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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毫无疑问,殇武王后裔这出戏,就是在嘲讽他道门!
然而,端坐城楼的诸葛亮却并不轻松。
他眼看司马大军从视线中消失,听闻司马懿退兵四十里的报告,才长舒了一口气,颤巍巍的抬手擦去头上的冷汗。
待他走下城楼,已经恢复了一贯的从容镇定,对着老弱残兵大小唱道:“哈哈……人道司马善用兵,到此不敢进空城。诸葛从来不弄险,险中又险显奇能!”
老兵甲可惜道:“可惜了,侯爷您的十万神兵,没用上啊!”
老兵乙附和:“是也是也。”
诸葛亮摇头道:“安军心耳,哪有此事?”
“啊……”两个老卒同声惊呼,双腿一软,当场吓倒。
这时威风凛凛的赵子龙率兵登场,向诸葛亮行礼道:“参见侯爷!”
“哎呀,老将军啊!”诸葛亮与赵云把臂道,“适才司马懿大军到此,被老夫用空城计惊走,又恐复还,老将军速速抵挡一阵!”
“得令!”赵子龙领命而去。
诸葛亮这才完全把心放下,叹息道:“正是:虎踞深山难遇险,蛟龙得水又复还。手中无剑胜有剑,抚琴可敌兵十万。险呐!”
演到此处时,剑川城上忽而飘来一片乌云,明明是正午之时,却天色骤暗,仿佛大雨将至。
然而英雄擂周遭所有观众,正看得如痴如醉,谁也不会因为一场雨而离场。
大幕拉上复开,司马懿得到探马报告,西城乃是空城,立即率领大军复夺西城,路上却遇上赵云的大军,一阵厮杀。
司马懿又惊又怒,上前问道:“何人挡住老夫去路?”
“赵云赵子龙!”
“哎呀,不好!”司马懿惊呼一声,转身就走,“收兵收兵收兵……”
回到安全之处,司马懿向两个儿子怒道:“我说是实城,你们偏偏说是空城。难道那赵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且听探马一报!”
“报——”龙套探马登场,“西城实是空城。”
“那赵云从何而来?”司马懿怒问道。
探马答道:“东海城而来。”
喝退探马,司马懿摇头叹息道:“诸葛亮呀诸葛亮,你的胆也忒大了;司马懿呀司马懿,你地胆也忒小了!看讲起来,司马用兵,不如亮也……众将官,收兵……”
说完,带着人马,有气无力的下台去。
台下观众轰然叫好。
剑川群侠看惯了刀光剑影,这样的大胆斗智剧情新颖之极,更有不输武者对决的精彩纷呈,自然如痴如醉,连头顶的乌云都视而不见。
这出戏,可说对诸葛亮的智慧与勇气,推崇到了极致。他生死边缘走一遭,竟是抚琴一曲,退却了千军万马。
相反,对司马懿的形象,可说是嘲讽到了极致。
明明统领大军,一路攻城拔寨,势如破竹,却在空城面前逡巡不前,终被诸葛武侯一席话惊得抱头鼠窜。
落在北看台的三位高人眼中,它的含义就更加深远了。
这场空城计,可说是处处影射当前形势,处处映照眼前诡谲,却又处处似是而非,让人越看越糊涂,越看越不敢轻易落子。
当然,对刚刚入局的儒门与佛门来说,这未尝不是好事。原本抢先的道门不敢寸进,自然给他们扳平的机会。
因此,三人之中,姚成严的脸色最是难看。
他看完整场剧目,脸色早已铁青,只能发出含义深远的一个字点评。
他说:“哼——”
看见姚成严生气,陈秋声就非常高兴。他哈哈笑道:“好一个空城计,好一个武侯抚琴退万军!如此智者,当浮一大白!唔……说来,大师,你看殇武王真有援兵吗?”
儒门座师当然不指望得到答案。他如此问广觉,原本就为了挤兑姚成严。
但广觉出乎意料的给了答案。
“有。”神僧笃定答道。
“哦?”陈秋声大感兴趣,“难道真有个赵云赵子龙,从东海城神兵天降?”
“有。”广觉再次答道。
“哪有?”姚成严怒问。世间怎会有赵云赵子龙?这个人物根本子虚乌有!若非说话的人是广觉,他一定直斥对方胡说!
广觉没再出声,只是抬手向天空一指。
姚成严、陈秋声同时抬头望天。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响。
三教高人的目光穿过层层云雾,清晰看见——
乌云中,一条青色蛟龙蜿蜒盘旋。
它身后,更有数百龙兵,阵列森严。
那是称霸大洋的——四海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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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一壶琼浆话蛟龙(上)()
尽管黑云压城,然剑川群侠的热情不减。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鼓掌与叫好声中,商少晫带着商家班全体成员登台谢幕。
在欢呼中,商少晫上前一步,向三方看台作揖道:
“感谢各位厚爱!感谢各位厚爱!
“商家班创立至今,已近一甲子。承蒙诸位老少群侠抬爱,让我等场场爆满,座无虚席。少晫身为商家班第三代班主,谨在此感谢各位衣食父母!
“今日,我等借来英雄擂,上演这一幕,乃是前所未有之尝试。我等旨在:剑者,秉天地正气而生,乃是天生侠骨之象征。然天地正气,却不止于剑。王侯公卿,贩夫走卒,但能铭记一个‘侠’字,都将是正气之所存!正是:手中无剑胜有剑,抚琴能敌兵十万!
“商家班,一甲子以来,以卑微之身,于戏台之上,唱正气之声,虽不问武林之事,却无一日不在江湖。我等江湖戏子,逢场卖笑之辈,不敢自夸领会侠骨之精髓,然侠义二字,也不敢旦夕或忘!
“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今日,我等借英雄擂演此大戏,有诸位老少群侠捧场,足慰平生。在下,商家班第三代班主商少晫,在此宣布:
“商家班,就此解散!”
“商少晫再次拜谢衣食父母!”
说完,他带着商家班一众戏子,再向观众长揖到地,便转过身,昂首挺胸走下英雄擂。
轰——
这一声宣誓,不亚于之前的亘空惊雷。
在剑川城火爆一甲子的商家班,竟然今天就解散?之前没有任何消息啊……
怪不得他们要借英雄擂来演,原来这是最后一场,封箱之作!也怪不得三大剑门中,有两位高人点头同意,原来背后尚有如此大事!
可是……商家班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解散了?
英雄擂三座看台上,登时爆发出大声喧哗,猜测者有之、挽留者有之、质问者有之,还有不少老戏迷,这一刻竟是忍不住垂泪。
然而商少晫等人,却是没有任何留恋,昂首阔步的走下擂台,一路前行而去。
且不说其他乱象,商少晫的突然袭击,真正气坏了姚成严。
殇武王后裔世代为伎,是玉皇观的法旨!
商少晫宣布商家班解散,乃是公然抗拒道门法谕。
道门威严何在?
“放肆!”姚成严一声怒喝,反掌拔出背后神锋,就要飞身入场,把商家班人员尽数斩杀!
“且慢!”旁边的广觉身形一晃,拦在姚成严面前。
“你敢拦我!”姚成严怒道,“当年你佛门便庇护殇武王,以致今日!现在,你还敢包庇他们,违背我道门法旨!你佛门莫要欺人太甚!”
他可不怕广觉。姚成严好歹也是有灵根的修行者,近百年的打磨,修为深厚,剑术高深。而广觉近日才大彻大悟,突破武道极限,成为修行者一员。
姚成严信奉的是:“名锋自有岁月磨”。广觉刚刚入道,缺了漫长岁月打磨,如何能够成事?如何能使贫道敌手?
他不由分说,挺剑便刺,手中神兵清光笼罩,剑气透剑而出,宛若无坚不摧。
广觉不慌不忙,周身亮起淡淡的金色佛光,缓缓抬起手掌,却后发先至的拈住姚成严剑锋。
这一动,犹如佛祖拈花微笑,不带丝毫烟火气,自成一派玄奥。
在武学境界上,广觉竟比姚成严更胜一筹!
姚成严抽剑两次,都无法逃出广觉钳制,不由又羞又怒,正要再运道门绝学时,广觉开口了。
“阿弥陀佛。”广觉高诵佛号道,“姚观主,你要处置殇武王后裔,老衲不拦你。但你必须证明:乌云中的四海龙兵,不会以此借口开战!”
姚成严闻言,气势顿挫——盛怒之下,他竟然忘了头顶的杀星!
“不错。”陈秋声也森然道,“你道门要耍威风,那没问题,反正你们也胡作非为上千年了!但四海龙兵就在头上,引发战争的责任,你承担不起!”
“哼!当年围杀殇武王,龙族也未曾过问,今日不过杀几个没灵根的后裔,怎会引发事端?”姚成严强辩道。其实,他也有些心虚——头上那尾青龙发起飙来,是否会引发全面战争尚未可知,但他姚成严绝对十死无生。
就像龙族未必冒着开罪道门的危险,去给殇武王出头;他也不指望道门会担着与龙族开战的危机,为他姚成严讨公道!
“阿弥陀佛,今时不同往日。”广觉撤手道,“当年围杀殇武王,四海龙族远在海外,鞭长莫及。可姚观主莫要忘了,云宗外院的那位尊者,刚刚受了龙庭敕封,头上这匹龙兵,就该是他的扈从部曲。战与不战,只在龙君一念。老衲决不能以苍生为注,任由你试探!观主要动手,老衲只有奉陪!”
“大师所言极是。”陈秋声附和道,“你道门行事太过肆无忌惮。四海龙兵就在头顶,事关重大,老夫也绝不容你放肆!”
姚成严也想通了事情因果。此时对殇武王后裔动手,确实风险太大——当然,不是指道门的风险,而是他姚成严自己的风险。真龙发怒岂是笑谈?恐怕头顶那条巨龙一尾巴排下来,他姚副观主就要改行做肉饼。
唉,来日方长吧!
有四海龙兵在头顶徘徊,日后面对玉皇观,他也可以交代过去!
再说,明面上不动手,暗地里还不能动手?等英雄擂上人流散场,再派人追杀就是。
“哼——”姚成严理清思路,也不再坚持,发出一声冷哼,便化作一道清光向天锋观飞去。无论如何,他总是要向邢九瓖,以及远在西秦的玉皇观报告。
遥望遁光从视线中消失,广觉才合十道:“阿弥陀佛,多事之秋啊!”
“四海龙兵来的好快!”陈秋声也叹息道,“从那位尊者受封,到现在不过五日,就有扈从龙兵入中原。看来,龙庭也非常重视此事!难道的传承,龙族也有心插上一手?”
“不无可能。”广觉点头道,“传闻四海龙族,常年与海中魔物交战,若能多一门大威力的剑阵,自是战力大增。”
“如此多事之秋,想必金灯佛也要赶回铸禅寺坐镇了吧?”陈秋声笑问道。
“唉,中元方过,奈落之天尚未稳定,局面艰难啊!”广觉无奈道,“不知大祭酒的伤势如何?可有好转?”
大祭酒,当然是剑竹苑之主,大祭酒展白阳。
“春竹先生想尽办法,还是无法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