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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笃进,一家丁站在门外拱手道:“王请活佛前去正堂用宴。”
羽朗闻言,对活佛做了个请的手势,“师父,我们去吧。”
几人款款出了宅院,忽见不远处正道上,美朗骑着一匹枣红骏马路过,他一身皮草装,腰间挎着刀,马背上还扛着包袱,看模样是要出远门?
羽朗疑惑的盯着他看,他也转过头来,凝望着羽朗一会儿,神情说不出的仇视和不屑。但因族人都敬佛,他还是将目光转向前面的活佛,远远的弓了弓手,再策马离去。
羽朗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背影转过去,一直静静的凝望,目光中掩不住的猜测。
活佛分别看着这一对令人深思的兄弟,嘴角露出会心又无奈的笑意。
92 捉奸在不床
眼前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连绵起伏的丘陵,和远处朦胧如墨画的雪山,这是峡谷里最标志最经典的风景。
“真是美啊,美的不知如何形容好。”冰雁和茜朗共骑一马,在山坡顶上朝着眼下望,夕阳西下,雪山上挂着圆圆的红太阳,温润柔亮,放射着均匀如纱般的霞光。
茜朗拽着马绳,轻抿嘴角,凤目流转,顾盼生辉,尽是一派风流的宠溺,“每看一次就赞一次,你是有多没见过?”
冰雁回头,弯眉一笑,“你是不知道,我以前生存的地方,到处都是混凝土钢筋霓虹灯,只有在画上才能看到这么自然浩瀚的风景,所以,我看到这些,就觉得美的如画一样。”
“喜欢看?那就多看一会儿。”茜朗说着,腿一翻从马上跃下来,伸手接她,“这儿角度好,坐会儿。”
冰雁有些迟疑的一边扑向他一边说:“会不会冷啊,太阳都下山了。”
“那我们,就看太阳下山的景色吧。”茜朗温柔的笑着,双臂亲昵宠爱的揽着她,和她一起就地的干草坡上坐下来。
冰雁头靠在他肩膀上,眉目朦胧的望着圆房,一脸的痴恋和向往,“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茜朗侧目深深望她一眼,也发自内心的感慨:“是啊,一辈子就这样坐着看日出日落,多好。”
冰雁嗤地一声笑起来,“那我们就是脱俗了。啊,这世上,除了你二哥,谁还能有这勇气呀。”
茜朗听她说起二哥,全身条件反射的轻颤了一下。
冰雁感觉到,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有强装的淡然,眼珠转了下,特意半带解释地道:“之势像羽朗那种人,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
茜朗没做声,小心的瞄她一眼。
“一转眼,我们在这里也十来天了,是吧。”冰雁微叹了口气,“过得可真快呀,还是在娘家舒服,阿妈总催着我带你出来玩,不舍得你干活,看来丈母娘爱女婿这话是真的。”
听她口中承认他是女婿,茜朗甜蜜的忍不住抿嘴儿笑,“嗯,我也感觉很幸福,你阿妈就像我阿妈一样,我第一次体会到母爱。”
冰雁笑着,握起他的手,抚摸着他纤长白皙的手指,掌心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手掌都长得那么好看,本就该是妈妈膝下的娇儿子啊。”
茜朗搂住她的腰,下巴轻蹭着她的头发,柔声说:“我长大了,是能够保护你的男人。”
他的怀里很温暖,冰雁舒服的眯起眼睛,远处的视线里出现了耕地回来的一男一女,是后山坡的一对夫妻,老实说,冰雁不太认得这里的人,这个村子太偏,房屋零零落落的,每一户都离的有点儿远,她以前在家里只顾着做生意了,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婚姻是一妻多夫,现在知道以后,才偶尔发现有的女子会和不同的男子一起出来做活,就像现在这一对,冰雁见过他们,以前那个男人不是这一个。这个略高挑精壮些,也年轻些,看来是小丈夫。
她忍不住叹息,“看似令人艳羡的婚姻,谁知道背后束缚了多少让女人无奈的条规,幸福不幸福,辛苦不辛苦,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茜朗面上掠过一丝丝苦涩和无奈的神色,但立即又消失到无形,“只要有爱,就会幸福。”
冰雁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定定的看着他,要在他脸上找出些不情愿来,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是吗?”
茜朗坚定的点点头,“是,没有什么不可以。”
不知道听到“丈夫”这样的支持她是不是该窃喜,但此刻她心中只有心酸。外表骄傲的茜朗,为何这般宽容?是因为从小得到的爱太少,所以只要分他一杯就知足?呵,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疼?别说男人的本性,就说王族里根本就不崇尚共妻,甚至连共妻的家庭里也会有兄弟不满吧,可是她的茜朗,却这样平平和和的说出愿意,这让她的心,更加不忍。
茜朗毫不避讳的回视着她,眸中爱意浓浓。其实这是他的聪明之处,他知道,他不是明媒正娶的那个,也不是被她第一眼迷上的那个,他无有资格霸占,就是硬要霸占也是没有用,所以,他不如退到安全线以外,守着他的天地,用这一份自知和可人讨她的喜,他明白只有这样,不仅能守着他这份一亩三分地,或者很有可能,这样善良的冰雁会倾注于他全部。就算这份全部里是包含了怜惜。
所以说,不争,才是最大的争。
他设计的没错,此刻的冰雁已被他温润的容颜迷的魂不守舍,手指摸索着抚上了他的下巴,脸庞,指腹轻轻触上他的唇瓣,嘴里呢喃的说着:“长的真好看啊,茜儿,你是最经得起细看的,虽然第一眼只是小漂亮小可爱,可是真是越看越美丽,年轻就是好啊,哪儿都长得水嫩标志体面,这嘴巴,就像含苞的梅花,鼻子,线条真好,眼睛……呵呵,就不必说了,最喜欢你的眼睛了,萌得不得了……”说着,就情不自禁的仰起下巴,吻上他的眼睛,唇上触到他毛茸茸的睫毛,她心里就痒痒的。
茜朗乖乖的任她采撷,眼睛微眯,脸儿微仰,配合着她的动作,双手还托着她的后颈,真真是体贴入微,乖巧可人的小宠物。
冰雁受不了他这模样,顿时狼心沸腾,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啃上了他的小嫩唇……
茜朗顺势加深了这个吻,揽着她滚倒在了山坡上。顷刻间,天旋地转,水深火热。
背下还托着他的手掌,不会硌的她疼,他的身体和衣服厚重的铺在她身上,一点儿也不冷,她喜欢这份肆意和狂野,喜欢随心所欲和他相亲相拥,放飞自己的情感和欲念……
一匹马儿以缓慢的速度渐渐爬上山坡,靠近坡上那两个肆无忌惮亲热的人,马上的人从疑惑迷茫,到看清那两人时的震惊和愤怒,深刻的印在眼睛里。
“茜朗!”他大喝一声,几乎是同时就抽出了腰里的刀,一纵身跳下了马,直冲过去。
正陶醉在温柔中的两人,被这一声惊的都呆滞了几秒,直到美朗眨眼间到眼前一把钳子手提起了茜朗,冰雁胸前白嫩的风景一凉,才蓦地惊醒。“美朗!”
美朗僵硬的身子狠狠的将茜朗一推,茜朗瘦弱的身板如布一样翻滚在地,他一声不响,只倔强的仰着脸面无表情的望着美朗,眼睛清亮澄澈。
“混账!混账!”美朗咬牙切齿的骂着,一脸的不可置信,情绪瞬间崩溃,他猛的举起刀,照着茜朗劈过去。
“啊!”冰雁尖叫一声,本能的扑过去抱住了茜朗,“不要!”
美朗举刀的双手重重的发抖,看着两人衣衫不整的抱着,他痛苦的意识到自己错过了,错过了。“为什么?为什么?!”一脚踢开了冰雁,他发泄地用刀柄照着茜朗脸上一挥。
“茜朗!”冰雁惊觉回头。
茜朗依然闷声不响,只是缓缓回过头来,脸上瞬间已泛起一道猩红色,他望向美朗,眼睛里出现了薄凉和嘲讽。
93 你有爱过我吗?
“美朗,你住手!”冰雁强悍的冲到茜朗身前,神开了双壁护住了茜朗,她半威胁半乞求的看向美朗,身体也因激动和愧疚而微微颤抖,“不要伤害他,不要打他!”
“冰雁……”茜朗感动的看向冰雁。
美朗被这一幕又深深刺激到了,他没想到,短短十几天,他们的相处就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恨,可是居然觉得无处发泄,好像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冰雁,你太令我失望了,你们太可怕了,居然背着我,做出这种事情,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太卑鄙无耻了!”
事到如今,冰雁已经是“怕”也不顶用了,霍然间有种豁出去的感觉,令她渐渐沉着下来。看向美朗,不愧疚是不可能的,不难过是不可能的,这个男人能,她也不是没有好好相处过,也曾视他为山为树,想象他是自己可靠的港湾。而如今,物是人非,怎不怅然。“对不起,美朗,我知道很伤害你,但是事情已经这样,我……”
“你不是喜欢的是羽朗吗?”美朗眼圈红着,悲凉又愤懑,“为什么突然又跟茜朗好上了?你这个女人,心有多大?你到底还要招惹多少男人!你们为什么这么贱!”
起来的眸子一缩,狠毒的瞪向美朗。他听不得旁人这样骂冰雁,若不是冰雁在场,他恐怕顾不得他们是兄弟了!
但是冰雁已经认命了,她知道是她先对不起美朗,难免被辱骂,这也是情非得已。“我不想多解释,总之我现在,已经不能和茜朗分开了。”
茜朗惊喜的看向她,一脸深情。她居然敢在美朗面前这么坦率,敢承认他们的关系,并维护着他!他好幸福。
美朗的身子重重一晃,颤抖着抬起手,指向茜朗,眼睛里已蒙上了一层泪光。“你是说,你要让他加入?”
冰雁迟疑着摇头,“不,不是。”
茜朗脸色一白,看向冰雁的眸子里出现了迷茫和伤痛。
美朗的脸色也没好哪儿去,他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
冰雁吞了口唾沫,心虚是有的,冷汗也是必须出的。但是,刀架在脖子上了,退缩是不可能的。“是,是我们,我们分……分手。”
此语一出,如一惊雷,震停了时间。茜朗和美朗几乎都怔在了原地,均一脸呆滞的看着她,之势茜朗的脸色越来越红润,眼神越来越灵动,而美朗的脸色却越来越苍白,眼神越来越冰冻。
“你,说什么?”美朗艰难的问出口,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落。
冰雁难过的闭了闭眼,再也不敢回视美朗的眼睛,在他的逼视下,她如坠冰窖,连呼吸都在颤抖。“对不起,我已经和茜朗相好,我,我不能……辜负他,求你,求求你,你怎么罚我都行,但是我不能放弃茜朗。”
闻言,茜朗的眼睛里迅速蓄满泪水,他太震惊太开心了,冰雁居然这样重视他。深情的环抱住她,给她安慰和支撑,“冰雁,冰雁谢谢你,为你死我都愿意。”
“滚!”美朗猩红着眼怒骂,在他面前,两人如此肉麻这算什么!粗鲁的上前,他拽住茜朗的手臂往外扯,“你滚!给我滚的远远的!你这个祸害精!滚回去!不准你再靠近冰雁!”
茜朗被他拽的七零八落,衣衫敞开,头发散乱,但是他倔强的与美朗挣着,眼神与其身体所受的弱势毫不相符,因此他此时是精神上的真正赢家。“放开我!不要因为你是我哥哥就可以任意指令我!”
“美朗,你放手!”冰雁也奋力的扒两人的胳膊,美朗见状,激怒的一甩,将两人都甩的扑倒在地,茜朗赶紧抓起来去抱扶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