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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
很简单的两个字，在别人听来就是高冷的命令，但是在季晴听来，已经没有恩和威慑力了。
偏头看了古臻烨一眼，季晴走进了房间，然后就只顾自坐在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好像她才是这里的主人一样。
古臻烨跟在季晴的身后进了门，也坐在了她的旁边，看是从眼神来，好像还是有一点心虚，仿佛他真的已经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了。
“有什么话想说吗？”
接连喝了两三杯水，口渴的感觉缓解了，季晴才转头看着古臻烨。
白色的面具上面勾勒着金线，确实是很漂亮的面具，和古臻烨的衣服很相配，想必黑色的季书筝，他这样看起来更加明媚一些，但也仅限于是看起来。
魔教的右护法更多的是活在别人的嘴里，而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可没有哦做过什么好事，少啥强烈无恶不作，比起季书筝，还是他的凶名在外。
不过有一件事很奇怪，在季书筝成为教主之后，他就不见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提起过这位曾经的右护法。
“你……”古臻烨张了张嘴，看着季晴又喝了一杯水，没说出话来。
“说吧，老实交代吧，你到底是谁？”
从第一眼看到古臻烨，到刚刚走进房门，他的变化季晴看的清清楚楚，所以现在季晴确定他已经不是原本的古臻烨了。
“古臻烨，魔教右护法。”
……季晴抬头直接一眼瞪过去。
“魔教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右护法，我就是魔教教主，同时也是右护法。”
季晴心中一惊，但是面上不显，继续瞪着。
古臻烨试图岔开话题，又被季晴瞪了回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在第一次和季晴在位面世界中相爱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古臻烨的眼神有些暗淡。
“我不知道，我要听你亲口说。”
有些事情，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别人说又是另外一回事。季晴盯着古臻烨，毫不退让。
“我是系统，一串数字，一串，并不真实存在的数字。”
沉默良久，古臻烨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在抬起头来，眼神中写满了嘲讽。
“你是人类，在这个世界中轮回，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回去真实的世界，后来你沉浸在这些世界中，我以为你不会想要回去了。那么现在呢？知道了我是谁，知道了我并不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只是一串数字，你要回去吗？那些积分……我可以还给你，再有几个世界，你就可以回去了。”
古臻烨麻木地叙说着，季晴的心猛地一揪。
第555章 论武林第一美人的死法（九）（）
轮回的时间太久，季晴已经不记得她最初轮回的模样，甚至经过的每一个世界都记不清楚了，轮回的目的似乎也已经模糊了。
在轮回之前，季晴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和普通人相比稍微不幸一些，拥有一个不幸的家庭。
不过季晴并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否则她也不会在这轮回的世界中过得如此顺风顺水，以至于到后来竟然有些乐不思蜀。
对于她而言，真人也好，一串数据也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在现实世界里，没有人关心她，她真正的朋友也不过是一本书。
“胡说八道，我回去干什么？回去为了成为房奴车奴而奋斗吗？我在这里手握金手指，上天下海无所不能，我高兴着你，你让我回去我都不回去！”
季晴一把将手中的杯子砸在桌子上，怒视着古臻烨。
“你一直都跟着我，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你跟我在一起这么多世界，你对我就这一点信心都没有？既然不相信我，为什么还要跟着来？你就继续在那个白色的空间里待着，当你的上帝不好吗？”
季晴噼里啪啦一堆问题过去，古臻烨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没有说出话来。
“你看我干什么？你想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想说，你就是个混蛋！”
最后又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季晴一抹嘴，站起来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我回去待着，你什么时候想见我再去找我，不想见我……那就当我死了吧。什么玩意……”
季晴骂骂咧咧嘀嘀咕咕地走了，古臻烨没有动，更没有去追，他盯着季晴喝过水的杯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书筝找过来的时候古臻烨已经恢复了正常，表面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左护法今日怎么有时间过来，可是教主有什么吩咐？”
古臻烨自己就是教主，有没有吩咐他自己不知道？当然是知道的，只是他这演戏的水平，大约是影帝都比不上了。
“没什么，只是听说右护法带走了我之前关在牢房里面的人，怎么，难道右护法跟她很熟悉？”
季书筝看着眼前的古臻烨，脸上的神情没有任何的异常，仿佛就像在每一件平常的事情。
“哦，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我见她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不知道她是怎么和左护法产生了冲突，所以就叫来问一问，现在已经派人将她送回去了。只是没有想到左护法竟然会亲自前来询问，看来左护法对她很是在意啊？”
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亲兄妹的关系，但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这句话来，古臻烨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我也是遇到她之后觉得她有些可疑才将她带回来的，见到右护法将她带走，还以为右护法认识她呢。没想到右护法也不认识她，那真是可惜了。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不打扰了。”
左右护法各自掌管教中事务的一半，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因为一般情况下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情是值得他们两个人同时出手的，所以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言尽于此，便已经足够了，再多深入就没有必要了。
第556章 论武林第一美人的死法（十）（）
季书筝起身告辞，古臻烨点头送客。
古臻烨不可能不知道季晴是他带回来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知道季晴的身份。季晴的身份很是危险，不能将她再留在这里了。
只是古臻烨现在原本应该在南方的，为何这么早救回来了？
从房间里面出来季书筝的脸色瞬间发生了变化，旁边突然之间多出来了一个身影，慢着半步走在季书筝的身后。
“把季晴带到后山去。”
冷着脸说完这一句话，身后的黑影点了点头瞬间消失。季书筝回头看着右护法的房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边季晴回到了牢房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连动作都没有换过。
在季晴的印象之中，不管是在哪一个世界，她的爱人永远都是一个强大的存在。她曾经无数次的想过这个强大的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是能够左右着这个轮回的人？还是一个和她一样一起轮回的人，只是因为巧合而无数次的相遇重逢？又或者他只是某一个轮回世界中的普通人，因缘际会才能够与她共同进入轮回？
季晴曾经想过很多可能，但是一直没有往系统的方面想过。在她看来，系统就是一个机器没有什么感情，和她也没有什么交流，就算任何人有可能爱上他，系统也没有可能。
可是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有些怀疑系统了呢？
已经有些记不清楚了，大约是从她可以和系统讨价还价开始，又大约是从她在世界中任性的呼唤却得不到系统的回应开始。
是啊，一开始的时候她在世界中召唤系统还能够得到系统的回应，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已经得不到系统的回应了呢？也许从那个时候开始，系统便已经同她一起进入了轮回，和她一起经过每一个事件，经历着她所经历的事情，让她的生命中有他自己的身影。
她确实是认为系统只是一一串数据，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可是明明已经进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为什么他还是这样不信任她呢？
在这世界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一串数据，可是季晴也从来没有将他们当做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季晴也会喜欢他们也会讨厌他们，甚至也会为了帮他们而付出一些代价。
她从来没有后悔过，甚至觉得很开心，因为她觉得既然自己处在这个世界之中，那自己和他们就是一样的。大家都是生命并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系统显然并不是这样想的。
他刚刚说出来的那些话并不像是在做戏，他的眼神中的神态可以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很伤心，很忐忑。
明明都已经拥有了如此人性化的情绪，为什么还只将自己当做一串数据呢？既然将自己当做一串数据，又为什么让自己拥有如此人性化的情绪来体验这些人类的痛苦和烦恼？
还是说即便是系统，在拥有了人类的感情之后也会变得像人类一样笨？
笨？好像还真是。
想到之前系统的那个模样，季晴真的是哭笑不得。
第557章 论武林第一美人的死法（十一）（）
说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任凭谁被自己的爱人怀疑之后不生气，都是不可能的。
可是要是说生气的话，真的生不起来很大的气，他会那样说，正是因为他很在乎季晴，如果他不在乎的话，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季晴就这样安静地蹲在牢房的角落里，脑袋里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被突然冲进来的两个人打断了思绪。
“你们要干什么？”
还是之前将她抓进来的那两个人，看来季书筝真的很信任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情都交给他们两个来办。
“左护法要见你，跟我们走。”
“我才刚刚见完左护法，然后就被右护法给带走了。刚刚见完右护法回来左护法又派人说要来见我。我说你们的左护法右护法两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呀，就不能商量好了之后一起来见我吗？或者说有什么话想要跟我说就一次性说清楚，会不会我这次见完左护法回来之后，那位右护法又派人来找我？”
季晴伸出一只手拄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两个人，一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性都没有。
然而这两个人可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想法，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人直接上前一把将季晴抓了起来：“快走！”
“走就走，你不要抓我的衣服！”
季晴连忙伸手去拍抓着自己衣服的手。然而两个人的武力值并不在同一个档次，一连拍了好几下都没有打开，当她再次抬起头来，正好迎上那人一双冰冷的眼睛，季晴瞬间老实。
季书筝是她的哥哥，不会要她的命，古臻烨是她的爱人舍不得伤害她，但是眼前的这个人和她却是一点的关系都没有，万一真的动起手来伤到她的话，岂不是得不偿失？
季晴瞬间老实乖乖配合。
“走，马上走。”
两个人在前面带路，季晴在后面跟着，三个人很快就来到了所谓的后山。看着这处荒凉的模样，季晴总觉得这里给人一种马上就要杀人抛尸的感觉。
“你们带我到这里来到底想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