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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到老师家里去拜年,再吃几家就走不动路了。”王绢下午要去乡下,也想早点过去拜年,早去早回。到了初二、初三之后再去老师家,就不怎么恭敬了。
唐老师在东门起了房子,考虑王绢下午有事,李畅说我们开车过去。王文宁说:“那我送妳们一趟吧。”
“谢谢叔叔,不用了,李畅有车。”罗军说。
王文宁有点惊讶,这个小年轻什么时候也开上车了?赶时髦赶得真快。怎么也没有见王绢回家说起。
先到家里开了车过来,到了楼下打电话,王文宁也要出门,就把罗军等人送到楼下,看见了李畅坐在奥迪a6车里,走到车窗前,敲敲窗,李畅见王文宁过来,赶忙下车:“王叔现在就出去?”
“这车不错啊。”
“呵呵,朋友借地。在这边没有车不方便。”
“妳这个朋友挺有钱的。”
“还行吧。”
“是谁啊?也许我认识呢。”
“晓楠姐借给我的。”
“晓楠?”王文宁对李畅那种亲昵的称呼没有反应过来。
“张晓楠,张氏企业地当家人。”
“哦。”王文宁拖长了声音,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妳们以前关系不错地。我记得妳还救了他们一家子。现在走动还挺频繁吧?”
“嗯,两家的关系都处得很好。”
“好,好。不错,不错。”王文宁说着踱着步走开了。李畅
文宁钻进一辆桑塔纳2000,不知不错’是什么意思。
唐老师的家是自建的一幢三层小楼,从主路往南一拐,开进去一百多米,就看见了贴着马赛克的白色小楼,楼前有一个小院子。正好停车。这是好几年前建的房子,那时都流行用马赛克做外墙装饰。现在看来,这种装饰有点老土了。
停好车后,王大为下车就扔了一串鞭炮,唐老师闻声出来,看见来人,喜笑颜开。忙不迭地把几个人推进房中。四个人坐到火炉边,用一层小薄棉被盖住手,这是南方小县城中通常地取暖方法。装空调的家庭不多,用得起地就更少了,如果成天开着,每月地电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今年的春节出奇的冷,一点也不比北京暖和,李畅在北京过了两个月的冬天,习惯了有暖气的房间。对南方老家地气候就有点不适应了。
“妳们几个都是在北京吧。”唐老师为大家端来咖啡。几杯放着两粒红枣的酒杯搁在桌子上,唐老师知道这些学生对它不感兴趣,只是示意了一下。还是热腾腾的香浓咖啡更合他们的意。
说来奇怪,在学校的时候。这几个人,特别是三个男生,没少在下面骂唐老师,魔鬼、变态狂,这是他们通常对唐老师的尊称。毕业后,反倒有点怀念了。
“我们三个在北京打工,王绢在北京上学。唐老师,您带的学生中,有点阴盛阳衰。是不是当初偏爱女孩子啊。”王大为说。
“女孩子是比妳们听话。但妳们是男孩子,男孩子不是要别人来偏爱的。而是要偏爱别人,照顾别人,妳们在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三个男孩子要照顾好我们地班花。”
“呵呵,她有专人照顾了。不用我们搭闲,我们要去照顾纯粹是添乱。”罗军说。
“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唐老师惊讶地看着王绢,漂亮的女孩子从来就不缺乏男孩追求。尤其是像王绢这样出色的女孩子。
王绢瞪了罗军一眼,干脆大大方方地依偎到李畅的身上。
唐老师嘴巴张开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她这才仔细地打量起李畅来。半年地功夫,这个男孩子好像有了很大的改变,不再是高三五班那个有点傻乎乎的中学生了。嗯,有了点男人的味道。
唐老师知道罗军的父亲罗继文在北京做生意,买了车、房,可能王大为和李畅都是冲着罗继文去的,有他这层关系,找个工作也容易些。唐老师为李畅暗自可惜,罗军和王大为也罢了,李畅考个好大学还是很有希望的,可惜机遇不好。不过这些话题唐老师也没有提,一个原因是,新年新始的,唐老师不愿提这些不高兴的事情,触人的霉头,第二呢,看样子李畅在这半年并不是混得很失意地样子。
唐老师原来还为李畅办理了复读的手续,一直保留着他的资格,新校长一来,朱老头一走,借着整顿地名义,把资格整顿掉了。李畅已经没法在今年再回来参加高考了。见李畅不提起这方面的事,知道他无意在此,也就不提。
“朱校长好吗?”李畅想起那个极有个性的胖老头。
“身体不好,在家歇着呢,暑假过后就没怎么上班了,学校现在是新来的孙副校长主持工作。朱老头春节不在家,到他女儿家里过节去了。”
“我们毕业的时候,他身体还可以嘛。一个暑假就不行了?”王大为说。
“呸呸!什么不行了,说话没遮没拦的。也不完全是身体问题,是这里的问题。”唐老师指指脑袋。
“没给他分房子?还是没给他提工资?或者职称没解决?”李畅问。
“到底在社会上摸爬摔打了几个月,懂得倒是蛮多了。”唐老师笑道,“这几个原因都不是。房子早分过了,现在已经不分房了。职称也早就解决了。工资嘛,还没到提的时候。”
“那问题就出在新来的副校长身上了?”李畅猜测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小县城的中学也不是世外桃源。小到一个村子,大到一个国家,权力斗争哪里都是。
“妳们毕业后,教育局就派了局里的一个科长来二中任副校长,摆明了是来接朱老头地班的。原来朱老头属意的崔副校长排到了第三的位置。为了这个任命,朱老头顶了很长时间,中间学校出了一点点事,朱老头受了些影响,没能顶住。一气之下,干脆装病养老去了。这个孙副校长一点不懂教育,人又贪婪,把二中搞得污七八糟。今年高考的情况肯定赶不上去年了。”唐老师长叹一口气。“也不能责怪朱校长,他有他的难处,只是这些毕业班的学生倒霉。”
随即又问了一些同学的去向和近况。
送他们离开的时候,才注意到司机座上坐的是李畅。唐老师想。这三个人去北京打工也许不差吧,李畅还学会了开车,这也是一门手艺,以后开出租车,或者到单位当一个司机也是很不错地职业,至少罗继文有这个能力帮衬着他们,罗家去年开的还是捷达,今年就换奥迪a
这一路逛下来果然用不着吃午饭了,把王绢送到家。到了张晓健开的歌厅时,李畅才发现所谓的歌厅不过是临街的四间房子,三大一小,小间是操作间兼办公室。接待室。大间被装修成ktv包房。整个歌厅只有一个服务员,外加上张晓健这个老板。李畅这半年见识过两次歌厅,一次在长安,一次在海口,张晓健这个歌厅和那些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只出点房租,电费,成本很低,一个晚上能上一拨客人就能把经营成本收回了。妳放心,我这里绝对是健康消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单位包场,同学朋友聚会。所以消费都不会太高。没有小姐,内需拉动不起来啊。”张晓健感叹说。
张蕾,刘鹏、孙坚、钱燕、朱莉茹都已经来了,李畅他们一进去,包间里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不大地房间显得有点拥
刘鹏和钱燕在复读,孙坚去了广州打工,在一个培训学校学了三个月后,最近刚进入一个网吧做网管,按他的话说,准备积累经验,回来开网吧。朱莉茹则靠着她老爸的关系在卫生局找了个工作,说起来,这些人当中有正式工作的也只有她一人了。
不在小地方生活过的人不知道就业的艰难,能找一份几百上千块工资的工作,不知道要托多少人,找多少关系,特别是政府部门和事业单位这种旱涝保收的地方,更是特别难进。
孙坚在高中的时候对朱莉茹有点意思,现在神态上反而生分了些,也许是感觉到两个人之间地差距,孙坚座位也离朱莉茹非常远。
高中毕业后的这半年,对于进入高等学府的人,感觉到的是另一种生活地情趣和节奏,而对早早地进入社会上打拼的人来说,世态炎凉猛然间惊现在眼前,都有些颓废和迷茫。
五班的同学中,复读的并不多,都是那些中等偏上,虽然高考没有考上,但总觉得再努力一点就有希望的那一类人。刘鹏和钱燕都在一个班上复习,自然显得比别人之间要熟络些,落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变成了更为亲热些。
李畅想起孙坚那天给他画漫画的事情,一晃大半年过去,孙坚已经不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了。生活的磨练已经在他身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几个在外打工地凑在了一起,互相交流着工资事项,怎样对付老板,怎样鼓动老板长工资,什么样的老板最难对付,什么样的老板好唬弄。陈峰是从农村来地学生,在东莞的工厂里打工,因为有点文化,现已经当了小工头了。只有他是一个真正的打工者,其他几个其实还没有体验过打工的艰辛,孙坚刚刚聘进网吧,罗军是给老爸打工,王大为帮朋友做事。而李畅是最不像一个打工的了,虽然他也混在这个队伍中。
“酒吧里漂亮女孩子多吧。”孙坚听说李畅在酒吧里打工,留着口水说。
“不少,养眼啊!”
王大为说:“何止是不少,简直是泛滥了。我去过李畅上班的酒吧,往那一站,满屋的美女都……”还没等他说完,罗军接了一句下茬,“扑了过来。”
王大为挥了一下手,好像要挥去罗军地曲解:“喊了起来。这里要啤酒,那里要瓜子,谁都想支使李畅一下。李畅美则美亦,身体很吃亏啊!”
李畅跳起来扭起王大为的胳膊,王大为夸张地叫着:“别别。救命啊!”
张蕾坐在不远的地方,见这边打闹了起来,过来问。罗军说:“王大为又在欺负编排李畅呢。说李畅在酒吧打工,身边的美女虽多,身子骨受不了。”
王大为挣脱李畅的魔爪,整整衣领说:“罗军李畅,妳们都是强淫,把我的意思都歪曲到哪里去了?我说李畅身体吃亏,是指劳动辛苦啊,成天跑来跑去的,一个晚上相当于进行一次万米长跑。妳说累不累?老天作证,我真是一个正经人,却总是被人误解。”
孙坚简直有点深沉了,见这边打闹。只是微笑,颇有得道高僧的风范。以前那个飞扬跳脱的孙坚不知道哪里去了。
几个上大学的凑在了一起,都是班上地天之骄子,除了张蕾进了省立大学,还有一个男生进了省师范,一个进了师专,王绢考得最好,今天没有来,张蕾就是他们的旗帜了。
刘鹏正和钱燕说着话,看见了李畅揶揄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站起身,走到李畅这边来。
“欢迎加入大家庭。”李畅握住刘鹏的手。王大为推开李畅,给刘鹏来了个熊抱。在他耳边说:“还是钱燕的拥抱舒服吧。”
刘鹏红了脸推开王大为:“越发淫荡了。”
“明年的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李畅把刘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准备考哪个学校?”
“再说吧,能上二本就不错了。到时看哪个学校好进就上哪个。”刘鹏很没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