曰振兴布道教,早晚必有人知其真正原由,那时你的身份必然暴露,定会招惹皇恩庭的耳目。”
“虚空掌教,您所言极是。”
“仅短短的接触,就要为你向朝庭申拨银两修观,对你何其心重,倘若公主真的喜欢上了你,那我的干女儿怎么办?我又怎向沙如画交待?”
符地罗又是默不作声。
当天夜里,符地罗收拾好行囊,一个人悄悄离开了太白山……
后来符地罗乔装成老人、妇女,为的是躲避皇恩庭的搜捕和追杀。他在江湖上漂泊流离的几年里,看到了洪武帝国的日益腐败,民不聊生,后来清风寨护法过江龙在私下打着“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幌子,招揽天下英雄。符地罗当时想既然不能再入朝为官,也不想一辈子乔装漂泊不定的生活,于是便投奔了清风寨,进去之后就一直在过江龙手下做事,虽然过江龙为人狡猾,但对自己还不错。
后来二当家的雷金虎主动找到了自己,原来雷金虎学完功夫下山后,去符地罗爹娘老宅偷偷拜祭,偶然得知符一平夫妇还有个儿子,便乔装亲自去了齐骥郡,才知因自己又连累了符一平的儿子符地罗。当他得知符地罗已逃往后很高兴,他坚信符地罗还活着,一直派身边的亲信暗中打听自己的下落,可是左寻右找,都是无果而终。
当得知符地罗也在清风山寨,雷金虎大喜,急欲把自己调到身旁,予以重用,可是符地罗又偏偏是个直性子,异常执拗之人,认为雷金虎不欠他什么,不靠关系发展,雷金虎心痛,不能通过报恩来弥补心中遗憾的同时,也很是佩服。
(本章完)
第80章 火云邪神()
第二天上午辰时,集贤峰上,伏虎堂外,一万名手持兵刃的勇士,摇旗呐喊,声势浩大,气吞山河。
雷金虎迈着大步,缓缓地走出伏虎堂。
众将卒见二当家的出来,顷刻间,擂鼓吹角,喊声更盛,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雷金虎朝众将士摆了摆手,然后说了些战前鼓励的话,众将士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捶胸顿足,士气更加高涨。
这时白面狐左青阳,悄悄地来到雷金虎身旁,甚是客气的拱手道:
“二寨主,派我去吧!寨中一切事务还得劳烦您做主呢。”
雷金虎眯缝着眼睛,看了看身为守寨护法的左青阳,没有作声。他又环顾四周,见符地罗早已在一个角落里静静等候,在众人的簇拥之中,他不管不顾的直接走了过去,关切的问道:
“符兄弟,昨夜睡的可好?”
符地罗拱手答道:
“小将符地罗,多谢二当家关心,睡的甚是舒适。”
“为何起的如此早?那两个小丫头片子,我都叮嘱过她们了,让你多睡会,我带大军先行既是,你随时可以赶来。”
符地罗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一直低着头,不想看雷金虎的眼睛,却又不知为什么,顿了顿,稍后答道:
“二寨主,我昨夜于屋中桌前,看了一宿西州战图,我本从前线过来,大军行进过程中,若遇到什么情况,由我带队更加合适。”
雷金虎能联手结拜义兄马万亭,从白手起家,创建偌大一个清风寨,是何等的聪明英武。他马上明白了符地罗的意思,然后笑了笑,又拍了拍符地罗的肩膀,小声道:
“你爹娘对我有救命之恩,有啥事,只要我雷金虎做的到的,你尽管说便是。”
“二当家的……”
符地罗欲说什么,雷金虎却笑笑,及时打断了他,抢话道:
“你也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若是看上哪家姑娘了,跟我说,我去给你提亲去,之后什么彩礼啊,房田之类的,一切都不用你操心了,我全包了,保你满满意意的。”
符地罗生性刚直,不愿轻易求人,尤其像雷金虎这样,总是上赶着帮他的,他反而觉的极不舒服。
眼前的这一切,都被跟在雷金虎后面,身为清风寨四大护法之一的白面狐左青阳记在心里。他不仅感受到了清风寨众山匪对二当家雷金虎的崇拜和欢迎,也感受到了雷金虎对眼前这个黑瘦小将的心重。他一直面无表情,但是眼带寒光,直射雷金虎的背影。
一万山匪大军,黑压压、浩浩荡荡的由清风山朝鸣凤山庄方向开进。
话说过江龙带着慕野先生慕孤荣,断刀狼,蝎子王及几百轻骑悄然从后面逃跑后,一直奔向自己的驻军营地。到了驻军大营,发现中军将大黑熊和左军将铁棍豹正在奋力反击,就加入了其中。
清风寨过江龙的军队驻扎在一处高岗坡地,凭借着暂时的地势险要,铸剑山庄的部队一直迟迟未能攻打下来,但是清风寨驻守的人马,也是损兵折将。
鸣凤山庄的鸣凤厅内,突然有武士营的武士送来探报:一是铸剑山庄大军仍未攻克过江龙的驻营,二是清风山的援军正在路上,而且人数颇多。听完武士的探报,武士营的副统领蔡月龙突然唾了一口吐沫,不禁骂道:
“一帮废物,五千全副武装的铁骑,居然搞不定这帮乌合之众。”
对面坐着的铸剑山庄的诸葛瑾顿时气的火冒三丈,欲起身有些说辞,被身旁老成持重的赵于巨及时的制止了,他的眼神告诉诸葛瑾,忍一时风平浪静,暂时跟武士营还是一伙的,不要窝里斗,特别是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
在鸣凤山庄,获得自由的王城整天陪蔡月芝、于神鞭一起吃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