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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吃亏吧？”
“没，当时……当时虽然衣服残破了，但并，并没有暴露什么。”
白依灵撒谎了。
她不想母亲知道周衍看光了她的身体、甚至于连她的隐私都给看光了的事情。
“那，那就好——对了，那周衍没非礼你吧？”
白羽素紧张了起来。
“不会的，怎么会呢？他……母亲你没见过他，不知道，他真的很……很……”
很怎么样，白依灵甚至于说不出来。
白羽素安定了几分。
女儿信誓旦旦的说，她还是信的。
尽管，白依灵有些地方吞吞吐吐，也有些羞涩，但如果是衣服有些残破，多少会有些春光外露，女儿不好意思，倒是也正常。
白羽素哪里知道，她女儿被周衍看得精光？
“总而言之，他真的很冷，也很孤独，很……悲观，绝望。”
“哦？”
“他救我，受伤很重，都吐血了。而且，他将我掉落的火灵天魂珠还给我了。”
“他出身虽不凡，但只是小地方长大的，没眼力没见识，不知这种顶级魂器也正常。”
“不，他知道，他告诉我，这顶级的魂器，得收好，不要随意拿出来。”
“……”
“还有，他说他杀死了姜银雪宫主，然后给我疗伤的极品造化丹，来自于姜银雪。还有，女儿身上的风灵避尘甲，这是顶级的天器战甲，也是他送的——毕竟，我衣服都有些破了。”
白依灵立刻为周衍正名。
白羽素若有所思，仔细感应了白依灵的《火灵九变》天赋，道：“他这是攻心手段，让你爱上他。然后他好夺取你的清白之身，获取你的《火灵九变》功法！”
白依灵闻言，瞪大了眼睛，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看白羽素。
这样的眼神，让白羽素的芳心都为之一颤，生出强烈的刺痛感。
这种眼神……
“母亲，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当女儿愚蠢如猪吗？你知道周衍为女儿付出了多少吗？你知道，火魔杀阵之中的狂暴杀阵凶险，有多少次是他舍身挡死为女儿扛下的吗？
女儿不指望母亲您感激他，您怎能这么想？
他若是有想法，他早就对女儿下手了，女儿还能活到现在？”
白依灵甚至于哭喊了起来。
如此大呼小叫，这在以往，是绝不会出现在白依灵身上的。
但此时，白羽素呆了呆，只觉得，那一刻母女间，已经有些隔阂。
“无论这小杂种有什么目的，只要眼下我女儿没事，我都可以不计较！”
“周衍，别让我知道你真的别有居心，不然，我白羽素，绝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莫非，都当我火灵宫真的是一年不如一年？！”
白羽素心中不痛快，却只能服软，柔声道：“好了，母亲这也只是防范于未然，也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母亲错了，好灵儿原谅母亲吧。”
“母亲，我知道您甚至于会想，肯定是《火灵九变》涅槃了一次，所以一旦采补什么的，效果不好，对吗？
您这么想，女儿可以理解，但，您一定没有见过周衍的眼神，一定没有感受到他在必死状态之中的那种对于‘孩子’的守护执念。”
白依灵眼神平静，目光却很悠远。
这样的眼神，再次的让白羽素有极大的触动。
女儿成长太快了！
好像，去了一次火魔洞窟，女儿已经脱胎换骨。
从一个少女，变得格外的成熟了起来。
白羽素心中喜悦，但又有着难以言喻的担忧。
“唉，女儿最开始也有些疑惑，一个绝望、将死之人，心应该是彻底麻木的，根本不会为任何事情而心动，却为何会救我？我白依灵莫非哪里还有吸引他的地方？
但，当他讲述出一个故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所言都是真的。”
白依灵沉默了片刻，道。
“什么故事？”
“一个梦境故事。”
“梦境故事？能给母亲讲讲吗？”
白羽素觉得这其中有问题。
她想要戳穿周衍的阴谋——因为，她本能的觉得，女儿很可能是被攻心了。
尽管，她其实并不认为周衍有攻心她女儿的能力。
“你放心，母亲绝不会说给任何人知道，母亲，只是想和灵儿你一起，拥有一点儿小秘密罢了。”
白羽素讨好道。
第165章 他死了很奇怪吗？【第5更】（）
“其实，只是一个梦境，说说也应该没关系，但，目前就别告诉别人啊。不然，我会觉得对不起周衍。”
“放心，绝不会！”
“嗯。”
白依灵答应着，便开始谈及周衍讲述的那个故事。
她沉浸在故事之中，却没有发现，白羽素整个人都震惊得哆嗦了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真正的乾坤少主预选者？”
“后灵儿……后宗梵曾说过，将来和穆清颜并肩的第一乾坤少主——乾坤神女，当属即将出世的‘后灵儿’！”
白羽素的身体，都颤抖了起来。
“他说你很像……后灵儿？”
白羽素美眸落在了白依灵的身上，脸上。
“是啊，不过，我叫‘白依灵’，而后灵儿前身，好像就叫‘周灵衣’？依灵，灵衣，名字很像呢。”
白依灵嘻嘻一笑，似乎颇为自豪。
白羽素一个哆嗦，脸色煞白了片刻。
随即，她摇了摇头，道：“梦境罢了，他也说了是梦境，别当回事。”
“是啊，梦境罢了，若是真的，我反而会希望，那位周衍，能和周灵衣……后灵儿走到一起呢，他们感觉真是天造地设——”
“依灵，你也累了，去火灵禁地闭关一段时间吧。好好参悟《火灵九变》，这次你进步非常巨大。”
白羽素打断了白依灵的话，什么‘天造地设’之类的话，她根本不想听。
甚至，连周衍后面为什么渡劫，火魔洞窟具体发生了什么，她已经意兴索然，不想再听。
“嗯嗯，我正要去闭关呢！我要早些修炼出《火灵九变》的终极传承，要炼制出绝世的九变转魂丹，给周衍治疗好道伤魂殇。对了，目前，若是周衍蜕变完成，出洞窟了，我们将他收为弟子好吗？
然后，充当我火灵宫的圣子！
他那么天骄，肯定是第一圣子！而我，嘻嘻，我就是第一圣女了！”
白依灵充满憧憬的道。
“好，让他当第一圣子！”
白羽素眼眸之中异色一闪即逝——收，肯定是要收的。
真能不死，来我火灵宫，就封镇你一辈子，让你道伤魂殇发作，彻底死去！
想和灵儿一起当第一圣子圣女，想高攀我火灵宫？痴人说梦！
白羽素隐藏心思，当即充满溺爱的答应女儿白依灵。
“母亲你真好，我爱你！”
“嗯嗯，我也爱你，乖灵儿——”
白羽素刚说完，忽然一呆，随即想到了什么。
“姜家那边前来问话了，灵儿，你随我去接待一下。”
白羽素忽然说道。
“啊？”
白依灵微微诧异，随即点了点头，道：“好的母亲，正好我还要问问她们呢——说好的照顾也就不指望了，危险时刻想杀我夺宝，那是什么意思？”
白羽素淡淡道：“对，母亲正要给你讨回公道。她们以为，姜家皇族古地无敌了？真当我们火灵宫在五大宫排名垫底，就可以随意欺辱？愚昧可笑之极！”
白羽素说话之间，再次牵住了白依灵的手。
女儿柔软的小手被她握在手心，她心中的惶恐与不安，才逐渐的平息了下来。
女儿长大了，翅膀硬了，可以展翅高飞了。
但，女儿的路，却不能任由她自己选择。
白羽素没打算告知白依灵实情，或许——等那周衍彻底死了，等女儿见过了乾坤圣地的绝世圣子后宗梵，就明白，周衍哪怕是十六岁结丹了，却也远远不能与之相比。
而后宗梵，才是女儿白依灵命中注定的夫君。
“白羽素，别来无恙。”
姜风鸾携带姜雨妃、姜雨怜踏空而来。
远远的，她已经开口。
而且，她的气势更冷冽，更桀骜。
仿佛，她要将在乙木宫受到的憋屈，在火灵宫爆发出来——而很明显，白风展绝对有问题。
“别来无恙。风鸾仙子这是，兴师问罪上门了？”
白羽素淡淡开口。
“兴师问罪？看样子你白羽素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有罪。”
姜风鸾冷声道。
“有罪？姜风鸾前辈，你可莫要无的放矢，我还没有对你们寒冰宫宫主兴师问罪呢！”
白依灵忍不住，直接开口。
“小丫头，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姜风鸾眼眸一凝，一道寒意弥漫，顿时，白依灵一个哆嗦，蹬蹬蹬顿时倒退了几步。
白羽素脸色一沉，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并无大碍之后，她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了起来。
“皇族古地姜家，真是好大的威风，上了我火灵宫，还主动对我女儿出手？是觉得我白羽素快要寿元终结了吗？”
白羽素语气沉冷了几分。
“是又如何？让白风展滚出来吧。”
姜风鸾眼眸冰冷，眼中已经显化了出了凛冽的杀机。
“白风展长老已经殒落了。”
白羽素沉声道。
她并没有动手。
因为她能感应到姜风鸾的气息很可怕，她，恐怕不是对手。
她也没有想到，姜风鸾能在元婴境九重圆满层次，还将战力更进一步提升这么多！
“你说殒落就殒落了？躲起来，死无对证吗？！”
姜风鸾嗤笑道。
“大长老的确死了！火魔洞窟狂乱，连姜银雪都死了，他死了很奇怪吗？！”
白依灵不忿道。
“嗯？小丫头，看来你这嘴还真是低贱之极！姜银雪的名，是你能随便称呼的吗？！”
姜风鸾抬手一抓，瞬间凌空锁住了白依灵的脖子！
这般动作，竟是快若闪电。
同等境界层次，白羽素甚至于没有能反应过来。
“你做什么？你对后辈动手？！”
那一刻，白羽素脸色阴冷到了极点，眼中甚至显出了一抹疯狂之色。
白依灵被掐住了脖子，被拉到了姜风鸾身前，根本挣扎不得，一身实力全部被可怕的元婴之力锁住了。
姜雨妃若有所思。
火灵宫第一圣女，显然不过如此。
也被姜风鸾一招碾压。
如此说来……
真正不简单的，只有姜雨凝、古云墨，以及……那周衍。
姜雨妃此时心中只想到了这件事——至于白依灵生死什么的，她根本就没在意。
而姜雨怜却隐约觉得，姜风鸾宫主做过分了。
第166章 姜风鸾之死【第6更】（）
姜雨怜眼中有不忍之色，但也不敢随意出言干涉。
姜雨凝不在，她一旦得罪了姜风鸾，很可能也会被一巴掌拍死。
在外高贵的圣女，在这些宫主眼中，和蝼蚁并无什么不同——随时都可以被舍弃，随时都可以被拍死。
“小丫头，不懂尊卑，你不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