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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走近了一看。
哼,唐七果然又没穿裤子,当真天下奇女子。
逍遥帮唐七把裙子放下来,稍掩春光,自己转身出了门外,坐在小板凳上,思绪已经飘到晨浪谷。
第28章:秋花()
落花流水三千里,不及晨浪荡侠心。山盟海誓言,竟成今日恨。月明星也稀,花开月也明。不忆当年情,林间数秋花。
各位看官,晨浪谷不是别处,却是距离羽龙城十里之地,一处山谷,因为山上有倾泻而下的瀑布,激荡山石,宛若腾腾浪花,因此得名晨浪谷,司徒尔蓝的爹爹就是葬在了晨浪谷。
过了一夜,当晚无事。
晨光初现,天际耀辉,司徒尔蓝戴了连衣的毡帽,披着斗篷,用青色面纱遮住脸,悄然出了熊府,临走前,一再交待翠荷,就说是去寺里拜菩萨。
翠荷也是心里明白,六少奶奶这是这是要去见刀客,翠荷这会才想起来,这断了一只手的刀客,就是从前大闹熊府的刀客。
翠荷是个机灵人,知道熊飞是真的喜欢司徒尔蓝,他希望司徒尔蓝真的高兴,所以即便告诉了熊飞,熊飞也未必会说什么,留的住一个女人的身,却留不住一个女人的心,那也是形同虚影,倒是可以趁机做一个顺水人情给六少奶奶,想来以后也是少不了好处的。
司徒尔蓝骑了一匹马,出了羽龙城,从西城门奔出,一路烟尘一路风沙,心急火燎,为何这刀客的身影如此熟悉,这把刀又是什么意思,这刀上刻着的‘晨浪’二字又是什么意思,一连串的问号在司徒尔蓝的脑海里浮现。
逍遥早就到了晨浪,骑的驴,名叫宝驹,虽是驴,但宝驹气节不小,以马自居,磨之类的,从来瞧都不瞧一眼,你若逼它拉磨,它就要踢你的,它肯拉车,从小也只拉过车,那辆用草编的小车。
宝驹跑的飞快,比普通的马都快些。
大约时至中午,晨浪谷里传来‘轰轰’的瀑布声,飘起不少迷离的水气,倒也清爽,逍遥躺在一块巨石上,眯着眼,等候司徒尔蓝。
“吁!!!”
一阵女子的喊声,喊停马匹。
逍遥睁开眼,坐起来,往不远处看了看,一匹白色的骏马,上面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正是司徒尔蓝。
逍遥远远的就问到:“鹤顶红的事情,你可有说法?”
司徒尔蓝说到:“那天我确实看到小姑娘手上拿着鹤顶红,我刚想去问她,她就跑远了,我亦无可奈何。”
逍遥说到:“我如何信你?”
司徒尔蓝说到:“你如何不信我,我弱女子只身前来。”
逍遥想到,此话有理,鹤顶红应该不是司徒尔蓝的诡计。
两人对眼相望,逍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他站起身,说到:“带你去一个地方。”
司徒尔蓝也不多问,跟着逍遥来到一处墓地。
墓碑上并没有多少字,生辰有,名字没有,因为当时司徒玄还是悬赏犯,现在也是,朝廷还下了重金悬赏‘天海一刀’司徒玄。
至于羽龙城,没有衙门这一说,所谓‘天高皇帝远’,你有钱有势,就是地方一霸,你说的话就有理,就是个小衙门,主持正义,就是主持你的喜好,熊府就是羽龙城的霸主。
司徒尔蓝看着墓碑,再看了看逍遥,说到:“你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所为何事?”
逍遥说到:“这坟墓里是你的爹爹,司徒玄。”
司徒尔蓝听了逍遥的话,脸吓的煞白,连退了好几步。
逍遥也在一旁看着,逍遥想看看司徒尔蓝是真的失忆了,还是装疯卖傻,不念旧情。
司徒尔蓝眼睛痴痴的瞪着,脸上全无血色,说到:“此话当真!?”
逍遥看司徒尔蓝如此憔悴模样,看来是真的失忆了,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逍遥走到司徒尔蓝身边,说到:“老先生死于风寒,当是你也在马车上,你还记不记得你爹爹说了什么?”
司徒尔蓝说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我什么关系?为什么知道我这么多事情?”
逍遥叹了口气,说到:“再往西域去,有一个叫清泉村的地方,我在那里遇见了你和你爹爹,然后,我们打算一起回中原,你爹爹就在晨浪谷死于风寒,我们将他埋在这里。”
司徒尔蓝哭泣了一会,抬头问到:“那爹爹和我说了什么话?”
逍遥俯身捡起地上的一朵凋落的秋花,仔细端详了一会,转身走了几步,说到:“也没说什么,就是说那年的秋花也很漂亮。”,说完,逍遥呼来宝驹,飞一样的跑了。
司徒尔蓝站在树林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看着逍遥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但有如水中幻影,司徒尔蓝已经不记得刀客了,在墓前拜了几拜,骑着马,往熊府赶了。
“驾!唐七!跑快些!”,猪妹骑在唐七脖子上,一路奔下山去。
唐七累的气喘吁吁,说到:“猪妹啊!你还真把我当马使啊!已经够快了!”
猪妹一早上发现逍遥不在,还以为是去山里打野兔了,不曾想到了中午逍遥还没有回来,猪妹就急了,连平时懒得动弹的宝驹都不见了,猪妹知道,逍遥这是出远门了,不然不会骑宝驹。
猪妹去寒蝉居喊了唐七,唐七被唐婉责令背诵唐门剑谱,在那脱不开身,情急之下,只得说人有三急,偷跑了出来。
猪妹说明情况,就骑在唐七脖子上,吆喝着唐七一路往山下奔来。
在桃月山山脚,遇到了骑着宝驹回来的逍遥,唐七一个急踩脚步,停住,将骑在脖子上的猪妹甩出去好远。
猪妹二话不说,直接就爬起来,看来是没有大碍,真是铁打的猪妹,来找唐七理论。
逍遥笑了笑,说到:“走啦,别闹了,回去啦。”
猪妹吹了声口哨,宝驹就闹腾起来,左蹦右蹦,不一会,逍遥就架不住,从宝驹上跌落下来。
“哈哈!哈!”,猪妹和唐七异口同声的笑了起来。
“哦!啊!鹅!”,连宝驹都笑了起来。
逍遥站起身,灰头土脸的,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捏出一朵小花,说到:“还好,还好,还好花没有事。”
第29章:幽谷()
暮夕俯拾秋花,不知醉。寂寞孤独只身上幽谷。望残阳,观飞瀑,念良人。原是一场痴情一场梦。
逍遥将手中的秋花抛向空中,一场刚开始就结束了的爱念,就这样宣告终结。
猪妹把宝驹牵走了,唐七也赶紧回寒蝉居,要不然唐婉又要责罚她,仿佛天地之间,就剩下逍遥一个人了。
逍遥闭上眼睛,听的到这桃月山上的风鸣,宛若清铃,身上的困倦,心里的疲惫,这一刻,都被山风荡涤。
漫山的花絮飘舞,少有花卉在秋天飘絮,彼岸花算是一种,说是花絮,其实看不见花絮,是彼岸花的花粉,有一种浓烈的清香,窜入你的鼻孔,让你心旷神怡。
“阿恰!”,逍遥打了一个喷嚏,感觉有花瓣在自己鼻子前面晃。
逍遥一睁眼。
“啊!哈!”
猪妹手里拿着一片彼岸花的花瓣,在逍遥鼻子面前挠痒痒。
逍遥呛的眼泪都出来了,笑了笑,说到:“莫闹了,回去吧。”
猪妹把宝驹签给逍遥,哈哈大笑,说到:“你骑吧,你有伤在身。”
逍遥也不推却,骑了宝驹,猪妹牵着,大摇大摆,有说有笑的回了小屋
另一方面,熊鼎天押着绝世珍宝‘玉翡翠如意’来到了清泉村,由清泉村再往西边行数里,就是出关要塞,兵家重地,玉门关。
六扇门的捕快来清泉村,也是为了调查‘天海一刀’司徒玄一案,罪名莫须有,东厂的公公要司徒玄手里的刀谱,天海狂刀的刀谱。
要说司徒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在一处小城当了衙县,生活本来也是云淡风轻,不曾想,司徒玄虽然身在官场,倒也是个好武之人,去华山参加武林大会,竟力挫群雄,被传为天海一刀,一时名声大震。
东厂的权势,不比宰相差,往往说风就是雨,因此朝野上下,少有人敢得罪,除了御林军和锦衣卫,那都是皇帝亲自管辖的军队。
东厂的太监总管,姓曹,说是十岁就进宫当了太监,凭借高强的武功和阴险狡诈的手段,逐步成为了东厂的总管,权倾朝野。
曹公公是个武痴,一生痴迷武术,涉猎广泛,十八般武艺都会一些拳脚,听闻江湖上将天海狂刀刀法传的神乎其神,曹公公也是大为动心,胡乱给司徒玄了定了罪,满门问斩,废了司徒玄的武功,司徒一门只剩下司徒玄和司徒尔蓝,原本是要被押去京城问罪,但半路被逍遥救了,这就惹了祸,非但逍遥关系不小,熊府也被东厂的人盯上了。
不过,熊府不比司徒玄,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在羽龙城势力极大,要问罪熊府,可是不容易,得师出有名,于是便有了假意送‘玉翡翠如意’出关这出好戏,早派了高手暗中埋伏,没曾想,一招还比一招高,‘玉翡翠如意’早就被熊鼎天掉了包,一路就送到了六扇门捕快叶尘手里,这叶尘可是名气不小,武艺高强,使得一手好鞭,江湖人称‘圣鞭判官’,那一套‘落雁飞天’招法更是江湖闻名。
叶尘见了熊鼎天,自是老友相见,一番寒暄,熊鼎天说到了大漠之中,有贼人劫镖一事,叶尘不由得诧异,说到:“老哥,想这羽龙方圆十里,还有敢冒犯熊府的贼人?当真吃了熊心豹子胆。”
熊鼎天神神秘秘的,四下张望,凑到叶尘的耳边,说到:“晏兄可知‘雷驹马’?”
“哐啷!”
叶尘听了熊鼎天的话,手中的酒杯不由得打落在地上,沉吟自语到:“名如雷驹,宛若虚影,快如奔兔,疾如闪电,这‘雷驹马’可是朝廷大员才有的稀世珍宝,难道老哥在朝廷里得罪了贵人?”
熊鼎天听了叶尘的话,不由得一阵凉意涌上心头,说到:“这当真不知从何说起,羽龙城地处边关,和京城少有往来,无缘无故,熊府怎么会得罪朝廷的人?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叶尘倒了一杯酒给熊鼎天,说到:“老哥压压惊,不必如此慌张,此事尚未分明,不过,老哥以后小心些才好,不要再和朝廷的人来往,只怕来者不善。”
熊鼎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到:“正是,正是。”,说着,一口闷酒下肚。
外面的风沙渐渐平息了,吃了酒,叙了旧,熊鼎天这就要告别叶尘,回羽龙城了,临行前,叶尘抱拳说到:“老哥保重,小弟在清泉村查‘天海一刀’司徒玄一案,如果老哥有线索的话,还望不惜赐教。”
熊鼎天赶紧还礼,说到:“兄弟言重了,此话怎讲,我们兄弟一场,难不成我知道线索,还瞒你不成?话不多说,后会有期。”
叶尘依旧低腰抱拳,依依不舍,情深意重,说到:“老哥,后会有期,恕不远送。”
“驾!”,“驾!”,“驾!”
一阵鼓噪,尘土飞扬,翔龙镖局一队人马骑着骏马,往羽龙城去了。
日落西山,月上梢头,世人都说秋夜凉如水,不似冬夜冷如冰,当真有趣,冷嗖嗖的,又让你心旷神怡,不比夏日的炎热,少了冬日的严寒。
逍遥和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