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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娘娘,微臣告退。”
太医们都走了,殿内只剩下留守的太监宫女,萧小花勾勾手指头便有两名宫女走了过来,萧小花吩咐道:“你们快去请下一拨妃子来,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萧小花可没忘记,刚才进来之时,那些妃子和林掠空都说还有两个时辰,闹腾这么久,也差不多了。
“你们,速去取黄莲来,多取些,哦对,要去了外连只留着莲心,莲心乃是黄莲最珍贵的东西,哀家若是给皇上,必定要给最好的。”
“是。”
三四名宫女款款而拜也走出了门,萧小花望着昏睡中裹着纱布的俊美少年,他真是够傻,谁都不招惹,偏偏来找她,那她也绝不辜负他的“好意”,让他三生后悔。
“娘娘,都办妥了。”玉瑶每日所做的就是安排嫔妃侍寝之事,今日刚忙完,路上遇到送完东西回来的玉璧,便跟着一起来了,谁想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
“太后娘娘,莲心已经取来了。”
龙安宫的宫女刚巧也回来了,萧小花扬起嘴角,“好啊,刚刚好。玉瑶玉璧,你们把皇上扶起来,哀家要亲自喂药!”
睡梦中的林掠空这半年来终于不用提心吊胆防止女人偷偷爬上他龙床,睡得一个沉稳的好觉,却无端打了个冷战。
“呈上来。”她懒洋洋的开口,待药被龙安宫的宫女端过来,她已然转身面对着被玉瑶玉璧扶着正对她低着头的林掠空,接过碗,只稍稍冲玉璧努努嘴,玉璧立刻会意的腾出一只手,扼住了林掠空的下巴,奈何她力气不够,无法让他张开嘴,这可如何是好?
什么事难得住她萧小花?转过脸看着已经看愣住的宫女,冷声道:“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过来给哀家端着。”
“是……是!”
那宫女立刻走了过来,脸色颤颤,带着三分期待的眼神和七分的畏惧,摸样憨厚可人儿,换做平日,萧小花必定嘲笑一番再说,可今日……
只见太后娘娘凤手轻柔柔放在皇上的下巴上,然后“轻巧无比”按照皇上的两个下颚骨眼儿处微微用力,便让皇上张开了嘴。另一只手自是迅速拿起勺子,从宫女手中的碗里舀了苦水往皇上的嘴里送去……
那里面,可是加了数十枚黄莲之心。众人皆知,黄莲唯有心是苦的,外面却是微微的苦味道还很美味,经常被当做菜肴的配料,也都剔除心再用之,可太后偏偏只要莲心……虽说入药那是效果好,可苦味也简直是比苦瓜还要苦上十倍不止。
看着汤汁顺着他嘴角不断流下,而林掠空的喉咙只动了一动,萧小花十分的不爽,这小崽子还不醒?昏睡着难道感觉不到苦?感觉不到苦也感觉不到呛么?
“碗给哀家!”
索性拿起碗,往里直接倒去……包括那数十枚的莲心。
林掠空怎能不醒?头疼欲裂,颈间发酸,嘴里又苦不堪言。若非知道自己此时的险境只能以不变应着万变,他一定要和她……和她好好理论。论武功,他虽武功胜得过她,可总比不上她身子的小巧;且她手握重兵,不能这么轻易杀了她,有违先帝懿旨。
“还不醒?”萧小花蹙眉,眼瞅着一碗药顺着他嘴边又出来,浪费大半,莲心也尽数被吐出来了,她直接站起来,抬起素手一指……
“把那碗刚烧好的药汤拿来!”
宫女们虽任由着她胡来(不由这也不行),可若是伤及龙体他们万万不敢。
“太后娘娘息怒啊!那碗汤刚刚熬制出来,还烫得很,不宜立即服用啊!”
“你们这群笨丫鬟懂什么?药就是要趁热喝下才有效!滚开!”
她们哪里拦的了萧小花?萧小花决定的事情,无人能改。她要当皇后,就一定会当上;她要这天下,天下也一定会是她的!何况一碗汤药!她今天还一定要让这小崽子尝尝苦头!
抬脚踹着拦路的一排宫女,宫女们个个被踹翻在地,眼看着,萧小花就要碰到那汤药的时候,林掠空终于受不住了……
“哇……”他猛的吐出来,故意吐了玉瑶满身的黄连汤药汁。
靠,这么后知后觉,迟钝不减当年啊!萧小花的手放下,转脸笑靥如花,用极为嗲的声音说道:“哟!皇上,您可算是醒了,担心死哀家了。”
看她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花枝乱颤;听她声音高兴地不得了,那是担心吗?是吗!
林掠空一边吐着嘴里的苦黄连,一边用杀人般的犀利眼光狠狠剜着那个不远处的魔女。女神的面孔,魔鬼的心肠。不,她才不是女神,她是狐狸精!
萧小花没想到的是,这苦连心扔药汁里不算有啥味道,怎么进了他肚子再出来就那么苦?还带着酸,好难闻啊!
皱皱眉头她拿出手帕捂住口鼻,蹙眉,“皇上,这药你赶紧趁热喝完,凉了就更苦了。哀家还要出宫去玩,不能照顾你了,不过哀家会让玉瑶和是个嫔妃陪着皇上的。皇上要是好了,可要记得多谢哀家啊!”
魔头,果然是魔头!漂亮的女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林掠空在心底狠狠的怒骂着萧小花,这个贱女人,迟早有一天,他要狠狠的报复她!
让她也尝尝万人骑以及十几个连心的滋味!
“呕。”
继续干呕,胃里的药汁已经吐出来了,可嘴里的苦味非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苦,果然是上好的苦黄连!林掠空恨透了这个女人,恨不得立刻千刀万剐了她!
脖子酸痛无比,头也酸痛无比,此刻又吐又乱动的,他脑袋上的血渗了出来……
玉瑶换了衣服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苦味,还没进寝室就看到匆匆出来一脸喜色的主子,忙迎上去,“太后娘娘,何事如此开心?”
“呵呵,没什么,你去看着皇上把药喝完,如果没喝完,记得回来告诉哀家,哀家有的是法子治他!”
“唔,那太后娘娘,您去哪儿?”
玉瑶蹙眉,看着太后身后跟着的一言不发的玉璧,她总是那副摸样,清高的似乎谁都不认。
傲什么啊!不过和她一样是奴婢而已。
“哦,哀家带玉璧出宫玩玩,今晚就辛苦玉瑶啦!回来哀家给你带糖葫芦吃哦!”
玉瑶不高兴的低头,只觉面前微风吹过,抬头时太后俨然已经走远了,看着那两个身影,她有些不悦的撅起嘴巴。
按理说,她比玉璧还早些时候进宫,也没见主子这般处处带着,什么重要的事情都让她去办,自己只能做些谁都可以干的事情!
哼!
转身进了门,玉瑶一眼就看到那脸色惨白的少年,正拼命地往嘴里灌着白水,好不可怜。
“皇上……”
忽然想起自己当年被灌春药的时候了,玉瑶心生不忍,默默的走到那些汤药前,在林掠空的目瞪口呆中,倒掉了汤药。
第一卷 第六回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宫外一如既往的四处散发着迷人的自由清香。
这自由的味道,是宫里万万没有的。
多久没出来了?先帝的死太过突然,她肩上又有那么重的担子,若非那个老东西故意为之,她也不会今日这么劳累。
其实,当日并非她故意夺走兵符和玉玺,而是,那个老东西故意给她的。
圣旨也拟好了,她是为了怕林掠空伤心不曾拿出来。
可让她直接告诉林掠空,她又说不出。为何会怕林掠空伤心?她曾问过自己,许是因为……可怜他吧。
他年幼被母亲多次弄得发烧,以此得见皇上。所以搞得体弱多病不说,年长之后,更因为自己的出现使得他母妃头热之下险些让他吃下含有毒药的桃花酒。
若非萧小花发现的及时,也许就没有现在的林掠空皇上了。
若林掠空知道再自己的父亲如此贪色,甚至不惜死了把江山拱手送给刚认识的美人儿讨美人儿欢心,也不给他这个长子,岂不是更加的伤心欲绝?
萧小花不禁想起自己在现代的命运。比林掠空的坎坷也不少到哪里去,无父无母,由孤儿院抚养送去上学,好不容易找到人家却每每被收养人家家中的孩子欺负。最后总是得到个几百块钱,就当垃圾一样扫地出门。
所有的人都嫌她丑陋粗笨,什么都不会。
没有伞的孩子只能拼命跑。她有幸在一次运动会上得到学校的资助,之后她勤工俭学,捡破烂,拿奖学金,惶惶度日,过了今天没明天,终于考上大学拿到不菲的银行贷款时,这才开始平步青云。
她拼命的学习,拼命的学习,领了一笔又一笔的不菲奖学金,大学毕业后还清了银行的贷款。为了不被欺负去,她拼命的训练自己的身体素质以及精神的素质,甚至不惜花费重金学习散打。
终于,她即将硕士毕业,论文得过的那天她流下激动的眼泪,忍痛割爱买了一支平日里从不敢买的棒棒糖,甜甜的味道让她泪水更加肆意横流。她高兴地笑,却一不小心……呛死了。
上天锤炼,她非但没死,反而还穿越成了最美的女子。即便不知道此女的身份,但她无所谓,只要是漂亮,不再丑陋粗笨即可。
她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
总结下来,她只是可怜林掠空可怜的身世罢了!恩,一定是这样。萧小花抬起头望着高挂的明月,这七八月的天气就是说变就变,白天还雷声大的,雨点大,现在却月明星稀了。
不知明儿的虫在墙角咕咕的叫着,萧小花都觉得这里的虫子叫的比宫里好听得多。
“太后娘娘,前面就过雀云桥了,我们还继续走吗?”
入夜,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好天,说变就变的天气,街上行人倒少,有些凄凉。
“走,怎么不走,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这都憋了哀家半年了。前面哀家去过,是个小酒馆,氛围还不错,待会儿你叫哀家小姐就行了,别露了身份。”
“是,小姐。”玉璧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一点便透,萧小花就知道,带她出来是对的。
“还记得不,在酒馆前面的红楼旁边巷子里,哀家……我可就遇到你了。”萧小花和玉璧走过青石板铺成的小拱桥,续着旧,不知不觉已经双双站在了酒馆的门口,应着微黄的灯光,二人脸色衬得暖黄,十分可亲。
萧小花出宫前特意换了一身行头,内穿薄蝉翼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外裹着滚雪细纱,风吹时或扬或紧贴着她妙曼的身材,而她放下一向挽起的发,青丝如墨,越发显小,似乎是个大家闺秀的小姐。
玉璧则一身民间富家女子身旁丫鬟的标准绿萝衫,含蓄而内敛既不显得华贵惹人瞩目,头顶只用两只绿簪花,也不显得多过庸俗。
主仆两人往那一站,立马惹来酒馆里无数人的侧目。
“小姐,我们这样……是不是……”
玉璧虽说不是没见过男人,毕竟太后娘娘的身份杵在那儿,她是怕出什么意外。玉璧视萧小花为自己的一生主人,若她有什么差池,别说跟谁交代不过,就连她自己都没法跟自己交代!
可萧小花不怕。早先先帝在的时候她就经常溜出来,不过是先帝不放心老陪伴左右,就算不陪着也非要大内侍卫跟着,这次俩女人出来,还真乃头一次。
“别怕。”
萧小花轻轻一笑,这些古人,还奈何不了她的。抬脚,往里走去,“哎哟,这位贵客,是要个雅间住下,还是就在楼下?”小二早就恭迎着了,只是见着她主仆二人说话不好打搅,便一直静静等待。
“不用,就楼下吧,我们吃点小菜就走。”
萧小花倒是潇洒!殊不知自己一进门就成为众人的焦点所在,这间酒楼还算大,老板也颇有势力,所以那些个酒鬼子们并不敢在此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