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三鞭了,能留她小命到现 在,已经是上天厚待。
“冰雁!你,你疯了! ”茜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眼中一片惶恐,“不,不行,我绝不能让你受苦! ”
“茜朗,你别慌,听我说。”冰雁以微笑安抚着他,声音也是极尽温柔,“在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受了罚, 也好心安理得。”
如果说在刚听到美朗说要罚她时,她是在心中怨过恨过,也骂过,当时觉得他们母子简直是丑陋透了,卑鄙透了 ,变着法子找着莫名的借口来收拾她,可当忍气呑声的听到方才,听着夫人和美朗的指责,听着茜朗一面倒的维 护,她已经以客观的态度认清了自己的错误,并立即端正了自己的姿态,她这人,能勇于承担本就是她的优点。
“不,你没错,他们分明是拿你泄愤!要错也是我,是我贪了心,要打就 打我! ”茜朗看到了她眼中的决然, 更加慌恐。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若不是他 从中作梗,又勾引了她,怎么会到这个地步?冰雁她没错,他怎么 舍得让她替他受过!
冰雁冲茜朗摇摇头,示意他不要激动,“茜朗,我们不要做一个推卸责任 的小人。此事,确是因我的自私自利, 才到了这个地步。你就让我领罚吧,领了 罚,以后就能坦荡的做人了。再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别人了。”
“不,绝不,不可以,我不许! ”
“茜朗,你听话,你记着,我受罚不是在受罪,而是在赎罪。”冰雁说完抬起头,不畏不缩的看向夫人,正式施 了一礼,“儿媳有过,请阿妈责罚。”
“冰雁!……”茜朗刚要跳,已有侍卫受土司王的示意上前拉住了他,“放手!放开我!”
美朗也稍有动容,但却没有说话。
冰雁看了看美朗,眼神是和善的。再看向茜朗,正色道:“不要再吵闹,茜朗,我说过什么,我们要敢做敢当, 父母已经轻罚,不可再不服! ”
茜朗听了,紧咬着唇瓣安静下来,但是眼晴里,也瞬间承载了泪水和仇恨。
已有一名侍从拿了油黑的蛇鞭大步走进来。
冰雁按夫人的示意,转身走到墙边,双手高举过顶,趴贴在墙上,准备受罚。侍卫看了土司王和夫人一眼,得到首肯,举着鞭子上前,照着冰雁纤细的后背,唰、唰、唰!三下,又狠又冷又准!
丫的真利落啊真熟练,直将外袍的衣裳都抽烂了!
冰雁死命的咬着牙,纵使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疼的叫出声来,第一次尝到鞭子的滋味,真是又疼又辣,比板子更残酷!果然才三下,就逼得她满额头的冷汗。
茜朗在这期间,只用眼晴紧盯着她,竟是一个字也没喊,但是他发誓,冰雁今天所受的每一个瞬间,他都记在心里了。从此以后,他更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
冰雁一受完,侍卫就放了他,他眉心一纵,含着泪直扑了过去,“冰雁……”
冰雁几乎是与此同时倒在了他怀里,实在是太疼,疼到全身的肌肉骨都失控,心里直恨自己无用,勉强展开容颜,其实是根本笑不出来的,能让他看不出她多痛苦就不错了。“茜朗,我受完了。”
茜朗含泪点头,低头下巴轻噌着她脸颊,心疼的要碎掉。
见两人苦难之中的互相依靠,美朗僵硬的挪开视线,方才冰雁被打时,他的心也在揪着,可是……土司王和夫人对视一眼,表情复杂。
冰雁吃力的转过身来,面向二人,浅行了一礼,“儿媳已领了罚。”
土司王连连摆手,“让茜儿快扶你回去养伤吧。”
“谢阿爸。”
茜朗冷冰着脸,扶着冰雁小心的转身,慢慢的往外走,越过美朗身側,他悄悄转头,用深不可见底的眼神紧盯了他一眼,又重新恢复常态仔细小心的搀扶冰雁,勉强走到了门口,见冰雁喘息急促,冷汗直流,腿弯打软,他一咬牙,一弯腰打横将她抱起。
“茜朗,你还有伤。”冰雁担忧的看着他,“放我下来,我伤的是背,不是腿,我能走。”
茜朗僵着面容,沉声说:“就像你说的,给我赎罪的机会。”
冰雁望着他,不作声了。茜朗迈开步子,下木梯。
两人默默的回院。
自然是回的冰雁自己院中,自从美朗寻了益西,她就自觉地霸占了这里。在这个骨节眼上,她是不能再和茜朗大咧咧的腻在一起,刺人眼疼的。受了罚就得老实点了。她以前就是太猖狂了,不把土司夫人当皇后,今儿才自得其果。
因为背上太疼,她只能慢呑呑的趴在床上。
茜朗一路一言不发,脸色沉郁。仔细的将她挪好,拿被子盖到她腰下,露出受伤的背部,他静静的盯着三条鞭痕,经过这一路颠簸,衣服上津出血痕。看着黑红的血迹,茜朗的手紧了紧,嘴角颤抖着,迟迟不敢去揭那伤疤。
“茜朗,这不是你的错。”冰雁受不了他这沉闷的气息,本来自己就够疼了,还得劝他。“和你一起我不后悔,是我的选择,答应我,别再难过了,我身上受了疼,心理却更坦然了。”
茜朗暗吸了口气,还是不说话,轻轻的揭开她的衣服。还好血没有凝住衣服,暗红的鞭痕横七竖八的斜在她白皙的背部,狰狞而可怕。
冰雁咬紧了牙,将脸埋进枕头里,强忍着刺骨之痛。
茜朗冷峻着一张脸,迅速又轻柔的将药膏一一涂抹在伤痕上,再帮她裉下衣_,袈了棉袄,盖上被子,重新让她趴好。然后,他就转过身,呆呆的坐在床沿,依旧一声不吭。
清凉的药膏滲入皮肤,缓和了一些疼痛。冰雁从枕头里抬起头,觉得心口轻松了些,可感觉到茜朗的情绪,她侧头仔细瞧了瞧,见他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黯然和凝重。唉了口气,努力的轻轻挪着坐起身。
茜朗终于回头,皱眉,“你千什么? ”
冰雁柔柔的倚靠在他身上,柔弱地说:“别生气了,别内疚了,我们俩都有错,我一个人受总比两个人受好啊。”
茜朗扭回头去,不理她,只是眼圈迅速的红了。
冰雁心也沉了下来,叹了口气,幽声说:“茜朗,我是说真的,我真的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心甘情愿受罚,不过是让自己心安理得的。”
“你又胡说,又胡说……”茜朗终是年纪不大,忍不住,眼泪啪啪的掉下来。
“我没有胡说,你仔细想想,你看,按我们那边的法律和习俗,是要一夫一妻的,我背弃美朗是大罪一桩,可是因为喜欢你,我就拿这边的族规,以兄弟共妻为理由和你相亲相爱。而若按本族规矩,妻子则是应该是对每个丈夫都要尽心尽 力,要平等对待,可是我,却只接受了前一半,又以我们那边对感情忠贞的理念, 把羽朗推之了门外。我这做法,本来就是宽己严他,投机取巧,是错的,你说是不是? ”
“不是!不是!你对我好,有什么错?大哥是他自己要走的,二哥,你是拒绝了他,可他是自己选择了回寺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别说王族,就是普通的草原汉子,一家里做弟弟的就是可以另选妻子,分明夫人根本也不想二哥娶你的,现在又赖你! ”茜朗气呼呼的反驳。
“好了别倔了。别人的错咱不管,咱只做到自己问心无愧,是不是? ”冰雁握住他的手,一遍遍宽慰他,“这事啊,我想透了,我不埋怨谁也不很谁。方才在堂上,我可谓是茅塞顿开,羞愧难当啊。你看这两边的规矩,分明是对立的,我却只拿对自己有利的接受,一边享受着兄弟共妻的好政策,理所当然的和你好,来 推掉背弃美朗的责任。另一方面,我又标榜感情专一而伤害了羽朗,这两边对自己 有好处的我都吸取,与自己的想法有冲突的我就拿另个规矩来排斥,我这不是自私自利是什么?所以我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好事都让我给占了,天下哪有这等道理? ”
“你……冰雁! ”茜朗气的脸庞和眼睛都通红,几乎想捂她的嘴巴,“不许你再自责!你是想嫌我还不够愧疚吗? ”
恶女嫁三夫 136,费尽心思为上位
“呵呵哼……”冰雁吃吃地笑起来,笑的肩膀直抖,花枝乱颤。
“你还笑! ”茜朗气郁,又怕她笑的太狠扯到伤口,小心的搂好她。
冰雁抬手抹了抹他还带着泪痕的眼睑,柔声哄道:“好了,我们马上要迎接新生活了,应该高兴才是,苦难总算过去了。”
茜朗愣了愣神,过去了么?他不知道。
“ OK啦,别闹情绪了,一大早被训到现在,我又饿又累,叫小麦弄饭去。”
茜朗激灵回神,“是哦,都怪我不好。说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点心好不好? ”
“啊,太妙了,我们家小茜又下得厨房了。”冰雁眼冒星星。
茜朗无奈地笑着,轻手捏了捏她的鼻尖,起身将她侧放在床上,“你先自己躺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嗯。”冰雁笑眯眯的应。
茜朗抚了抚她的脸,给她盖好被子,目含爱怜的深看了她一眼,这便起身,出去了。
待到他出了门外,冰雁一直强撑着的劲儿一下子松懈开来,整个身子爬到床上,直喘气儿。丫,当古代人真够受的,没有电也就算了,各种不方便,各种没趣味,现在,还要受私刑!她虽然从小就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可是被打可是头一回,加上现在这小身板也不大结实,早知道的话,她也穿上皮袄了,至少不会破皮流血啊。
哂……太疼了!
挪了个位子,转了个脸儿,心中,忽而又想起羽朗,羽朗啊羽朗,虽然对不住你,但这回我算是还你了。但愿你,从此安安心心禅佛,不要再落入俗世,受情劫之苦。
至于美朗,唉,她也不想多想他了,无力去想他。
哦,突然有点乏,风雨过后,可以安然睡觉了。
半个时辰后,茜朗兴冲冲的端着点心进屋时,就见床上的冰雁已经睡的呼呼的了。他缓缓放下托盘,轻轻凑上前,只见她眉心紧锁,额头上滲的都是细汗,心不由一阵阵抽痛,伤在她身上,疼在他心上啊。
又是一碗酒下肚,嚕У囊簧氲粼诘厣希姆治辶选
娆美的女子依上来,“怎么了,我的大少主? ”
“拿酒来! ”美朗沉着脸,吼。
益西转头示意侍女又捧来一坛,不等她倒酒,美朗已抱起坛子咕咚咕咚猛喝起来。
“美朗,美朗……你这是怎么了? ”益西凝起眉,“别喝了,你喝太多了,太猛了。”
“滚开! ”美朗突然一挥手,将她推跌在地,“啊! ”回头,她哀怨的看向美朗,“你冲我撒什么气? ”
美朗不理她,霍地起身,摇摇晃晃的绕过桌子往外走。
“美朗你去哪儿? ”益西紧张的起身,上前去拉他。
“爷要去哪儿,不用你管! ”美朗看也未看她,大手一挥,又将她挥开。
益西气的脸痛红,踩脚道:“美朗!你敢走试试! ”
美朗只侧头冷哼了一声,半刻都没留,大踏步朝外走去。
益西干瞪眼,气的浑身发抖,“好!好!你竟然这样对我!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罢,一把挥掉了桌上的盘子。
贴身侍女上前收拾,益西已怒坐到椅子上哭,侍女收了残骸,上前安慰,“小姐,别伤心了,大少主可能心情不好,明儿定会回来哄你。”
益西狠抹了把泪,道:“我这都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