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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缎笑道:“小小妹妹,我们三个,就你懂生意。我们之间,不必客气了。”
施怡雪也是点头,道:“小小姊姊请坐吧。”
众人一见张白三名夫人个个姿色非凡,相处和睦,互相谦让,不由的大是羡慕,皆是心道:得其中一人为妻,乃是前世苦修所得,得三人为妻,实在是逍遥快活,艳福无边。
三人之间甚是融洽,也给了张白一阵强烈的成就感。各人落座已定,正欲开使商议。前厅又走来几人。原本张白吩咐过德辉,一般人等,不得进来打扰。但来的四人,都不是一般人。正是王决、罗萧、姚九日、董平卓。四人在上街玩耍,听闻此事,也为张白担忧,在酒楼吃了午饭,立马赶回。
对这四人,也没什么好避讳的。张白只是简单介绍了几句,说这四人皆在朝中为官,惹得几位掌柜阵阵耸动,暗叹张白好大的来头,区区商贩,竟认识许多朝中大官,难怪面临王家如此强势的还击,也丝毫不显得紧张。
德辉不敢怠慢,搬来四张凳子,四人各自坐下。又见两名少奶奶还站在那里,心叫不妙,这少奶奶可要记恨我了。丝缎瞧出众人都已不耐烦,立道:“德辉,不必再搬了,我跟怡雪妹妹站着就好。”德辉这才讪讪退下。
耽误老长时间,寻思再不会有人前来打扰。张白一润喉咙,道:“今日招各位掌柜前来,自然是有急事,都是自家人,客套话我也懒得说了。想必王锐那斯的无耻行径,大家都已看到了,有什么法子,都说来听听吧。”
罗萧跟姚九日都见过施怡雪跟苏小小,如今见她两出现在张白身边,倒不觉得什么。但董平卓和王决却觉眼前一亮,难怪师父(张叔)听我们说起秦画姑娘,也没多大兴趣,原来身边有三个美娇娘,换作是我,也懒得去什么青楼。
听张白主动询问众意,几名掌柜都觉是个大好的表现机会,几人久经商场,虽然听说四名京官在场,心中有些压抑,但远不至怯场。首先听到《杭州文报》的主编蔡伦道:“如今《杭州文报》,在杭州的影响力,可谓有目共睹的,小的觉得,若是能在《杭州文报》上揭露王家的险恶用心,或能使王家有所收敛。”
张白听罢淡然道:“丁童,你对蔡先生的意见,有何看法?”
丁童略一思索之下,道:“蔡先生此举可行,但决计阻止不了王家的动作。”
张白目光之中,透着一股赞许之意,又道:“还有哪位有什么好意见么?大家不必顾忌,畅所欲言。”
亨通钱庄掌柜之一鲁雷鸣站起来道:“鲁某以为,公子跟苏家小姐乃是夫妻,且我们亨通钱庄又跟苏家钱庄有合作关系,不妨我们向苏家钱庄贷一比款子,再拼凑拼凑,这几日照常兑换亨通券,加大王家此番的本钱,定能度过此劫。”鲁雷鸣这话说者无意,却说的苏小小丝丝娇羞,低下头来。
这个法子,乃是最基本,最容易想到的,但也是最有效的。但却是一开始就被张白否定的办法。而当前看来,更是不可能了。看来这鲁雷鸣跟丁童说的一般无二,稳重踏实。好虽好,但缺了几分冒进创新的精神。
待鲁雷鸣一说完,张白还没来得及抒发高见,便听令另一名掌柜伍小年道:“鲁掌柜的法子若是没能成功,我倒另有一计。王家今出此招,无非是看不得我亨通钱庄赚钱,王家的埠康券被亨通券比了下去,王家自然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也不必揭露王家的自私目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不懂内行的,说我们污蔑王家也未可知。不妨也跟埠康钱庄合作,大家有银子一起赚,跟苏家一样,埠康钱庄也可代为兑换亨通券。王家当家的也是聪明人,与其这样继续花大价钱跟公子斗,不如双方化干戈未为玉帛,谈笑言和,王家可以靠亨通券赚银子,而公子也可借着王家的店面,推广亨通券,岂不皆大欢喜?最好是立刻便去跟王家商谈,再晚一点的话,王家的银子早就花出去了,我这计策就没用了。”
换种情况,伍小年的办法或许有用。但他还没看透王锐跟张白开战的根本原因。张白深知,准是自己通过囤积现银,掌握货币,达到控制整个杭州的深层目的,被王锐看破了。他王家本是江南首富,杭州第一大,怎会允许张白后来居上,取代王家成为杭州的商界霸主,在杭州城呼风唤雨?是以王锐这一出拳,定要打实,绝无收招的道理。
可伍小年能反常道而行之,已是殊为可贵,一般人只想着如何防御,却鲜有人想到化敌为友,共同牟利。这亨通钱庄两名掌柜,一个处事稳重,一个思维超前,两人共同执管亨通钱庄,实在是黄金搭档,先前亨通钱庄稳步前进,少不了两人之功。
听了伍小年的话,众人顿时豁然开朗,都觉得有些可行。张白笑道:“不错,伍掌柜说的有理。齐三,你有何高见?”
齐三虽已开始独立做生意,但遇到这种关键的大事,他还是没什么注意。可张白既点名要他说,他也不能一言不发,当下说道:“我对此事,高见是万万谈不上,但也有几句话要说,我觉得,对付王家,只用一种对策,太过冒险,公子一定要多留几招后手,以防王家又出耍什么花样。”
齐三混了这么久,终归有点收获,这几句看似废话,实则恰恰应了张白心之所想。张白望了齐三一眼,微微点头。
只剩下一人还未说话,便是锦绣年华的宋培了。宋培早前已被王锐害得家败业毁,恨之入骨。虽然此次直面受敌的是亨通钱庄,但他也明白,一旦亨通钱庄不能照数拿出兑换的银两,依照开张之时在官府公正过的条款,张白便要拿实业抵押,锦绣年华跟杭州文报,难免殃及。
是故不等张白主动问他,宋培站起道:“锦绣年华目前所有可动的银子,公子可尽数拿去,宋某以前在杭州做生意,也结识了一些朋友,如今拉下老脸,去借些银子,希望能帮公子过此难关。王家做事,向来绝情的很,宋某觉得,公子如今想去言和示好,实在是希望渺茫。”
其实不须他说,张白也不会采纳掌柜伍小年的意见。
听了宋培的话,倒是激发了苏小小的灵感。恰好场上几名男子都说了各自的意见,倒是苏小小声名不弱,众人也对苏小小将之所言,甚为期待。苏小小见惯此等场面,丝毫不显女儿家的羞涩,落落大方的道:“此事棘手无比,否则……张郎,”她既叫张白“张郎”,也算是申表自己决心站在张白的立场上,不藏外心。旁人倒不觉得这声“张郎”有什么不妥,她却先是脸上一红,续道:“张郎也不至叫大家同来谋事。小小虽是一介女子,却也有些浅陋之见,说出来大家莫要笑话便好。听了众人卓见,小小也深受启发:“想必众位也都清楚,王家这些年来,独步江南,赚了大笔银子不假,但也因此跟不少商家接下梁子,树下许多死敌。这偌大杭州城中,跟王家交好者有之,但日夜盼着王家衰败的,也是大有人在。刚好此次接纳亨通券,跟我们合作的商家,就有不少是仇视王家的,而他们的手中,也掌握了大量亨通券。小女子先前是苏家的女儿,苏家跟王家向来争斗不已,已不是隐秘之事。而那些跟王家敌对的商家,也是跟苏家常有合作的。小女子可以张郎的名义,去跟他们妥商,不指望他们能仗义相助,借钱给亨通钱庄。但是只要晓之以理,讲清其中利害关系,应能叫他们不要为眼前之利所障眼,看的长远一点,暂时别向王家出售亨通券,也是个不错的法子。”
能对王家的敌对商家了然在怀,放眼整个杭州城,无人能甚过苏小小。是以到目前为之,还就苏小小给出的法子可行性最大,最贴切实际。
众人不禁对这纤弱娇美的女子起了敬佩之意,先前纵然听说过苏小小的厉害,但传闻哪有亲身经历更有说服力?
张白目光愈发炙热,该是他总结的时候了。一时场上的目光都聚集到张白身上。
“光是师父这些手下,都已这般厉害。都说师父是天降财神,也不知师父到底能厉害到何种程度?”王决心中极为期待。董平卓心中也想的差不多。
而姚九日跟罗萧,对张白信心十足。张白的本事和见识,每次都能让他两耳目一新,大开眼界,是故他两的期待,丝毫不弱于其他人。
而三名女子,看着心上人怡然自若,从容不迫,仿佛早已掌大局于手的样子,芳心跳的好欢。三名女子还是首次看见张白认真执着的样子,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第一次不显得那么讨厌。
张白架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道:“唉,莫惹张白,张白惹不得。这个道理如此浅显……”这话恁地猖狂,甚是有些浅薄,真是出乎众人之预料。
三女心中齐声啐道:就知道这坏人没个正经时候。
忽又听张白嗓音一变,冷如寒冰:“怎么王锐那厮就不懂呢?”张白现代的各样会议上,上至董事会议,下到员工动员大会,早就练就了一套震慑人心的法子,可谓屡试不爽。眼下语气一变,明摆着十分嚣张的话语,众人却再也听不出丝毫轻狂的意味。
174:【陪我上青楼】()
光只唬住人,自然是不够的。张白目色一紧,厉光陡现,沉声道:“大家的意见,我都记住了。不错,都高明的很。”
得张白一夸,虽明知是场面话,那些起先没得肯定的,脸色也都缓和下来。
张白停了一顿,道:“《杭州文报》的影响力,是自然要用的。齐三的话说的好,要多方面入手。王锐不是泛泛之辈,自不可以寻常手段对付之。蔡先生,我这有个故事,你文采好,劳烦你写到《杭州文报》上,记住,今天下午赶印一期增刊。当然,我们也不会**裸的跟王家说,出这期增刊,是专门为对付他王家的。你便说,是为传说《白蛇传》造势,将由林府大小姐,西湖诗社的才女林月如小姐执笔。而等《白蛇传》连载开始之后,半年之内,杭州第一高楼将会建成,届时楼上会有从《白蛇传》改编的戏剧可看,精彩纷呈,不可错过。关于《白蛇传》的具体之事,你可去西湖诗社跟林家小姐商量。”
好端端的突然将《白蛇传》搬了出来,在场有些人还不太明白。但稍微聪明一点,已然看出其中用意。首先张白说了,《白蛇传》为此期增刊的主题,也缓和了等下张白那所谓的故事的刻意针对性。再者,文报说半年之内,杭州第一高楼将会建成。这也暗示着,张家不会让王家得逞,且半年之内,还会稳步发展。而在场听过《白蛇传》故事的,体会更深,这凄美的爱情故事正好发生在杭州西湖,用于商道的话,只要方法得当,定能赚得不少银两。能顺带为《白蛇传》造势,何乐而不为?
张白接着道:“至于那故事么,虽然比不上《白蛇传》,但作用却不可小看。这故事简单的很。请蔡先生将此次我张家跟王家的事,用上化名,改编成故事。不过,结局我已经想好了。正在我张家无可奈何之际,财神爷下凡,惩恶扬善,借了我张家许多银子。说我张家日后将这些银子,用于善事,便算是还给他了。”
众人初听愕然,须臾之后,也想通了其中寓意,不由的拍掌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