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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此生哪见过这么多的金银?听到张天山的后半句话,更是唬得脸色都青了,双手乱摇说什么都不敢要。张天山也不耐烦跟他罗嗦,不由分说地塞到了老者的手里,向路人打听清楚天狼城的方向,大步流星般地去了。
天狼城雄踞于南疆与中原的交界处,背靠巍巍高山,牢牢扼住了南疆通往中原的官道,远远望去,犹如一头伏地而踞的苍狼。城墙坚厚,两道城门约有五米多高,百姓们在城门前排起了一条长龙,在挨个接受守卫的盘问和检查后,方才准予进城。
张天山到了城门口,见状只得强按怒气,跟着众人排队等候检查,遥遥见那几名守卫油腔滑调,在百姓们的包裹、衣兜内上下其手,公然搜刮,见到财物不由分说直接瓜分,遇到稍有姿色的女子,还要大肆轻薄**一番,直到揩足了油才肯放其进城。
张天山看得怒火上冲,暗想:真是有什么样的城主,就有什么样的士兵,今日遇到我张天山,管教你们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他一声怒哼也不再排队,越众而出径直向城门闯去。
几名卫兵见到张天山大步闯来,先是勃然大怒,但当他们看清张天山身上的道袍后,又赔笑着弯下了腰,谦卑地道:“不知道长驾临,请恕我等兄弟怠慢之罪。”
张天山本意想给这些兵痞一顿教训,孰料他们竟然对他这般恭敬,一时倒不便发作,冷冷地道:“怎么,贫道进城不用搜查么?”
为首的队长点头哈腰,赔笑道:“道长说笑了,您是神仙中人,怎么可等同于这群贱民??”
张天山一拍右侧的城墙,厉喝道:“好大的胆子,这些百姓年老的是我的祖辈,长的是我的叔辈,年幼的是我的侄辈,年青的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你这狗才说哪个是贱民?”
众百姓轰然喝彩,望向张天山的目光油然而生亲切,仿佛他真是自己的亲人一般,有些甚至激动地涌出了泪花。
那名队长偷眼觑去,只见张天山的手掌,竟然深深陷入城墙之中。他深知这城墙是由方条石堆砌而成,坚硬无比,谁知在这名青衣道人的掌下,竟然犹如豆渣般不堪一击。这一掌若是落在身上??他的额头冷汗涔涔,明知是张天山故意寻衅,见了这一掌之威却是半点不敢开罪,他作势打了自己几下嘴巴,自责道:“呸呸呸??都是这张臭嘴惹厌,既然他们都是道长的亲眷,小人自当放行。”他一挥手,城门口顿时让出一条通路来。众百姓喜笑颜开,纷纷向张天山挥手示谢,鱼贯进城。
张天山见百姓们都进了城,这才举步向城内走去,却听那守卫队长招呼道:“道长,请留步。”
张天山怒气又起,转过身来冷笑道:“怎么?”
那队长讨好地道:“城主大人有命,如遇到高人经过本城,务必请移足往城主府一趟,城主大人必有心意奉上。”
张天山心中一动,索性道:“也好,那就请你带路吧。”
那队长心中狂喜,城主府最近求贤若渴,若能替城主大人引见一位高人,赏赐岂会少得了?他忙不迭地答应,引着张天山向城主府而去同,一边还不忘自我介绍叫王二宝,是东城门的值卫小队长。
一路上,张天山随口问起城主的情况,才知道这位天狼城主今年不过二十几岁,竟然还是大离皇室的宗亲,算起来还是当朝太子赵弘机的堂弟,名叫赵廷贵。这位城主没别的嗜好,就是贪淫**,城主府内美婢如云,他几乎都糟蹋了个遍。最近不知怎么,又迷上了长生不死的仙术,派出城主府的铁骑卫出城四处劫掳美貌**……
张天山暗暗咬牙,看来那赶柴车的老者所言非虚。他问道:“你们天狼城对出入的百姓,一向都盘查得那么严吗?”
王二宝以为张天山要追究自己对他那些“亲眷”的盘剥行为,急忙摇头道:“咱们天狼城原来除了宵禁以外,都是城门敞开任由百姓出入的,自从十天以前,城主府发生了一起刺杀行为后,城主府颁下严令,任何百姓均不得携利器入城,一经发现轻易课以罚金,重者押入囚牢。唉,其实我们也不想难为百姓,只是当兵吃粮,很多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啊。”
张天山冷哼了一声,大步向前再不言语,饶是王二宝扛着长枪在后面一溜小跑,也跟得颇是吃力,用不了多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了。
“到了!”
王二宝拄着长枪,嗓子像扯开了的风箱,呼呼地剧喘不止。他指着面前一扇宽阔的大门,喘息地道:“道、道长停步,这、这里便是城主府了。嘿嘿,待小人为您叫门??”话没说完,他突然张大嘴巴惊呆了。
张天山瞧了一眼府门前蹲着的两只石狮子,顺手提起左边的那只向府门砸去,只听“喀嚓嚓”几声巨响,那扇镶满了碗口大的铜钉的厚木大门,顿时被砸得向内塌去,震起了漫天的灰尘。那响声不吝如九天霹雳,顿时把周围的路人都惊得呆住了,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张天山。
王二宝吓得吐了吐舌头,连一句话都不敢说,缩着脖子悄悄溜走了,心里只盼祖宗保佑,刚刚没有人注意是他带来的这个煞星。
城主府内顿时像开了锅,呼啦啦出来几十名膀壮腰圆的家丁,张牙舞爪地挥动着棍棒,把张天山围在了当中。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歪着头,瞪着一对死羊眼骂道:“哪儿来的野道士,敢来我天狼城撒野??”话没说完,就见眼前青影一闪,两颊已经吃了不知多少记耳光,直打得他如葫芦般满地翻滚,满口牙齿和血喷出,一张脸转眼便肿得跟猪头一般。
张天山卓立原地目光下垂,仿佛根本没有移动过一般,淡淡地道:“叫赵廷贵出来受死!”
一名家丁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直呼城主的名讳??”话音未落,就觉掌心一痛,手中的枣木棒已经被张天山劈手夺去,张天山随手一轮,那根枣木棒竟然犹如化成了一条飞龙,搅起了漫天的狂风棒影,只见狂风和棒影乍现立息,那群家丁除了他以外,或断臂或折腿,都躺在地上翻滚哀号,看得他目瞪口呆,冷汗顺着额头直往下淌,望着张天山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天山将枣木棒“扑咚咚”掷在地上,淡淡地喝道:“还不快去!”
那家丁如梦方醒,吓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连滚带爬地逃进府内。路人们见他闯下这样的大祸,料想必招来城主府可怕的报复,说不定会殃及池鱼,围观的众人不知谁发了一声喊,片刻工夫竟然躲避得一干二净,宽敞的城主府前除了张天山之外,再看不到站着的人了。
过了许久,那名家丁才战战兢兢地出来,颤抖地道:“城、城主大人抱、抱恙无法相迎,请、请道长自、自行入内。”
张天山一声冷笑,背负双手大步进门,刚进入二门就听一声断喝“射!”只见无数支劲弩犹如飞蝗,从长廊、假山石或者墙角处激射而来,笼罩了他周身十步范围之内。无论他闪转腾挪,都休想避过这一轮密集的弩雨。
一轮弩箭停歇,弓弩手从藏身处纷纷探出头来,握着空空的弩机向“目标”望去。弩箭虽只能一发,威力却足以洞金穿石,更何况有几支弩箭,分明是命中了他的眼睛、耳朵等要害,他必死无疑!
张天山吐气开声,“哈”地一声响,无数的弩箭都折断了箭镞,纷纷从他的道袍上无力地跌落。弓弩手们瞪大了眼睛,如见鬼?一般。张天山一声长笑,朗声道:“贫道此次只诛首恶,不问余从。你等速速离去吧,若再执迷不悟,就休怪贫道大开杀戒了。”说着挥掌向一座假山轻轻拍落,那一人多高的假山从落掌处轰然坍塌,成了一地的碎石。
那些弓弩手如逢大赦,扔下弩机往门口就逃,他们已经射空了弩匣中的箭,说起来也算是对得起城主了,再不逃难道真等着送命?
第二十二章 力斩修罗()
张天山直闯入内,沿途有侍女或者家丁遇到他,无不惊叫着逃避不迭。张天山对他们也不理睬,只是问明了城主独自在后堂修炼,便单刀直入直奔后堂。
后堂宽敞豪华,张天山隐隐见一个男子披着锦袍,在室内盘膝而坐,正好背对着他,他怒道:“赵廷贵,纳命来!”
他刚踏入后堂,只听身后“嘎吱吱”的声音响起,两道厚重的大门已经从外面被关上了,室内顿时一团漆黑。听那门缝相合的铿锵之声,这两道大门竟然是用钢铁铸成的!
张天山足尖轻挑,只见那打坐的男子竟然顺势歪倒在地,他这才辨出打坐的男子,居然是用衣服裹着被子做的假人,他想起顾天成为下山送他而糊弄端木先生的手段,不怒反笑。
室外传来一个得意的奸笑:“哈哈,该死的臭道士,竟敢这般张狂地行刺本城主,看你这回还不死,五位魔使,请替本城主杀了他!”
霎那间,张天山身边出现了五道黑影,无一例外都是黑衣裹体,黑巾蒙面,背插一柄狭长弯刀,目光如寒冰般望着张天山。
张天山先是一怔,随即失声叫道:“是你们,暗夜修罗。哈哈,真是冤家路窄啊!”正要寻魔教的晦气,正好拿这几个爪牙来试试手,顺便报昔日折辱之仇。
暗夜修罗听张天山喝破他们的身份,也都是一怔,随即看清张天山的装束模样后,眼中都闪起了异样的光芒。为首的暗夜修罗邪笑道:“是你,张小山?”
张天山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俗名,投入青城仙派后已经改道号为张天山了。”
那首领冷冷地道:“不管你叫什么,上次在青城山让你逃了性命,这次你是插翅也难飞了,纳命来吧!”话音未落,一道弧形电光从他背后亮起,向张天山迎头劈落。
张天山默运灵力使出断金碎玉手,竟然用肉掌抓住了那道刀光。那首领瞳孔一缩,立刻转动掌中的刀柄,想把张天山的手掌绞得粉碎,孰料掌心一痛,那柄从不离身的长刀竟然被张天山硬生生夺去。
张天山随手挥舞了几下长刀,哈哈笑道:“什么破铜烂铁,还不如我赤手空拳来得痛快。”左手运起断金碎玉手,向着刀身中间劈去,那柄百炼精钢、削铁如泥的长刀,竟然被他的肉掌劈断。
五位暗夜修罗相互对视一眼,突然聚成了一大团浓雾向张天山裹来,长刀犹如无数道闪电,数息间便在他的腰、背、肩、腹等要害斩了无数刀,将他的道袍割得如片片蝶飞,露出了袍下黝黑的癸阴护甲。
张天山运起断金碎玉手,双掌在黑暗中亮起了淡淡的金光,划出了道道金色的残影,煞是壮观,但拍击在黑雾中却全然无功,那黑雾在他的掌风中随散随聚,犹如虚无。偏偏就在这虚无的黑雾中,却不时喷射出实质的凌厉刀光,在黑雾中若是换了旁人,撑不过数息工夫,就会被乱刀分尸了。暗夜修罗貌似大占上风,其实却是越打越心惊,合他们五人之力聚成这修罗雾阵,不知狙杀了多少强大的高手,而今竟奈何不了这个年轻道士!须知他们这修罗雾阵威力虽强,却是维持不了多久,却是失去了雾阵的遮蔽,他们还怎么抵挡张天山的断金碎玉手!
张天山久战无功,身上的道袍反而被割得粉碎,心中不由得焦灼起来,他翻腕召出了怒雷剑,向着那团若有若无的雾气中一刺,那团黑雾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