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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天空乌云中,又一道雷霆落下,与姚成严的剑气对轰一处,发出气劲爆破的轰鸣。
道门绝学剑气,竟被轰得粉碎!
姚成严一声闷哼,显然受了轻微内伤。
另外两位高人见状,也不再被动应招,转而各自还招。儒、佛两教绝学,信手而出。
“智火慧剑问般若——”
金色佛光,宛如昊日当空,燃起熊熊火焰,万千智火铸一剑,斩破痴迷登彼岸。
“千秋正气存汗青——”
儒门绝学,春秋史笔,汇千秋正气成汪洋,凝百代民心书一字,是笔,是剑,是风骨,是公理,是华夏脊梁,是竹史汗青。
两大高人连招,威赫十方,气冲霄汉。
“轰隆——”
又是雷霆响亮。十八个纸人运作间,闪电如同漫天银蟒,错落而下,把佛儒合招牢牢挡住,崩散的气劲也被风刃消磨殆尽。
而三教高人却无恋战之心,接着阵法化招之机,抽身而退。
阵法寻不得敌踪,便法度森严的退回古墓之中,十八个纸人钻回泥土,乌云迷雾晃眼消散,仿佛方才不过是一瞬梦境。
三位高人见状,各自长出一口气。
“好厉害的阵法。”姚成严心有余悸道。三人之中,他最不擅长防守,风刃与雷霆之威,差点就抵挡不住。
“殇武王名不虚传。”陈秋声赞叹道,“我看那纸人上的符箓,应该是新近炼制,火候并不深,竟能组合成如此威力!”
“应该是姬东陵的风雷剑诀再有突破。”广觉最了解殇武王一系,出声解释道,“若是当年殇武王就有如此阵法,玉皇观怕不敢轻易动手。”
他这句话,其他两人都听得明白。
三位高人所说的阵法厉害,也不是眼前的阵法厉害,而是这个阵法精制完整版威力无穷。十八个匆匆炼制的纸人,就有如此威能,若是换成修行有成的修士、精心操练排演,那又是何等惊人神威?
别忘了,当年殇武王曾经有一支踏出徊雁关的强大部曲!
“哼……”姚成严不满的冷哼一声。他显然不满意广觉奚落道门的威风,却又无可辩驳。
就在三人说话间,古墓中再起变化,吸引了三位高人全部的注意力。
乌黑的泥土中,钻出一幅高大的石碑,上书十二个大字:
“风雷**剑阵,中秋试炼择主。”
“嘶……”姚成严首先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立即明白此事的严重性。
原本,殇武王中秋试炼,奖品是的简化版,已经足够吸引人了。而如今竟然换成这宗威力无穷的阵法,诱惑力何止高了一倍?
最糟糕的是,这一幕,被三大剑门同时看到了,他想遮掩情报都没机会!
如果说,风雷剑诀的简化版,还是道门自家事;现下剑阵一出,只怕三教各大门派,谁也不会落于人后。
事情麻烦了!
姚成严想清关键,当即一跺脚,纵身御剑直冲天空,仅留下一句:“贫道先走一步……”
谁都知道,他回去商量对策了。
为荒村血案而来的陈秋声,也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喟然叹息道:“这群杂毛把人逼到极限,从此天下大乱矣……”
说完,剑竹苑座师带着几分落寞,徜徉而去。
广觉大师是伫立时间最长的一位。他平淡如水的双眼中,闪烁起智慧之光,待其他两位都走远后,合十笑道:
“若是三教相比,倒是我铸禅寺占了一先!阿弥陀佛,小友啊小友,虽然时辰晚了些,但老衲广觉,又要叨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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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空城自有十万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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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的小院内,一株古松挺秀如华盖,掩映着朦胧的月色。
山岚古泽的千年雾气,一阵阵从道观上空飘过,让风月与夜空越发飘渺。
燕漓正在待客。
“燕漓不爱厅堂之华贵严谨,唯爱小院中一抹月色,树荫下一壶清茶,怕是让于舵主见笑了。”燕漓斟上古泽烟雨,悠然说道。
他的访客,正是横江帮新任舵主于文龙。
论性情,于文龙当然是喜爱金碧辉煌的,但此时此刻,他怎会反对?何况这等清逸风雅,正是高人做派。
“哈哈哈……燕大师这是嘲笑于某市侩了。”于文龙豪爽笑道,“坦白讲,于某自然喜欢金碧辉煌的宫廷广厦,喜欢钟鼓琴瑟、莺歌燕舞。但说穿了,于某不过是个江湖混混,真有大场面,于某也只能充当端茶跑腿的小脚色,着实无趣得很。
“于某也不讳言,生平不知见过多少人装模作样,在清幽之所谈玄论道,仿佛世外高人,一转身就弄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但燕大师您不同。凭您一句话能让步尘的刀法登堂入室,凭您一夜之间让杜洪脱胎换骨,于某唯有高山仰止!您肯赐见,哪怕是隔着大门说话,都算给足于某颜面。松间月下,一壶古泽烟雨,已是对于某的抬爱。于某诚心感激,唯有惭愧领受!”
说着,于文龙双手捧起茶盏,犹如长鲸吸水,一饮而尽。
“好茶!”于文龙赞叹道,随即又是自嘲一笑,“要说古泽烟雨如何好法,于某倒是能说上几句,但那都是鹦鹉学舌罢了。直观来说,一斤古泽烟雨,从剑川城运到西秦腹地,价钱要涨三十倍!燕大师这一壶,乃是上品中的上品,于某平日里,也只能在家父那里蹭上两碗……”
这一大段话,全都是实话。
然而这番实话,却是把马屁拍得当当响,换做一个少年得志的大师,只怕已经找不到北了。
于文龙的厉害,就在于他明白自己俗,而且非常清楚自己俗在哪里,更能在关键时刻坦承不讳,用自己的俗气,衬托对方的高雅。只此一点,他就不知比杜洪厉害到哪里去。
可惜,燕漓不是历经坎坷、一朝得志的少年天才,而是三世为人的修道者。这番话落在他耳朵里,只会觉得眼前的于文龙有些本事,可堪一用。
“于舵主何必如此自谦。”燕漓笑道,“燕某向来不喜欢虚礼。既然于舵主凡事实话实说,不妨更进一步,开门见山吧。”
于文龙毫不含糊,当即起身离座,单膝点地行了个大礼,垂首抱拳道:“于文龙根基浅薄,武学修为已久无进境,恳请大师指点一二。大师但有所命,于文龙愿效犬马之劳!”
燕漓微微一笑,心道:真直接。
他当然明白,于文龙是有诚意的。只要他开口,就算是卖掉整个横江帮,于文龙都不会含糊。但同样,这样的人物,是不会有任何忠心的,只要利益足够,他自然会把你也卖掉。
同时,这也是个聪明人。
于文龙能第一时间,从杜洪与步尘的变化中,发现燕漓的价值,并且毫不犹豫的压上一切筹码,更能把握住“高人”的心态,毫不矫揉造作,开门见山直呈来意,其气魄、手段均不容小看。
虽然危险,却是一张好用的筹码。
燕漓瞬间已经做出评估,当即微笑道:“文龙兄还是入座说话,燕漓不习惯这一套。”
改口称呼文龙兄,也是释放善意,代表事情可以商量。但具体条件,自然是另一番交易。
于文龙毫不迟疑的起身,却没入座,躬身施礼道:“于某恭听燕大师垂训。”
“文龙兄开门见山,燕某也不喜欢绕来绕去。”燕漓直截了当道,“文龙兄是聪明人,当知杜洪所得,必然付出了相当代价。这是一桩交易,燕某若漫天要价,你势必落地还钱。故繁文缛节无用,坐下详谈吧。”
于文龙再次拱手,坐回原位,诚恳道:“燕大师洞悉世事,明察秋毫,乃真高人也!”
“哈。”燕漓轻笑道,“文龙兄肯说实话,让燕某高看一眼。兄所求,不过是武学传承。想晋升锻骨,那是轻而易举;想问鼎先天,同样是举手之劳。所以,文龙兄不妨说说看,你有什么筹码,要从燕某手中,换得如此好处?”
于文龙目光闪烁,明白眼前的少年大师远超估计,虚伪掩饰只怕毫无意义,当下毫不犹豫的和盘托出:“于文龙以下,横江帮剑川全员,愿听大师驱策。若有不足,透过家父威名,便是整个横江帮遍布西秦水道的网络,也不在话下!”
“整个横江帮?”燕漓藐然笑道,“你是让锦绣宫盯上我吗?这可不是好事,而是大大的麻烦。”
“这……”于文龙不由色变。
横江帮与锦绣宫的关系十分隐秘,连帮主的亲外甥杜洪,都不清楚详情,只知道帮主手中有那么一条隐秘渠道。即便是邹通这样的先天高层,也只隐约知道于长河与某个修行者有关系,能够借到不少方便,其他同样不清楚。
只有于文龙,身为于长河的独生子,才从小就知道其中机密。
而这个秘密,竟被远在剑川的少年,一语道破。
“不用这么惊讶的看我,江湖中的秘密,到了某一个层次,就不再是秘密。”燕漓淡然道,“女人啊,天生就是小气的生物,那怕修成仙人也难改变。一套入门的,还要遮遮掩掩,修修改改,尽是装神弄鬼的无聊手段。恐怕令尊也没能学全吧?”
这一语,戳中于文龙的痛处。他们父子为了锦绣宫,当真是做牛做马,为奴为婢,可到头来,连一项入门的传承都没混到手,怎不让人颓丧?好在赏赐的丹药不少,偶尔也有些零散指点,几十年来,总算让于长河站在武道巅峰上。
但也就到此为止了。横江帮主的修为,绝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
而于文龙的震惊还不止于此。
什么叫“到了某一个层次,就不再是秘密”?这一句,意味着眼前的少年,不但眼光见识惊人,智慧手段难测,其背景来历,只怕更是远超估计。
这是一潭很深的水!
但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
于文龙敏锐的注意到燕漓一句话,他说锦绣宫是“大大的麻烦”,却不是什么危机!这代表眼前的少年大师,根本不怕锦绣宫,最多觉得她们是一块难缠的牛皮糖!
于文龙这一瞬间,甚至脑补出燕漓的背景:一个聪颖绝伦、天子绝佳的少年,被某一方仙门发现,大加关注,于是横空出世、声名鹊起。然而少年终究成名时日尚短,根基浅薄,许多事情都需要人手处理!
所以,他才会拉拢杜洪、指点步尘。因为仙人,也是需要杂役的!对这一点,于文龙再清楚不过。
这一局,搏得过!
于文龙心思电转,当即以更加诚恳、更加谦卑的态度说道:“燕大师法眼如炬,所料无差。家父与文龙,不敢对仙师处置有任何怨言,唯命是从而已。燕大师若肯慷慨赐教,但凡能为之事,文龙绝不推脱。”
“那就请文龙兄证明实力。”燕漓拊掌道。言罢叫归云取来纸笔,轻快的写成一张药单,递了过去。
“文龙兄,你只有五天时间。五日内备齐药品,瞒过所有人,送到此地。燕某就承认你是有用之人。”燕漓淡然道。
于文龙接过药单,见上面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