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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命就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别在这里干耗着。”她顿了一下,“哦,程昔……”她咯咯,笑了一声,“哥哥呀,你不介意我先换件衣服?”
许根皱眉,他总觉得这个程蓉蓉的态度透着古怪。
许根环顾四周,只有墙体上方有个勉强可以通过一人大小的通风的小窗户。
但他想这么高的窗户,程蓉蓉只要有点智商也知道她不可能有时间从那里逃走。
程昔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说:“你拿件外套,跟我们走。”
“那他呢。”程蓉蓉指着黑老大问。
“他?”程昔戏谑看了看,“跟你一起,还能做对亡命鸳鸯。”
留着程蓉蓉,程昔给出的理由是为了作为对程家最后一击的突破口,虽然程昔并不屑于用一个女人来进行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也许他也有内心中不愿意正视的一点点别的感情因素,但是作为一个杀戮果断的汉子,这不绝对不会承认的。
程蓉蓉的命,他动手不合适,许根动手更不合适。
而黑老大就简单多了,他的价值不就是他手上的资源,程昔和许根千里迢迢赶过来不是做义务劳动,是要有收获的。
这时候程蓉蓉对黑老大笑了一下,她把手里的外套往程昔头上的方向一兜,阻隔了程昔片刻的视线,然后飞快地窜上了通风窗前的几个箱子,手往上一伸很快就攀上窗户的边沿。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那我就不奉陪了。”
许根看这个女疯子简直看傻了,一时疏忽,让红了眼的黑老大挣脱束缚拿起床上枕头下面藏着的枪转身对着许根的方向就要放冷枪,程昔心里大叫一声要遭,简直就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从腰间掏出手枪对着黑老大的手腕就是一枪。
黑老大手枪里的子弹射偏了,擦着许根的肩头射到墙上,他的手腕中枪吃痛把手枪丢在了地上,许根一脚把手枪踢开,转头再要制服他。
没想到黑老大低吼一声扑向被踢远的手枪,叫了一声,“女人,背信忘义!”居然左手举枪射中了程蓉蓉的背部。
程蓉蓉的手还死死攀着床沿,身子有一小半探在窗外,然后缓缓滑下来,砰的一声狠狠倒在房间地上。
程蓉蓉被重伤流血不止,她对程昔露出一个炫耀又藐视的笑容,程昔要她活,她偏要死。
这种盲目又无理的女人,最终还是慢慢停止心跳,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许根举着枪又给黑老大的左手补了一枪。
程昔看了程蓉蓉,又看看了黑老大,浑身冒着冷气,这两人组合虽然奇怪,但也算有情有义,程蓉蓉早在言语间问起黑老大的时候就心存死质,这黑老大四肢发呆原本是个榆木脑袋,没想到最后居然开了窍,这一枪射的有够准的。
他心有余悸地看了许根的方向一眼,幸好他反应快,不然如今地上的尸体,就可能不是程蓉蓉。
他必须承认,程蓉蓉死得不窝囊。
他面无表情地找人进来清理现场,然后在许根问起程蓉蓉遗体怎么办的时候,他看了看外面一点一点亮起来的天色,说了句:“给送回去。”
该来的,一个都不会少。
包裹好的遗体被丢在程家门口,一大早给倒垃圾的阿姨给发现的时候阿姨快给吓晕过去了,程蓉蓉的死在程家掀起了轩然大波。
程大程二强烈要求强烈抗议强烈谴责要去给妹妹讨回公道。
程彬大喝一声,“够了,都给我闭嘴,你们还嫌你们妹妹的教训还不够吗!”
他前半生荣光无限,后半生却是子嗣凋零,他赌不起了,他不能拿偌大家业和儿子的性命再去和程昔硬碰硬。
无非是个谁先服软的问题,那就让他这个老脸再豁出去卖一回面子,只要给他一个喘息的机会,他一定可以扳回这一局,他可以败上这一回,但是他不会败上一辈子。
这就是他的打算,要不不出手,出手就要保证一击即中,一击必死。
其实这就是人们在经济里面所说的博弈论,明明知道彻底与程昔和解是最好,风险最低的方法,可是利益驱使程彬狠狠掐灭了自己的这个念头,他老而弥坚,叫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他想了想,立马叫人给程昔打电话,他要登门拜访。
没想到管家回话说程昔说了,最近没空。
程彬恨不得对这个孽子破口大骂,啖其血肉。
许根听见程昔接电话,听见了对话内容,他问程昔,“确定不见他?”
程昔捏了捏眉心,一听见程家人的相关事情就头疼,他跟许根靠在床头,“没到时候。”
许根作为默契伴侣扭头就给程昔夹紧打压程家的企业,为他老婆的抗争大计添砖加瓦。
于是市内再掀狂潮,媒体对程家企业的产品做了调查,发现大批产品不合格,更有深入调查发现,程家企业对于自家的员工有拖欠工资,并且使用暴力威胁的恶性。
一时间对于程家企业的负面形象在电视和纸媒上面大肆传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给程家资金的投资者纷纷撤资,外包工程欠的工程款明明还没有到期但是被催了又催,一时间资金吃惊,更有上次矿山巨大的亏损,还有个为期两年的对赌协议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将他生吞活剥。
这一刻对他来说真是水生火热,山穷水尽。
而程昔等着就是这个时刻。
54、五十四章
李意风这个傻小子看到程昔没缺胳膊没缺腿地回来了还挺高兴;一个劲地跟他诉说他在公司培训的集体生活,然后就是最近接了一部新戏;终于不是生活片了,终于可以和我爱我家大爷大妈老年黄金组等等系列说再见了。
程昔给他道喜:“恭喜恭喜,大红道路上的坚实第一步。”
李意风拍拍程昔的肩膀;他说:“我要从这个宿舍搬出去了。”
程昔笑眯眯看着他等他下文。
李意风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每个人的信仰不同;李意风他就是相信,人生一定存在捷径;但是他也是发自内心地高兴可以认识程昔这个朋友;虽然他们真的算起来,大概是两天的舍友。
他看脚下,看墙角;看窗台,看床铺。
程昔飚了,“你要说什么!快说,速度!”
“我就是想说声谢谢。”其实说出来就爽快多了,李意风对程昔一直是心存感激的,他非常坚定的认为程昔是个老好人。
程昔看他这样一开始对他产生的功利的心思反而淡了,被发好人卡就发好人卡吧,也不一定要他做什么才算是上是偿还,人情这个东西是有保质期的,最好在保质期内使用。
程昔猜李意风是攀上了什么高枝,从这里搬出去,说明是高升了。
等到许根来找程昔的时候,他们正巧路过化妆间,程昔听见里面有动静就从门缝里面探了探头,结果还不如不要看,他看见里面李意风被人压在下面,脸上还带着享受和满足的表情,上面的那人的背影像是……
程昔瞬间想到一个人,邵文钊。
李意风一直想要和邵文钊处上,这也算是如愿以偿。
许根赶忙把程昔拿走,看活春宫这种事情太丢脸了,他下面居然十分不听话地支起帐篷,他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人觉得不堪燥热的地方。
许根表情依然严肃又冷酷,一路走过公司的时候都没被人发现异样。
他看程昔跟在后面发愣,用胳膊肘顶了顶他,“想什么呢。”
程昔笑了一下,“在想人各有志。”
许根听了之后很难得地表示赞同并且发表自己的感想:“是,路都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这话说的,那你的意思就是他肯定讨不到好果子吃?”
许根勾勾嘴角,“你就看着。”
程昔叹了口气,他不看也知道。
回到家里程昔在浴室里面淋浴的时候许根推门进去,程昔臭着脸说他又乱来,许根脱了上衣之后露出健美却不夸张的肌肉,身上泛着健康的光泽的肌理散发出不同于少年时男性的魅力。
许根跨进浴缸,伸手抹去程昔被打湿的头发上挂着的泡沫,差一点顺着额头滑下来流进眼睛里面,许根忍不住嘲讽他,“多大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有时候明明看你比谁都精明,有时候怎么就傻乎乎的,又像是一根筋呢,你说为什么。”
这句话顿时把程昔给戳爆了,程昔一直以儿童团团长祖国新一代的好爹自诩,一路对许根多有迁就照顾,怎就变成跟孩子一样傻乎乎的了!这不可能!纯属胡诌,程昔胳膊长腿长,身手灵活,轻巧快速从头顶上拿过莲蓬头就对着许根一阵猛喷。
许根不淡定地大叫,“你犯规,你犯规!这是关键部位,程昔你丧尽天良你谋杀性福你没有体育精神!”
程昔得意一笑,“咱们这里没有体育精神,只有娱乐精神。”
许根手段多的是,他一把抓住程昔的手,夺过他手里面的莲蓬头顺势把他压倒在浴缸里面,程昔的脸被蒸汽熏的通红,一双招子亮晶晶的有神又深情,许根跟他对视的时候只想着永远都坠入这个温柔乡,不要醒来就好了。
许根调笑道:“明明是你提议来这个空着的房子,还装正经呢,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程昔耿直状说道:“青天大老爷明见,我心昭昭如明月啊,这都是纯洁的,没有杂念的,跟某些人的邪恶思想是迥然不同的。”说着他握着许根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睫毛扑闪扇在许根心头,就跟羽毛在腋窝上挠痒似的,心痒难耐,“不然老爷摸摸,是不是?”
许根抹了一把脸,这是逼着人化身禽兽,许根伸出他的魔爪,“美人,莫挣扎,我来了。”
许根手指的划过程昔的股沟的时候心头动了一下,“不如我帮你把里面也洗一洗。”
他说的显然是——灌肠。
许根从科学角度讲解灌肠的好处,可以保持肠道清洁和润滑,使用天然的甘油滋润又没有副作用,是居家夫夫必备之良方。
许根拿出旁边柜子里面的甘油的时候程昔犀利的眼神已经把许根拉出去凌迟了一百遍,许根把程昔翻过来先给他做了一下扩张,然后当冰凉的针筒头接触到温热的娇嫩皮肤时候程昔的后窍忍不住跟着收缩了一下。
惹得许根手掌落在他的臀瓣上,宽大带着点薄茧的收藏轻轻揉了揉肥美的滚圆,这滋味这么说才好,大约就像是新鲜出炉的春卷,里面卷的是新鲜的水芹和猪肉,起锅之后放在冰凉的白色瓷盘里面,香气四溢的汁水从香脆的春卷皮里面溢出来,令人顿觉颜色俱全,齿颊留香。
甘油扛过一开始的阻力渐渐深入腹中,好比汩汩流淌的溪流深入山谷的石洞之中,曲折蜿蜒之后便是世外桃源,豁然开朗。
忽然程昔仰头叫了一声,“卧槽,疼。”
他的腹中不适应这些外来的液体,闹肚子一样绞痛在抗议。
他一爪子挠了一把许根的胳膊,“差不多就行了,快,快给我弄出去。”
许根是个不安好心的,这个到嘴的肥羊哪能救这么轻易的给放跑,程昔所托非人,哪知道许根这货这么会趁人之危,许根的还在往后面灌进另一针管的甘油,程昔的小腹逐渐隆起,因为重力作用往下坠。
许根看了之后想到了自己刚刚出世在暖箱里面呆了好几个星期的小侄子,一边撤出针管用软塞堵住后面的小口,一边用手抚摸着程昔小腹隆起的肚皮在上面打着圈,似乎这样就可以帮助程昔减轻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