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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显是在躲她。
即便他不说,她也猜到了原因。昨天晚上他也许是想发生些什么的,但终究还是没有。
他嫌她脏。
就连青禾都看出来了,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这一天,赵臻都觉得自己无法面对楚云溪,每次一看到她,他总是会想到她肚子上的那朵莲花爬满整个身体,她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昨天晚上抱着她睡下之后,他做了一夜的噩梦,梦里全都是她死的时候的样子。
即便只是个梦,那种要失去她的感觉是如此的强烈,简直要把他逼疯。
他一定会找到办法,除去她肚子上那朵莲花。她是他的妻子,除了他,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带走。
晚上,楚云溪沐浴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小腹上竟然多了一朵红色的莲花,她摸了摸,像是胎记。
可是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这种胎记!
那这东西是哪儿来的?
她忽然想起赵臻,哪一晚她喝醉了,而他在她的营帐中过了一夜,难道是他趁自己睡着了画上去的么?
那朵红莲越看越诡异,最后不知怎的,竟然让云溪害怕起来,她拿来布巾用力的揉,想要将它从自己身上擦掉,没想到却越擦越清楚,那红色也越来越晶亮。
云溪吓坏了,匆匆裹上衣裳就往赵臻的营帐里跑,她要问清楚,他在她身上画了个什么东西!
冲到赵臻的营帐门口,刚要进门,便与正好出门的人撞了个满怀,孟涯一把扶住她,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没事,”云溪胡乱的摇摇头,裹紧了身上的披风闪身进了营帐。
孟涯在营帐门口顿了顿,抬步离开了。
“你怎么来了?”
赵臻正坐在等下翻看着公文,有些诧异的说道。
楚云溪解开披风,脱掉自己的外裳,神情之中有些惊慌,她撩起里衣,露出白生生的小腹,羞愤道,“你你在我身上画这个做什么?为什么我擦不掉,你快给我弄掉它!”
一看到那一截白嫩嫩的颜色,赵臻心头猛地撩起一把火,他暗暗压下,快步走了过去,将她的里衣放下来遮住大好春光,又点燃来一旁的炭盆,用披风把楚云溪包裹住,这才道,“胡闹什么,眼下天气已经凉了,这里又比不得帝京暖和,着了凉可怎生是好?”
云溪还要再看自己小腹上那朵红莲,赵臻忙按住她的手,她羞恼又委屈的说道,“你、你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在我身上画、画”
赵臻道,“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在你身上画你那是胎记!”
楚云溪哪里信,自己身上有没有胎记还用他来告诉么,“你是要告诉我,一夜之间我身上长了一朵花一样的胎记么?”
“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赵臻将孟涯刚刚送来的部分资料给她看,“这是你们族人的特征,十七岁生日的时候,胎记会自动显现是不是画上去的,你看不出来么!”
云溪微微有些羞恼,她乍然见到自己身上多了个东西,惊慌之下哪里顾得上细看。
她看着资料的眸光微微有些复杂,这么说,自己竟然是那传说中早就灭族的云浮岛后人?可这怎么可能呢?
赵臻给云溪看的资料当中,自然没有这血莲会在月圆之夜自动生长,最终会要了她性命的那一部分,那些东西太过诡异,在他调查出眉目来之前,他不想过早的让云溪受到惊扰。
孟涯刚刚送来的最重要的资料,便是云溪身上的血莲印记无法祛除,世俗之中对于云浮岛的了解太少了,云浮岛已经灭族几百年,又是凤鸣王室的禁忌,想要得到有关它的资料并不容易。
可赵臻能眼睁睁看着楚云溪每个月圆之夜都那般痛苦,直到最后莲花满身而死么?
不!
哪怕将五洲大陆翻过来,他也要找到祛除她身上血莲印记的法子!
云溪是云浮岛后人,说不定这世上还有她的族人存在,也许找到她的族人,就有办法祛除这印记!
楚云溪的父亲楚鸿出身于书香世家,上溯几代都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家族之中也从来没有出现过异常之人,这说明,云溪的云浮岛血统应该传承自她的母亲。
赵臻原本还头疼还怎么向云溪问起她的母亲,现在既然她知道了自己是云浮岛后人,赵臻便直接问道,“溪儿,你还记得你的母亲么?”
云溪为赵臻对自己的称呼而愣了一下,然后翻了个白眼儿,“我娘生我的时候难产而死,你是觉得我在娘肚子里就有记忆了么?”
虽然不记得,她却也听说过的,母亲容净是当年京城第一美女,父亲是少年才子,两人一见倾心简直是才子佳人的典范,只可惜后来母亲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父亲将一切都怪责到了楚云溪的头上,认为是楚云溪害死了容净,所以对她不管不问。
赵臻愣了一下,他倒是忘了这一茬。想了想,赵臻又说道,“溪儿,如果世上还有你的族人存在的话,你想要找到他们么?”
族人?云溪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赵臻所说的是与她同样的云浮岛后人。
是啊,虽然传说中数百年前云浮岛就灭了族,但是既然有她这个漏网之鱼的存在,说不定就还会有其他人。
前世今生,云溪始终都是一个人,虽然今生有个父亲楚鸿,但是跟没有也没什么两样,如果她也能拥有亲人
血脉相连的、真正的,亲人。
她靠在赵臻的怀里,眼眸深处藏着小小的希冀,“真的能找到么?”
“尽力去找,总会找到的。”赵臻亲了亲她柔软的头发,平复下心底因为温香软玉在怀而引起的强烈悸动,“时辰不早了,回去早些歇着吧。”
耳边又响起孟涯的话,“情事会导致她身上莲花的生长,所以在找到方法之前,咳咳,你还是忍着些为好!”
楚云溪咬了咬嘴唇,虽然她并不觉得应该就这么跟他在一起,但是他拒绝的意思这样明显,还是让她心里涌起层层叠叠的难过。
第六十四章 送你,大礼贵重()
又过了两日,赵臻这几日甚至比战时还要忙碌,楚云溪甚至一整天都见不着他的人影,也不确定他究竟是真的忙还是在躲着自己。
被拒绝了两次,云溪便也明白了他的心思。
索性将全副身心都放在了练习指锋上,既然赵臻如此在意那件事,她的自尊不容许她这样不清不楚的跟在他身边,她已经打算,等自己的指锋稍微成熟一点,她就要离开了。
“你去哪儿了?”
楚云溪自后山练习了一阵子,刚一回营赵臻便迎了上来。
她脚步一顿,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帐中走,“有事么?”
看着她这幅无所谓的样子,赵臻不悦的皱了皱眉,跟着她大步进了营帐,“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两日她莫名其妙的疏远让他无比烦躁,他知道两人之间出了问题,却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我想,是时候来谈谈我们之间的相处了。”
经过一上午的思考,云溪觉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她和赵臻都无法给予彼此想要的,倒不如退一步,将两人的关系界定在明码标价的交易上。
“嗯。你想说什么?”赵臻坐了下来,一副认真交谈的模样。
“我们的婚事原本不过是一场交易,我为你祛毒,你留我一命;现在元帅身上热毒已除,而您也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我相信在这个基础上,我们能够合作的很愉快!”
赵臻皱起了眉头,云溪说的,似乎跟他想的不大一样
“这里不是帝京,您需要的不再是一个妆点门面的世子妃,而我也不愿意当那样的花瓶。您知道我一向奉行佣兵准则,我为您办事,您付我报酬!”
赵臻听明白了,“你的意思你,你不愿意做我的元帅夫人,却愿意做我的下属?”
“我也不是您的下属,只负责您交代给我的事情,除此之外,您无权干涉我的任何自由。”
“好,很好啊!”赵臻口中这么说,但是神情却实在算不上“好”,他冷笑一声,“你就这么想要跟我划清界线?”
楚云溪一怔,随即点头。明知道得不到的东西,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
赵臻暗暗咬牙,她要不要这么狠心,非得把他们之间的事当成一个交易?
好,既然你想做交易,那本帅就陪你玩到底!
手被他强硬的拉过去,摁了一个东西在掌心,“既然如此,那本帅买你一声,可够?”
楚云溪展开手心一看,目光顿时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竟然是象征他在这燕云大营无上权利的墨玉扳指!
他这人怎么这样!
她说的还不够明白么?银货两讫,他居然拿这能代表他本人的墨玉扳指来跟她交易!
云溪气恼的抓起墨玉扳指丢给他,冷声道,“除真金白银外,其他一概不收!”
赵臻挑眉,“本帅还就是没有真金白银,只有这枚扳指,收还是不收?”
“不收。”云溪道,“元帅暂时没有真金白银也没有关系,先欠着吧,元帅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相信您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儿钱赖账。”
赵臻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儿将她扯进了怀里来,不由分说将那枚墨玉扳指戴在了她的左手拇指上,见云溪伸手要摘,连忙飞快的按住,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这不是报酬,是本帅给你的。”
云溪顿了顿,还是抬手将扳指摘下来,递给他,“无功不受禄,云溪受不起元帅如此厚礼。”
她又取出之前他送的短刀,一并交还给他,“还有这把刀,请元帅为它寻一个更适合的主人吧!”
赵臻看着她捧在自己的面前的两样东西,脸色倏尔沉了下来,他目光沉沉的看着她,“这两件东西,你是真的不想要对吧?”
云溪点点头。
这太贵重了,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了拥有它们的资格,又怎么还能妄想呢?她能做的,也唯有尽可能的守住自己的心而已,尽管她知道,这颗心,早就已经守不住了。
“呵!”赵臻冷笑一声,转身出了大帐。
“不想要,就扔了吧!”
他早已走的没了影儿,云溪却拿着两件至宝左右为难了。
留下,还是扔掉?
赵臻与云溪的相处似乎真的进入了交易模式,他平时毫不过问她的动向,说话也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冰冷模样,半句废话都没有。
“东夏议和的使者已经到了,本帅要你代表大宁前去谈判,条件是:莲叶、奇方、落岑、乌陶四镇归大宁所有;东夏赔偿大宁战争损失一千万两白银。能做到么?”
这样苛刻的条件!
虽然东夏是战败国,但到底是国力强盛,这样的条件对方怎么可能会答应?万一一个谈不拢,两国又要兵戎相见,这个责任可太大了。
“怎么,没信心了?”赵臻不知何时来到了楚云溪的身后,原本还冷冽的语气陡然一转,温柔道,“别怕,有我呢!”
楚云溪竟然有一瞬间的心安,低声道,“如果我谈崩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赵臻嗤笑一声,“谈崩了就打,这有什么好说的。”
见云溪神情紧张,他又安抚道,“别急,东夏现在内忧外患交织,是无论如何不敢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