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肖沉的魂魄嘎嘎笑了起来:“等你与我一样只剩了三魂两魄,不就明白了。”
天饱斟酌了半天,暗想肖沉长久被禁锢于此,又丧失躯体仅剩魂魄,定会性情古怪,还是要温言软语相劝才是,便说道:“前辈,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相必知道如何脱困,请指点一二,你我协力,或许就能逃出生天!”
“逃出生天!这个词绝妙啊。我在这困了有几百年我自己都记不清了,若能逃出生天,还会变成你看见的这副惨状?!”肖沉的魂魄有些怒了。
天饱坦言:“前辈,恕天饱冒犯!而今你我被困于此船,不管能不能逃的出,总要拼尽全力一试!若能逃的出,天饱必将把前辈魂魄带走,遍寻高人帮前辈接上肉身!若是逃不出,也就在这与前辈做个伴罢了。望前辈将实情告之,天饱不胜感激!”
肖沉的魂魄惊叹道:“你小小年纪,怎生如此有义气!好!今日我肖沉就交了你这个朋友!”
想必那一世的吞噬派掌门肖沉也是个气吞山河的人物,如今仅存魂魄,还是有种自信未曾随着肉身毁灭。
天饱心中一阵酸楚,朗声道:“蒙前辈不弃,天饱就仗着年纪小,高攀了!”
肖沉的魂魄笑了起来:“按门内辈分算你是徒孙,不过今日之后你定不会再愿做什么吞噬派掌门,你我做做朋友未尝不可!”天饱道:“前辈,红灵龟说天饱乃是嗜血童子转世,命定将助吞噬派执掌大业,天饱也已应允了红灵龟和神铲,还是师父火圣,这吞噬派旗帜我是要扛到底了!”
“嗜血童子转世不假,你涉世未深,别被那帮老毒物利用了才是!”肖沉的魂魄话锋一转:“你方才看到禁锢我之魂魄的,是否是个黑盒子?”
“正是!”天饱道。
“这黑盒子上是否有把锁?”
“没看清楚,前辈能否再用红光照射一下?”
少顷,肖沉的魂魄又发出红光,天饱目不转睛,发现盒子上确实挂了把锁。
“我在这苦苦思索了无尽时辰,始终不得开锁之法,你若能打开,我就能带你出去!”肖沉的魂魄语气里有着一丝压抑不下的期待。天饱道:“我脖子下挂着启天宝钥,不知能否打开此锁?可惜我被搜魂麻蛇捆缚,无法腾出手脚来!”
“难道你不曾逾越心动之境?”肖沉的魂魄道:“可尝试运用法力将钥匙送来开锁!”
天饱十分不甘地说:“这船舱古怪,进来之后我就发现神识尽失!”
船舱里那种古怪的味道越来越浓了,肖沉的魂魄有些慌乱地说:“你快尽力试试,否则过会就来不及了!”
天饱立刻屏息凝神,运作真气,力图开启神识。此番神识似乎恢复了一点点,但也仅限于船舱之内。
这船舱里竟然还漂浮着奇门八卦之“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每个符号都似青铜铸成,泛着青光以阵法之状排列,渲海弯刀竟然**入了阵中位置!
天饱急问:“我从灵门得到的渲海弯刀现在正插在奇门八卦的阵中位置,前辈,这是何阵仗?”
“此阵就是困厄我多年的恶阵!无耻妖道!可惜我虽悟出了破解之道却无法脱身实践!你快用启天密钥试试能否把我从这盒子里放出来!”肖沉的魂魄语气已经十分急迫。
天饱试了几次,意图用神识将密钥传递过去,可惜无果。他突然问道:“这搜魂麻蛇可有克星?”
“克星倒是有,但是非你我所能达到。”肖沉的魂魄道:“这搜魂麻蛇乃是鬼界生物,最怕神兽嘶吼。可惜这鬼船里哪有什么神兽从天而降!”
天饱一喜,玉麒麟可不就是神兽,自己与其心意相通说不定能再唤回来!当下尽力恢复神识,灵觉渐渐向外延伸。
此刻的噬山却炸开了锅,玉麒麟独自回来天饱无影无踪,小秋小洁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飘忽也撑着还未完全复原的身子要冲上云霄!
唯独红煞,淡定自若地仰望夜空,也不曾焦急地御了玉麒麟去找天饱。玉麒麟反被红煞用汤剥皮收藏的银鞭指着,银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玉麒麟仿佛被其所制,呆立着不敢动弹。
飘忽好似恍然大悟,眯缝着的双眼头一回睁开了,双目寒芒毕现,转瞬又眯缝起来。他悄然走到一边,提着一只子鼠的耳朵嘀咕了两句。
红煞神情复杂,心里不知在盘算什么,冷不防手被什么东西狠咬一口,禁不住银鞭掉到了地上。玉麒麟一跃而起,一飞冲天,还冲着天巨大叫几声,而后消失在云端。
红煞跨上天巨,负痛舞着钢叉催促天巨追赶玉麒麟,未曾料到天巨竟掉头向山下狂奔而去,只听得红煞在天巨背上狂吼道:“回来!回来!”天巨已一溜烟地跑到素山去了!
天饱正在竭尽全力地用灵觉唤来玉麒麟,突然听到砰砰的声音!肖沉的魂魄发光照亮,他们惊喜地发现,居然是有人猛击舱底,舱底虽毫无破损,但是整只鬼船被撞的摇摇晃晃。
锁魂麻蛇在天饱身上箍得更紧,天饱猛地被勒得无法呼吸,更喊不出口,只得发出一些嘶哑的咳咳声。一声清啸从舱底传来,搜魂麻蛇周身一颤,立刻松开天饱,飞快游走。
天饱松了绑,大喜过望,即刻从奇门八卦阵中取出渲海弯刀,又连忙跑到锁住肖沉魂魄的盒子那儿去开锁。
启天宝钥对这把看似普通的锁毫无用处,锁眼都塞不进,天饱一急,干脆端了盒子就走!肖沉的魂魄在里面喊道:“不可!此盒子为鬼道邪物,受恶阵辖制,带回人间会连累我魂魄消散!”
那股怪味已快弥漫整个船舱,天饱急道:“我用渲海弯刀劈了这锁试试!”话音未落一刀下去,锁居然应声而断,天饱忙将黑盒子打开,里面只有一缕黑发。
“我的魂魄就在这黑发里,快拿了带走!这奇门八卦很快要启阵,你我要速速离开!”听声音,肖沉的魂魄恨不能自己长脚飞出这万恶鬼船。
天饱将黑发揣到怀中,渲海弯刀劈向舱底,木板崩裂,露出玉麒麟灵骏龙目和已经撞得带血的独角,他赶紧多砍几刀,拼将出去!
就在天饱抽身出舱的瞬间,船舱内青光乍起,“甲、乙、丙、丁”等十个青铜符号自动排成阵势,将方才天饱被缚住的那根柱子团团围住。。。。。。
鬼船外又是漫天红雾,天饱御着玉麒麟,怀揣肖沉魂魄所系的那束黑发疾行!瞬间身后金光乍起,天饱不禁回头望了一眼,肖沉的魂魄喊道:“勿要回头!”可惜为时已晚,天饱已看清了正是来时所见,舱门上那把金锁发出的诡异光芒!天饱心中一凛!
鬼船船艏上凶面弥勒浮雕的独眼顿时射出青光万丈,巨船嘎吱嘎吱地怪叫着,瞬间提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飘移过来,眼看船艏就要咬到玉麒麟的牛尾!
肖沉的魂魄大喊道,快跟着我喊:“神君弑鬼,与我神方! 六丁六甲,黄神越章!嗜杀之印,脚踩yin阳!噬尽幽冥鬼气急急如律令!”天饱紧随着他的声音快快念了一遍!
第四十一章 风雨欲来()
天饱颂咒的清朗之音响彻云霄,云间,凝重的空气似乎顿了一顿,随即漫天红雾化为血水纷纷坠落,天空中下起了骤密的红雨。
鬼船似是被何物牵制住般,嘎吱嘎吱地缓缓停了下来。肖沉的魂魄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未料,须弥之后鬼船又动了!玉麒麟四蹄奋起,拼尽全力飞奔,饶是跑不过这瞬间即至的可怖鬼船!眼瞅着凶面弥勒诡异的面孔就要贴了上来!天饱急转头举起渲海弯刀就是一击!
渲海弯刀,红芒毕现,这一刀下去,鬼船的船艏定然会被劈个稀烂!
“啊!”谁能想到,天饱手中的渲海弯刀破天荒地反将无穷力道压制过来!天饱使劲全力才避免弯刀劈向玉麒麟!原是凶面弥勒独眼发出青光接住了渲海弯刀的红色光芒,反而透过弯刀传来了诡异莫测的凶煞之力!
混乱中肖沉的魂魄已经换了个咒念,却毫无任何效果!其颤颤巍巍地颂咒声中,渲海弯刀已抵在了天饱脖颈下面,只差些微的距离就要将他的头颅切下!
千钧一发之际,启天密钥在天饱的颈下面发出慑人白光,透过渲海弯刀的青光与白光猛然相撞—— “咔嚓”轻轻地一声脆响,渲海弯刀刀面龇裂成了无数碎片,眼睁睁地在空中化为无形!只剩刀柄拿在天饱手中!渲海弯刀竟如此轻易地毁了!天饱双眉倒竖无法置信!
鬼船却丝毫不给人喘息之机,无数毒箭凌空齐发,天饱赶紧用披风抵挡,可惜披风太小不能罩住玉麒麟的后背,他迎风大喊“启!”披风哗啦啦张开,数以百丈的阵势向后展开;竟有弥天之势!天饱首次看到披风展的如此宽大,分明也看到了披风上镌绣的凶面弥勒像满面红光,与鬼船船艏上青光四射的凶面弥勒明显不同!
更奇异的是,披风所至之处鬼船均在退避,转眼之间鬼船已退到了天饱视线之外。
肖沉的魂魄心有余悸道:“亏你得了这凶面雄披风!这遭算是脱险了!”
“披风也分雌雄?”天饱惊讶得很。
肖沉的魂魄道:“你不知的事情太多了,容我拣那最关键的一一道来!”
半个时辰后,天饱御着玉麒麟飞回了噬山。第一要事,乃是按照肖沉的魂魄要求,将那缕黑发存于炼火坛上的青铜古鼎之中。
当天饱面色凝重地回到了超凡峰上的吞噬派正殿,见到喜极而泣的小洁,擦着眼眶的小秋,双目灼灼的飘忽,天饱沉重地道了一句:“我要好生静一静。”说罢便独自去了追思殿。
而红煞此时还被天巨带着在素山上下疯跑,颠得他几乎要把黄胆汁给吐了出来。
泰山天门寺,住持松心大师在菩提轩内的蒲团上正襟而坐,无悲无喜的表情。糊涂大师也坐在下首,却是浑身是汗表情尴尬。
香炉里的沉香已经快烧完了,松心大师捏着念珠,仍旧一言不发。糊涂大师后背的袈裟已经湿了一块,他心一横,决意最后一次问道:“师兄,那木鱼究竟借是不借?”言语间已经有了冲撞的意味。
松心大师微微一笑:“师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你法号糊涂,乃师父望你垢相永灭十方清净。出家人慈悲为怀,阿弥陀佛!”
糊涂大师碰了不硬不软的钉子,猛地站起身来走出门去,身上的黄晶一百零八子串珠猛地撞到了案几上,发出刺耳声响。
松心大师无视他不管不顾的样子,紧闭双目细数念珠口中喃喃诵经。没过多久,一个年轻和尚跌跌撞撞地跑过来禀报:“住持!不好了!糊涂大师方才去藏经阁抢了三宝木鱼!”年轻和尚的僧衣上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还往外渗着鲜血。
“随缘。”松心大师面色如常吐出二字,缓缓举起双掌为年轻和尚止血疗伤。
泰山桃花峪,糊涂大师站在一破败的草屋前喃喃自语:“雪儿,我已拿到三宝木鱼,即刻启程去噬山将那荼毒我们孩儿之妖童碎尸万段!你且等着我的好消息!”怀中木鱼已呈暗红色,波光流转。
草屋后,素贞派大护法玉绵趁糊涂大师离去走了出来。她的脸上出现了许久不见的笑意,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