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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拉开门,我大步迈了出去。
时间已经接近正午了,猛的走出来,觉得阳光有些耀眼,我第一时间用手遮住了眼睛,但是是觉得有点眩晕。
雷正龙看我身体轻微的摇晃,一把抓住了我。小声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我甩甩脑袋,适应了之后,就么有那么晕了。
对我们来说,凶手这一次给我们选了一个通风条件非常好的地方,我觉得带上口罩都有点多余。
放眼望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蓝色塑料桶,感觉还有点不习惯了。
雷正龙左右一望,也没看到,回头问保安,“尸体呢?在什么地方?不会是让你们给搬走了吧?”
保安打了一个哆嗦说道:“我们怎么敢动那东西,就在后面呢,绕过去就看到了。”
雷正龙回头对我说道:“在后面呢?”
我转身向后面走去,同时低下头,寻找地面上的痕迹。半分钟后,我就放弃了,地面上到处都是杂乱的脚步,显然在我们之前,已经有很多人参观过了。
刚一转过,一阵风吹过,带来一股酸臭味。雷正龙看到气味发出的源头,顿时就怒了,破口大骂:“这是那个混蛋吐在现场了,污染了材料怎么办?”
我没说话,我就想着快点看到尸体,完成本职工作,希望可以找到新的线索。
转过弯,我看到了女尸,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我还被眼前看到了的这一幕震惊了。
女尸表情异常的狰狞,那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有的表情,我汉语博大精深,可是时刻多年,一直到我退休,我都没有找到词语可以准确的描述出女尸的惨状。
就算是魔鬼,看到这样的画面也会颤栗。
这简直就是丧心病狂,这个问题一直纠结了我很久,凶手是怎么想出这么残忍的手法杀人的。可惜这个问题到了最后我也想不明白。
不止是我一个人遇到这种问题,西方的同行门也被相同的问题困扰了很久。对此,她们的解释是有人天生具有反社会人格。西方人认为这是一种病。反社会型人格障碍的特征是高度攻击性,缺乏羞惭感,不能从经历中取得经验教训,行为受偶然动机驱使,社会适应不良等,然而这些均属相对的。
这并不能解释所有的问题,当然了,也没有更进一步的理论能解释我的所有疑问。
我就简单的描述一下我在现场所看到的。当时雷正龙正在气头上,可等他一转过身来,心中的怒火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超强冷空气瞬间吹灭了他火柴杆大小的怒火。
一阵风吹我,我心底翻起一股寒意,我和雷正龙同时打了一个冷颤。
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具cl的女尸,死亡时间还没超过大概在五个小时左右。尸体呈倒卧状爬在地上。身体因为极度的痛苦扭曲成一种人无法达到的姿势。五指全部磨破,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的血痕。
我已经无法想象出她死之前遭受了怎样的痛苦。现在她已经解脱了。愿她在天堂安息。
雷正龙调整了一下呼吸,一边拿着相机拍照,一边继续寻找线索。在一个角落里,他找到了死者的衣服,折叠整齐的摆放在一起,上面还用半块砖头压着。在衣服旁边,是一根一百五十毫升的大注射器,旁边还有两个大玻璃瓶,瓶子里还剩下一些液体。他伸手就要拿,被我阻止了。
我还没进行尸检,从现场的情况来看,被害人是在胁迫下,自己走上来的。这只是初步的推测,还需要证据支持。
雷正龙很快就拍完了,站到一边看我尸检。
我带好手套,准备把被害人翻过来,寻找致命伤口。
还没碰到女尸,我就听到了一种清微的声音。无法形容是个什么样的动静。
女尸的身下地面原本是干燥的,突然一股暗红色的液体涌了出来,带着一特特殊的臭味。
又是盐酸!
不用解剖,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死的了。我真想抓住凶手之后,解剖一下他的脑子,看看他脑子里到底是怎么长的,居然能想出这么变态的杀人方法。
凶手把被害者带到这里之后,用了哄骗或者暴力的手段,把盐酸注入了女死者的体内。然后任由女死者在这里痛苦的挣扎,这个混蛋有可能就站在一边欣赏,等到女人死了之后,他才离开的。
几乎就在同时,雷正龙也想到了凶手的杀人手法,气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我更加的难受,一想到小乔落入这样一个变态的手里,我的心脏就快要停跳了。
凶手实在是太变态,太残忍,太可怕了。
我想不出来,一个人的性格要扭曲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想出这种变态的杀人手法。
在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停止了,我和雷正龙就那么站着,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在房顶上蔓延开来,就像是一朵来自地狱的死亡之花绽放开开。
暗红色的液体一直蔓延到我们的脚边,我才回过神来,向后迈开一步,躲开了液体。我真的是没有勇气沾染上这种东西。
“我要杀了他!”雷正龙咆哮道:“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最好拘捕,拼命的抵抗,好让我一枪打爆他的脑袋。”
第八十九章 恶之花()
气愤归气愤,我还得继续尸检。想做法医这一行当,需要就绝对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在读大学的第一天,一个老教授是这么说的。可惜我压根就没听到老教授说的什么,眼神一直在盯着她看。
要知道,在这一群人里,我的承受能力绝对是最弱的。十几分钟后,老教授拿出一副现场照片,我就吐了。
事实证明,承受能力是可以锻炼的。现在回想起来,溶尸案绝对是我上的第一课。
有一个不记得名字的外国作家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在你盯着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看着你。
作为一名法医,处理好工作和生活的关系,这是很关键的,也是一种能力。把工作带入生活里,那会毁了你的生活。
话说回来,我和雷正龙在天台上就那么站的。直到附近派出所的同志收到了消息,赶了过来,我们两个才回过神来。
派出所的兄弟可能听到了雷正龙刚才喊的话,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别看了,过来搭把手。”我想把女尸给翻过来,用力抬了一下,没抬动。只好叫雷正龙过来帮忙。
雷正龙走到我的工具箱旁,打开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带好之后,绕过地上的血水,走到了女尸旁边。
我拎着女尸的胳膊,雷正龙拿着脚,我们两个一同用力,把女尸抬了起来。
“翻过来吧。”女尸的正面有大片的尸斑,我们正要动手,只听哗啦一声,女尸肚子上的伤口被腐蚀变大,内脏都掉了出来。
可怜的派出所的同志正好看到这一幕,两人受不了眼看着就要吐了。
雷正龙的脸色也不太好,还是说道:“要吐吐远点!别污染了现场。”
两个民警捂着嘴跑到角落里吐去了。
“先放下吧!”做为一名法医,我都有点扛不住了。这场面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我原本就有点虚弱,这一动出了一身的虚汗。被那液体的味道一熏,更受不了了。走到栏杆边,摘了口罩,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雷正龙的面色难看到极点,也摘了口罩,长出了一口气。在衣兜里摸了一下,也不知道想要找什么。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一转身看到了躲在远处的民警,就走过去问道:“有烟么,给我两根!”
雷正龙一脸的凶气,民警赶快摸出了一盒烟。他也不客气,拿出两根点着了,走到了我身边。
“来一根吧!”雷正龙递给了我。
都说抽烟能解忧愁,我压根就不信,也没抽过烟。可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接过来,抽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烟气钻入肺里,把眼泪都呛出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抽了烟后,感觉好受了一点。
可一看这一地的碎肉,我就发愁了。
雷正龙去找了保案,出物业的手中借来了夹子,从地上的液体中把碎肉夹起来,甩掉了溶液后,装进了塑料袋子里。
我看一个人太慢了,也要了一个夹子。本来还想让两个民警过来帮忙,可一看他们哆哆嗦嗦的样子,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雷正龙和我用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用夹子把地上的碎肉块都装进了塑料袋里,现场看起来并是那么惨烈了。
地上的红色液体流的到处都是,那味道有多难闻,就不用说了。
雷正龙又去管民警要了几根烟,也不抽,点着了放在上风向。他还问我:“古代干你们这一行的,是不是开工之前都要焚香烧纸啊?”
“你说的那是仵作,确实是有焚香的习惯。”我知道雷正龙是想要分担一点我的注意力。
我们两人又把女尸抬起来,终于没有液体再滴出来了。
这是具基本完整的尸体,可以给我们提供很多重要的线索。
我仔细观察,女尸的手腕和脚踝还有脖子上都有长期捆绑留下的痕迹。身体表面也布满了伤痕。我看上一眼就能大概的猜出这段时间里她遭遇到了什么。
女尸膝盖处也有磨痕,是新伤,显示这一段时间她经常跪着。
我在工作的时候,雷正龙看不下去了,女人的表情实在是太狰狞了,他去向保安要了一块毛巾,把女人的脸遮了起来。
雷正龙只是求一个心理安慰,我也没说什么。
现场检查我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就查完了,剩下的要回二号法医室进行,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也要尊重死者。
“这么快就完了?不会有遗漏吧?”雷正龙凑上来问我。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因为心急小乔的事情,太仓促遗漏了什么。
“要不你再来检查一遍?”我白了雷正龙一眼。
“算了,我哪有你这本事。”
其实现场的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基本都是知道是怎么个情况了。
在长时间的监禁生活中,女死者究竟遭受了什么我就不用多说了。可能产生了人质情节,又有可能是在挟持的情况下,昨晚凶手和嫌疑人一起到了楼顶。现场有两瓶液体,一瓶是普通的水,另一瓶只剩下一点的是盐酸。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用水骗了死者,然后趁她不注意,将盐酸注入了女死者的身体。
再往下发生了什么事,就不用我说了。
看我在收拾东西,民警凑上来问道:“检查完了?可以把尸体搬下去了?”
我不想说话,雷正龙说道:“可以搬了,找块步来,先把尸体盖上。”
“我们有布!”保安听见了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大块白布。
民警说:“你们这准备的还挺齐的。”
“那是,上次不是有个人……”
我知道保安要说意外坠落的事情,我抬头瞪了他一眼,保安就不说了,扭头要走。
“你别走啊!”我叫住了他。“我们这人手不够,过来帮帮忙吧。”
保安一脸的不愿意。“你们这不是四个人呢?”
“是啊,我们要搬尸体,还要拿那些东西,你选一个吧。”我用手指了一样装着碎肉块的袋子。
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