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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包裹隐约可见金光灿然,因畏惧他素日的蛮横不敢过问,竟然任由他大步流星地去了。”
“住持闻讯立刻命寺中高手尽出,可惜空性已经离寺大半天了,那些高手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住持一怒之下,发动罗汉堂中的高手在三天之内将西域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空性和那部奇书。住持根据种种迹象,断定空性肯定是进了中原,然而中原是道、魔两家的势力范围,以空性的奸猾,肯定是断定大雷音寺的势力无力进入中原,所以才敢盗书并堂而皇之地直奔中原,到中原后只要他悄悄还俗,谁能知道他的身份来历?正当住持为此发愁时,我自告奋勇愿孤身潜入中原,为本寺追回奇书以将功补过。住持百计无施之下,跟我约定期限,百年之内务必要将带回大雷音寺。嘿嘿,他打的算盘倒是如意,却万万想不到我离了雷音寺,就根本没打算再回去。”
张天山听得悠然神往,下意识地问道:“咦,这是为什么?”
疯和尚注视张天山,唇角微动似欲说些什么,到最后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因为今日的大雷音寺,早已经被野心和贪欲所污染,再不是昔日的佛门净土了。”
张天山似懂非懂,怔怔地望着疯和尚。疯和尚哈哈一笑道:“到了中原后,我也根本没去寻找空性师弟,而是找到了青城山这方灵气钟秀的道家圣地安身,但我远来是客,照规矩总得拜会一下主人啊。于是我就直上紫霄峰,拜会你们的掌门紫虚真人,提出借青城山一席之地挂单栖身。紫虚真人起初浑没把我这个游方僧人放在眼里,哈哈笑着就让弟子打发我走,结果我跟那两名弟子下山时力贯脚底,将沿途的石阶一条条地踏得粉碎,刚走到山腰就又被紫虚真人请了回去,紫虚真人这才对我刮目相看,但仍不肯轻易答应让我在青城山落脚,为了让我知难而退,他亲口许下了三件难题:第一、绝不偷学青城仙派的各项道诀、法术;第二,绝不得觊觎青城仙派的各种法器、飞剑;第三,若青城仙派遇强敌来袭,需遵从掌门的号令出手御敌。我都一一应承并做到了,并且,紫虚真人才准许我在青城诸峰自由逍遥。在这百余年内,我在青城山快活似神仙,原本虽已失去,但我早已将书中的图录记得烂熟,这百年来潜心修炼,已堪堪炼成六转真身。至于那部奇书,休说我不知道下落,就算知道其下落,凭心而论也不太愿意让它回归大雷音寺。如此神通,若让野心勃勃的大雷音寺得去,恐非天下苍生之福啊。呵呵,眨眼近百年光阴逝去,也不知道空性师弟和那部奇书现在流落到哪里了。”
张小山脑海中犹如电光石火,回忆起了在黑风寨那一役,黑金刚临死前的那些只言片语:“……想报仇?我先送你去见佛祖吧!”
“……真可惜……老子的……三转法身……只差了最后一层,否则??”
他倏地抬起头,向疯和尚平静地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位空性和尚已经被我给杀了,那部奇书此刻就在我手中。哼,什么空性和尚,明明是个贪淫嗜杀的恶魔!”他从须弥袋中取出了那部金光灿然的,并把黑风寨中的一役叙述了一遍。
疯和尚见到,目瞪口呆犹如坠入梦中,轻轻摩挲着那光滑柔韧的金质书页,眼中险些落下泪来,迭声道:“不错不错,天下间绝找不出第二本如此奇异的经书了。唉,不想空性师弟修成神通后竟然暴虐至此……这是他咎由自取,倒怪不得你。”话虽如此,但毕竟曾是同门的师兄弟,疯和尚神情间仍旧戚然犹悲,一片惨然。
张天山沉思片刻后,不解地道:“前辈,你说把鲜血滴于书页上,便会有图录和文字显现,记得我当日也曾滴血试过,书页上并没有显现什么异常啊。”
疯和尚从悲戚中惊觉,笑道:“你现在再试试?”
张天山咬破食指,指腹立即涌出一股殷红的鲜血,滴落于书页上竟然迅速被吸干,书页吸收了他的鲜血后金光褪尽,居然显现出一幅幅的图像和一列列的字迹来。惊得张天山张大了嘴巴,吃吃地道:“咦,这是怎么回事。我当日明明试了??”
疯和尚笑道:“释迦佛祖既然将他的盖世神通留传于世,当然另有深意。你以为随便什么样的鲜血,都能令经书现出原形吗?告诉你,修士必须是将释迦佛祖的另一门功法修炼至大成后,体内的鲜血才能被经书所认可接受。”
张天山心念电转,接口道:“那门功法,就是易筋洗髓经!”
疯和尚拍了拍他的头,笑赞道:“哈哈,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当初住持的鲜血没有被经书所认可,或许是因为他修炼的功法另辟蹊径,并没有循序渐进地修炼易筋洗髓经之故,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这一点,不料你竟是一点即透。”他凝视着张天山忽然有些失神,暗暗地想:这小道士悟性非凡,又兼智勇双全,居然在这个时候失而复得,莫非正是佛祖在冥冥中指引,借我之手造就这小道士?集佛道两家神通于一身,这小道士不知能让我造就到何种地步,嘿嘿,真是叫人期待啊。他毫不客气地收起的金书,道:“从明日起,你可不必再提铁桶往返奔行峰顶了。白天到碧灵观修炼,晚上回到这里,和尚亲自传你的修习法门。至于这部经书嘛,本就是我佛门宝典,和尚就此收回了,你没异议吧?”
张天山惊喜交集,急忙迭声应承,哪敢有半点异议。
第十七章 暗夜修罗()
浮月掩月,群星寥寥,长生峰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
张天山遵照疯和尚的指示摆出倒立的姿势,将灵力循着的路线运行,不知不觉已进入了浑然忘我的境地。
如果是练体锻骨的初级功法,那么可说是佛门修真的正宗功法。继的练肉、强筋之后,进一步凝血、炼骨、锻髓、化丹、固腑、结胎、成佛。当练至血重如汞、骨坚如玉的地步,才成就三转法身;而到泥丸宫内结成元丹,搭起沟通天地灵气之桥,便是成就了六转真身。而到了胎身合一,脑后现出佛光的境界,才证就了唯我独尊的九转金身。
虽然同是御气运转的法门,但讲求的心境却大有不同。讲求的是神识外放,感应外界灵气,哪怕风吹草动也一一在心。而却是讲求神识内敛,抱元归一,对外界事物不闻不问,即便泰山崩塌,奔雷贯耳,也犹如蚊蚋过耳毫不萦怀。这两*法一张一弛,犹如人之一呼一吸,无意中竟隐合天道,将修炼中的许多滞碍都悄然冲破,张天山日夜修炼不辍,全不知自己修为进境之神速。
一个时辰后张天山行功圆满,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翻身站起,却不防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他猛吃了一惊,这才看清室内竟然多了一名背插长刀的黑衣人,口鼻都裹在黑布内,只有两只眼睛冷厉如刀地盯着他,他急忙退了三步,喝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到了我的房内?”
那黑衣人目光闪动,嗡声嗡气地问道:“小道士,你可认识张小山?”
张天山惊“噫”了一声,下意识地答道:“我便是张小山,你找我有何事?”
黑衣人的眼中闪过一抹讶色,随即咕咕怪笑道:“原来你便是,那倒是省了我不少手脚。”他忽地向地下掷出一个圆球,只见一团碧绿的烟雾迅速弥散室内,张天山的鼻端只嗅到一股异香,就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天山睁开眼睛悠悠醒来,只见自己正置身于一个山洞内,眼前火光忽明忽昧,有数名高矮相仿,同样装束的黑衣人正背对着他围着一堆篝火,低声商议着。他匆匆检验周身,感觉身上并无束缚,须弥袋也挂在腰际,这才松了口气。
他的动作虽轻,却已经惊动了那几名神秘的黑衣人,他们转过身来望向他,目光中不无讶异,其中为首的怪笑道:“吸了我们的‘离魂烟’,半个时辰居然就醒过来了,小道士,你的体质倒是不弱啊。”
张天山从地上一跃而起,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青城长生峰?”
那几名黑衣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仰天咕咕怪笑了起来,浑没把他放在眼里。张天山默然一数,黑衣人共有五名,呈扇形把他堵在山洞内,而他们的背后就是山洞的唯一出口。就是说,要击败他们才能冲出洞去。
先下手为强,擒贼先擒王!
虽然不明对方的意图,但明显是敌非友。张天山不再多说,趁机冲向那名为首的黑衣人,想擒住他作为人质逼迫对方让路,孰料却扑了个空,那名黑衣人竟然化成了一股烟雾消散开来,在十余步外重新凝聚成人形,向他怪笑道:“小道士动作倒挺快,老三,你去试试他。”
一名黑衣人应身而出,反手拔出背后的长刀斜斩而出,刀身狭长如剑,在火光中幻成了一道银虹向张天山拦腰扫来,竟是一出手便痛下杀手。张天山只觉刀风凛冽如冰,赤手空拳哪敢硬接!急忙翻腕亮出了黑龙牙,间不容发地挡下了那黑衣人的一轮快刀,只听“叮??”之声联成了一串连绵的长声,张天山挥舞黑龙牙的姿势看似毛手毛脚,却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挡住长刀。然而身上的道袍却抵挡不住凛冽的刀气,碎成片片蝴蝶四散纷飞,露出了袍下筋肉虬结的上身,惹来旁观的几名黑衣人放肆的嘲笑。
然而挥刀的那名黑衣人脸色却突然一变,收刀到眼前一看心痛得浑身剧震,那平滑雪亮的刀锋竟然出现了无数的缺口,仿佛一把参差不齐的锯齿。
黑衣人首领看到张天山手中的黑龙牙,眼中闪起两团精光,沉声道:“小道士,交出你手里的炼神引,饶你不死。”
张天山如今身陷险境,哪肯再失去这唯一的防身利器?他见黑龙牙的锋利尚在他们的弯刀之上,胆气顿时大壮,朗声笑道:“你们这些藏头缩尾的鼠辈,有本事和小爷一对一较量,用毒烟伎俩,倚众为胜算什么英雄?”
黑衣人首领冷冷地道:“暗夜修罗是不择手段的死士,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心上,还会在乎什么名声好恶?倚多为胜又如何,哈哈,谁叫你只是一个人呢!”
“谁说他只是一个人?”洞外传来了一个赵天玲那清亮如银铃般的声音,“张师兄,我和顾师兄来救你了,我们已经放出旗花讯号,师尊马上就到!”
张天山大喜过望,精神顿时大振,朝洞外喊道:“太好啦,你们只管封住洞口不要放走一个逆徒,待师尊到后咱们来个瓮中捉鳖,一网打尽。”顾天成在洞外大声答应。
五名黑衣人被他们这一通前后呼应,神色不由得一变。那首领向四名手下使了个眼色,率先疾奔向洞外,张天山心神稍分,只见一条黑索宛若灵蛇转瞬间把他的上身捆了个结实,黑龙牙再也无法握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那四名黑衣人迅速捡起黑龙牙,把他推出了洞外。
那为却见迎面射来十几支碧绿的羽箭,他长刀如电光般扫过,那些羽箭都在刀光中消弥无形,原来是用道术凝结出的法箭。黑衣人首领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两个小道士,只学了三脚猫的道术就来虚张声势,真是不知死活。
赵天玲道术被破却是毫不惊慌,娇叱道:“逆徒别得意太早,再看本姑娘的地煞网。”她素手往地下一按,黑衣人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