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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桐人和亚丝娜离开攻略组之后,银河也差不多进入了一个惫懒期。75层的boss房暂时还没有任何头绪,暂时也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除了简单的日常之外,就是躺在家里看漫画和报纸。
不过,今天躺在家里的银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的身体,或者是说自己……正在脱离这个游戏的掌控。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无法听见来自休拉哈的深沉的叹息,可隐隐约约还可以感受到休拉哈的力量。这也是为什么他在这个刀剑神域中可以使用休拉哈狂战士技能的缘故吧……
最近,这种感觉在消退。虽然技能列表依然健在,毫无问题,可是有一种根本性的东西正在流失是毫无疑问的。不只是休拉哈的叹息声,原本那一丝来自休拉哈的灼热感也开始退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别样的气息,就仿佛沙漠中的一阵热风,荒原上袭来的朵朵雷云。燃烧着……明明燃烧着,却和休拉哈的灼热火焰不同。首先的印象居然是天空中的飞鸟……
然后……
“嗯?”银河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视,房间门的另一边,就好像是有个通道似的。那边是桐人握着双剑站定的背影。在更深处飘浮着的——是身高约两公尺半,罩着破烂黑色长袍的人形黑影。
帽子深处与伸出袖口的手臂上,全都缠绕着高密度黑暗蠢动着。那陷入黑暗的脸上嵌着的眼球布满栩栩如生的血管,正转动着俯视两人。右手上握着一把又长又大的镰刀,一滴滴的红色黏稠水滴不断从那凶恶的弯曲刀刃滴落。整体而言,正是死神的模样。死神转动眼球,直直盯着这边看。
“亚丝娜,你立刻到安全区域带着另外三个人用水晶转移出去。“
“咦……?”
“这个家伙相当棘手。就连使用我的识别技能都没有办法得到数据,强度应该有第九十层的等级……“
甚至可以听见对面的声音,不过撇过头的桐人貌似没有看见银河的样子。
银河只是在自己的家里躺着而已,身上什么装备也没有穿,只有一套简单的衣物。却鬼附身似的向前走去,一步一步,通过涟漪的空间,出现在桐人的身边。
“银河——!?”
“银河桑?”
桐人和亚丝娜不可思议的看着从一阵空间的涟漪中出现的银河。
死神也缓缓在空中移动,往这边靠了过来。
“抱歉,接下来的事情,我想……”
银河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个身影,那仿佛小猫般天真无邪、纤细的手脚、长长黑发的小女孩。
结衣。
“你们的女儿会解释吧,解释不了的……也没办法呢”
“你在说什么啊!连装备都没有!”
桐人将双剑架成十字,直挺挺地站到银河与亚丝娜的前方。亚丝娜也拚命抱住他的背,并把右手上的剑架在桐人的双剑上。
“银河桑,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桐人说这家伙至少是90层的怪物——”
这时,缓缓挥动镰刀的死神从长袍的下摆散出瘴气,并来势汹汹地开始突进。
“啊……知道的。”银河深深的叹息着“当初的制作者还真是……恶趣味啊……”
“傻瓜!快点换装备啊!”
“不用了……”银河的左眼变成了银色,然后伸出手指,摆出了‘(
第一章 一不小心就开始做老本行了()
【【【cph:359+a:l】】】
银河完全可以考虑找个马桶离开这个世界,不过上次走的毕竟太匆忙了,或许应该和两位母上大人和吾妹打个招呼再走?
银河君,只要不自己跳坑就不会yooo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少年,路西法在注视着你。miaobige。
嘛,现在银河君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在这个近未来世界,想要弄个身份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虽说已经得知自己是一个“人类物理现象”,到不至于苦恼于饿不饿死的问题,可也不能真的学流浪汉睡在公园吧?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对一条拱廊商店街来说,还不是人开始聚集起来的时间。在堆了一层枯叶的人行道上,银河君咂了一下嘴。真这么干的话未免太凄凉了吧。兜里倒是有点之前在游戏中心弄到的钱,现在的银河君,从技术上来说,不论是从游戏中心还是不良集团,都是弄钱的好去处。
银河刚从游戏中走出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点什么,装作将手伸进兜里,其实是从身体里拿出了一个警官证,而且还是警佐级……
哈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是这警官证是rpg·word那个时代弄的,足足差了将近二十年,现在怎么可能有用呢。
正打算去旁边的超市,结果……
“您、您是警察吗?”
“……嗯,啊,有什么事情么?”
银河既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病弱气息的少年,穿着尼龙套头衫,还有肩上那深绿色的便携背包。戴着一顶黑色棒球帽的脸看上去有点圆圆的,虽然穿着便服却怎么看都像是中学生,但他眼神里带着的浓重的阴影却让他给人的印象老成了不少。此时,这个小家伙貌似是因为遇到的什么紧急的事情,让他十分焦急。
根据银河的人生经验,立刻将眼前这个少年定义为“病娇”。
“警察先生,请您跟我来一下!”
………………
诗乃在文具店买了橡皮和方格本,确认了钱包里的剩余金额后,边考虑着晚饭的菜单边走向商店街中央的超市。一般来说,诗乃的晚餐只有一菜一汤,营养、卡路里跟价格的平衡掌握是第一要务,味道跟卖相都是次要的。
就做芹菜萝卜汤跟豆腐汉堡牛肉饼吧,正当她这么想着,走过游戏中心门口迈向旁边的超市时——
“朝田—”
在两个建筑的夹缝,一条小巷中,传出了这样的一声招呼。
反射性地停下脚步,诗乃慢慢地把身体转了90°面向对方。
出现在小巷里的,是穿着跟诗乃一样的制服——但是裙子的长度却差很远——的三个女学生。一个人正蹲在墙角摆弄着手机,其余两个人则是靠在超市的墙上,满面笑容地看着诗乃。
看见诗乃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站着的其中一人便一脸假笑地向诗乃说:“你过来啊—”
但是诗乃并没有动,而是小声地问道:“……什么?”
忽然,另一个人大踏步地走了过来,抓住了诗乃的右手腕。
“别问啦,过来就是了—”
当诗乃被拉到商店街一侧无法看到的小巷深处时,蹲着的那人才抬头看向她。这个名为远藤的学生,是三人中的首领。她那带着漆黑眼线的吊眼睛,还有尖尖的下颚,都给人一种像是肉食类昆虫的印象。
“抱歉啦,朝田。我们刚刚在卡拉ok里唱得太尽兴了啊,现在没钱坐车回家了。明天就会还给你的,借点钱来吧。”
她竖起了一根手指。那不是指一百日元也不是指一千日元,而是指一万日元。
说唱得太尽兴什么的现在离放学连二十分钟都不到、车费什么的三个人都明明有月票、再说只是坐车为什么要一万日元——诗乃如此在心中列举着她们所说的理由里的矛盾点,但如果说出来的话下场可不怎么好。
被这三个人用这么蹩脚的理由勒索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她说没这么多钱而拒绝了她们。
同样的手法成功两次的几率很低,虽然是这么想的,诗乃还是回答说:“我没带着这么多钱。”
远藤连上的笑容消失了一瞬间,然后再次露出了微笑。
“那,你去拿钱吧。”
“……”
诗乃一言不发地走向商业街。她们总不会跟着她到人来人往的银行,离开这里有哪个笨蛋会回来呢——正当她这么想着的时候,远藤说话了。
“书包留在这。钱包也是。只要拿着卡就ok了吧?”
诗乃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远藤的嘴唇还是摆出笑容的样子,而眯细的双眼,则是放出玩弄猎物时的猫一般的光芒。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以为能跟这三个人做朋友的啊,我。这么想来,诗乃越发感到了自己的愚不可及。
高中入学后,因为诗乃是从乡下升上来的,理所当然地没有朋友、也没有共通的话题,只有默默地度过每一天。对于这样的她,第一个聊天的,就是远藤她们。
开始时是叫上她一起吃午饭,后来四人更是经常在放学后一起去快餐店。诗乃主要是听她们说话,虽然很多时候听不懂她们的话题,但即使如此她也很高兴。因为远藤她们是相隔很久才交到的,不知道“那个事件”的朋友。在这个学校能做一个普通的学生了,她是这么想的。
发现到这三个人是因为从班级联系薄那知道诗乃是一个人生活的才接近她时,已经是很久一段日子之后了。
能去你家玩吗?被这么问的时候,诗乃马上就答应了。公寓的房间被远藤她们夸奖、羡慕,那天四人一直吃着点心聊天直到晚上。
之后,三个人经常在诗乃的房间里换衣服,然后坐车到别的地方玩。每当那时,诗乃的房间里总会留着她们的衣物,不知何时起她们的衣服已经摆满了小小的衣柜。
鞋。包。化妆品。远藤她们的私物越来越多。到了五月,出去玩的三个人喝醉后来到房间,然后直接住了下来。
持续了一段时间后,诗乃终于战战兢兢地向她们诉苦说,像这样每天都来的话,她很难专心学习的。
远藤的回答是,“我们是朋友嘛”的一句话。第二天,还向诗乃要备用钥匙。
然后,在五月尾的周六。
从图书馆回到家的诗乃站到门前时,听到房间里不断地传出大笑的声音。而且不止是远藤她们的声音。
诗乃屏住呼吸,静心倾听。像她这种偷看自己房间状况的行为,也只有无家可归的人才会干吧。
很明显地,听到了几个男人的笑声。
自己的房间里,有着不认识的男人。这么一想,诗乃便因为害怕而起了鸡皮疙瘩。然后怒意涌了上来。她终于发现了真相。
她走下了公寓的楼梯,用手机叫来了警察。来到的警察虽然因双方的主张不同而感到迷惑,但每当问到诗乃时,她都只是坚持说着“那是不认识的人”。
总而言之去派出所一趟吧,被警察这么催促着的远藤,用可怕的眼神看了诗乃一眼,然后留下一句“嘿,这样啊”就把行李全部带走了。
报复来得很快。
远藤展露出了从平时的她根本想象不到的恶魔般的调查能力,把诗乃一个人生活的理由——五年前在遥远的小镇里发生的、已经几乎不登在网上的“事件”调查出来,并在校内公布了。因此跟诗乃搭话的人再也没出现,连教师都不敢跟她直视。
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中学时代一样。
但是诗乃她想,这样也好。
想要朋友这种软弱的想法,只是一时昏头才有的。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必须只靠自己的力量强大起来,然后超越那个事件留下的伤痕。为了这个,朋友什么的根本不需要。或者说需要的只有敌人。必须打倒的敌人——周围的一切都是,敌人。
深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