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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怀疑是我出卖了血翼!?”
南宫羽艰难地问道。
“是!”
鹛的两个是字如同两把利剑瞬间穿透了南宫羽的内心,冒死回来领罪,换来的却是亲密伙伴的质疑和仇视,这样的结局他做梦都不曾想到过,一时间让他感觉整个世界都陷入黑暗。
“你走吧,今天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
鹛冷得如同一块坚冰,不见的时候思念,等见面的时候又不如不见,一股莫名的烦躁不断刺激着她,让她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村子被毁、爷爷『奶』『奶』泣血死战、还有现在众多刺客猜疑的画面,这些都令她不能正视眼前的身影,她生怕一点点的火星就会燃起两人的彻底决裂,其实在内心深处她依然还有那么一丝期望,只是她现在无暇,也没有心情去处理两人间纷『乱』的感情。
“走?呵!你不是天隐吗?你不是怀疑我出卖了村子吗?我人就在这!你就代喙部行刑吧,为上代天隐大人报仇吧!”
南宫羽的声音里充满了自嘲和落寞,鹛的怀疑击碎了他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的南宫羽心灰意冷,感觉自己变成了世间最无用,最多余的人,这样活着还不如就此死掉的好,反正他也是准备回来领罪的,能死在鹛的手上,也算不错的结局。
“你……你当真以为我不敢吗?”
鹛一时心头火起,右手不由得按在了腰间的烈凰上,其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禁回『荡』起一丝回忆。
“来呀,杀呀!”
南宫羽同样愤怒地吼道,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倔强的神情。
“啊!”
鹛突然抽出烈凰,疯狂地刺向南宫羽,眼中的愤怒说不清到底是为了什么,只不过这速度连她平日的一半水平都没有。
噗呲!
但就这样缓慢而且毫无气劲的一剑,却毫无偏差地刺进了南宫羽的胸膛,那刚刚愈合的箭伤,瞬间又被割裂,烈凰自带的火元素让割开的伤口瞬间灼伤,就连血『液』都被干涸在伤口上,形成一道血痂!
“你!……你怎么不躲开!”
鹛被这样的情形吓傻了,她本就是发脾气的『乱』刺,可哪成想,南宫羽不退反上,自己用胸口迎上了她的利剑,幸好鹛反应快,感觉到剑尖入体便立刻收了力道,不然以烈凰的锋利和南宫羽的毫不抵抗,瞬间就能扎个透心凉。
“能死在你的手上也算是种解脱!”
南宫羽凄然的一笑,这和最初料想的结局一样,一个人孤独的来,一个人孤独的离开!
“不!”
鹛大喊一声,猛然抽剑后退,可她忘记了自己就站在万丈悬崖之边,眼看就要坠入大海,对面的南宫羽脸『色』骤变,想都不想,一把抓住烈凰利刃,一股刺痛瞬间袭来,锋利的剑刃割开了他的手掌,但南宫羽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一把将鹛扯回来,而他自己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朝海面坠去,以他的能力本还有足够的时间自救,但南宫羽却放弃了一切,朝着飞回岸上的鹛笑了一笑,身形便如流星般朝下坠去……
“阿羽!……”
鹛被惯力带回岸上,眼睁睁看着南宫羽朝海面坠去,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哀嚎。
“天隐大人!”
“天隐大人!”
一落地就想跳崖的鹛被闻声赶来的喙部成员给拉住了,他们被鹛赶开了一次,现在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天隐跳崖呢?虽然不会死人,但摔伤了那儿都不好呀。
“让开,让我下去!”
鹛激动得痛哭流涕,可喙部的成员就是不让,『逼』得她差点又要拔刀。
“大人,此处虽高,但下有海水缓冲,不会有『性』命危险,我们现在就召集人手下去搜救,请天隐大人稍安勿躁!”
几个喙部成员只得跪地说道,不管是谁,先救上来再说,要不然,天隐大人就要以身犯险了。
“好,快,立刻马上!”
鹛总算听人劝地停下来,只是嘴里不断催促道,她现在十分后悔刚才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
“是,明白!”
一个喙部刺客领命道!
“对了,速召尤佳和莫郡前来见我!”
鹛又接着发令道,南宫羽回来的事情还是让他们都知道比较好。
“是,大人!”
另一名喙部刺客领命后飞一般朝临时的村子掠去。
鹛在剩余喙部刺客的保护下焦急地看着悬崖下的海面,汹涌的白『色』浪花将一切都掩盖,根本无法看清坠落后的南宫羽什么情况,这更增加了鹛心中的悔恨,几日来的积劳和悲痛,瞬间将她淹没,看着浪花的双眼竟然渐渐模糊起来,跟着一口气提不上来,竟是昏倒过去。
“天隐大人!”
护在周围的喙部刺客顿时一阵慌『乱』,急忙将鹛护送会临时村。
“天隐大人怎么了?”
路上就碰到回去传令的喙部刺客,身后跟着尤佳、莫郡等人,最后面还有张怡和猎鹰的身影。
“天隐大人突然晕倒了!”
喙部刺客急忙朝问话的尤佳等人回答道。
“我看看!鹛姐姐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尤佳急忙冲上来查看鹛的状态,白嫩的小手上泛起绿芒搭在鹛的手腕上。
“我们只是听到天隐大人于人争吵,等我们赶到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影摔落悬崖,天隐大人十分着急,就晕过去了。”
喙部刺客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可他们当时并不在场,也没看清坠落悬崖的是何人。
“争吵!?……鹛姐姐身体没有大碍,只是积劳过甚,加上怒急攻心才岔了气门,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尤佳间探查的情况说出来,周围众人才算松了一口气,不过是什么人引得天隐大人争吵呢?
“你们没看清那人是谁吗?”
一旁的莫郡忍不住出声问道,现在鹛贵为天隐,村里除了猎鹰的资历,还有谁能于她争吵呢?
“确实没有,只能确认男『性』,衣着血翼刺客服,已经有人下去寻找了。”
“血翼的刺客?”
莫郡皱起了眉头,突然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会不会……”
“好了,一切等天隐大人醒来之后再做定夺!”
猎鹰突然出声打断了莫郡的推测,他也想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但现在全村上下都在传言迅鹞背叛了村子,倘若真的是南宫羽回来了,在这确实不便说出来,还得看新任天隐大人的态度后,再从长计议。
“是!”
莫郡也从猎鹰的眼神中读到了同样的担忧,于是点头回答道。
当下众人拥簇着鹛朝临时村而去,只有莫郡拉着尤佳朝悬崖下的方向飞掠而去,如果猜测不错,定是南宫羽回来了,才会让鹛如此失常。
可惜,喙部刺客和莫郡等人在悬崖下搜索了整整一天,都没找到落水的身影,估计是被水下的暗流给带远了。
431、高级任务·蜉楼村的委托十()
烈日当空,辽阔的大海上一望无垠,蔚蓝『色』的海水里有一个黑影随着海浪一沉一浮,凑近了看,竟然是一个面『色』苍白的黑衣少年,两眼无神地躺在水面上,看着同样空洞的天空,竟然就是从吉亚岛失足掉下大海的南宫羽。
原来当他从空中落进水里时,正好遇上一股水底的暗流,旋转的海水瞬间将他带得远离海岛,冲进那一望无际的深海之中,意识中一片黑暗的南宫羽放弃了所有抵抗,随波逐流,幸好那颗海尘珠还带在身上,让周围的海兽都退避三尺,否则他不被淹死也会被众多的海兽给吞了。就这样,南宫羽在大海上漂流了近四天。
午后的阳光格外刺眼,让混沌中的南宫羽也从昏睡中醒来,苍茫的大海上分不清方向,饥饿的感觉早已麻木,干裂的嘴唇和浮肿的皮肤让他看起来老了很多。
突然视线里出现了船的影子,希望没人打扰的时候却总是会被人发现,于是南宫羽很不情愿地被人救了起来。
船是开往银龙帝国黄埔港口的商船,贩卖从各地收来的特产,还有上好的材料和兽核。船主是名五旬老者,名叫乌开元,是银龙帝国东部沿海城市拒海城中乌家的一名管事,看到南宫羽衣一副落魄的样子,目光呆溢,反应迟钝,觉得可怜就收留他做了水手。
南宫羽整天除了干活就是愣愣地盯着大海的深处发呆,弄得船上的人都喊他阿呆。
“哎,多好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船长乌开元看南宫羽眉清目秀,做事又老实本分,就是呆呆的,大概是在海上受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
这天上完工后南宫羽又跑到船尾来看海,没想到还有人比他先来这里。
“阿呆,你想起些什么了吗?”
乌开元见着他总会这么问。
“没有!”
南宫羽还是照旧地摇摇头,眼神也跟着变得『迷』茫起来。
“唉!你也别急,要是想不起来就在我这干,要是不想干了我可以给你凑点盘缠,去拒海城做点小生意也够养活这一生了。”
乌开元先是失望的神『色』,但很快就释怀了,常年行走于海上的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生死,大海远比陆地上还要可怕,也许阿呆在海上遇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事情,那样的话想不起来还更好些。
“我先走了,你别太晚,早点回去休息!”
说完乌开元伸手拍了拍南宫羽的肩膀。
“嗯”
南宫羽看着开朗的老头心理被触动了一下:
“船长,我没事!”
冲这乌开元的背影说了他来到船上最多的一句话。
“呃”
不防备的乌开元愣了一下,才爽朗地笑着走了。
海上的日子即漫长又无聊,海天一『色』的风景看多了也会生厌,水手们在顺风顺水时就显得更加无聊,便在甲板上喝酒、赌博消遣,南宫羽有时会在旁边观看却不说一句话,也不参加。
这天,大船来到一处名叫波斯湾的海域,全体船员都被集中起来,还发配了武器,波斯湾是海盗经常出没的地方,不过众人的脸上也没有多少紧张的神情,看来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在海盗的行规里,经常过往的熟人,只要交纳一定的钱粮就能得到放行。
乌开元算是这条水路的老熟人了,所以搭船的商人和水手们都不太当回事,但财不外『露』的道理还是要注意,装作低调的小买卖人才不会引起海盗们的注意。
“呜……”
在船进入航道没多久,就从前面的礁石林里传来一阵号角声,随着声音的临近,一艘悬挂海蛮兽兽首旗帜的大船就靠了过来,船玄上尺长的尖刺让它看起来有些狰狞,不过船上的摆设和装备看起来都有些破旧了。
“我到是谁呢,原来是乌老爷子呢!生意兴隆啊!这个月上第二次了吧哈!”
船还没靠近,就从对面的甲板上传来一阵豪迈的声音,粗狂的大笑让站得近些的人都有点受不了。
“那里,那里,还不得靠兄弟们的关照,七当家的,今天怎么是你当班哪,正好,这次去琉丘国带了点特产,也给兄弟们尝尝鲜!”
“哈哈,这怎么好意思,让乌老爷子您破费呢!”
话虽说得谦虚,可人却不客气,还没等两条船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