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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阿妈一席亲身传教,冰雁茅塞顿开,以后定谨记阿妈的话,男人为天,女人为地,做人妻自然首先要做到本份。阿妈放心,我和美朗一定会好好的。”
夫人对她的识趣很是欣赏,一双明眸弯了起来,缓缓点头,“嗯,那我就放心了。对了,桑尼,去将我的锦盒拿来。”
38,有些疼
冰雁眨了眨眼,心里有点忐忑,她嫁进来,还未给婆婆送什么礼物,就先让婆婆送她礼了么?唉,她果然是考虑不周,实在是失礼。
侍女桑尼捧了锦盒出来,夫人随意的打开盖来,就见里面金光闪闪的手饰琳琅满目,夫人一边在里头漫不经心的挑着,一边说:“你呀,不是骑马征战的女将,平时怎么也不打扮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美朗不喜爱你,还以为我这个做婆婆的亏待你。”
冰雁面红耳赤,支吾半天,小声解释,“我从小就是苦日子,没习惯打扮。”
“哦?是吗?”夫人微讶的看向她,“那我们送彩礼的时候,里面可是有不少手饰,本身,这是你们娘家应该备的,可是美朗希望你风风光光的,就特别交待要加上。怎么,你都没带来么?”
冰雁暗惊,夫人太精了,这是在盘问她家财产的走向么?她可不能让婆婆认为,是她阿妈私藏了她家的财物,辜负了美朗一片心。于是连忙说:“有,我进门的时候我阿妈都给我戴上了,只是我现在放在屋里,收了起来。”
“那是为什么不戴?”
“我……以后会注意的。”冰雁吞了吞唾沫,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她也确实是没想起来戴过。
夫人望着她,手里捏着一支五彩斑斓的巴珠缓步走近她,在冰雁微惶的神色中,将巴珠插进了她盘起的发辫中。然后后退一步,对她左看右看,目光柔和慈爱,“果然,人靠衣妆马靠鞍,这么一妆扮,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我就说,我们美朗的眼光是不错的,是个美人胚子。就看你现在,都比刚来的时候红润了许多。”
冰雁略羞涩的笑了笑,“多谢阿妈夸奖。”
“嗯,这支就送你了,我年轻的时候戴的,现在戴显得幼稚,送给你吧。”
“谢阿妈……”
夫人一摆手,“以后别谢来谢去的了,我不像别人家的婆婆,讲究这些繁琐礼节,你嫁给了美朗,我们美朗喜欢你,你就是我的孩子,以后随意点就好。”
“是,阿妈。”冰雁听话的应。
“嗯,好了,你在外头一夜受寒,也累了,叫小麦给你熬些羊肉汤,回去歇着吧。”夫人微笑着吩咐。
冰雁连忙垂头浅浅行礼:“是,那媳妇儿就先告退了。”
“嗯。”夫人点了点头。
冰雁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转身,稳步走了出去。
来到大府院,冰雁才得已长长的吁了口气,前后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她,这才放松下来,一跛一跛的慢慢走。哂,真疼,感觉小时候经常崴一下都不知不觉的,难道是她年纪大了,还好她骨头硬,要是跛了脚,可就成残疾了。
也幸好这次没被罚跪什么的,不然会惨上加惨。别说,婆婆还真算是讲理的,没有为难她。也许,是因为她本就是个穆桂英似的女子,有着男子般的豪气,不像老村妇那样心眼比蚂蚁的肝还小。呵呵,她应该庆幸吧?有这样开明的婆婆。
不过她还是觉得别别扭扭的,其实这婆婆表面看大方威仪,但还是太过敏锐了,跟太精的人打交道也非常不爽,这不,她都出了一身汗了。
唉,其实吧,也不是她怕她,做为小强般顽强的苏冰雁,何时怕过谁?但是,夫人是美朗的阿妈呀,她这是礼让,再说本来就是她有错,还好婆母没有算欺压她。今天真是让她羞愧难当,她成天考虑着搞什么事业,却连怎样当一个好妻子好媳妇都不知道,就算事业成功又能如何?事业家庭各占一半,她还是输了半边天,以后,她应该多花些心思在美朗身上,看来,今天婆婆唤她来,也有借机提醒她的意思。
这也不能全怪她啊,她可是头一回嫁人……
一边想着就一边走到了自家的分院落门口,一抬头,正见一个熟悉的小侍女朝她走来,手里捧着一个瓷瓶,“少夫人,这是三少主让奴送给你的,三少主说,让你立刻抹上。”
冰雁顿了顿,接过了药瓶,“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你家少主,让他放心就好。”
“是。”侍女行了礼转身离去。
冰雁回了回神,这才缓慢朝正堂走去。
“少夫人,你回来了!”小麦迎过来,担忧的看着她。
“小麦,你去帮我熬些羊肉姜汤来。”婆婆的吩咐要谨记在心。
“是。”
“嗯,我先睡一会儿去。”径自进了屋,冰雁坐到床上,看了看手中的瓶子,这个茜朗,倒是个有心的孩子。倒了些药水抹在脚踝上,散发出类似红花油的味道,又不太像,茜朗真是跟多啦A梦一样,啥都有。
上了药后,她便裉下了外袍,躺床上歇着了。
*
这一觉睡的太沉,她是被肚子顽强的咕咕叫给叫醒的,耳边小声的传来小麦的声音:“少夫人,喝汤了。”
她懒懒的睁开眼,看看外头的光线,“什么时候了?”
“已经过了午时了。”
她皱了皱眉,昨夜毕竟折腾的够累,一躺下就跟散架了似的,现在这胳膊腿还有脚底板还在疼呢。起了身,在小麦的搀扶下走到桌子旁,桌上放着一碗香气四溢的羊肉汤,她深吸了一口,“嗯,好香。”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众人急促的吆喊声,还有马儿的奔跑声,此起彼伏,非常激烈。
冰雁的眼皮一跳,“怎么回事?”
“少夫人,我出去看看。”小麦连忙说。
“不用了,我去。”冰雁慌张的站起身,小麦扶着她的胳膊,她快速的往外走。不知怎么,听这气势,她感觉应该是美朗回来了,而且他说的就是今天回来,可是声音这么杂乱,莫不是有什么事?
主仆二人慌里慌张走出院落,就见到大府院内都占满了人,就是美朗走时带的人马,现在,不少人手里拿着兵器高举着在喊,听不清嘴里喊的什么,但看表情都带着愤怒。仔细一看,原来中央的空地上,横摆着七八个用布蒙着的人!
死了人?!
冰雁心跳几乎停止,她着急的在人群中扫射,却未有发现美朗的身影!
“美、美朗呢?”一出声,她的声音都在抖,“为什么没有见到美朗?!”说着,她本能的想冲到人群里寻找,情急之下刚一走,身子一晃,突然一只手臂接住了她,她下意识的以为是美朗,惊喜的转回头,却见是茜朗。“是你啊。”
茜朗看到了她眼中明显的失落,没来由的心里一酸,却又见不得她惶恐难过,连忙告之,“大哥去阿爸的堂内了。”
冰雁心猛的一松,胸口这才通畅了,望着茜朗的目光也为得柔软,“你看我,有些过激了。”
茜朗不自然的笑了笑。
“雁儿!雁儿!”耳后听得美朗的唤声,冰雁欢喜的转回头,就见得她家高大英武的美朗,正太阳神一样大步流星的朝她走过来!
“美朗!”冰雁深情的高呼一声,不顾得脚疼,急切的扑向美朗。
茜朗定定的站着,看着冰雁小鸟一样娇滴滴的扑到美朗怀里,两人小别新婚般亲密的拥抱着,交谈着,两人脸上都露出喜悦的光芒,而他,却只觉得这光芒刺得他不知哪儿有些疼。
39,为夫分忧
“美朗,你没事就好了,刚才吓死我了。”冰雁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
“我怎么会有事?”美朗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目光复杂。本来他的心情就很不好,方才又看到冰雁和茜朗相扶着交谈,所以他很郁闷,但看到现在冰雁这么担心他,对他这样欢喜的笑着,他才稍安了心。
“那么,你这路上是遇到了什么?那些人怎么会……”冰雁惶恐的看了看院中央,一下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有大事发生。
美朗的脸上恢复了凝重,“回来的路上,被琏旺土司偷袭,我们的财物和人都损失惨重,。都是我大意了,才让琏旺那个混蛋占了上风,这口恶气,我一定要出的!”
听的冰雁的心跳如鼓,脸色苍白,“要打仗?”
美朗投给她一个安抚的微笑,“这是常事,没事,我是刀枪不入的英雄。”
冰雁却无法放心,她没有想到这一点,土司家族固然是有钱,可也绝不是坐吃山空,要用不断的打拼才换来的。可以说,这里的汉子不仅要流汗,还要流血。敢情她这少夫人是挺直腰板竖起耳朵提着心脏当的。
开玩笑,若是美朗哪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哪怕就是伤了残了,她也会痛苦一辈子啊。
果然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
忽然,群众的呼声高起来,美朗和冰雁都转回头来,看到高台上,腾波土司黑青着脸的走下楼梯,他目光如炬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几个弟兄,脚步越发的沉重。
等土司走下,台阶,院中即刻静了下来,众人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土司,脸上充满了激动和期待,好像要土司现在就一声令下,派他们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土司大人双袖负后,一步步迈过地上的每一个人,直到走完最后一个,他停下了脚步,抬起紧绷的脸,望向苍远的天空,一字一句地说:“八个人,一共八个人!”
有一头人迎上前,一抱拳,“大人!这次是琏旺那贼子用了下作的手段,否则,就凭大少主的武艺,绝不会落得惨败!”
土司猛的朝美朗看过来,目光令人心惊胆颤。
冰雁站在美朗身边明显感觉到了美朗的身体僵硬,她担忧的看了看他。
美朗抽出腰里的刀,朝天一指,大声道:“让我去,再打他个措手不及,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场上所有人都激动的跟着呐喊:“打!打!为弟兄们报仇!”
冰雁捏着美朗的衣角捏紧了,手心出汗。
他们身后,茜朗一直默默的看着,此时眼睛微眯,神色不明。
腾波土司长臂一扬,声音停止了。他凝重严肃的环视了一圈,眸子里射出凶狠和隐忍,然后大声道:“厚葬!全部退下!”
众人哗然,面面相觑。
腾波土司怒吼一声:“都没听到?!”
众人立即垂下头,头人吩咐着搬走地上的人,无关的人迅速撤去。
冰雁感觉到身旁的美朗情绪激动,正要去拉他,他却一甩手,将她的手甩开,头也不回朝往回走的土司走去,“阿爸!”
“美朗!”冰雁连忙低喊,胳膊却被人拉住了,她微恼的回头,见是茜朗,“放开我!”
“你管不了。”茜朗小声提醒,又看了看她的脚,“你还有伤,大哥发起火来,会更伤到你。”
“可是,你阿爸看起来很生气。”冰雁担心的看看前面,美朗正纠缠在土司身后,说着让他继续讨伐的话,但是土司并未理他,只是径直大步朝楼梯上走。
“女人不要插手战事,我们走吧。”茜朗拽着冰雁往后走。
冰雁心神不定,一边迫不得已的回走吧,一边不停扭头的看美朗。要说不关她的事,怎么会一点不关呢?若不是她逞能,搞什么新型布,美朗也不会去采购织布机,说不定这消息早就被那什么土司打听到了,所以算出了美朗的出行,设出了埋伏!
“打打打!这些年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