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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了门,走在了林荫的小道上,躲在墙角处的冰杰才走出来,看着美朗那欢快的样子,冰杰情绪复杂的叹了口气,方才,他躲在墙根屏气凝神,可是听了个大概。这件事,他这个阿弟能说什么呢,只有两个字,感慨。
小心的进门,院子里格外的寂静,正堂那边内室的灯没有亮,他担忧的望了一眼,知道无力改变什么,便悄悄的回房睡了。
羽朗有魂无魄的静静坐在床沿,单薄的背挺的笔直,双眼放空,面无表情。
嗅着这寂寥到疼痛的气息,冰雁为想装睡的想法羞愧了,她猛的睁开眼,眼睛在黑夜里异常清亮。
“什么是锁魂珠?”
羽朗的身形微微一动,没说话。
冰雁缓缓坐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臂,“是不是我戴的这串佛珠?”
空气很安静,羽朗停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是你们,用自己的气血治好了我的病?”冰雁暗哑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应该不是病,对不对?锁魂珠,锁魂?为什么要锁魂?我的魂魄曾经离开过吗?”
“你被茜朗伤了心,想要放弃我们,魂魄处于游离之态,师父以锁魂珠将你留住,销魂珠需以与你有情之人的气血相喂,我和大哥输了气血,所以你保留 了我们的记忆,甚至摒弃了对大哥以前的芥蒂,唯独忘了对茜朗的情感。”
羽朗的解说,可谓清晰苦涩,听得冰雁也是震惊愤怒。“居然有这种事,难怪,我总觉得精神恍惚。那么依你所说,如果茜朗也用了气血,我就不会忘了他?”她的情感为什么要受一个珠子所控?
“也不一定,你对他的遗忘,是潜意识的放弃,过于伤心所致,锁魂珠不是万能的。”羽朗如数告知,声音直直的,慢慢的,沉沉的,无比颓废。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这样呆呆的坐着,神情呆滞,眼神落寞,一片沉寂。
听他的话,冰雁心里好受了点,但再看到他这副样子,又更加心酸。抬起手臂,看着臂上的锁魂珠,愤愤的想去取下来,但那一揽子看似宽松,却怎么也过不了手掌,直到她发泄一般将手腕都拽红了,羽朗才稍稍回神,去阻止她,“别费力气了,你取不下来。”
“那怎么办?我不想让一个珠子控制我。”冰雁皱着眉嚷。
羽朗冲她摇了摇头,“别生气,没有气血,不施法,这就只是能保护你的佛珠,无需取下来。这里面,也有我的气血。”
冰雁心一疼,深深望他一眼,只觉得他眼里虽然凄凉,却不失温柔,看的冰雁心尖儿直颤,一把抱住他,“为什么不让我取?是这珠子在作怪,我取下它,就不会对美朗有情感,我们就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羽朗握住她的的手,稍微用力,一点点将她拉开,低头,深沉的看着她,轻扯的薄唇无有血色,“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有他。”
“羽朗……”
“我没有关系,从爱上你开始,我就知道你与大哥,茜朗之间的情感纠缠,虽然对于现在来说,我确实很痛苦,但是我不会逆天而行,我认命。”
冰雁无法想像,如羽朗这般仙儿的人,说出认命,这该是多么的卑微。然退一步说,他这能算会卜之人,确实能看透红尘,顺应天命。
不想再说什么,再说什么都是对羽朗更多的伤害,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回头了。紧紧抱住他的腰,她哽咽着说:“羽朗,这一生,我无法许你全部,但你是我的唯一,是我最珍爱最珍惜的宝贝,没有人能替代你,我会用一生的时间,好好呵护你,爱你,疼你,羽朗,我绝不让你再受半丝委屈,若以后我对你有一丝不好,就让我受天打雷……”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她抬眸,泪眼望着他星星眼,虽然含着苦涩但更多的是幸福,“别乱发毒誓,我们能相遇相知相依,已经感谢上苍。我,无怨,无悔。”
冰雁心沉沉的疼了。
这辈子,得到的爱太多太真太重,她要如何还?如何还啊!
恶女嫁三夫_248,英雄风采
虽然美朗征求了羽朗的认可,但他现在早没了早期的冲动鲁莽,他很谨慎的没有找冰雁,只是暗暗的做着他的准备。
冰雁一直紧提着的心,也稍稍放松了。这几天她都在想,若是美朗来请她去他院中,她该怎么办?从理上,其实他们三人都达成了默认他俩的关系,但从情上,他觉得他们还欠了些情感相融,毕竟,他们隔了那么久,感情有点生疏,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相处。她喜欢水到渠成的结果。
羽朗自那日的沮丧悲伤,这几日倒也如往常一样淡静,该做什么做什么,没有闹任何情绪,只是在微颦的眉心锁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忧愁。
山上,在这个季节,难得有人艳阳天。
终于在在这一天早上,美朗精神抖擞的出现在门口,笑盈盈的走进来。
“羽朗!冰雁,要准备下山了吗?”
冰雁瞧见他时就心里咚的一声,本能的侧睨了一眼羽朗,却见羽朗面不改色,淡淡的问:“大哥一早过来,有何事?”
美朗呵呵笑了笑,匆忙看了眼冰雁,说:“最近没有什么仗打,士兵们太过闲散,我就举办了个骑马比赛,活跃活跃士兵们的生活,增加点斗志。这段时间没什么节目,我看冰雁天天也很辛苦,想带她去看看,放松放松。”
羽朗收回视线,斜了冰雁一眼,没有说话。
美朗有点窘迫的看向冰雁,讪笑着请求:“冰雁,你去吗?”
冰雁哪敢亲自做主,眼睛怯怯的斜向羽朗,羽朗也随即转过头来,问:“想去看吗?”
冰雁望着他,一时不敢决定。其实她进而,这是美朗想接近她的办法,老实说,她和美朗虽是夫妻,之前关系也曾好过,可是他们从来没有过什么恋爱的过程,更别说什么约会了。想不到粗犷的美朗也会想出约她看什么比赛。
见冰雁迟迟不应,美朗心里紧张透了,就算羽朗接受了,可是如果冰雁还是不肯要他,他是万万也达不成心愿的。
同时,冰雁不应,羽朗更是绝不会主动承认,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站着等着。
冰雁心里急切的纠结着,从没有像现在这样难以选择过,她以前的生活,目标单纯,过程果断,她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可是现在才知道,人的性格占一大部分,遇到的事情占更大一部分。
就算你再干脆利落,也会在这种情况下为难的。
可是,再纠结再为难,她都要做出选择,她明白,如果她要两个丈夫,那么总有尴尬的开头,这种事情越藏关躲着越别扭,既然两个人都在场,不如就从现在开始习惯。
再说,她没有确定和美朗一定在一起,但是,给彼此一个试探的机会,对大家都公平。当然,这个公平除羽朗之外。
抬头,她愧疚不安的看向羽朗,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羽朗只轻抿唇一笑,便转了身,叮嘱了霖其一声,直接朝院门口走去。
西门口,冰杰背好了包袱走出门,跟冰雁打了个招呼:“阿姐,那我们就走了。”
“……哦。”冰雁迟疑着就了声,看着冰杰加快了步子去追羽朗。
美朗一直压着气息等重要的人都走了,才努力让笑容很自然的看向冰雁,小心提醒:“雁儿,可以走了吗?”
冰雁恍恍的看了他一眼,顿时觉得心跳不稳,现在和他单独在一块儿,好生别扭。“嗯,好、好的,可以。”
“那走吧。”美朗欣然一笑,伸手示意她先走,冰雁僵硬的迈出步子,美朗又不忘回过头来,冲一直守在一旁的霖其温和的笑了笑,霖其也只得敷衍着回以一笑。
等他们走出院门,霖其的脸色才拉了下来,低头,叹了口气。他虽然佩服羽朗做这样的决定,但终究还是替他心疼。
一路,冰雁没有说话,美朗也静静的跟随指引着她。
到了校场,当冰雁看到那一排排一队队整齐有力的骑士时,蓦地明白了为什么美朗要带她来这儿看。因为,这种在马背上飞翔的风采才是美朗最好的状态。他这是要给她展示最好的自己。就像公孔雀在求爱时展出最美丽的羽毛。
以美朗这种不细致的人来说,能想到这一点,能如此用心,实是难得。
美朗引导着她坐到观赏台,悄悄观察着她的神色,但见她丝毫无表情,也不敢多话,只象征的介绍了句:“这些都 是我接着出来的精英骑兵,今天他们将展开激烈的比赛。”
冰雁侧他一眼,淡淡地赞:“金戈铁马。”
美朗浅浅一笑,以手势示意士兵开始比赛。
兵马分两队,整装待发,得到指令,马放出征,全场奔腾。
严格来说,冰雁是看不太懂这些兵马打拼的东西,只觉得很大气很激烈很壮观,可是到底他们在比什么,她也不知道。但是,当专注地看起来的时候,听着兵马激昂的嘶喊,情绪也一点点调起来,看不懂门道,她还是能看个热闹。
一场看下来,冰雁的精神越来越集中,已经似乎融入到兵马中,全然忘了今天是来干什么,也忘了与身边人的关系,时不时拍手转头与美朗共鸣,直到最后,有一个英勇的士兵取得了最后的胜利,摘下了对方的旗子,冰雁激动的站起来,大叫着跳着,“好!太捧了!”
美朗喜上眉梢,看着冰雁笑的红红的脸庞,眸中几多爱怜几多释怀。能看到她真心忘乎所以的笑容,这些天的准备,都没有白白浪费。
胜利的那一队还在欢呼,美朗朝前走了几步,站到了栏杆前,场中的士兵纷纷参观围了上来,举枪高喊:“大少主威武!大少主威武!”
美朗一举手,大家安静下来。
“兄弟们辛苦了!今天表现都很出色,本少主很满意!摘到旗子的这位兄弟,提升为大头领!其他每人都有奖励,明天全部休息一日。”
冰雁再一次见识到了美朗的领兵威力,也重新燃起了对他的崇敬之情,虽然他并没有上场,没有给她做任何表演,但不需要了,只见到他操办这个场子,看到他站在众士兵前的头领,一家的主人。
犹豫之后,她毅然将手交到了他手中。
美朗欣喜一笑,牵着她走下台阶。
出了校场,美朗朝自己院门处张望了一眼,低声说:“雁儿,快午时了,羽朗也不在院中,不如你随我一起午饭吧。”
冰雁刚一犹豫,他又立即接着说:“饭后我就将你送回羽朗院里。”
冰雁闻此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也多久没见过小赫本了,正好去看看。”
美朗内心激动不已,连忙牵着她迈步,“好,我们走。”
两人和和美美的往美朗院中走,偶尔低语几句,相视一笑,犹为温暖。正院堂的高台上,有一人孤孤单单的站在旗下,静静的望着院外行走的两人,俊美的面容惨白如纸,眼神空洞。
茜朗,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家人面前,除了议政务,他只躲在自己的院中,暗自神伤。无疑这一幕,又深深的伤害了他,他原是打算无论如何,只在远处能看着她也是好的,然而他发现,他终究没有那个气量。他该怎么办……
恶女嫁三夫_249,相敬如宾
小孩子长的就是快,十来天不见,小赫本明显又胖了一圈,眼睛忽灵灵的,有着美朗家族的凤尾眼,肉乎乎的鼻子,秀气的嘴巴,观其五官,只有嘴巴像益西一些,其它地方就是美朗的翻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