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渲海弯刀迅疾如电,于天饱周身划出一圈血路,恶魔之影骤然破开!
炫魔剑急收回复又直直刺出,万千剑气遍布虚空!
一声怒吼,银龙清啸,腾空而起,吞噬剑气吐出蓝雷!
雷光崩裂苍色剑光碎为片片,流光溢彩中,九朵食人血莲于半空中妖艳生出!血莲挟带着无穷黑气噬蓝雷入莲心!
蓝雷接连被血莲所噬,银龙怒啸张牙舞爪直击血泊莲心!
这一瞬,天饱手握新渲海弯刀,猛然觉得心中不知被何物猛然噬去一块!那元神之火亦被黑气侵蚀掉大半!
一口**涌上胸口,他硬生生咽了下去。。怀中青瓶里激起惊呼一片:“天饱,你受伤了!”
他没有听见,已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只要有他在,记忆里那一幕屠村惨状绝不容许再出现!
逆天神笔飞身而出,笔端飞刃飞转,橙色光芒无匹!
九朵血莲已遮盖住天际,朵朵妖气凛凛,凶煞狰狞!
有人大喊:“妖孽来啦!救命啊!”百姓们惊惶万分。
天饱耳边回荡着百姓的呼救声,脚下是一片逃难场景,家家呼儿唤女惊叫连连,他仿佛置身于多年前土山被屠村的那一天!
提起全部真元,英武少年凝神于一笔!
逆天神笔笔端飞刃化为九把,直直扎入血色妖莲!妖莲摇摇yu坠,似要四分五裂!
“小子从哪偷的神笔!”子魔星惊呼,在空中倒退数步,猛然将手掌划出一道血口,黑血万丈飞溅,血色妖莲猛然合起,将神笔九道锐光吞入!
情势危急,天饱将内伤置于不顾!
“吞——噬——化——宝——散!”
震天动地的猛吼声后,血色妖莲吞入的九道锐光在其内猝然划过!锐光飞旋、莲心消残!
瓣瓣血色莲花,坠入大明都城,飘入万户千家房门屋脊随风飘散!九朵妖莲,仅余一朵!
猛然间,唯一的那朵妖莲已被玄色剑光包裹,子魔星那袭黑衣在空中骤然变大!
子魔星单手向天,发出诡异呼声,那片笼罩在京城上空的黑雾,骤然集结为一道黑色光柱,被他接在手中!
而京城周边九个方向,亦同时腾起九道黑色光柱,光柱齐齐汇聚,向子魔星手中那道最为耀眼的黑光中汇聚!
无穷无尽的黑色煞气化为一座擎天法碑,要直接将天饱压在碑下!
煞气中,天饱浑身如同被万斤重物压身,筋骨yu裂之际,他怀中青瓶里猛然喊出一声佛号:“唵嘛呢叭咪吽!”
原来天门寺最糊涂大师,魂魄被拘多日,已悟出了子魔星所持最强魔咒之破解之道!佛说万念由心,大明咒被其放过来念咒,那最糊涂大师便持着无我无天地之心将正咒朗朗诵读!
确将魔咒破除!原来万法极简。
黑色法碑摇晃数下,骤然四分五裂!天饱摇摇晃晃喘过气来。
那道玄色剑光飞身遁入云中。
子魔星逃了,半空中又坠下正德帝瘦小的肉身,被天饱负痛勉力接住!
众多紫禁城护卫仰头看得脖颈已发酸,惊诧的表情都还在脸上,楞了一下才想着去帮天饱。
子魔星逃跑前,一掌震断皇帝周身血脉,正德帝朱厚照肉身已毁,纵然有传国玉玺在手,这一世,他的皇帝人生已然终结!
“紫禁城,朕,回不去了。”圆肚青瓶中的正德帝喃喃道,这一次,瓶中的其他魂魄都未插嘴,很是安静。
天饱与子魔星于紫禁城斗法之前,正德帝被天饱带着先回了豹房,那里已是新坟处处,焦土片片!
万千佳丽一缕芳魂灰飞烟灭,间间华屋只剩断壁残垣!
天饱问了一个老太监,才知道这里遭了子魔星造出的大劫难!连那百兽园,亦是兽去笼空!已被子魔星在天坛做了供天祭品!
圆肚青瓶中的正德帝,听到此惨烈场景,半响未语。无尽悔恨,却已无法回头!
传国玉玺因被正德帝藏在极为隐秘的假山脚下泥地里埋着,所幸还在。
天饱擎着传国玉玺和圆肚青瓶,连着踢飞了强要阻拦的无数紫禁城护卫和太监,终于得以被张皇太后秘密召见。
而后,他直接步入金銮殿,一把将正在妄下孽旨的子魔星从皇位上揪了下来!
子魔星未料到天饱还敢再来,仓皇上阵,就有了之前那幕激烈的斗法一幕!
如今,恶魔逃遁,皇帝归西,张皇太后心头的两个大患都放下了。虽说皇帝魂魄还在,不过只是一缕魂魄,肉身入土后七七四十九天后由龙虎山高人做法,定将其魂送入yin间!
对于天饱这个少年,她内心除了感激,还有很大的犹豫。
这个少年,年十六,竟如此英武盖世,挽救大明天下于危颓!奋不顾身一力擎天,若是散落民间岂非大明王朝之大患?
趁着少年身负重伤,张皇太后命宫里所有御医共同商讨医治之法,务必让他尽快复原!
“天饱,大明江山用的着你的地方还多着那。”张皇太后远远看着少年被御医抬着。
紫禁城上空,yin霾一扫而空,已天色大亮。
京城的老百姓,家家户户敞开了大门,迎接着灿烂的曙光!若不是圣上殡天,家家户户定要燃烧万杆鞭炮,炸上了三天三夜!
第三十五章 深宫丽影()
天饱双目紧闭,躺在紫禁城保和殿内。。
窗棂外,一个女子的倩影倏忽而过。
天饱悠悠转醒,浑身剧痛,心情却极为舒畅,终于把那子魔星赶跑了,京城百姓得以喘息。
来之前,天饱因与子魔星交过手,知道此战异常险恶,执意不许飘忽、三更和驭鬼仙师跟随,独自揣着青瓶来到京城。
他必须靠自己的本事打败子魔星,算是心里对死去的土山乡亲父老一个交代!
当年他没有及时保护他们,每当想到此事心中便隐隐作痛,今天,他有能力保护贫苦百姓免于离乱,算是好过一些!
他赢了。虽然赢得很辛苦!
一只汤匙开始往他口中灌汤药,苦涩的药汤。
天饱觉得喉中似乎梗着一口血气,咽不下去,那个灌药的人却极温柔、极细心地灌着,好容易伺候他咽下一勺。
一双温泽的纤手在帮他擦拭额头,胸膛,渐渐向下擦拭,眼看要擦到那要命的物件。
天饱两耳发热,猛然坐了起来!
床前坐着一个手足无措的宫女模样的女孩,清澈的秀目中满是惊诧,她年纪不大却略施粉黛,长的眉清目秀娇小可爱。
天饱忍着疼痛说道:“姑娘,别擦了!谢过,你歇息去!”
女孩抿着嘴唇,脸上飞过一抹娇羞,低声说道:“小女名叫兰心,乃保和殿宫女,公公命我要好生伺候少侠!”
“公公?”天饱皱着眉头问。
“紫禁城太监总管李公公。办不好李公公交代的差事,兰心罪过就大了!少侠已经昏迷不醒两日了,我要帮您把身子擦洗干净!闭上眼睛躺下好吗?”
兰心手里拿着丝帕,鼻尖上都是焦虑的汗珠。
“好!不过那、那里就不必了!”天饱面红耳赤,无奈伤口太疼,头晕目眩,还是躺下了。
兰心不再言语,动作更加轻柔地帮天饱擦着周身,当然,除了那里。她觉得好委屈。
她乃是用了太医开出的藏药浸为天饱擦拭,因他周身都是伤口,她也是强迫自己去擦“那里”的,不料却被他误会。
天饱喝了安神弥补元气的上好汤药,周身又被灵药抚慰,渐渐地减轻了疼痛,又睡了过去。
他虽然十六岁,已经长得和成年男子一般高大,兰心年方十二,体弱力微,好容易将他身上用药水擦拭完毕。
她吃力地端着那盆药水,刚走到门口,却被一个女孩拦住。
“他醒了没有?”这个女孩直截了当地问道,她看上去也只有十五六岁,但身着林罗绸缎,浑身上下珠光宝气,容貌艳丽,有种和年纪不相称的艳俗之美,说话也有种咄咄逼人的腔调。和一身宫女打扮的兰心显然是主仆之别。
“奴婢回永淳公主的话,他醒了一次又睡着了。”兰心连忙放下铜盆,跪在地上回话。
永淳公主和正德帝朱厚照是堂兄妹,永淳公主是兴献王的女儿,因正德帝殡天,宫中过于冷清,永淳公主又性格直率泼辣,深得伯母张皇太后喜爱,特被召进宫来作陪。
“他的伤怎样了?”永淳公主对天饱十分好奇,但碍着公主的身份不好屈尊纡贵来探望,何况男女授受不亲。
她听得整个宫内都传得沸沸扬扬,这个英武少年拯救了大明朝,还说此少侠会腾云驾雾,在空中与那魔怪斗了大半天,最终把魔怪赶走了,京城才一扫连日来的yin天见到了太阳!被邪魔入侵的堂兄才被放回!
兰心小心翼翼道:“奴婢回公主的话,他好像好一些了,但是浑身还是好多伤口、很深,好像?奴婢也不知道究竟好些还是坏些了?”
“傻丫头!告诉那些太医,皇太后有旨,他三天内必须好起来,否则都要把庸医们砍头!”永淳公主冷冷道。她和堂兄朱厚照虽不是亲兄妹,但也是金枝玉叶,被骄纵出了刁蛮的个性。
兰心的头垂得更低了:“奴婢遵命。”
永淳公主倚着永和殿的门框向天饱睡着的方向望去,很快又扭过头来呵斥兰心:“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御医房?”
“奴婢这就去!”兰心赶紧端起铜盆走了。
永淳公主看看四下无人,踮着脚尖走进房中。
天饱在玉床上睡得正香。两道剑眉,英挺的鼻梁,脸庞也不再是圆圆的童子模样,已棱角分明。
“你别走!”天饱紧闭着眼睛,呼喊着。
永淳公主一怔,知道他是说梦话才放下心来。
她坐到床头,尝试着拿起他的大手,用自己的手握了握。
“你别走!”天饱的眼角流出一颗泪来,落在精心刺绣的枕头上。
永淳公主自言自语道:“你在想着谁呢?我不走,就在这里陪你。”
夕阳下,保和殿的花园里,柔和的阳光把余韵带到了深深的长廊。
紫禁城慈宁宫。
子魔星逃走当日,龙虎山三清宫主持一浅真人便匆匆赶到紫禁城。
他生就白面长须,一身青墨道袍,一柄白晶拂尘,鹤发童颜,一派道骨仙风。
一浅真人见到张皇太后,忙赔不是:“贫道虎山三清宫一浅,拜见皇太后,在下弟子在紫禁城除魔重伤命悬一线,耽搁了救驾,望太后恕罪!”
张皇太后轻轻颔首算是掠过这个话题。
她只关心一件事,天饱身上那只装满魂魄的青瓶子,该怎么处置才能让孽子正德帝彻底归西?眼下皇帝殡天大葬仪式要抓紧举行,但是这魂魄必须先处理掉以绝后患。天饱怀中那只青瓶子,已被张皇太后悄悄拿到了慈宁宫。
一浅真人接过张皇太后手中的圆肚青瓶,惊见瓶身釉色非同凡响!
黑沉沉中透着青莹莹,整个青瓶周身浮着一层微光,说不出的神秘和诡异。
凭他八百年修炼之功,也看不出此瓶神咒是何等神器所下?神识可视千里,却看不透这瓶中状况。
他问道:“圣上的魂魄就在此瓶中?”
张皇太后还未回答,正德帝就在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