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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后。
周世鸣夫妇领着女儿,带着女婿,邀请蔡月龙、蔡月芝、于神鞭、王城四人,来到鸣凤大厅,商议一下王城和于青鸾的事。
其实早餐前,除了王城,其他人的意见都交流过了,南宫誉也曾信誓旦旦的表示过,解救于青鸾的事包在他的身上,所以于神鞭、蔡月芝才想让王城解脱出来,毕竟按蔡月龙的计策再去救,对王城来说,也是一步险棋,而且不见得成功。
南宫誉的父亲南宫云鹤,堂堂地方的一郡之首,拥有当地地方军队和行政的绝对权力,只要他知会一声清风寨,既是他清风寨如今再腰粗身壮,又怎能不给郡守大人面子?总不至于因为一个小黄毛丫头,跟当地的军政一把手闹掰吧,这也太不划算了。至于清风山欲夺鸣凤山,已经得到西州三大地方势力中的两股势力:铸剑山庄和蔡家庄的协助,所以获取鸣凤山庄觉非易事。
已近入冬,尤其是在山上,气温降的更快,更显得寒冷。
鸣凤厅内的每把椅子上都铺上了皮毛,有鹿皮、貂皮、狐狸皮,还有有野兔皮的制成的座垫。
周世鸣夫妇端坐于中央的鹿皮椅子上,南宫誉、周晨曦坐在右手,蔡月芝、蔡月龙、于神鞭、王城,依次坐于左手。
众人坐定后,周世鸣先是瞧了瞧南宫誉纯,南宫誉朝未来的岳父恭敬的点了点头。
周世鸣笑了笑,扭头朝向左侧的蔡月芝一行人,缓缓说道:
“蔡二小姐,我已与贤婿商量好了,让王城先随小女与小婿回郡府城家中,拜望一下我们的亲家——南宫云鹤,然后他俩还要去中州拜会他们的恩师,顺道便带王城兄弟去中州天子脚下,见见世面,开阔开阔眼界。王城,年纪轻轻,也该闯荡一番。”
周世鸣越说越得意,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厅内甚至有回音飘荡。
说完,周世鸣停顿了一下,故做深沉起来。他左手拿茶杯,右手揭开茶盖,用嘴轻轻吹了几下,喝了两口清茶。
周世鸣看到众人都在盯着他看,很有种被需要的感觉,心里乐开了花。
自从清风山贼人来他鸣凤山找事,派兵攻打鸣凤山庄这段日子里,他每个日夜都是忐忑不安。要不是心里没底、不踏实,他才不会请曾弄得自己大儿子周晨东断了胳膊的铸剑山庄的人过来,更不会跟武士营签一个所谓山中矿产的开采权,实际上就是明着掠夺鸣凤山下可能存在宝物的权利吗。
现在,自己有了一个位高权重的亲家,很多事都好说了,如果这门亲事能成,那鸣凤山庄的基业肯定是保住了,他心里就踏实了。
周世鸣清了清嗓子,捻了捻自己并不算长的黑胡须,本来端坐在椅子上好好地,却偏偏翘起了二郎腿,还略带几分骄傲的说道:
“至于于老的女儿于青鸾于大小姐,我家贤婿心里也已有分寸了。”
南宫誉本来就不是一个拘泥于礼数的人,只不过为了周晨曦,为了周家不挑理,对他能有个好印象,他一直刻意的憋着、控制着。周晨曦也有几分叛逆,她不喜欢木讷的“正正经经”的人,而是喜欢南宫誉这般潇洒豪放、放荡不羁的男人。对于自己青梅竹马的段浪,她则是那种少女朦胧不懂、有几丝怀春似的爱慕,而对于眼前这个略显纨绔的男子——南宫誉,她的确是打心眼里喜欢,满意的很。
在来时的路上,周晨曦一个劲的嘱咐,让他收敛起自己的坏毛病,在她爹爹面前规律点,哪怕是装出来的,也就那一两天,以后也不会在鸣凤山庄常住。
南宫誉见自己未来的老丈人都翘起了二郎腿,他无拘无束惯了,实在憋的难受,索性也翘起了二郎腿,还不由得掂了几下。
周世鸣说完,朝向南宫誉。
南宫誉自幼在郡府长大,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见的人多了,也就懂了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微妙的关系,他挺善于察言观色的。
南宫誉见周世鸣说完,目光一转,盯向了自己,肯定不是因为自己也翘起了二郎腿,他没那笨,知道周世鸣是需要他来接这个话茬。
南宫誉干咳了一下,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然后缓缓说道:
“虽然清风山的山匪,对外声称有十万雄兵,咱不谈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少,即便是真的如他们所讲,那朝廷呢?仅仅刺州郡的驻军就不下二十万,何况整个西州,整个洪武帝国,况且朝廷一旦用兵,肯定会大规模征兵,而清风寨呢?如果帝国铁了心要灭清风寨,他们也只会是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厅中众人点了点头,有人喝茶、有人深思、也有人小声攀谈着。
王城就在琢磨着眼前的局势,衡量着当地军政的实力。
南宫誉看了一眼于神鞭,便朝蔡月芝和蔡月龙说道:
“你们放心好了,于青鸾于姑娘被挟到清风寨,这个我听晨曦说过了,这个只要跟我爹爹说上一声便是了,这个,我明日回去就办。”
于神鞭、蔡月芝顿时面露喜色,只是蔡月龙不冷不热的听着,仿佛置身事外。
南宫誉看着坐在左侧末位的王城,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然后又舒展开了,笑了笑,说道:
“这位便是王城王兄弟?”
王城有点不悦,因为他一眼看出南宫誉也顶多二十的模样,竟然叫自己兄弟。
王城站起身来,假惺惺的学着别人的礼数,躬身打了个揖,缓缓说道:
“王城我今年二十又二。”
南宫誉见他站起就直接报自己的年岁,肯定是不满方才自己的称谓了,但他也没放在心上,因为这个世上能让他动心的很少。自己活了十八年,到目前为止,只有两个让自己动心:一个是自己的恋人周晨曦,一个是绝世武学。
为了在未来岳父前保持良好的形象,无奈,南宫誉强住不满,站起身来,朝王城回了个礼,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客气的说道:
“请王哥见谅,王哥确实长得年轻,浓眉大眼,肤白肉嫩,我年方十八,确实该叫一声哥哥。”
王城看了看他的脸色,心里暗明,人家明明是不满自己刚才的举动,但人家做的也到位。心又念,本就是有求于人家,这里还能说什么,急忙又从座上起身,一边腾出双手做一个请坐的姿势,一边露出笑齿,极为客气的缓缓说道:
“南宫兄弟请坐,以后还仰仗南宫兄弟多多关照呢。”
这时,看到二人彼此寒暄客道起来,蔡月芝忙起身,用仟细、柔美的玉手先朝周世鸣夫妇打揖,又朝右手的南宫誉和周晨曦打了一个揖,柔声说道:
“我蔡月芝就把王城、于青鸾的事拜托南宫兄弟了,蔡家庄不会忘记诸位朋友的。”
于神鞭、蔡月龙也随蔡月芝站起身来,打了揖。
蔡月龙坐回座位上,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不乐不怒,神态安然,仿佛这一切与自己无关,其实也的确关系不大,但见蔡月芝对王城这般照顾,不觉还是心中隐隐怨气。
鸣凤山庄被困多日,虽然堡内储备着大量粮食,可也不能整天只吃米面。堡中只剩不多的青菜、家禽,这次南宫誉从山下拉来了大量的牛、羊、兔、鱼、腊肉,虽然山庄人多,但是中午整一顿是没问题的。
中午,杀牛、宰羊、炖兔、熬鱼、切腊肉,好不丰盛。
下午,王城收拾好了随身的换洗衣物,兜里揣了一些银子,跟蔡月芝、于神鞭告了别,便随南宫誉一行人离开了。
随行的还有菏泽县令派来保护南宫誉的一百来亲兵,浩浩荡荡的离去。
夕阳西下,天边一片晚霞,偶尔见到几只孤鹜在晚霞中乱舞,狂风卷着黄沙,有几分凄凉、萧条之感。
周世鸣夫妇,周晨东、周晨康,站在墙堡后门的墙头上。
周晨东皱着眉头,除了送妹妹周晨曦说了几句话外,没再知声,他本就是一个话不多的人,他远远的凝视着远方,见车队越来越远,人越来越小。
周晨康很好奇的问他们的父亲——周世鸣:
“爹爹,为何不让晨曦多住几日?”
雯赛凤见女儿已走远,也扭头看向丈夫周世鸣。
周世鸣遥望着远方,一阵叹息,欲言又止,沉吟片刻后,只是轻轻说了句:
“咱回去吧,这里风大。”
(本章完)
第99章 郡守府邸(一)()
入夜,一轮圆月悬挂半空,朵朵白云随风飘动,月光洒满大地,天空繁星点点,好像无数双眼睛,在无尽的苍穹中,一眨一眨的,好奇的俯视着大地。
一百多官兵,前面两人一队,后面四人一伍,前面的兵卒举着洪武府衙的大旗,后面的每个官兵腰间都配着腰刀。一行人浩浩荡荡,沿着官道,向刺州郡府城进发。
马车内,周晨曦白嫩的玉手托着南宫誉的下巴,关切的问道:“誉郎,出堡前那个姣知岛的苏长生跟你说了什么呀?”
南宫誉眉头稍微舒展,朝周晨曦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
“那为什么你一路上闷闷不乐?”
南宫誉没想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调皮的说道:“曦儿,我在岳父岳母面前的表现还不错吧!”
周晨曦捂嘴一笑,娇滴滴道:“行,行,瞧你把我爹娘哄的。”
南宫誉很得意的翘起下巴,得瑟道:
“必须滴,这好的姑爷上哪找去?”
周晨曦见说他胖他还喘上了,佯装生气的朝他胸口敲打了两下,撅起樱桃般的红唇,娇怒道:“哪好了?哪好了?我到要听听。”
说着,逗着,车厢中传来一阵阵嬉笑声……
马车后面,一个长相俊俏的小青年,外着白袍、内穿蓝衫、腰佩短剑、脚着黑靴,肩上斜挎着一个蓝色包裹,骑着一匹黄鬃色皮毛的马,跟着行进的队伍。
王城临行前,跟蔡月芝、于神鞭、蔡月龙等众人道别。
蔡月芝送了他一件白色锦袍,还送了一把短剑,虽然这把短剑并非名家锻造,但也是市面上比较名贵的宝剑。
虽王城坚持无功不受禄,但盛情难却。
蔡月芝还硬塞进王城包里几张银票,这些行为,外人看来,如同家里一个无微不至的大姐,可王城不这么看,蔡月龙心里也不这么想。
鸣凤山庄内——蔡月芝房中:
蔡月芝看着书信,泪水一滴滴顺着脸颊流淌。
于神鞭叹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傻孩子!”
蔡月龙递给蔡月芝一只手帕,关切的说道:
“二姐,明天我陪你回去吧。”
蔡月芝拿起手帕,轻轻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缓了缓思绪,摆了摆手说道:
“不必了,这里事儿更重要,于叔会陪我回去的。”
“是的,三少爷,我家小女的事都拜托周家姑爷了,这里我也没什么事,明儿一早就陪二小姐离开。”
蔡月龙没有理会于神鞭,自顾的沉思了片刻,然后仍是很关心的对蔡月芝说道:
“好吧!我现在就去通知十二特,让他明早多带几个人陪你回家。”
蔡月芝没有回应,默默的、继续擦着眼泪……
刺州郡守的府邸,一个四十岁出头的中年青衫男子双腿盘膝,闭目运气,静坐在地板的蒲团上。
青衫男子运功,启动经脉,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