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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钟晓飞观察胡云峰的时候,胡云峰也棱着眼在观察着钟晓飞。
他凶狠的目光里有点疑惑,因为钟晓飞没有穿警服,也不像是检查,目光不停的在闪烁,倒像是一个给人算命的算命先生。
“你好,我叫钟晓飞。”双方默默的注视,目光对峙了足足有一分钟之后,钟晓飞开口说话。
胡云峰不说话,咬着牙,冷笑的瞪着钟晓飞,他知道钟晓飞找他一定是有事,他无亲无故,也没有朋友,所以钟晓飞不可能是他的亲属或者是朋友。
“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来见你?”钟晓飞淡淡的说:“其实很简单,我是来帮你解决事情的。”
胡云峰冷笑,他不相信有人会好心的帮他解决事情。
钟晓飞不理他冷笑的目光,继续说:“你可以把你从这间小小的禁闭室解救出来,也可以解决你和何一兵的纠缠……”
听到何一兵三个字,胡云峰忽然站了起来,冷笑的瞪着钟晓飞,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特么的是何一兵请来的,是不是?”
声音沙哑,像是从石头缝里摩擦出来的。
而且他也足够聪明,一眼就看出了钟晓飞的来意。
“是。”钟晓飞坦然承认。
“滚!”胡云峰只有一个字,伴随着滚字,一口唾沫向钟晓飞飞了过来。
钟晓飞没有闪,因为隔着一道铁窗,胡云峰唾不到他,不过胡云峰这一下唾的中气十足,由此看来,他身体真的是很好,普通的两三个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胡云峰,文明点,不许骂人!”
跟在钟晓飞身后,一直没有说话的监狱长,这时开口了,他瞪着眼睛,冲着胡云峰怒喝。
监狱长还是挺有威严的。
他一声怒喝,胡云峰疯狂的气焰,被压制了不少,然后胡云峰再看向钟晓飞的目光,就跟刚才有点不一样,他冷笑的说:“原来你也是一个当官的啊?想不到何一兵还有你这样一个厉害的亲戚,你这么厉害?何一兵当初怎么就折进来了呢?哼哼,怕也是个屁大的狗屎官吧!”
监狱长又要怒喝,被钟晓飞制止住了。
钟晓飞静静的看着胡云峰,心说果然是一个桀骜不驯的悍匪:“胡云峰,我今天找你,不是来跟你挑衅的,我是真心的想要解决事情。如果你愿意听我说两句话,并且愿意照着做,我保证,你的后半生会比现在过的舒服多。”
钟晓飞不能让何一兵受到伤害,同时也不想帮助何一兵杀了胡云峰,因为那样一来,何一兵的刑期又会加重,这辈子想要出来,可能真的没有希望了。
“少特么的给我灌迷魂汤!你不是就是想要帮着何一兵出气吗?呸,何一兵真特吗是一个孬种,斗不过我居然找外面大人来帮忙!哼,但老…子我不怕,要杀要剐,你随便来,要我听你的废话,老…子我没时间!”胡云峰挑着眉头冷笑,说完,倒在床上,闭上眼睛。
“胡云峰,你给我起来!”监狱长又怒喝。
但胡云峰不起来,监狱长生气的要找人,但被钟晓飞制止住了。
“胡云峰,我给你两条路,第一,你跟何一兵彻底的和解,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你要和解……”
钟晓飞的话还没有说完,胡云峰躺在床上,仰头大笑,显然在他听来,钟晓飞的话就是一个笑话!
监狱长都不能命令他和何一兵和解,你一个陌生人凭什么可以命令?
胡云峰的反应,算是在钟晓飞的预料中,所以对于他的狂笑,钟晓飞一点都没有在意,接着继续说:“如果你不肯主动和解,那只好由我来帮你了,不过这样一来,你的下场会很惨……”
“惨?”
胡云峰又是笑,对他这样判了无期,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面度过的人来说,惨字还真不算是一个事。
“我的话就到这了,你好好想想吧。”
钟晓飞转身离开。
胡云峰却跳下床,追到铁窗前,双手抓着铁窗前,大吼着咆哮:“何一兵没死算他运气!要我跟他和解,只有一条路,要不我死了,要不就是他死了!哈哈,你去告诉他,让他颤抖吧!”
监狱长气的发抖,像两个看守使眼色,意思是教训他一下,所以等监狱长和钟晓飞走了,两个看守就把胡云峰揪出来,象征性的揍了一顿。
只所以象征性,是因为胡云峰虽然没有亲人和朋友,但他却有几个出狱的狱友兄弟!曾经有一个狱警暴打了胡云峰一顿,结果两个月之后,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人截住,棍棒齐下的打成了残疾。
这件事情,整个一监的人都知道是胡云峰干的。
因为胡云峰早早就在监狱里面预告了。
当时没有人相信,但事情一出,所有的狱警和管教,都害怕了,再也没有敢管教胡云峰了。
但监狱长下令,两个看守也不能不听。
“胡老大,别怨我们兄弟啊,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动手之前,两个看守还跟胡云峰说明。
胡云峰冷笑一声,扬扬下巴,意思是来吧。
啪啪,砰砰,几拳几脚下去,胡云峰的鼻子上见了一点血。
两个看守完成任务,立刻就停手了。
胡云峰钢筋铁骨,对他来说,这一点皮肉伤,根本不算什么。
这些内情,钟晓飞并不知道,不过他却也能猜出,胡云峰敢这么猖狂,一定是跟狱警的纵容有关。
从胡云峰的禁闭室出来,钟晓飞表情严肃,胡云峰的顽固和凶狠,比他预料中还要厉害。
“看见没钟董?这个胡云峰死猪不怕开水烫,该用的手段我们都用了,但他还是这么狂!”监狱长气的鼓鼓,有点没面子。
钟晓飞淡淡的笑:“嗯,是的,这个胡云峰确实挺狂,这也是一般办法不能对付他的原因。”
“但愿钟董你的办法有用。”监狱长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怀疑。
钟晓飞微微一笑,坚定无比的说:“放心,我的办法一定有用的。”
在钟晓飞跟胡云峰见面的时候,何佩妮和弟弟也见面了,和今天上午的见面不同,这一次的见面被安排在了医疗室,一件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虽然窗户还是钢筋封闭的,但整体环境,和上午相比,已经是天上地下的区别了。
何一兵是伤员,本来就要受优待,现在有了钟晓飞,监狱长和指导员对他当然更要多照顾了。
唯一不变的是何一兵的态度。
何一兵躺在床上,冷冷的一句话也不说,何佩妮坐在床边,泪流不止。
当钟晓飞走进房间的时候,何佩妮站起来,向钟晓飞摇头,委屈的泪水又夺眶而出。
钟晓飞走过去,抓起她的玉手,微笑着,用眼神温柔的安慰她。
在他安慰的微笑里,何佩妮满心的委屈有了承载的地方,伸手抹了一下眼角晶莹的泪水,强作笑容说:“嗯,这里环境还不错,指导员说了,在一兵伤好之前,会让他一直住在这里。”
“好。”钟晓飞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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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9章 南哥的帮忙()
第639章南哥的帮忙
这时,床上的何一兵转头看向钟晓飞。
和上午一样,他目光依然是冰冷而火热。
火热的是复仇的火焰。
冰冷的是割舍亲情,但却又假装无动于衷的剧痛。
“刚才我去见胡云峰了。”
钟晓飞站在病床边,淡淡微笑的说。
何一兵蓦的抬起眼睛,眼皮子急剧的眨动了几下,厚厚的纱带上,他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你,你……见他干什么吗?”何一兵咬着牙,终于说话了。
见他说话困难,何佩妮又是泪流,从桌上取过水杯,要喂他喝水,但被他推开了。
“因为我要解决你和他之间的事情。”钟晓飞望着何一兵的眼睛,非常平静的说。
“我的事……不要你管!”
何一兵忽然很激动,从坐起来,愤怒的吼,眼珠子都红了,他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不住的挥舞。
“一兵……”
何佩妮哭泣着抱住他的胳膊。
何一兵咬着牙,红着眼珠子,看看姐姐,又看看钟晓飞,愤怒无比的摇头:“我的事,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钟晓飞静静的看着,何一兵越激动,越说明钟晓飞的判断是正确的,那就是何一兵一心想要报仇,怕姐姐担心,所以才要绝情的和姐姐断绝关系,现在听到钟晓飞要帮他,可能连累到姐姐,他立刻就激动生气了。
他也是一个倔强固执的人。
“我必须管!”钟晓飞声音平静,但却非常的坚定:“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姐姐为了你伤心哭泣!你知道吗?这两天,你姐姐的眼泪都哭干了,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动吗?你想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你姐姐失去最后的亲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她还怎么活?你难道是想要逼死她吗?”
钟晓飞连续的责问,将何一兵问的哑口无言,也将他问的失声痛哭。
何佩妮抱住他,姐弟两同声的哭泣。
钟晓飞站在床边,也忍不住的要流泪。
“我的事,你管不了的。”只哭了两下,何一兵就忍住了泪。
“我一定能管了,而且我保证胡云峰以后不会再是你的麻烦。”
钟晓飞坚定的说。
“不可能!”何一兵根本不相信。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没关系,这个事情不用你参与,你只要向你姐姐保证一点就可以了!”钟晓飞淡淡的微笑。
“哪一点?”何一兵看向何佩妮,姐弟两目光相遇,忍不住又要哭。
“不要杀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杀人!”钟晓飞一字一句,非常清楚的说。
何一兵咬着牙,不回答,显然他不能接受这个承诺。
“一兵,你说话啊?”何佩妮泪眼朦胧的求他。
何一兵咬着牙,把头低下了,狠狠的摇。
“我知道你想要杀胡云峰,但你不能杀他!因为有两个原因,第一,我会把他处理好,他以后绝对不会再有现在的威风,再也不能跟你争老大,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再杀他。”
“第二,他是一个烂人,你杀了他,除此增加自己的刑期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好处。这种赔本的买卖傻子也不会做!”
钟晓飞声音冷静的劝说。
何一兵咬着牙,拳头紧紧的握了起来:“不,不可能的!你处理不好的,我和胡云峰只有两种处理方法:要不他死,要不我死!”
胡云峰也这么说。
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是同一类型的人。
从监狱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
何一兵很固执,虽然何佩妮一直哭泣着在劝,但他始终不肯松手。
夜深了,钟晓飞和何佩妮只能先离开。
开车回到宁安小镇,还是在那家小旅店要了两间对门的房间,简单洗簌一下,两人躺在床上,何佩妮柔柔的蜷缩在钟晓飞的怀里,彼此依偎,静静的享受睡前的甜蜜。
“晓飞哥……”何佩妮声音有点哑,蜷缩在钟晓飞的臂弯里,忍不住又想要哭。
钟晓飞温柔的吻她,安慰她:“别担心,一兵会好起来的。”
“可他不听你的话啊……”何佩妮咬着红唇,水蒙蒙的眼睛里满是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