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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温柔似水,撒在天饱英气勃发的脸庞上。
剑眉虎目,突起的喉结,强壮的身躯,坚实的胸膛,他,在打打杀杀中已悄然迈过一个男孩的青涩年华。
他喃喃自语道:“你口中的村姑,名叫小洁,是我去世的爹娘为我选的老婆,她和你一样,是个极好的女孩,父母将她给我们家,只为换了一些粮食。”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哽咽:“天饱心里有你的影子,奈何你我相遇太晚,情深缘浅。小洁和你一般,也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女子,定然死都不愿和她人分享。你这份深情无以为报!日后不论你在哪里,海角天涯天饱都念着你!”
繁星下,少年星目中深情款款,可惜白菲狐未曾睁眼,未曾看见。
天饱抱着白菲狐看星星看了很久,还说了很多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的话给她听。
“你知道吗?有时候,拔出渲海弯刀的一刻,我都认为自己再也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我厌恶自己腹部上那个嗜杀之印,人,为何要杀来杀去杀个不休?若不能正果飞仙,百年后不都是黄土一杯?”
“那个肖沉,对我很好,教授我吞噬**,还和我谈些做人的道理,为何竟然会是妖道?吞噬派立派三千年,他为何一直不肯死去,折腾出这许多让人头疼的事情!把我们弄到幽冥地府又是为何?执念至深,我想不通!”
“菲,这些话我不会和小洁说,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心有时很累!也不想和小秋说,他的心思细腻象个女娃,说了我怕他睡不着觉!”
天饱看着那如钩银月,此时蒙上了一层金黄的雾气,袅绕中,似是仙宫。
他激动地说:“菲,你看着月色多美!如果此刻在噬山,我会带着你驭着天巨,从超凡峰飞到人极峰,再从人极峰飞到素山,还可以带你去看看我的老家土山。带着你看那最美的夜色!”
提到素山,他的剑眉皱了起来,有些苦恼道:
“素贞派的那些女人真是可怜,一个个终身不嫁!好像男人就是他们的死对头,男人的刚强配上女子的温柔不好么,结果素贞派掌门憋的太久就变态了,把火圣他们几个身体里的那东西弄去喝了,你说可怖不可怖?”
“素贞派有个叫小亲的女孩,如今也是恨我入骨了。唉。”
玄月如钩,天地间一片澄净,仿佛这个世界在此刻只属于他,和他怀中的这个女孩。
天饱喃喃自语了好久,见白菲狐的呼吸声越发均匀有力,心中大喜。
又见夜露浓重,遂将白菲狐抱入洞中,放在铺好的衣物上,自己就睡在边上。在幽冥地府的那段日子一直没有消停过,看着白菲狐情况转好,他心头终于放松了一些,很快就沉沉睡去。
白菲狐睁开了美丽的双眼。
天饱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一字不漏地全听进去了。
原来他并不是个榆木疙瘩!原来他不只是个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火爆少年!原来他懂情,更懂珍惜!
她无比羡慕那个叫小洁的女子,小洁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孩,她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但是要放弃天饱,她如何做得到!
白菲狐的纤手轻抚着天饱的脸庞。她的心中波涛汹涌难以平息。
罢,这一世,我就做你的影子好了。在你伤心、疲倦、无人理解的时候,我再出现。
今夜过后,不知何时才能和你挨的这么近,才能听你诉说心情。
让我吻上你的倔强双唇,让我吻上你的剑眉,吻上这双我闭上眼睛也能感受到爱意的双眼。
让我,今夜成为你的女人。
天饱做梦了。
梦中旖旎的彩色光线中,一个白衣女孩袅袅婷婷向他走来,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受到指尖的温存……
她为他脱去所有,与他亲吻,吻的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她口中含着他的坚硬,极温存的让他一点点融化,释放所有……
他将她拥在身下,纵横驰骋,直到她的双手痉挛般掐破他的肌肤……
她笑了。虽然很痛。
他与她,一次次,忘记天地,忘记所有,忘记自己……
你叫什么名字?梦中的天饱痴痴地问道。
我叫永远没有黑暗,我是不平凡的小草。女子咯咯笑着消失在旖旎的彩色光线中。。。。。。
天亮了,洞口的阳光刺到天饱的双目上,他终于醒了。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衣物。
而白菲狐,消失在他的耳畔!只留下,青丝几许。
他猛然站起来,发现自己赤身而立。
胡乱套上衣物,他冲到洞口、山腰,最终爬上山巅。
他对着幽幽山谷呼喊:“菲——!”
山谷回声悠远,伊人已不见。。。。。。
第三十章 至爱亲朋()
天饱和驭鬼仙师几乎将这西山的草根都掀翻来看,也未找到白菲狐!
她,就这么走了。。
他心乱如麻,白菲狐还带着伤,很重的伤,能去哪里?
他甚至冲动地想去狐谷找白菲狐的爹狐谷大仙要人,被驭鬼仙师好容易劝阻住。
“天饱,她不是普通的狐狸精。她走了,你找不到她。但她还会来的。”驭鬼仙师感慨道。噬山有小洁在等着天饱,他明白白菲狐是怕天饱为难,才突然消失不见。
这白狐,竟然有种侠气,让驭鬼仙师想起两百年前自己也曾偶遇过一只多情美丽的狐媚,不过,她的长发是极罕见的粉色,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回噬山的路上,天饱一路无言,驭鬼仙师的思绪也飘得好远。
他们还未到噬山,半空中天巨和玉麒麟以难以形容的热情扑了上来!天巨的大舌头将天饱浑身几乎舔了个遍!玉麒麟也罕见地将头往天饱胸前挤!两只灵兽都高兴坏了!
天饱发现两只灵兽都瘦了很多,四足也是斑斑血迹。他将天巨和玉麒麟紧紧拥着,不知怎的,压抑已久的泪夺眶而出!
后来他才知道,天饱堕入青铜巨鼎下的那一刻,玉麒麟和天巨似被神秘力量牢牢控制,眼看着主人坠入却爱莫能助!后半夜,两只灵兽方才逃脱那股神秘邪力,围着青铜巨鼎刨了数日无果后,开始了不眠不休寻找天饱的日子!
两只灵兽终日漫山奔跑,满天追寻,到处期待能捕捉到天饱的气息,所以天巨和玉麒麟的四足都磨得血迹斑斑!
噬山上上下下,也随着天饱的归来驱散了连日来笼罩在每个人心头的yin霾!
“掌门回来啦!天饱回来啦!”王小牛漫山遍野地跳着喊着,整个山谷都是他欢呼雀跃的声音。
山门前、斑竹林里、无回谷边,值守的浩西里麦麦提等少年和一群西域男儿高呼出一阵“天饱回来啦!哟——嘿——!”
兽血阁前,小林冲将手中双雕振臂一飞!白雕与黑雕俯冲、直上云霄,发出喜极的清啸!
三更面带羞惭地快步走上来迎接天饱和驭鬼仙师,见四时没有一道回来脸色陡然就变成了煞白!
天饱赶忙解释了一下并把他的法宝铁檀木梆子还给了他。
“呼——!”三更这才放下心来,缓缓呼出一口气。
飘忽看到天饱,激动得话都要说不出来,一双红肿至极的眯缝眼几yu流泪,连那句习惯性的“呸”也呸不出来了!
大殿里,那位躲在柱子后面用袖子遮住眼睛抹泪的,不是小秋是谁!
天饱迈着大步走过去,给了他一个熊抱:“哥,我回来了!别哭哈,你看我好好的,还带回来不少法宝那!”
小秋浑是不管了,天饱越说他哭得越大声!
这些日子,小秋简直度日如年,无数次被噩梦惊醒,梦见天饱和死去的弟弟一样满身是血浑身冰冷!
天饱连忙又哄又劝,驭鬼仙师哈哈大笑道:“小秋法师,你可是个男人,怎生比女娃还难哄哩?”
小秋听到这话,勉力收住了哭泣,推着天饱道:“快去追思殿看看小洁,她急坏了,这些天不吃不睡人都脱了形!”
天饱脸色都变了,急忙冲到追思殿!
追思殿大门敞开,烟火袅绕,一个头发花白的清瘦女子正背对着对着菩萨不断地叩首。
追思殿里原没有这尊观世音菩萨,再看小洁,磕头磕得已呈疯魔状!
天饱冲进殿内,一把抱起小洁!
“姐,我回来了!”
小洁清秀的面容憔悴不堪,双目无神,呆呆地看着天饱,半响才反应过来!
她一把将天饱抱进怀里,许久才说了一句:“天饱,真的你回来了!”
“姐,我真的回来了!”
“你好好的回来了?”
“好好的!你看,没伤没痛,还长高了!”
“多谢菩萨!多谢菩萨!多谢菩萨!”小洁又拼命地向菩萨磕起头来!原本光洁如丝的额上已结了一大片血痂。
天饱猛然将她拥入怀中,心如刀搅。
他哽咽道:“姐,别磕头了,菩萨已经知道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小洁喃喃道:“我去给你做饭!”
说罢挣脱天饱的怀抱站起身来,谁知跪了太久脚都麻木了,又瘫坐到地上。
“姐,我抱着你!”天饱擦擦眼角,一把将小洁横抱起来,送到她的房间。
这段失去天饱消息的日子,对小洁来说是将那心在油锅上反复地煎!往日天饱去征战,她也时常担忧,但是心里总有种信心相信天饱总会平安归来!可这次,她的心空落落的,找不到半点依靠。
那夜,三更浑身是血地冲回超凡峰,飘忽和小秋一开始瞒着她,说天饱去降妖了。
小洁见他二人表情极不自然,就四处打听。
后来小洁从朵拉那里得知噩耗,天饱竟是和三位驭鬼师一起被邪鼎吞了!
这个消息象晴天霹雳,将小洁的心爆裂开,几乎粉碎!
英武无敌的天饱怎么会被邪鼎吞了?
接下来,她眼看着飘忽、三更、小秋还有小林冲带着噬山全部人马,用尽各种法宝利器,拖拉劈砍,什么招数都使了,青铜巨鼎居然纹丝不动通体未损!她的心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沉到了谷底!
小洁吃不下睡不着,乌黑秀发在一夜之间急得花白!
万念俱灰之际,她请来这尊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广大灵感观世音菩萨。
昼夜不休念着阿弥陀佛,希望菩萨保佑天饱平安归来!
如今她坐在床上,失声痛哭!
天饱坐在她身边,不住地温言相劝,又给她端水倒茶,一个劲地抚慰着她。
他回来就好。。。。。。
小洁哭完后,凝视着守在身前的这个男子。
女孩家的细致让她发现,天饱好像变了,不仅是长高长壮了。
他对她确实极好,但多了一种客气,两人之间好像比之前更远了一些。
他的眼神也有一些闪躲,这是为何?
眼看着小洁的眼神变得清冷,天饱将她的双手拉过来放到心口,缓缓说了句话:“姐,我娶你。离我十八岁还有三年,三载chun秋,太久。”
小洁听到天饱正式求亲,不由得羞涩起来,抚着自己花白的长发道:“你是不是嫌弃姐老的太快了?”
其实她才比天饱大三岁。
“不是,姐,我这次从幽冥地府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