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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中年人见老者脸上疑云密布,也去看棋盘上的变化。
片刻之后,他沉声道:“竟然玄机是出在陛下的身上,就是不知是好是坏。”
老者叹息一声,说道:“此情看似是坏,意味着是帝都阻止了那人的步伐。但换一种方式去看,不能说不是那人更为的接近帝都。”
老者并没有直接道明是何人阻止了步伐,而只是用帝都盖过,实质上是说大宋的国君,坐在朝堂之上君临天下那位。
虽说这一代的国君昏庸不仁,但他终究是宋室一脉传承,忠君乃是臣子之本。
道袍老者便是当朝国师,灰衣中年人便是上官家族族长。
国师忌讳谈论陛下是非,上官族长自然也明晓,却也没有说破。
他只道:“但愿是好的转机,这还要看国师您的努力。”
国师苦笑道:“只怕撑不过这十年。”
上官族长眼神暗淡,低声道:“那人最听您的话,我们这些莽夫只能在外打拼,内外的事全都要靠您。”
国师低下头,长叹一口气,看向窗外塔下,此时已然入秋,片片的黄叶就好像帝国一般正在一点一点的衰落。
街角某家铺子的掌柜年事已高,近日来感觉大限将至,只盼能等到来年春天,或许还有继续的希望。
国师忽然说道:“蓝将军乃帝国第一强者,怎会被那些人伤到。”
上官族长思考片刻,回答道:“京都府衙去查过,说是可能有外域修士参与此事。”
国师道:“令牌也消失了?”
上官族长点头默认。
国师敲击窗上栏杆,惊起滚滚灰尘,阳光照射下呈现一道光雾。
他道:“你应该只道那不仅仅是兵符那么简单,那是只对外散播的假象。”
上官族长面色微变,疑惑道:“域外之门还有一百年就要开启,此次妖兵来袭没有令牌该如何是好。”
国师沉重的点了点头,透过窗户看向帝国的蓝天,露出一道苦涩的笑容。
“卦相显示之人,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是否认识。不过,只希望他能如卦上显示,护卫帝国。”
……
大宋西北部,山林俊秀。
何种奇山怪石林立天地,风景很是秀丽。只是这里多天灾人祸,所以人烟稀少,修士也就少了很多。
人少纷乱自然就少,人与人之间也少了许多尔虞我诈,多了几分善良。
山林之中多产灵草,对于疗伤增强体魄有不少好处。
此事正值深秋,林间落叶满地,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的女子踏在落叶之上。
她不时的用手中镰刀翻开路旁堆满的枝条,时不时的蹲下采摘些什么。
女子面容清秀,还有几分稚嫩。看起来怕是只有十六七岁,但她眼中流露出的坚毅之色与其年龄极度不符合。
女子眉头紧皱,似乎寻找的东西无法寻到,不时的喃喃道:“村长说这里有驱灵草的,怎么可能没有”。
一边说话,一边继续翻着落叶枯枝。当不知翻开第几次枯枝的时候,女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换来一抹甜美的笑容。
她身子微蹲,轻轻的翻开枯枝,将瘦弱的小手伸进枯枝内,全然不顾其内的小虫,将其中一只枯枝拿起,淡淡的一笑,起身向着来时的路走去。
路很长,很幽静,半天不见一个人。
不知走了多久,日上柳稍头,一片桃花林浮现。
女子哼着小曲,加快步伐,顺着溪水快速前进。
不知为何已经秋季桃花却还能来的那么的好,风儿吹动,几片桃花落入水中,惊不起一丝的波澜,却又添了几分静雅。
桃花的尽头便就到了村子,良田桑竹,阡陌交通,鸡犬相闻,仿若世外之境。
谁家烟囱先飘出缕缕轻烟,所有烟囱皆都跟随其后。
女子从田间小路快步走去,向着一间小木屋走去。
木屋前有一个院子,院子不大,但却很干净,院子内也开了几棵桃花。
女子快步走进院子,推开木门。
屋内很雅致,充斥着淡淡的药草香味,期间还有细微的桃花香气。
屋内有一个大木桶,桶里放着一人,之所以是说放着,因为那人双眼紧闭,似乎晕了过去。
那人身上穿着破碎的衣服,衣服隐约可以看出是紫色,因为其上血迹斑斑,所以显得衣服是黑色。
透过破碎的衣服,可以看见其下长长的伤口。
女子叹息一声,利索的将采来的草药放入木桶之中,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
木桶之中渐渐升腾起阵阵水雾,桶内的水似乎已经烧开了。
那人竟然丝毫不怕这滚烫的水,依旧紧闭双目。
忽然,木桶的水中飘起一枚玉佩,玉佩很精致,也很好看,看起来很名贵。
玉佩上散发出乌光,乌光笼罩桶中青年,不断落下白气。
青年身上道道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最终完全变好,就好像从未受伤一般。
就在这时,青年终于困难的睁开眼,他抬手接过玉佩环视四周,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才又继续闭上了眼。
“桌上有干净的衣服,你自己换上,等一下出来吃饭。”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外面传入木屋内。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家在天元龙石村()
宁静的村落,遍布桃花。风中分明夹杂的是桃花香味,即便此事百花以落,几只梅花也都开了化骨朵。
这象征着花季已然落幕的景象,似乎对桃花无用。
谁家孩童嬉戏在桃树下,谁家等待过冬的鸟雀徘徊在粗壮的枝干上,谁家闺女坐在门前一只手支着脸独自发呆。
听得女子的声音之后,青年没有太大的动静,此刻只要没有生命危险,他只想在睡一觉。
全身酸痛与疲惫,和那来自骨髓之中的疼,让他没有任何好奇的心理。
只是缓缓支撑着木桶壁,然后爬出水中将桌上的衣服换上,青年才真正开始审视这房间的格局。
当然第一眼还是那木桶,因为它很大,几乎占据半个房间。
房间是用桃木做的,木桶也是桃木做的,桌子也是桃木做的,甚至桌上的茶具也都是用桃木做成。
青年眼睛第一次清明,因为他看到木桶之中飘出的药材。
“九品灵草续命花。”
“上古之物枯叶根。”
“还有最接近仙草的升仙芝。”
……
青年喃喃的念出那些个灵草的名字,眼中不时发出精光。
“你不饿吗?”青年只顾惊叹灵草的价值,却没发现早已推门进来,紧锁眉头略带怒气的女子。
青年被那一句话惊醒,才想起自己受的伤有多重,原来那些珍贵的灵草都用在了自己身上。
而眼前之人就是耗费这么多珍贵药材的救命恩人。
想及此处,青年才发现是否要看看恩人是何人。
那是一名女子,即便年龄不大,但却也能看出很漂亮,至少很清丽,就像落在水中的桃花一般。
青年显得愧疚说道:“是你救了我吗?”
女子面无表情,抢道:“你不用感谢我,即便是村里随意一个人也会救你。”
青年脸顿时一红,苦笑道:“那衣服……。”
青年本想说衣服挺合身,却不料女子随意说道:“那衣服是村里一位书生的,脑子有问题想不开吊死了,因为他独身一人。
所以他的衣服就被村长赐给我了,刚才见你衣服破的没有办法补了,就拿给你穿,没想到还挺合身。”
青年摸了摸鼻子,倒也没有忌讳穿死人的衣服,只是书生这词语倒是让他回味无穷。
女子忽然捂嘴发笑道:“你为什么还背个黑麻袋呀,上面也没有口。”
“黑麻袋?”
“莫非是储物袋?”青年下意识摸向腰间顿时面色大变,陪伴他多年的储物袋竟然就没了。
女子收起笑容,默默的指向门后的地上,储物袋被随意仍在一角,极为的难看。
青年淡淡一笑,以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自己以为的重宝,在别人看来竟然一文不值。
女子坐在门槛之上,仰起稚嫩的小脸看了看苏凡,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说着话,女子示意青年也坐下。
二人并肩而坐,门槛似乎很大,两人坐下也不显得拥挤。
青年坐定之后,不觉看向门外的景象,那竟是一片村落,而不是崇山峻岭的天元门。
之前那段可怖的思虑不觉冲入脑海,那仿若来自天界的可怕的金印,那仿若来自九幽的黑鹰尽数要他死。
若不是储物袋中那灰气,他或许早就死在了当时,灰气吞噬了黑鹰,冲破了金印之后,他便就意识模糊。
当在次睁眼,便就来到了这个木桶之中,一路的遭遇全然不明了。
青年沉默许久,微笑道:“我叫苏凡。”
女子微颦眉头,好奇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苏凡含笑道:“天元郡,龙石村。”
女子呆呆的看着苏凡,露出疑惑之色。
苏凡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说道:“寒小月,寒冷的寒,月亮的月。”
苏凡忽然笑了,寒小月慌忙道:“很好笑吗?”
苏凡解释道:“没有,我想起一个朋友,他叫林小风。”
寒小月微微点了点头,显然对于这个话题很不感兴趣。
苏凡继续道:“你刚才问我饿不饿,莫非是在等我吃饭?”
寒小月轻笑道:“原本是在等,但是见你很久没有出来,所以就自己吃了……你要吃吗?”
苏凡忙摆手道:“不用了。”
寒小月道:“用也没办法,早过了吃饭时间。”
苏凡好奇道:“吃饭有固定的时间吗?”
寒小月见苏凡疑惑的脸庞,解释道:“村里的饭食是由村长派发,过了时间就没有了。”
苏凡微微点头,心想竟有此等好事,那干脆就不用劳动,也可有饭吃。
寒小月似乎看出苏凡所想,含笑道:“饭是给那些能给村里做贡献的人和妇女孩子老人的,那些想着不劳而获的人只能饿着,不过桃花溪还没出现过这种人。”
苏凡默念着“桃花溪”这名字,忽然发现寒小月所说另有所指,不觉尴尬点头,不在说话,因为他觉得还是倾听比较好。
寒小月笑道:“不过像你这种外来之人,村长会给你食物,并且还不用劳动,村长人很好的。”
不知不觉,太阳西斜。村里不时的有人下地劳作,只是经过苏凡二人之事露出奇怪的表情。
苏凡初时还有些不习惯,但经过寒小月解释说,那是由于村里很少有再来之人,所以奇怪而已。之后,苏凡总算可以对其置之不理。
“你是一个人吗?家中没有其他人了?”苏凡忽然想到,这么久了,小屋内只有寒小月一人,不觉问道。
寒小月叹息一声道:“我一个人不是过的很好吗?还要什么人。”
这一口老气横秋的语气,让苏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这哪像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的话。
寒小月忽然又道:“不过,村长倒是很照顾我,对了就是他将你救到这里的。”
苏凡道:“村长是谁?”
寒小月笑着说道:“村长是个老头,和蔼可亲,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