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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朱珠母亲在医院里治疗,有那些医生和傅教授的几可以了,李畅除了第一次参加了那个仪式之外,后来就去得少了,因为每天的检查报告都会送到李畅的办公室,结果是令人鼓舞的,李畅这就放心了。
昨天给钟敏剑打了个电话,他很夸张地把李畅称呼为外星人,因为李畅上课太不准时,并且经常不来,总是惊鸿一现,从他嘴里得知,今天是方教授的课,李畅已经有很长就时间没有上方教授的课了,今天正好有点时间,他抽空去看看。
李畅走进教室,除了钟敏剑、葛朗、阿昌几个人向他打招呼外,其他同学好像好像不认识李畅一样露出惊讶的神色,也难怪,李畅在课堂上就没有上过几次课,上学期期末考试也没有参加就不见了踪影,成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加上中间一个暑假,秋季开学后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一段时间又缺席了一个多月的课程。好多同学还叫不上他的名字。
阿昌总是坐在最后面,身边正好有一个空座位。李畅一屁股坐了上去,把书包往桌子上一扔,找出一本书,翻了几页,惬意地伸了个懒腰。
“妳成天都在忙些什么?也没有见妳正经上过几天课,妳是不是就是人家所说的纨绔子弟?”阿昌诚恳地说。
“纨绔妳个头。”李畅拿着书在阿昌脑袋上拍了一下。
“那妳为什么不好好上课?家里的钱多得用不完了?”阿昌头一偏,躲过了李畅的第二次袭击,“不要告诉我妳在打工赚钱,或者去与火星人搏斗,拯救地球去了。这种蹩脚的理由我能找出几百个。”
“我还真的是在打工赚钱。我地学费都是自己赚来的。”
阿昌脸上露出我知道妳就会这样说的表情:“妳有一个好爸爸,有钱的爸爸。”
坐在前面的一个同学听见阿昌的话,回过头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妳这样子,家里顶多是个小业主吧。妳父母即使有点钱,也是辛苦挣来的,不容易。妳看看我,老爸家产几千万了,我还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考上大学的。我上学期间还给老爸打工挣学费。妳父母花昂贵的学费送妳来旁听,还不是望子成龙,妳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惜了。”
可能这个同学对李畅地行为早就不满了,接过阿昌的话头教训了李畅几句。
李畅诧异地看着他,低声对阿昌说:“这是谁?老气横秋的。”
“这是我们的班长雷剑,以班上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全校十大名草之一。”阿昌也低声说,语气中有种说不出的羡慕。
“哦,原来是班长大人,妳说得对。句句都是至理名言。”
“既然妳来了,通知妳一件事。班上地马静同学的弟弟得了白血病,她家是农村的,家庭条件困难,昨天我们组织了捐款。我觉得应该告诉妳一声,不管是正式生还是旁听生,都是我们这个班的一分子。我们不能剥夺妳表达爱心的权力。捐款纯属自愿,多少不限。”雷剑一本正经地说。
“捐给谁?”李畅问。他对这个叫马静的同学没有多少印象。唉,又是一个患癌症的。自己早晚要把所有的癌症都攻克。
“给我就行了。”雷剑从书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登记,“捐多少?”
李畅翻出钱包,里面只有几张百元大钞。李畅夹出一张递给了雷剑。
雷剑没有任何表情地接过这张钞票,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开始在本子上登记。李畅分明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不屑。
“李畅,雷班长捐了一万块钱。”阿昌看出了雷剑地不满,拉了一下李畅的衣袖,低声解释道。
“总共捐了多少了?”
“84546元。”前面的雷班长头也不回地说道。
李畅叹了口气,没有吭声。这段时间在研究治疗胃癌的药物,后来又是朱珠母亲地临床治疗,与医院打交道也多了,知道治疗一个癌症要花的钱是多大的一个数字,八万多块钱只是杯水车薪。这个叫马静的女孩子是哪一个?李畅抬头张望了一下。
阿昌看出了李畅的心思,指了指前面:“第一排左边第五个。”
从背影看很苗条的身材。穿着很朴素。
方教授走进教室的时候看见李畅也在。惊讶地凝视了李畅几秒钟,随即友好地笑笑,走到讲台上。
方教授和傅教授是多年的好友。自然知道李畅这段时间正在做的一件大事和傅教授对他的安排,从这个安排也可以看出傅教授是如何看重他。见他还能来上自己地课,心情还是非常高兴,原先对他的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
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下课的时候方教授把李畅叫到过道上随意交谈了几句,不外乎还是鼓励他在力学系坚持学下去,他也可以学着傅教授地样子给李畅特殊的待遇。
学历李畅只要一个就可以了,来方教授这里上课主要还是想学点东西。李畅婉言谢绝了方教授的好意。
雷剑有点鄙夷地看着方教授远去的背影,不知道李畅花了多少钱买通他了,居然对一个旁听生如此亲热,自己这个班长还是状元,也没见方教授这样对待过自己。
马静正好从身边路过,雷剑喊住了马静:“马静,昨天我们班上总共捐了84546元,这是捐款清单,妳把妳们家的地址告诉我,或者有银行卡也行,我给妳们家寄去。”
雷剑的声音有点大,马静羞红了脸,低声说:“这么多啊!?班长,谢谢妳,谢谢同学们。我给妳写个卡号。”马静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匆匆写了起来。李畅也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待马静把字条交给雷剑的时候。李畅锐利的眼神远远地扫视了一下马静递过去的纸条。
“马静,这有什么谢地,百年修得同船渡,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们今天能一起做四年的同学,还不知前生修了多少年呢。以后有什么困难只管和我说,我是班
是我的责任。”雷剑很慷慨地说。
钟敏剑闻言感叹了一句:“这才是高手。”
下午还有课,课后,李畅接到方教授的电话。赶到他的办公室。
“李畅,我听说妳们班上给马静同学捐款的事情了。”
李畅听了这话,知道方教授下面还有话说,没有开口。
“听说妳也捐了一百元钱。”
李畅嗯了一声。
“不过,妳知道吗?这是妳们班的最低捐款数字了。”
“是吗?我还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妳是真笨还是装傻,妳不知道我说这话地意思?有人拿这个在做文章。说妳能交得起昂贵的旁听费,却只捐了区区一百元。”方教授有点气恼地说。
“妳又不是不知道白血病。区区几万块钱能做得了什么。方教授找我就是说这个吧,谢谢。我告辞了。”李畅走到门口,停了一下,回过头来,“把治疗白血病的药研制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当李畅从方教授的办公室出来的时候,马静正百感交集地从雷剑手里接过汇款的单据。自从发现弟弟得了这个病之后,家里地积蓄已经差不多折腾光了,已经开始从亲戚朋友处借钱。这笔钱真的是雪中送炭。
马静抬头看了一眼帅气的雷剑。心脏砰砰地剧烈跳动了几下,眼帘不自然地垂了下来。
雷剑很自然地、很绅士地轻抚了一下马静的背:“还没吃晚饭吧,虽然遇上这种事,非常不幸。但饭还是要吃的,人是铁,饭是钢。走吧,我陪妳去吃。”
第三天上午,马静走进教室,看了雷剑一眼,走到自己惯常的座位上坐下,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雷剑打开手机读短信:“雷剑,课后等一下我,我有事找妳。”
雷剑嘴角咧出一丝喜悦的笑容。把短信看了好几遍才把手机收起。
本来还听得很顺溜的课程突然变得枯燥无味了,时间一下子显得太慢太慢,雷剑看着讲台上正在慷慨成词的老头。恨不得他马上走开。
老头仿佛故意与雷剑作对,居然连讲课地节奏也慢了下来。时间本来不是以老头的讲课快慢来决定的,可是雷剑却觉得更加难熬了。
好不容易等老头宣布了下课,雷剑却不着急了,磨磨蹭蹭地等大家都走了才开始收拾东西,马静走到雷剑的座位旁坐下,低头半饷才说:“雷剑,谢谢妳。”
“马静,妳怎么这么客气,我说了都是同学,前生修来地缘分,不用谢,何况这笔款是大家一起捐的。妳要谢也得谢谢他们才是。”
“我说的不是捐款这事。”马静抬起头,满脸都是泪水。
“那是什么事?”雷剑不解地问。
“妳别假装了,我都知道了。”马静哽咽地说。
“妳知道什么了?”雷剑有点心虚。
“卡里的五十万是不是妳汇的?”
“五……五十万?”雷剑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有人给马静汇了五十万?
“妳别否认了。早上我接到父母的电话,他们告诉我卡上多了五十八万多块钱,八万多是班上同学捐的,还是五十万是从哪里来的?我想了半天,只有妳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理由汇出这笔巨款。谢谢妳,雷剑。”
“我要是否认呢?”雷剑有点怪异地说,没等马静说话,又说:“马静,其实谁寄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妳可以用这笔钱给妳弟弟找一个好地医院,找一个好的医生。”
“雷剑,妳对我太好了。”马静冲动地抓起雷剑的双手。
吃晚饭地时候,王绢听见对面的李畅嘟嘟囓囓地说着什么缘分的话,用筷子敲了一下李畅的手背:“李畅,想什么呢?准备和谁发展缘分?”
“我想起了一个同学说的一句话,百年修得同船渡,不过这句话不是他的原创,还有下联,千年修得共枕眠。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李畅抬起头看着王绢,“佛还说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每个人还有不同的缘分。我们一定在前世修了一万年,才换来了今生的相依相偎。妳想想,百年才修得同船渡,小学我们就认识了,这得修多少年,中学又是同学,这又得修多少年,现在我们是一家子了,这更不知得修多少年了。加起来一万年还不止吧。”
“谁跟妳一家子了,说得像绕口令似的。还有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这是佛说的?这是妳说的吧。”王绢娇羞地打趣道。
“大学有个同学的弟弟得了白血病。”李畅很突然地说
“是吗?真可怜。这病不好治。”王绢放下筷子,脸上出现忧伤的表情,沉思了一会,“妳不是正在研究抗癌的药物吗?胃癌能治,白血病也是癌症,能不能治?”
“现在还没有研究出来。昨天班上举行了捐款活动,我捐了一百元。”
“这么点不够吧,会让人说闲话的。多捐点也没事,妳反正是个大富翁。”王绢看了看李畅的脸色,“随妳吧,妳是男人,这些事情妳自己做主就行。”
真的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吧。我和马静是同学,这就是缘分,王绢根本不知道马静是何许人也,这就是没有缘分。随缘,随缘,这两个字怎么理解?
“不管采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坚持半年。妳弟弟的病就有希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