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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又叫住我,说:“妻主,卫大哥很会骗人,你要小心喽。”
我微微一愣,回过身,问:“什么意思?”
丹青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
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回屋补充睡眠去了。
刚要睡着,便接到了一条短信。短信是宁非白发给我的,上面有他在法国的地址和电话号码,以及“安好”两个字。我知道,他到达法国巴黎了。
从我决定要留在这里的那一刻开始,便再也没有和宁非白联系过。不是不想联系,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不让彼此伤感。
很显然,宁非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并没有让我去送行,甚至连出发去法国巴黎的日期都没有告诉我。
我将自己埋进被窝里,在黑暗中一遍遍看着那两个字——安好。
第二十九章:切肤之痛(一)
日子嗖嗖地过,虽然没在我的脸上留下痕迹,却在心里雕刻下了日记。
等到众人觉察到我和宁非白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的时候,我才淡淡地交代了一句话,“他去法国了。”
听到这句话,丹青的表现最为直接,竟然十分开心地叫了一声,然后大大方方地掏出一千块钱,说要请我出去吃饭。
要知道,在丹青观念里,一直认为,女人就应该负担起男人的一切花销。而男人的钱,就要积攒起来,当自己的私房钱。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掏出钱,想要请我吃饭。
我除了受宠若惊之外,自然要点头答应。
可惜,还没等出门,李青榕再次登门拜访,为了我们招揽来一个比较有难度的生意。
这次的生意做成后,又接了下一单生意。
尽管我们努力走低调路线,但名气却越来越响亮。渐渐的,我们“金铭书”成为了一个专门解决高难度问题的神秘地方。
如此这般,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四个月。
霍去病看我的眼神儿越来越炙热,我都害怕他会在某天某月突然闯进我的房里,十分勇猛的结束掉我的处女生涯。
其实,我对处女膜那种东西并不在意。但是,从宁非白救了我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对自己说:我要这个男人!我也要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这个男人!
我给宁非白发过去一条短信,说:即使没有时间,我也会抽空想你。
宁非白回了我“傻丫头”这三个字。
我将那三个字贴在了自己的胸口,幸福的睡着了。
醒来后,我做出了一个十分匆促的决定——我要去巴黎看宁非白!
我找到一个去巴黎的旅行社,然后将一切琐碎的事儿交给他们办理。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是既兴奋又纠结。兴奋的是,马上就可以见到宁非白。纠结的是,我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去和霍去病他们说。
终于等到旅行社的通知,说是后天就可以飞往巴黎的时候,我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
隔天,当我想对大家说出即将远行的计划时,大姐竟然先我一步说:“妹子,咱们这段时间赚了不少钱,也该歇一歇,享受一下生活了。咱们商量了一下,看看去哪里度假吧。”
还没等我答话,丹青便喊道:“巴厘岛!巴厘岛!我们都去巴厘岛!”
众人先是点头附议,然后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舔了舔嘴唇,说:”你们去巴厘岛吧。“
霍去病用那双深潭般的目光看向我,问:“那你呢?”
我避开他的眼睛,回到:“我去巴黎。”
丹青立刻调转船头,兴奋地喊道:“那我们也去巴黎!去巴黎!去巴黎!”
众人再次附议,然后又齐刷刷地看向我。
我垂头不语。
魏小侯爷冷嘲热讽地说:“丹青,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你家妻主是要去和宁非白约会,哪儿会带着你这个大灯泡?”
丹青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十分紧张地问:“妻主,你要去找宁非白吗?他不是走了吗?他不是不要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丹青不好吗?”
我的小心肝开始抽痛,咬了咬牙,抬起头,直视着丹青的眼睛,说:“丹青,你看清过自己的感情么?爱情不是依赖。”
丹青的身子一抖,似乎想要放开我的手,但却在放开的那一瞬又再次用力抓紧。他的唇颤了颤,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的眼睛里划过迷茫和痛苦,最终页只是轻轻地垂下眼睑,静静地盯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霍去病却开口道:“你说丹青看不清自己的感情,那你呢?你以为执念就是爱情吗?!”
我就像被人用钢针刺伤,张口大声吼道:“那你告诉我,什么叫做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她是不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东西?!她是不是可以为了所谓的爱,抛弃所有!?在我看来,爱情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东西!”吼完,我掉头就跑。那一年的记忆,就像地陷一般,张开了大口,想要将我吞噬。
有人说,如果爱,请用力爱。
而我,能付出的爱,只是比喜欢多一点儿,比真爱少一些。
我怕自己遗传了母亲对爱的渴望和疯狂,怕自己让身边的人受伤,怕自己为了爱情点燃了自己的灵魂,怕自己为了爱情而尸骨无存!
所以当我口口声声江浙爱情的大道理时,当霍去病识破了我的虚伪时,当那些记忆将我残忍地撕开时,我非常孬种地逃跑了。
在外面游荡到天黑,将记忆再次封存,我又嬉皮笑脸地回到了锦绣公墓。不得不说,我的自我修复能力向来很强。如果不是因为最近情绪不稳定,内分泌严重失调,我也不会那样失控。
面对众人关心的眼神,我笑嘻嘻地说:“只要让我去巴黎,我就没事儿了。”
众人的眼神立刻由关心变成了另一种语言。这种语言可以解读为——丫就是一没皮没脸的无赖!
天亮后,我背上了行李,与众人挥手告别。
当我坐上了出租车,渐行渐远的时候,一个黑色的影子始终站在了锦绣公墓的门口。即使隔着很远的距离,我人就能感觉到他那承载了苦涩的目光,一个烙在了我的身体上。
我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倒车,换乘飞机,随着旅行团一路颠簸,终于在我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到达了巴黎。
我和导游交代了两句之后,便挥手与他告别了。
我背着包裹,打了一辆车,直奔宁非白现在的居所。
要问我如何和法国人沟通,其实很简单。在我出国前,便让魏小侯爷帮我用法文写了几张卡片。其一便是宁非白的地址,其二就是一些简单的沟通语言。例如:我要吃鸡肉。再例如:请问厕所在哪里?
到达宁非白的住所时,我被看门的法国大叔拦住了去路。
我立刻将宁非白的地址和另一章写有“我是宁非白未婚妻”字样的卡片一同递给他看。
法国大叔看过后,却并没有马上放我上去,而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两眼后,这才有好地笑了笑,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点头致谢,屁颠颠地跑到电梯旁,一路飙升到宁非白所在的楼层,然后捂着急剧加速的心跳,按响了他的门铃。
第二十九章:切肤之痛(二)
此刻,已经是晚上九点零五分,我想他一定会在家。
随着门被打开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快跳出嗓子眼儿!我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持,两条大腿早就没出息地颤抖了起来。我不知道,宁非白在看见我的那一刻,是会傻傻地呆愣住,还是会将我紧紧地拥抱?
我想,他会给我一个紧紧地拥抱,外加一记火辣辣地吻。
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双手,想要扑入他的怀中,但当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我却看见一个金发碧眼的法国美女十分不悦地瞪了我一眼,然后转过身,给站在她身后的那个男人一个法式的告别吻。
那个法国美女又说了两句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直到她踩着红艳艳的高跟鞋,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才恍然回过神儿,对宁非白咧嘴一笑,打趣道:“艳福不浅啊。”
宁非白有些无措,但马上恢复了震惊。
他张开了双臂,将我抱紧,玩笑道:“莉莎是我的导师,为人很热情,我不是第一个被她费力的男学生。”
我点了点头,藏起心中的不快,调侃道:“看来,法国人的热情,我确实消受不起。”
宁非白目光灼灼地望着我,暧昧到:“我的热情是国产的,你应该可以接受。”说完,将我抱起,走进屋子,直接扔到了大床上。
他热情似火地扑到我的身上,一边动手解下我的背包,一边沙哑道:“傻丫头,这回你来了,就别想走了!”
我心中划过暖流,冲刷掉了之前弥漫起的醋味。
我主动拥抱住他,大声喊道:“宁非白,我想你!”
宁非白的笑容仍旧是那么的勾魂夺魄。他深情地凝视着我,用温柔的唇瓣亲吻着我的鼻尖,用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衣衫,用沙哑的声音诉说着对我的思念,“傻丫头,我也想你。”
我配合着他的动作,将双手举到了头顶,好方便他将我身上穿着的套头衣服脱掉。
当他将我的衣服推到我的小臂上时,当他准备解开我的胸衣时,我的手指在枕头下摸到了一个被撕开了的小薄片。
我捏了捏,没摸出那个是什么东西。
我甩开堆在双臂上的衣服,将那小小的薄片凑到面前看了看,然后又将其地道了宁非白的面前,问:“你能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哪里去了吗?”
宁非白愣怔了一下,然手将那个小薄片攥进了手里。
我坐起身,将被脱掉的衣服一件件地穿上,然后背起了自己的包,默默无声地向门口走去。
这一颗,我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被装上了消音器。寂静与死寂缠绕住我的脖子,啃着着我的灵魂。
在我拧开了门把手的时候,宁非白跳下了床,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我。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挣扎着拉开了房门,向门外迈出了一脚。
宁非白立刻又将我紧紧地抱住,急切地喊道:“别走!”
我垂下眼睑,没有回话。
宁非白收紧手臂,沙哑到:“元宝,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此刻,我很想质问他,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必须要靠其他女人来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吗?!难道一个真长的男人,就必须将感情和肉体分开吗?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无法忍受四个月的寂寞吗?难道一个正常的男人,就一定要伤害爱着他的那个女人吗?!
我想吼他,想骂他,想打他,但最终只是掰开了他的手,说:“宁非白,我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我不敢再停留,生怕自己会在他的面前落下眼泪。
都说眼泪是女人的武器,但这种武器只会对心疼她的那个男人有效。我不知道。宁非白是否心疼我。所以,宁愿将眼泪吞进肚子里。我,自己心疼自己!
大步走进电梯间,在电梯门关合的那个瞬间,我看见宁非白追了出来。
他用祈求的、惶恐的、不安的、痛苦的目光凝视着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想要挽留住我。
我真的很想恨他,很想让他看见我痛苦的表情,很想让他知道,他伤我至深!很想让他后悔,让他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但是,我眼前的那个男人,他是宁非白啊!
我攥紧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