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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紧闭的大门开了条缝,费伍德夫人面色如土的走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脸色煞白的侍女,三个女人一出来看到这么多人,都愣住了,摇摇欲坠的身子仿佛随时都能晕倒。
“怎么了?白女皇她出什么事了?”枢密院伊凡独眼龙跳着脚高叫。
宫廷大元帅西金老头也掏出手绢猛擦冷汗。
费伍德夫人望着围观众人,欲言又止。
“你不要隐瞒情况了!关系到女皇陛下的都是十万火急的国家大事!”独眼龙伊凡额角暴起青筋,剩下的那颗独眼简直就像是要把费伍德夫人给生吞了!
“我……女皇陛下没事。”费伍德夫人这才挤出句话。
“没事?没事谁叫的那么惨?你们这副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我……我奉命去找御医,大人能让个路吗?”费伍德夫人说道。
“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现在女皇在里面安危未定,谁都别想走!”伊凡面色狰狞起来。
费伍德夫人叹了口气,说道:“实在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威廉阁下晕厥了,需要立刻救治。”
她的话令围观的贵族们放下了心,威廉?哪根葱啊!他的死活又有什么关系?
人们让开了路,有的甚至回房间了,反正等在女皇陛下房门口,没有通报也不能擅自进入的。
人群后方的琳娜心中立刻联想到那幅画,威廉!手上有两个戒指的威廉,他晕厥了?
小姑娘抬起头,无意间突然发现西金大元帅用手帕擦冷汗的同时,正在用眼角偷瞥伊凡独眼龙;而伊凡独眼龙撇着嘴,一直在冷笑着。
过了一会,御医来了,白女皇的房门又开了下,出来个侍女向众人通报女皇陛下的意思:请各位都回房间,别在这等了,没出什么大事。
于是琳娜跟着人群散了,她从行礼中翻出那幅画,仔仔细细的又看了一遍,却还是没理出任何头绪。
对着画纸发了会呆,琳娜突然又掏出炭笔开始绘图。
纸面上出现了穿着睡袍、带着睡帽的白女皇陛下,她用手绢捂着脸,眼光一直留恋的望着地面上。
地上是红人威廉的尸体,此时画面上的威廉的确确已经是尸体了,他口鼻流血,口吐白沫,眼珠子都整个突出了眼眶,形容非常恐怖。两个御医围绕在他尸身旁,正在用各种奇怪的仪器检查死因。
琳娜放下笔,胃里一阵翻涌,光是没有颜色的素描,威廉的死状都令她看着心悸。
威廉死了,那先前的画代表什么?伊凡独眼龙和西金大人在女皇陛下寝室门口的表情又有什么含义呢?
小姑娘越想越烦乱,十七岁的美少年死的那么凄惨,是毒杀吗?看他口鼻流血的情况倒真像是毒杀,可如果是毒杀,又是谁下的手?杀这么个男宠角色有何用意?难道原本是为了刺杀女皇陛下?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琳娜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个回笼觉,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快中午了,小丫头凯特兴奋的守候在她床前,一脸:‘我打听了消息你想不想知道?’的表情。
“有话就说吧。”琳娜其实也的确很想知道。
“红人威廉死了!”小丫头丢下这么句自以为石破天惊的话,双眼闪亮亮的望着琳娜,准备收获她吃惊的表情。
可令她失望的是,琳娜不紧不慢的问道:“所以?死因呢?”
凯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我听说御医对外宣称,他是服用那种药物过量致死的。”
“那种药物?哪种?”琳娜瞪大了眼睛。
“就是那种啊!”小丫头刷的脸红了。
“你脸红啥?究竟是什么药啊?”
“壮……壮阳……药。”凯特支支吾吾的从牙缝里冒出这几个字,困难的就像是她嘴里含着个桃子。
“壮阳药?”厚脸皮琳娜顺溜的念了一遍,心中模模糊糊似乎有点明白这是什么药了。
真是奇怪,不是毒药吗?口鼻流血口吐白沫,难道不是中毒?
“会不会其实是中毒,而……”她话说了一半,突然想起凯特不是尼尔,和她讨论这些并不妥当。
于是小姑娘匆匆穿好衣裙,问了尼尔的住处直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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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威廉是被谋杀的?”尼尔问道。
“是啊,我的画……我的话是说他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这不是很奇怪吗?”琳娜吞回了说了一半的话,她突然发现自己没法解释清楚自己的预知。
“不是说是他自己吃多了壮阳药死的吗?御医已经证实了。”尼尔回答。
“可是……”小姑娘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说道,“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下毒呢?会不会有人在宫里投毒,恰好毒死了威廉呢?”
尼尔笑了:“你想的太多了,既然医生都对外透露是壮阳药,那么肯定就不是毒药。有人因为服侍女皇陛下服壮阳药死亡,白女皇要是真想掩盖什么消息,绝对不会用这么令自己难堪的借口,所以事情可以确定就是如此,并没有什么投毒案,你的小脑瓜成天都在瞎想什么啊?”
“真是壮阳药?”琳娜的眉毛扭成一团,见鬼的,难道真是威廉自己服药过量吗?那门口伊凡和西金两人的表情又代表什么?画上递给威廉药瓶又是谁?
小姑娘坚信,如果只是场无关痛痒的意外,就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预知画上,威廉的死究竟是怎么回事?和她又会有什么关系?
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她脑海中:第一幅画表示有人给了威廉壮阳药,那么如果这个人故意告诉他错误的服药剂量,那么这场意外就仍旧是场谋杀!
还是场筹划精密、不留痕迹的谋杀……
初入宫廷 第五十章 打猎
红人威廉的死,对整个沙俄帝国宫廷来说无关痛痒。
但是对白女皇陛下而言,还是很让她伤感的。
尤其那个男孩那么贴心、那么会说话,又是为了她才……一想到这些,白女皇就会控制不住情绪嚷嚷着叫费伍德夫人给她找嗅盐瓶。
各色各样的嗅盐瓶摆满了梳妆台,白女皇披散着头发坐在镜子前,费伍德夫人给她一下下慢慢梳理着长发,寝室内安静无比。
“把我的床铺全都换掉,这次给我换成蔷薇花垂帘的,屋子里所有家具都换掉!”白女皇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遵命,陛下。”费伍德夫人面不改色的回答,然后转身对后面的侍女努努嘴,立刻有人执行命令去了。
白女皇吼完了一嗓子,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丧着脸趴在梳妆台上。
“你说……上帝为什么总是要带走我喜欢的人呢?”她喃喃念叨。
“请恕我直言,我以为陛下您是深爱菲利普亲王的,这个威廉只不过是您生命中的插曲罢了。”费伍德夫人轻声说道。
白女皇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你说的对,依莲(费伍德夫人的名)。我只爱过菲利普一个人,威廉这孩子……可惜了啊。”
费伍德夫人脸上浮出笑容:“陛下,您的时间如此珍贵,又怎么能浪费在威廉这样的戏子身上?既然他都不在了,您不如换换心情,召见下嘉烈夫或者其他什么人?”
白女皇挥挥手,说道:“冷静几天吧,现在我没什么兴致。”
于是费伍德夫人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过了一会,白女皇开口道:“天气变暖了,我想出去打猎,说不定能找点乐子。”
“您的意愿就是我们的职责,女皇陛下。”费伍德夫人立刻回答,“您觉得哪天合适?”
“就明天吧,让大家都准备充分,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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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被白女皇钦点的贵族都面带喜色的聚集到克里姆林宫正大门。
琳娜当然也在其中,小姑娘穿上了送来的猩红色猎装,带上黑色毡帽,阳光般金黄色的卷发从毡帽中偷偷冒出来,衬托得她的小脸格外俏皮。
男士们和为数不多的女士,大多都穿着猩红色猎装,这种偏男性化的紧身燕尾上衣配着打褶子的白衬衫很是潇洒,白色的紧身皮裤和黑色的长靴,能让人在马背上活动自如。
可也有部分爱美的仕女坚持穿裙装打猎,比如我们的黑森公主阁下。
琳娜好笑的上下打量黑森公主的裙子:天蓝色的裙子缀满了粉白和分红的小花,领口一贯开的很低,露出她雪白的皮肤和发育过分好的胸脯。公主殿下踩着脚踏,可穿着庞大的蓬蓬裙怎么也跨不上马背,最终她只能双腿一个朝向侧坐马上,还特意摆出优雅的姿态,看的琳娜肚皮都要笑破了。
白女皇出来了,她骑在一匹白马上,身上猩红色猎装的袖口和衣襟对口处绣着金线花纹,略带奢华。女皇陛下环顾身边的贵族们,于是贵族们纷纷朝女皇陛下行礼后也都翻身上马。
琳娜对于骑马并不陌生,小姑娘跨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身下的小母马刨了几下前蹄就安静了下来,似乎脾性很温顺。
“出发吧,森林在等着我们。”白女皇笑着说完一甩鞭子,白马徐徐奔跑起来,贵族们也都跟着赶马前行。
尼尔赶马上前,凑到琳娜身边笑着说:“我说很快就要打猎了吧?”
小姑娘撅起嘴回答道:“我并不期盼打猎,动物们挺可爱的,弄死了多可惜。”
微风吹起了少年的额发,露出他光洁俊美的面容。
“我却很喜欢,因为这是难得的能出宫透气的活动。”他悠悠说道。
“你说的跟坐牢似的。”琳娜笑道。
“呆久了,你会产生和我一样的感受的。”说完少年一甩马鞭,从琳娜身边飞快的朝马队前方奔去。
小姑娘望着他的背影,不由的心乱如麻……
二十多人的狩猎队伍,带着三百多条猎狗。
其实对于贵族们来说,打猎原本就是种消遣,什么探查猎物的行踪、分辨他们的粪便和脚印,这么低级的活自然是交给猎狗们做的。
刚出城门,三百多条猎狗就被放开了绳索,它们迅速的窜入树林,而贵族们骑在马背上三三两两的谈着话。
白女皇陛下身边陪伴的依旧是‘晚上国王’嘉列夫和费伍德夫人,尼尔不知道奔到哪里去了,其他的贵族琳娜都不认识,小姑娘无聊的左顾右盼放马吃草。
过了好一会,黑森公主才‘坐’着马赶上来,她身边陪着‘护花使者’彼得王储。
“瞧啊!我们的乡野公主落了单。”黑森公主抬起手摇晃着扇子说道,话音刚落她屁股底下的黑马突然往前挪动了一大步,差点没把单手扶缰绳侧坐的公主殿下给甩下马背!
琳娜笑眯眯地看着她花容失色的俯下身子抱紧马脖子尖叫,嘿嘿,无事生非遭报应了吧?
琳娜不想再理她,小姑娘赶着马儿也钻入了树丛。
撒开缰绳,琳娜随着小母马自由奔走,开始速度还有些快,琳娜只觉得从东面照射过来的晨光被树林遮挡着,间断的投射到她脸上,一明一暗的光感,弄得她难以看清周围的环境。
渐渐地,马儿跑离了大路,开始慢慢的在林间漫步。琳娜也适应了幽暗树林间突然乍亮的阳光,她睁大眼睛,好奇的打量周围。
地面上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