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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渡忘川-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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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简静,一问三不知。

    司妍实属无奈,但是她不能破了轮回,既然肉身没死,她就得将简静的魂魄送回去。

    简静不愿意,她没办法面对现实,不敢想像回到肉身之后,睁开眼见到的是什么,亲人的痛苦?来自逝者父母的仇恨?还是令自己无法喘息的愧疚?

    “不,我不回去,我甘愿放弃‘生’的权利。”

    简静极为平静地回答,对于人间丝毫没有留恋。

    司妍看见她眼底深处的绝望,死沉死沉的眼井暗得反不出光。她尊重简静的意愿,但另一方面她也得说清其中后果。

    “你的阳寿未尽,若魂魄不归位,你的肉身会慢慢腐烂,而你的魂魄则会消失,再也无法轮回。”

    “轮回又如何?难道我依然过这样的穷困潦倒的日子吗?”

    简静嗤笑出声,嘲讽这不公平的世界,回想之前的生活,她很累很辛苦,仿佛所有的不幸全都压在肩头上。

    司妍全然明白她的感受,就像当初的姬四,憎恨着天下人,但恨到最后她又得到什么呢?

    许多东西都被光阴冲淡了,包括恨与痛。作为个过来人,司妍劝说道:“谁都不知道将来的事,一个人若好好活在当下,珍惜每时每刻,或许一切都会变。”

    “活着?作为一个杀人犯吗?”简静歇斯底细尖叫起来,一边怒吼一边流着泪。“我已经没将来了,我为何还要回到那个残忍的世界?就算我回去,别人问我怎么杀的,我都想不起来……呜呜呜……”

    简静崩溃大哭,含糊不清地念叨:“我被人害了,有人对我下了降头,我不知道是谁……不知道是谁……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她的伤心显而易见,而司妍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是个引魂使,能做的是将简静的魂魄送回肉身,然而简静的身心都已伤痕累累,她全然无法承受这样的苦果,最终还是选择彻底死亡。

    在消失的刹那,简静『露』出一丝释怀的笑,并且对司妍道了声“谢谢”。每个魂魄有不同的味道,司妍从她身上闻到了“悲凉”。

    头一个生魂消失在司妍的掌心,并且在她的心里留了个大大的问号。司妍很想知道简静所指的降头是什么,被人控制又是什么,可惜简静没有说清楚,又是个难解的谜团。

    司妍觉得有邪物蛰伏暗中,可是她又找不出蜘丝马迹,百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再次找上阎君,寻求他的相助。

    灰雾腾起刹那,卷来一股肃杀之气,威严的声音依旧神圣

    司妍心怀敬畏,毕恭毕敬行大礼,道:“属下有事相报,近段时日怪事重重,还望阎君指条明路。”

    话落,她将林业昌失踪、简静生魂之事一一报上。灰雾浮在半空纹丝不动,仿佛在认真聆听。

    其实司妍报林业昌失踪一事是有风险的,因为林业昌不该在客栈出现,而是要进忘川河做孤魂野鬼,私自收留小鬼是坏了规矩的事。

    果不其然,阎君听到他们私自收留林业昌勃然大怒,立马厉声训斥:“你俩是有罪之人,之所以将你们留在黄泉道,是想给你们洗孽还债,而不是让你们滥用私权!本君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你俩已是犯天规,此次你罪上加罪,难逃一罚!”

    或许是许久没有开骂,阎君一开口就停不下来,非得给司妍加个百年罪,再施以油锅之刑。

    司妍倒觉得冤枉,虽然林业昌的事难辞其咎,但今天主要目的是汇报工作,阎君竟然不分青红皂白给她加罪。司妍不服,顶了两句嘴,结果又多了个刀山之刑。

    上刀山,下油锅,好久没做的日常。当初司妍初进阴界时,就在刀山油锅里蹲了十几年,最后前来解救她的人是萧玉。

    这次司妍把人情债还上了,所有罪责她一人担,替萧玉挨了好几锅热油,油淋完了,阎君依然没给答案,只轻飘飘地来了句:“自己的事自己处理,有结果告知。”诸如此类的话。

    原本以为树大好乘凉,结果树不可帮忙,连片叶子都不给。

    司妍回了家,被油炸过的焦皮簌簌往下掉,还有几处鼓起滚脓的水泡。萧玉见到她这这般惨样,『毛』全都倒竖起来,急忙找出烫伤膏『药』,以喙挖出一大块抹在她身上。

    他们与普通人一样会饿会渴,会痛会痒,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死不了。司妍的伤很重,看得萧玉心疼坏了,但他的嘴依然贱,故作不以为然地嘲讽:“跟你说别去找他了吧?他正在更年期呢!”

    说着,萧玉心里生恨,心想这么柔嫩的女子,阎君怎么舍得下重罚,再转念一想,这全是自己的过错,如果当时没让林业昌到客栈里来做帮手,又怎么会惹出这种事?

    “算了。”

    萧玉跳到司妍头顶上,张开双翼聚起灵气。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根绳上的蚂蚱总会想出各种减轻痛苦的方法,比如将司妍的伤转嫁到自己身上。

    只见司妍身上的焦肤似海浪退『潮』般缓慢褪去,渐渐『露』出光洁皮肤,而她头顶上的白鹦哥大片大片掉『毛』,先是爪后是身,整个被削去层皮,血淋淋的。

    趁司妍睁眼之前,萧玉躲了起来,明明痛得要死,还用调侃的语气说:“小爷累了,要睡了。”

    司妍回眸,他已不见,她再看看自己双手,完美无缺。

    司妍起身拿来扫把,收拾一地鸟『毛』,她想着林业昌、想着沈维哲,偏偏没想萧玉,没想他的伤究竟痛不痛。

    所有关于萧玉的感情从来没有过,对她而言他是一串无意义的数字,不管怎么看都没感觉。

    司妍继续她的工作,从网站上研究沈维哲,她没从阎君口里得到答案,只好自己去找。她有种预感,如果能解开沈维哲的谜,许多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网上的资料有限,不过经过深度挖掘,司妍终于找到些有意义的信息,正好填补她离开上海后的那段日子。

    当初沈维哲抓她送给日军做实验,最后被萧玉吓成疯癫,他回到冯大帅身边之后就鲜有新闻,后来战争全面爆发,冯大帅的势力土崩瓦解,昔日叱咤风云的沈维哲彻底沦落成乞丐,苟言残喘于『乱』世中。没想到他否极泰来,在街上遇到一位神秘好心人,根据报道上说这神秘好心人是位传教士,来自美国,战争未结束的时候就把沈维哲带走了,随后近八十年都是空白,直到他最近出现。

    沈维哲回来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正如他所说是“落叶归根”?

    司妍想不明白,她考虑是否要亲自去找这位“大师”,细细思量之后为免生枝节还是作罢。

    接下来几天倒是风平浪静,萧玉换了身新皮,整个人看起来白了许多。他在镜前照半天,颇为满意自己的新肤『色』,并且戏谑道:“原来这样可以变白呀?早知道就多炸几次了。”

    蹲在沙发上的黑猫翻个大白眼,很嫌弃他这般臭美模样。她知道萧玉稀罕自己皮相,但作为个大男人在镜前照半小时,是谁都受不了。

    这时,门铃响了。黑猫又翻个白眼,如果没有猜错,一定是隔壁冯薇薇来送点心了。

    自从冯薇薇搬来后,他们一天到晚能吃到可口的曲奇蛋糕之类,很明显人家是有目标,进攻得很猛烈。萧玉的桃花债可有千年历史,而且从来不会嫌多,不管大妈还小妹,照单全收,所以冯薇薇送点心,他同样收得很勤快。

    萧玉听到门铃声,终于把注意力从镜子上移开了,他走去开门,没想到看到一张半生不熟的脸。来者也是一愣,过半晌才问:“咦?这里不是冯薇薇的家吗?”

    窝在沙发上的黑猫听到这耳熟的声音立马起身,然后拔长脖子看过去。

    咦?这不是与她吵过架的无礼顾客吗?如果记得没错,她应该是汪楷的妹妹——汪琪。

    萧玉回道:“你走错了,冯薇薇家在隔壁。”

    “哦,我想呢……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罢,汪琪走了,可没过多久门铃再次响走,打开门还是她。

第85章 渡劫(十)() 
汪琪很礼貌地递过来个档案袋; 档案袋上的三个字立马就吸住了萧玉的目光; 他笑了笑,不假思索地拿过这厚厚的且牛皮袋纸上写着“沈维哲”的档案资料,说:“好的; 就放在我这里好了,等她回来我和他说。”

    “那谢谢了,麻烦您好再和她说下; 这论文材料请好好保管; 虽然我已经在微信上提醒她,但怕她记不住。谢谢了。”

    汪琪留下一个十分甜美的笑容; 挥手道别。

    关上门后,萧玉转身朝沙发上的黑猫挥摆手里土黄『色』的档案袋。

    “想看吗?”

    未等回答; 他就自说自画地拆开系绳,把里面资料都倾倒在茶几上。作为因恶而受罚的恶鬼,偷看别人物品丝毫没有负罪感,而黑猫凑过身忽然给了他一巴掌; 似乎在生气。

    “弄别『乱』; 等会儿还要收拾; 烦。”

    萧玉很听话; 手脚立马变轻了,他把照片与文件资料分列,然后从中找寻着蛛丝马迹。

    他记得当初救出司妍后就没空去整沈维哲,之后有零零散散听到他的消息,但毕竟时过境迁; 又因战『乱』关系,他们躲进深山老林隐居几年,再出世时人间已经大不一样,还有谁会想起当年英豪枭雄、跳梁小丑。

    萧玉按时间把照片重新摆放。头一张是民国时,沈维哲年轻时的样子,黑白的照片纸已泛黄,照片上的人意气奋发,丝毫不『露』抽惯大烟颓废『迷』离的眼神。

    有关沈维哲的记忆在司妍脑子里鲜活起来,仿佛是枯树逢甘『露』,一下子冒出绿芽,延展出无数细枝末节,把另一个人的影也牵了起来。

    第二张照片上就有他——宋绍勋。他着着黑『色』大衣,带着毡帽,与沈维哲一同立在某商店前像是剪彩。他看起来很斯文,嘴角的笑意淡淡,伸手可及。

    司妍的目光在这张旧影前多停留了会儿,而后闭起眼蜷成『毛』球,藏起尾巴开始打眈。萧玉懂她,知道她定是动了心弦,所以才装出不以为然,实则自我防备保护的模样。

    萧玉的心弦也抽动了下,刺刺的、酸酸的,有胸膛里回『荡』凄凉的音。他也装作无事,继续看着这些宝贵的资料。

    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没沈维哲的照片,如果没记错应该就是他三十至四十岁的时候。萧玉在资料堆里翻找,终于找到一张彩『色』却很旧的老照,看背景像是外国,而照片中另一个男人脸很陌生。

    萧玉对照片中的陌生男人起了兴趣,摊在茶凡上仔细端详。他觉得他笑得很怪,嘴角像是用勾子往上勾起,十分地僵硬,而这人的眼珠子很大,犹如黑洞不见一点光,眼神很空,看得久了让人不寒而栗。

    他就是一个站着在笑的大偶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个死人。

    萧玉脑袋嗡一声,突然痛了起来,他对死亡很敏锐,对于这张照片上的男人他可以断定是个死人。

    难道沈维哲已经能『操』纵死尸了?

    往深处想,萧玉不由大吃一惊,但是与沈维哲接触下来,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怎么可能成得了这般大事?况且古往今来,能『操』纵死尸的厉害人物都死绝了,这邪术也早已失传,沈维哲做不到!

    萧玉不由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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