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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衍此时也只能是无语之极。
索性，他收回了极道状态下的火眼金睛感应能力，只保留着一定的‘视野’，以免被古云墨的‘可怕心思’毒害。
这时候，云铭萱已经带着古云墨来到了那片山清水秀的禁地中央区域。
“云长老。”
云铭萱到来的时候，已经有候补圣女从悟道状态清醒，并躬身行礼。
“嗯，你继续修炼，我来找周宁月。”
云铭萱淡淡开口。
此时，她已经以纱巾遮住了容颜，挡住了那血色的、空洞的瞎眼。
“是，长老。”
几名候补圣女退下之后，很快，周宁月便已经主动找了过来。
“姑姑。”
周宁月有些惊喜，也有些期待。
她自然是期待云铭萱可以带来关于周衍的好消息。
“宁月，我说动了师尊，准备去火魔洞窟看看那周衍的情况如何，准备帮助他稳住道伤……”
“姑姑，谢谢您了。宁月一定努力修炼，早些成为第一圣女——对了姑姑，您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吗？”
“没有，我的双眼，被那火魔猿孽畜所伤，其中的魔火气息无比邪恶……短时间，怕是也没法恢复了。
所以，宁月你也要更加努力，到时候，若是能炼制一些好的丹药，我就能恢复了。”
“啊——姑姑，您……对不起，宁月也不知道，会这样……”
“没事，你父亲和母亲走得早。我这个姑姑若是不疼你，谁疼你呢？乖，别哭，要自信，要好好努力。”
云铭萱揉了揉周宁月的头，语重心长，话语也格外的温柔慈祥。
古云墨听得几次差点儿暴走——这云铭萱，真是贱啊。
将小宁月骗成这样了！
第112章 爱他，就是害他（）
“哼，若非是我知道了真相，我大概也是被骗的吧？真是太可恶了！”
古云墨深吸一口气，努力的稳住自身即将暴走的情绪。
“姑姑，我一定会成为第一圣女，学会《木灵九变》，炼制出最好的丹药，给姑姑治好双眼！”
周宁月认真答应道。
古云墨想插嘴，但却已经没来得及，他只能瞪大眼睛看着。
“你有心就好。”
云铭萱演戏演了全套。
周宁月极为感动。
“宁月，姑姑此次将古云墨长老喊过来，也是希望他可以教导你一些关于火焰的运用之法。火焰的运用，这对于炼丹而言，也极为关键。”
云铭萱还在继续的表现自己。
古云墨嘴角的肌肉抽了抽，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发飙。
我古云墨，可是真正的天选之子，天命神子，岂会和你这种小贱人一般见识？
等着吧云铭萱小贱人，很快你就知道，小宁月是不是会那么的‘爱’你了。
古云墨在心中腹诽。
而这般心思，因为他念头太强烈，以至于周衍还是感应得清清楚楚。
周衍神情平静，静静的看着古云墨的表演。
“不错，火焰的运用，的确很关键。而我现在，则刚好处于感悟特别深刻的时候，宁月圣女你可以先用心的听一下。”
古云墨顺着云铭萱的意思说道。
“那……多谢古长老，多谢姑姑了。”
“不用谢，这是我欠你的，不弥补一下，我于心难安啊。”
“宁月，不用那么见外。嗯，那你们修炼，我有些事情，先离开了。”
云铭萱想到要给妹妹云铭秀弄一套天器六星级的战甲，便在交流几句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
等云铭萱离开，古云墨才长舒了一口气。
“古长老，有劳您了。”
周宁月俏脸上，诚意十足，并躬身行了一礼。
“不必。在教导你之前，周宁月，我要给你看一份璇玑石投影。不过，我希望，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保持冷静，你能做到吗？”
“保持冷静？”
“对，保持绝对的冷静！”
“是不是……周衍哥哥出事了？”
“不是，他现在非常好，短时间，都不会有事。”
“那，我尽力做到。”
“好。”
古云墨和周宁月的交流很简单。
然后，在周宁月同意之后，古云墨将他的璇玑石递了过去，将其中的一些投影记录打开。
“看吧，全部真相都在这里——我冒着死亡的危险将这些记录下来，只因为，你是一名真正的天骄，你应该活出真正的自我。”
古云墨正色道。
周宁月没有回应。
她的目光，一直在那份投影上。
投影已经打开。
然后，周宁月看到了云铭萱的另外一面，看到了云铭萱承认的所有真相。
那一刻，云铭萱的双眼，都变得格外的黯淡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姑姑为什么要欺骗我！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莫非喜欢一个人，也是错误吗？”
“周衍哥哥又有哪里对不起她？”
周宁月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不仅伤心绝望，甚至于心中的很多憧憬和信仰，都彻底的崩塌了。
足足将近十分钟，周宁月才从那种状态之中恢复了几分。
只是，她整个人，变得格外的冰冷了起来。
那种气质，似乎已经完成了一种全新的升华，已经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周宁月，周衍让我带话给你——其实，他一直很在乎你，只是因为他自身的原因，不希望你被他的敌人针对。所以，拒绝你，才是对你的最大保护。”
古云墨想了想，说出了让他最为满意的答案。
这样的话，应该可以安慰周宁月了吧？
周宁月闻言，却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姑姑说得对，想要守护，终究还是需要依靠自己。现在的我，真的没有任何能力。没有能力，感情这种事情，便不可能真正的属于我——即便属于我，也守护不了。
古云墨长老，谢谢你让我看清姑姑的本性。”
周宁月并不激动。
古云墨有些懵逼——好像，有些不对啊。
难道不是周宁月知道周衍很在乎她，而很开心，从而冲散云铭萱带来的阴影？
古云墨脸上显出了疑惑之色。
周宁月叹道：“姑姑只是为了我强大，所以做出了这些事情，即便她有着她自己的目的。
姑姑不论是杀周衍哥哥还是帮他，也都只是为了让我成为第一圣女。
况且，姑姑的双眼，因为这件事而瞎，却也是事实。”
周宁月的回答，让古云墨完全的懵了。
这回答……不对啊。
难道不是周宁月彻底仇恨云铭萱吗？
古云墨皱眉，道：“她这么利用你，算计你，你……你反而为她说话？”
周宁月苦叹了一声，道：“古云墨长老，姑姑和她的妹妹，是我最后的亲人了。她们或许的确很势利，但终究依然是亲人。
而且，这一次她也的确是为我出面了，本身的目的，也是为了我好。
更何况，从小到大，姑姑其实对我真的很好，就和母亲的地位差不多。
我不能因为姑姑很多次对我好，而有一次对我不好，我就恨上她，对不对？
我若是这样，我还是我吗？”
周宁月的说法，让古云墨一阵头大——这少女，还真是傻得可爱啊。
若非是亲自接触到，古云墨绝不会相信，这世间，竟是还有这样实诚的修士。
“那你要怎么做？”
“我会告诉姑姑，我要成为第一圣女，从此绝情弃爱，放弃周衍哥哥。”
“你这样，你你你——你和姜雨妃……有什么不同？”
“不，不一样的。现在的我，没有能力，也配不上周衍哥哥。但我会努力，努力到自己拥有话语权，努力到我的一言一行，绝不会再有人敢忽略的时候，我再去追求周衍哥哥。现在，我爱他，就是害他。”
周宁月的执念改变了。
这话说得很直接。
而且，其语气之坚定，也如掷地有声。
古云墨有些猝不及防，张了张嘴，竟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衍通过古云墨的视野，也是听得一脸懵逼。
这周宁月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同啊。
第113章 你是一个注定要做渣男的人（）
这时候，周宁月又叹道：“我想明白了，如果我继续心中思念周衍哥哥，那就会让姑姑继续疯狂的想要去铲除周衍哥哥。而一旦我表现得对周衍哥哥很冷漠，那姑姑就会心安，就不会再那么在乎周衍哥哥的生死了。
这样，反而是对周衍哥哥的最好保护。”
古云墨愣了愣，随即竖起大拇指，道：“宁月圣女，你厉害。我古云墨，服。”
周宁月苦笑，道：“都说红颜祸水，我却懵懵懂懂的，无法理解。现在，似乎切身体会到了这一点……只是，我却也算不得红颜呢。周衍哥哥，其实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我也知道我自己是一厢情愿了。”
古云墨急了，道：“怎，怎么会！”
周宁月摇了摇头，道：“他根本不会说那样的话，所以，那应该是古云墨长老你自己想出来安慰我的，担心我承受不住打击，因而彻底丧失了斗志。”
古云墨闻言，讪讪的笑了笑，道：“那你不会……不会丧失斗志吧？”
周宁月叹道：“不会的。这些事情，只会让我的道心更加坚定。姑姑其实当时就说得很明白——她又不是我母亲，岂能事事都亲力亲为的帮我呢？帮我是她对我的恩情，不帮也是本分。”
古云墨感觉，这天已经被周宁月聊死了。
因为，他时常感觉到谈话的内容太过于真实，而引起了他的强烈不适，所以他已经不想交流了。
“我教你火焰掌控之法吧，我答应的。”
“好的。多谢您了，古长老。”
……
古云墨教导周宁月的过程，很自然的中断了。
不是教导出了问题，而是，少了心渊丹火的灵性之后，那残余的一缕轩辕剑意气息，也在维持一段时间后，消散了。
是以，周衍脱离了古云墨的视野。
而且，也已经无法再看过去了。
但，该知道的，他几乎都知道了。
“如果炎炎没有告诉我，不能为风景而驻留的话……或许，我会为你真正的投入一份感情。”
周衍轻叹了一声。
“你现在也可以投入啊，然后，安静的等死就好啦。这样，我就不用出世遭罪啦，大家都过得好。”
忽然间，周衍的心中，再次响起了炎炎的声音。
“炎炎？”
周衍颇为惊喜。
“嗯，我又出现了，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
炎炎的语气有点儿‘冲’。
显然，她有些不高兴。
“乖女儿，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周衍无奈，哄道。
“当然是那个傻瓜父王周衍了，还能有谁呢？父王您说是吧？”
“炎炎，咱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
“父王，周宁月不适合您的，睡一睡可以，动感情就算了。”
“……我只是有些感动罢了。”
“父王，你是一个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