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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心里羡慕,险些儿忘了一事,自怀中掏出一纸名单,道:“老板,这是昨日下午陈老板交给我的,乃是招工的名单。”张白道:“那些招来的人呢?”
秦霜道:“有些读书人,也有些奇人巧匠,还有一人,恁地狂妄自大,自称是天下第一算师。那些读书人,如今都在客栈住着,陈老板不知开工事宜,便说你明早给答复。”
天下第一算师?
张白大感兴趣,道:“甚妙,我明早便去会会那天下第一算师。若果真有本事,自然委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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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乐阁中,云芸宣布了张白之决定,众多青楼女子,自然是几家欢喜几家愁。诸多风尘女子,本也是良家之女,但沉溺青楼一久,心性渐变,陡然间不再接客,而是改做服务员,皆是有些不甘心。但云芸威信自在,由不得她们不干。
步行委实太累,张白赶至潇湘客栈,只因昨日那车夫歇在潇湘客栈。那车夫极易满足,昨日得张白厚待,此刻见了张白前来叫车,干劲十足,道:“公子去哪?”
张白还未回答,那车夫便抢道:“极乐阁么?”张白不好骂他,点头道:“你倒聪明。去极乐阁。”
到了极乐阁,进门便瞧见丁童,坐在一楼,抱着一位姑娘,不停看着门口方向,见张白来了,立时放开那姑娘,迎上道:“大哥可来了。”
张白见他神色欣喜,眉间却暗带苦恼,问道:“遇着麻烦了?”
丁童道:“大哥给的银子,不够用了。”张白连带上次苏小小给的两千两,而后从潇湘客栈收的两千多两,一共四千多两,盘下十处店面,都是在苏家钱庄的对面,光那些店面,便花销三千多两,还是丁童前去,若是张白,只怕价钱更高。剩下一千余两,丁童又依张白而言,店内装修,一概模仿苏家钱庄。但丁童去了张白接手的苏家钱庄一看,里面处处别致,要装修成那样,只怕再花个三千两,都有些不够,何况手中的那点银子。
他左右想不出法子,只好去找张白,但张白一天到晚到处跑,他先去罗家,了无结果,而后跑去潇湘客栈,又恰好跟张白错开了。只好去极乐阁碰碰运气,问了云芸,云芸猜张白应会再来,只因张白早上还说了,要变革极乐阁,且一楼至三层都要这两日改好,今晚不来,只怕又要等一天,时间愈发紧迫。
果然,张白草草吃过晚饭便过来了。
听了丁童之话,张白也觉麻烦,他处处声张,声势极大,在旁人看来,他张白必是家财万贯,金山银山。可他手头上的银子,尽数罗起来,也不过五千两。考虑到岳麓试选便要结束,须得留下两千两银子,学费一千五百两,须得一次付清,还有前几名的奖励之用。
丁童见张白为难之色,立道:“大哥若是手头紧,我可叫弟兄们前去弄些银子。”他说这话时,脸上恶狠狠的样子,张白不禁皱眉道:“丁童,斧头帮以后绝不主动惹人。跟帮里的弟兄说好,斧头帮第一条帮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银子我自又办法,你不必着急。后日之前,我必能筹好银子。”
丁童道:“我记得了,不过,大哥不是说要尽快开起钱庄么?”张白笑道:“那不过是催促手段,好使你不敢怠慢。还有两三天,锦绣年华阁便要开张,先集中钱资人力,开起一家,剩下的先缓缓。不过,须得在店外竖起牌子,打上广告,具体如何,我明日去交代那些招来的才子巧匠去做。”
听了张白这番话,丁童心中大石落定,又要过去找方才那姑娘取乐。张白赶紧拉住,正色道:“以后逛妓院玩姑娘,别来极乐阁。”丁童不解道:“为何?大哥不是买下这里了么?”
张白语重心长的道:“不错,正因为我如今已是这里的东家,这里的姑娘便是我‘员工’,有道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你可明白?”丁童眼中光彩闪烁,叹道:“大哥的心思,做兄弟的愈发佩服了。”
“不仅是丁公子,我也佩服的紧。”说话的正是云芸,只见她穿一袭鹅黄长裙,脸上略显疲倦,那副憔悴模样,竟是别样美丽。
张白笑道:“如此夸奖,我若是那天骄傲了,便是云姐跟丁兄的罪过。云姐来得正好,正好找云姐有事。”云芸道:“张公子时说极乐阁改建之事么?”
云芸擅于揣度人心思,不下于张白。张白已然见怪不怪,道:“云姐果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过,还有一事,须得云姐去做。”
云芸也不觉意外,她从未猜透张白心中所想,笑吟吟问道:“公子请说。”张白见四下人多耳杂,便道:“楼上私下说吧。”张白神色凝重,云芸心知此事必然有关重大,便随张白上楼了。
丁童见张白没叫自己,也没跟上去。
两人找了间无人厢房,进房坐定,云芸见张白严肃的模样,笑道:“有何棘手之事,能把公子急成这幅模样?”
张白已然将云芸视为自己人,再懒得绕弯子,道:“云姐明日前去苏家钱庄,借贷一万两银子。”
云芸听了一惊,道:“我怎贷得了许多?公子还要说花一万两买下这极乐阁,怎地还未付清,便要我去借贷银子。”
张白道:“眼下也是无奈,银子还未到位,尚在杭州。云姐便以极乐阁之名,跟苏家说了这改建计划,贷银一万两,应不成问题。”见云芸惊疑之色,接着道:“云姐,如今你已跟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不计较你身份,你也不必处处提防我。今日便把话说明了,张某大可认你做姐姐,只要云姐不嫌弃。”
云芸一直觉得张白身份神秘,难以猜测,如今陡然间要认她做姐姐,云芸异常惊疑。仔细回想起来,更觉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乃是蜀国人。眼下蜀国跟王国为琼台之事,面上虽是平静,实则战事一触即发,张白不仅不计较她身份,所作种种,也并无调查自己之意,难道这张公子乃是漠视国事之人?
云芸犹豫不绝,张白心知他还放心不下自己,便道:“今早已发了毒誓,我已对云姐,已无半分怀疑,云姐也该坦诚相待。”云芸见张白言辞诚恳,问道:“虽然我只是一介弱流女子,难道张公子当真不管王国安危么?”
在张白看来,什么蜀国、王国、燕国、姜国,都差不多,终归要统一的。但这些又如何能跟她说的清楚,张白琢磨半晌,这才道:“那我便把话说明了,我之所以发了毒誓,自然不会让云姐做出不利王国之事,而云姐也发了誓,绝不损坏湘天堂生意和名气。”
云芸听了心中恍惚,暗道:我一介小女子,自然不必讲什么君子之道。面上却装作再三思量的样子,道:“既张公子瞧得起云芸青楼出身,我便厚着脸皮,受你一声云姐了。”
如此便宜便说动了她,张白觉得其中必有古怪,心中惴惴不安,放心不下,但不可显露出来,立马喜道:“那云姐便别叫我什么张公子、张老板一类的。叫……”陡然间想不出什么好称呼,上次心急之下,一言不慎,结果被岳母大人喊成“小白”,至今怨念犹在,这次张白有了教训。
云芸眼眸一转,道:“那我便叫你小白如何?”
ps:晚上还有一章。
116:【救我】()
苏家家大业大,尽管之前给受了孝康王之召,先行给琼台商战垫拨了七万两,而后又再筹集了三万两,但云芸前去借贷之时,钱庄主管顾局还是点头同意了。
云芸托人搬回了堆如小山的银子,心中思绪万千。
张白取了三千两交于丁童,乃是为了修葺钱庄店面所用。取出一千两,交于齐三,齐三首次瞧见如此巨款,心中忐忑,问道:“公子陡然给许多银子,要我做什么?”
张白笑道:“不是叫你做老板么,稍后你便晓得,这银子乃是为了研发公交车之用,如今说太多,你也不明白。”齐三便没继续问。
再取了两千两,交于云芸,道:“云姐务必在锦绣年华开张之前,将一楼至三楼装扮一番,不可丢了湘天堂的架势。且锦绣年华开张之前,须得换下招牌,改成湘天堂。开张那天,我需在二楼摆上宴席,请来星沙各方要人贵客,招待之事,便交给云姐了。”
云芸问道:“不知小白可有邀请贵客的名单,我想先看看,不少客人的喜好,我都还记得一些。”张白正有此意,之前乃是委托陈琛下的请柬,他已找陈琛誊写了一份,当下取出递给云芸。云芸一目扫过,异常欣喜。张白虽觉她对自己的戒心,比之以往要少了许多,但定不至高兴至此,又或是自己疑心过重,瞧走了眼,云芸实乃是由衷之喜?
云芸收好名单,道:“公子好本事,请来这些人助阵,湘天堂的名字,一夜之间,便能传满星沙。”张白笑言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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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试选尾声将至,潇湘客栈生意仍是如往常一般,人潮不断,住店之人络绎不绝,只因名头已打响。住店之人,只图个安稳舒适,价钱公道,潇湘客栈恰好是对人心意。生意日渐兴隆,乃是张白预料之中。
张白坐在楼上一间房中。身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前还有一人。那人衣冠整齐却并不净洁,敲上去似乎数月未洗,隐约有了霉味,张白皱着眉头,总算不忍拂他脸面,没捏住鼻子,问道:“你便是那自称天下第一算师的?”
那人一身傲气,道:“本来就是,何来自称之谈。”张白问的这句,故作不屑之态,但见那人丝毫不为所怒,依旧是自信满满,当下道:“是否吹牛,凭本事说话。”
那人笑道:“妙极,我就怕人不以本事说话。”
恰好陈琛在旁,说是要学学张白,看张白如何面试选人,此时正好派上用处。当下对陈琛道:“还请陈老板跟那天面试一般,出些算题。”
那人听了不耐道:“那天出的题,也就先头一题累加首尾法有些意思,后面那些,乃是死题,无聊的很,不出也罢。”
张白却笑道:“便出死题吧,我要跟阁下比比,谁算的更快。”张白对自己的心算本事还是颇有信心。那人听了兴趣大增,道:“张老板也会算术?”
张白微笑以应,不可置否的道:“陈老板出题吧。”陈琛一听自己出的繁杂算题,竟被人说成无聊的死题,心下极为不服,当即报了一道极长的算题。
两人一听陈琛开始出题,俱都凝神关注,生怕漏数了。待题目一报完,张白已然算出结果,急忙报出结果。哪料那人竟也算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了答案。
张白自知自己好歹专门练习过心算之术,这人能有如此计算速度,实乃凤毛麟角。但仅仅算的快,并没多大用处,还要会算巧算。张白而后出了一些精巧的算题,那人一一解出,干净利落,思维之敏捷,令张白大感吃惊,当下便认定此人,必要招纳过来。
张白激动道:“阁下确有本事,若是愿意,不妨留下助我一臂之力。”那人哈哈大笑,道:“正为此而来!张老板也是算术行家,到底是陶渊狂妄了,之前罕见敌手,如今瞧来,不过是井底之蛙。”张白道:“阁下叫陶渊么,甚好,张某的钱庄正缺你这等会算账的理财之人。”
陶渊道:“钱庄经营适宜,陶某半点不懂,还是请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