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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初听愕然,须臾之后,也想通了其中寓意,不由的拍掌叫绝。
张白笑道:“至于那故事中的财神爷,可算是一个后手,你们眼下还想不到,我稍后再说。”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苏小小,道:“大家想必也看出来了,我已跟这位苏小小姑娘定了终身,本该是件喜事。但苏家当家的苏公子小气得很,说女大不中留,苏姑娘嫁给我张白,苏家可少了一位极其厉害的生意能手,是以一直怨恨我呢。不过,我张白可不能就此不娶小小姑娘了,是也不是?所以,我张某虽跟苏家公子有些过节,但是你们要注意了,要跟苏家保持合作关系,联合苏家,对付王家,乃是必经之道。”
这话说的含蓄,也就是说自己娶苏小小,苏小小姑娘心里愿意,但苏家掌家的苏公子不同意,跟他起了争执。求亲未成,原本是件跌面子的事,经张白换种方式一说,效果却大不想同了。
张白见众人脸上都是理解之色,说道:“是故,鲁掌柜说的往苏家钱庄借贷,只怕是行不通了。我可不愿小小拉下脸皮去求苏家公子。而且,实不相瞒,此次王家这记阴招,苏家那公子还出了几分力。嘿嘿,这不打紧,只要我们能度过这一关,苏家公子也是明白人,究竟哪个才是苏家的夙敌,他比我们明白,究竟跟不跟我们合作,他也知该怎么做。这生意场上,无永恒之敌,只有永恒之利。再者,好歹我是他大舅子,将来小小生了个大胖小子,还得叫他一声大舅,何去何从,明摆在那里。”
这话略显轻薄,苏小小面皮一热,美目瞅了一眼,眼波飞转,落在众人眼中,端的是风情万种,令人心动不已。
张白这番打趣不断,原本十分严肃的决策总结之言,被他说出来,令人轻松无比,仿佛胜利已在眼前。一时皆听的津津有味,心绪飞扬。
说到这里,张白看着伍小年道:“伍掌柜的建议。说是一种创举,也不为过,只是张家目前还是我张白当家,是以伍掌柜的妙计,张某却用不得。”
伍小年原先听他一夸,还以为被采纳了,随即一想不对,若是如此,还在《杭州文报》写那故事作甚?忙问道:“公子,这是为何?”
张白解释道:“我想问问在场各位。在生意场上,可有什么目标。”
丁童道:“我只想把亨通钱庄做成杭州第一的钱庄,江南第一,王朝第一。”丁童这般说了,伍小年跟鲁雷鸣就不必再说什么了。
齐三道:“我只想改变《杭州文报》如今收支相当的境况,能盈利,为公子赚钱。”蔡伦到底是个读书人出身,原本想说“我想《杭州文报》上能多刊登一些大王朝的当今名家之作”,但一听齐三所言,似乎也包含了自己的意思,便没说出口。
宋培道:“宋某的目标么,有些大,说不来也不怕取笑。宋某想让锦绣年华的衣裳,成为大王朝富贵人家必备的衣裳。”
“好志向!该当如此!”众人齐声叫好。
这时众人又不禁一起看向张白,却不知这所谓的“星沙财神”,有什么远大志向。
张白朗声道:“众位志向,是张某志向的一部分。不想当将军的兵士,不是好兵士。”说着眼光在王决身上定住:“不想一统天下的皇帝,不是好皇帝。”众人一听张白竟敢在京官面前议论皇帝,都替张白捏了把冷汗。
王决听得热血上涌,仿佛看到自己成为了俯瞰八荒九州的君王。回看张白,眼中尽是敬佩之意。张白偏开目光,道:“同样,不想当首富的商人,也不是好商人。想成为江南首富,必要取王家而代之。既要取代王家,就必须超过王家。相信亨通券的威力,大家已经领教过了。这才二十天不到,亨通钱庄迅速壮大,崛起于杭州商界,无需我张某人去吹捧。”
这话一出,也激起在场各位掌柜的满腔豪情。
“这里都不是外人,我说话也无分毫隐瞒。亨通券,乃是我张白对抗王家的最大倚仗。倘若亨通券为王家所用,我还凭什么跟王家斗?”虽然这般说有些牵强,但亨通券的根本目的,在场没人能看透,一时也没人听出蹊跷,出语辩驳。
“是以伍掌柜的建议,好虽好,但我却用不得。”张白面带歉意的对伍小年点头示意。伍小年心中大为所动:这张公子想的如此周到,所虑之深,远甚于我。要说原先他还有些不服,那此时对张白已是由衷的佩服。
最后回到苏小小,张白淡淡的道:“小小到底厉害,也难怪苏家舍不得她嫁人。小小的意见,完全可以远样搬用。只是要劳烦我的好老婆辛苦一番了。”苏小小闻言大羞,但众人在前,又不好发作。那副难得一见娇憨模样,看的众人眼眸一亮,随即哈哈大笑。
待笑声一止,但听张白道:“但是,根本问题,还是没解决。王家真要带来巨额亨通券,叫我拿出银子,还是拿不出。”众人听了立时喜意全无。这也怪张白,东绕西绕的,搞得旁人以为万事早已大吉一番。唯有一两人一直记挂着其中要害。
听到最为关键之处,在场之人立时噤若寒蝉,紧张起来,呼气都不敢大声。
张白眉峰一转,道:“刚才还说了‘财神爷’。如今嘛,我需要一位活财神。嘿嘿,不是张某。乃是杭州土生土长的财神。现今的亨通钱庄,我张白算是唯一的东家。我决定出让一部分,也就是十五万两。谁给我张白十五万两,我便让出三成的股份。”
场上登时一惊。原来这个时代,人人都觉自家资产不可分出去,岂能让外人染指?张白此言,在他们看来,无疑有点“败家”的意味。
张白轻轻一笑,道:“且听我慢慢说来。卖出三成,看似给外人占便宜,实则是张某得了天大的好处。首先,张某如今得来十五万两,这可是一笔大数目。再加上其他各方努力,便能平安度过难关,杀王家个措手不及。同时,我这两日还要大量兑换亨通券,王家不是有钱么?张某就让他多花点银子。也好让王家吃吃苦头。第二么,虽说占了三成股份,但是我张某依旧还占了七成股份。也便是说,张某对钱庄的控制,分毫没有减弱。”要知在现代企业,要是那一位股东占了超过一半的股份,那便是企业的绝对当家。因为其他的股东,无论怎么齐心合力,也抵不上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而这种现象,并非是没有,但是委实不多。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那企业也就相当于是某家的私人企业了。
经张白这般一解释,众人稍稍理解之余,不禁为这新奇的想法感慨不已。
张白见这话达到预见的效果,说道:“第三,这个法子,不仅张某能得好处,出银子买股份的,也能得不小的好处。这便是所谓的一举两得,共同受益。出十五万两,就可买的亨通钱庄的三成股份。不难预想,度过此次难关,那便是两王家也无法击败亨通钱庄,试问还有谁人可以?越往后面,我亨通钱庄的价值越是不菲。那时候可就不止区区十万万两了。换种想法,也可当作是把十五万两存在钱庄,不过年终所得分红,岂是那点微薄利润所能比?而钱庄多了个小当家的,也是得利不少,便如小孩认了干爹一样。这杭州富豪甚多,但能一下子拿出十五万现银的,也没多少。能拿出的来的,多半也是非凡人物。这便相当于攀上一条高枝,踏上一条阔路,对钱庄的发展,势必有大大好处。是故我即便年终只拿七成红利,也不见的比原先的十成要少。而有由此对我张家其他实业带来的好处,也是不可不计的。”
如此细致全面的分析,已把众人的顾虑去了九成,剩下一分疑惑,就是张白上哪找那土生土长的杭州财神。放开这其中的可见的好处不说,至少要有点交情,才好开口谈及这动则十几万两的大事吧。这又是今古的巨大差异。在现代,微软还在关键时刻往自己对手苹果投了一亿美元呢,这在在古人看来,或许是不可思议之事了。
苏小小一直相信张白在商业上的天才,是以心里多半是为情郎感到自豪。而丝缎跟施怡雪,见惯了张白嘻嘻哈哈,无赖如顽童流氓的样子,突然间瞧见张白指点商场,挥斥方遒,仿佛以为久经沙场的将军,让两女既感意外,更觉欣喜。心中俱是忍不住想到:如斯才是可付托终身的夫君。
施怡雪却禁不住刁难道:“你这性子,在星沙就得罪了不少人,在杭州能有什么好朋友,肯相信你入股十五万两呢?”
张白揽住她细腰,道:“好老婆,还真是关心相公啊。此事大家不必担心,只需大家按照我方才的交代,各行其职,万事由我来当!”
开了这么个会议,实乃在场之人生平首次。施怡雪抓开张白不安分的手,嗔道:“别毛手毛脚的!讨厌死了。”
小夫妻小吵小闹,打情骂俏的样子,瞧来是如此温馨怡人。开会之前,堂上众人还是为王家的攻势而觉阴云沉沉,此时便是雨过天晴,又是一个艳阳天!张白又交代众掌柜切忌保密。几名掌柜一一跟张白告别,皆是心情大快,自信满满的去了。
王决走到张白面前,鞠了一躬,十儿分恭敬的道:“多谢师父,徒儿受教了!”
张白甚感欣慰,道:“不错,小决,我也没看走眼。”
姚九日拍着张白道:“贤弟啊贤弟,你何时也让我失望一次才好。”
“你何时收了个徒弟?”施怡雪美目一喜,嘻嘻笑道:“快叫,快叫……”本来想说“快叫师母”。随即想起张白在边上,幸好自己刹住了口,不然又要给他一顿作弄。而罗萧一见昔日的心上人竟对太子如此无礼,也不禁为她着急。
谁知小决心思聪敏,立道:“徒儿拜见师母,给师母问安。”
说的施怡雪俏脸一阵臊红,偏偏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施怡雪素来无理取闹贯了,再她看来,自己何尝无理过?何尝闹过?当下锤着张白胸口,道:“都怨你,都怪你。”
看得王决也不由的想到:这个师母好看是好看,可是不好消受啊,师父可有苦吃了。
当日下午,张家一片笑声。苏小小心情大有好转,刚进张家第一天,便又出去为张白奔波出力,令张白心中歉疚更甚。施怡雪则跟丝缎去打扫布置内院去了,也顺便给苏小小购置了女儿家闺房所需之物。考虑到苏小小生长于富家,丝缎比给自己买东西时还舍得花银子。
及至黄昏时分,晚饭之前。张白忽地拉来王决、姚九日等四人,道:“今晚陪我去秦画姑娘所在西湖居走一趟。”
姚九日好久没跟张白一同逛妓院了,以为张白被家中几位天香国色的夫人纠缠着,早已对青楼女子失了兴趣,闻言登时一喜,道:“贤弟,可喜可贺,你可终于恢复当年在星沙时的雄姿了。你可知道,为兄弟十分怀念当年之你啊!”
而王决跟董平卓听罗萧把张白当年在星沙博得花魁师晴晴芳心的风流往事,吹到天上去了,早就想见见这俊朗秀气的师父(张叔),勾女的本事是否言符其实。是以三人也是异口同声的赞同。
张白看见四人脸上淫荡不堪之色,故作清高状,不屑道:“看看,多没出息,我可是去谈生意,办正事,谁跟你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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