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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才正是区区!”岳休展颜一笑,仿如春风绿江,说不出的动人,但落在邹天阳眼里却不啻蚩尤的微笑。他宁愿独自面对千军万马,也不愿意直接对上张世源和眼前这人。
“岳军师!”中了杜三娘花落无声剧毒的邹天阳狂吐鲜血,声音断断续续,并渐渐低沉,“我……我即将远去,你……你能否答……答应我一件事?”
“先说来大家研究研究!”岳休从来不轻易承诺什么。
“我……我有一私生女,住在连西湖东岸,这十多年来,我忙于江湖事务,一直没有来得及去照看她,你……你能否帮我照顾她?作为报酬,我愿意将我这几年所得倾囊相……相赠……你……你可答应?”
岳休轻轻叹息道:“你明明命不久矣,每说一个字都要费吃奶的劲,也明知与我交易不啻与虎谋皮,却不泯最后一念,坚持要得到我一个也许永远也兑现不了的承诺,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罢了罢了,我答应你!你说那些东西你都收藏在何处吧?”
他说到此处,轻轻走到邹天阳身边,俯耳倾听后者细弱游丝的声音。
“那……那些东西……就……就在东花园的……的……”邹天阳张大着嘴,努力想说清楚什么,但这最后一句话却终于没有说完,头一偏,再无声息。
“靠!不是吧,话都没有说完你好意思就这么挂了?”眼前已经金光乱晃的岳休不禁大怒,使劲踢了邹天阳几脚,后者却已然死透,浑做不出任何回应。
“奶奶的,难道老子这次要做亏本生意了吗?”岳休踢了几脚没有相应,气势顿时衰竭,“罢了罢了,老子就去东花园找找,凭我的绝世才智,能找到也说不定……”语声至此,足下却猛地一转,身形一折,已然瞬间移动到三尺之外,亮光闪处,一柄飞刀齐柄没入墙壁。
邹天阳的“尸体”跃了起来,见本该是一具死尸的岳休正笑嘻嘻地站在不远处摇着扇子和自己打招呼,顿时大惊失色,正要说话,心脏却是一阵痉挛,巨大的疼痛让他不得不软倒在地。
“邹天阳,生得太笨并不是你的错,无知也不是不可以原谅,但要是想和我斗,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岳休眼角瞥见小红的人头,叹了口气,“‘花落无声’毒性剧烈无匹,中毒之后狂喷鲜血也不错,但你老人家张口就是一大堆,也太夸张了吧?再说了,装弥留然后阴人这招确实阴险,而你连详细的地址都只说出一半来乱我心神,但这招我三岁就不用了,你和我玩这招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话说回来,三娘真是个好妻子,人家既然肯替你守了八年的活寡,又怎么会轻易害你?你却还是先入为主的以为‘花落无声’是人家给你下的呢?”
“你……你说‘花落无声’是你下的?”邹天阳狂吐鲜血,不过这次不是运功假装出来的了。
“就是这样了!呵,你也知道我这人了,人家都叫我军师的,用脑子当然多过用手的,杀人这种粗活怎么适合我做呢?刚才我和三娘亲热时,顺势将那玩意混了点缓冲毒性的药剂夜夜香抹到了她手心,本是想借此一会好控制她。唉,我本是不想一番好意,但谁叫你们夫妻情深,非要靠她那么近呢?”说到后来,岳休摊手,一脸无奈。
“原来你方才一直在看戏,只等我毒发……枉我还在那自以为得计,只不过是徒惹人笑话!”明白原委的邹天阳至此终于心服口服。
“呵呵,既然明白了一切,那你放心去吧!我也不打算给你解毒了。明日自然有人说梦州王因撞破王妃的奸情而杀妻斩婢,而自己则死于妻子临死反击下。呵呵,王爷,你说这样好不好?”
“你……你真不是人!”邹天阳最后虽然是在骂人,但却已全无恨意,自己素来以智计自负,原来比起眼前这少年,其实不过是一个懵懂孩童而已。但他绝不会就此放弃,悲凉道:“只是岳兄弟,只要你今日放过我,我绝对立马开城投降,这样好不好?”
“太迟了,自请上路吧!”岳休潇洒一笑,轻轻弹去白衣上的血迹,潇洒一笑,穿窗而去。
窗外细雨已停,月色满池,亭台楼阁间空空荡荡,并无一人。
当日耶律康归降的消息,张世源迅疾通过探子将这消息散布到了西凉国的每个大城小郡,一时举国哗然,震惊彷徨者有之,唾弃鄙视者有之,欲杀之而后快者亦有之,但大多数国民却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既然皇帝陛下生死未卜,连镇南将军这样的超级大官都投降了天楚,我们归顺天楚,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吧?
可以说,摄政王花如旧苦心营造的全民皆兵的形势几乎在一夜之间瓦解,前往梦州的路上,四个郡城的西凉军队不是闻风而逃就是出城五十里请降,而三江城的守将司马棱象征性地对吴铭志的前锋部队抵抗了几下,随后听说张世源大军已至五十丈外,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忙让手下拟降书,惶急之下却找不到纸,灵机一动,将自己内裤脱下撕开,挥笔而就:楚王天命所归,张世源将军天降神人,天下莫能与抗,在下卑贱之人,不愿因个人死节虚名而让一城生灵随之涂炭,今特以吾至关紧要之物奉上,以显归诚之意也!
张世源初时不解此为何物,最后见那内裤上犹自黄斑点点,想起“至关紧要”四字,顿时失笑,传阅众将,皆是狂笑不止。经此一役,莫如降内裤将军之名鹊起,“奉裤而降,至关紧要”八字也随之传遍天下,乃时人喷饭必备。
不两日,张世源横扫四郡,兵锋逼近梦州。本以为这梦州王邹天阳会像其他西凉守将一般,率兵归降,没想到却顽强抵抗,本就是十万兵马镇守其城,他更是临时再招兵买马,将兵力直增至二十万,张世源率领的二十几万楚军居然连续三天都未将他拿下。
于是乎,张世源便让人细查这邹天阳的资料,才知道这厮武功不错,但能在十年间从一介士兵踏上一等公爵,全因背后有个聪明的女人——杜三娘。
他更是打听到了这邹天阳为了练绝世武功,不能人道,而杜三娘还是个‘绿娘子’,这才出了‘岳休诈取梦州城’一系列计划。
次日,张世源带领楚军轻易攻下无主之城的梦州,万花三国方面又有消息传来,自十一月十六日打下青安郡之后,次日又出兵云州前线的云泉城,同日即下,兵锋直指云州北面屏障旷州。
第一百六十五章下旨回京()
天楚五百二十年,十一月二十四。
梦州议事府中,楚军所有千夫长以上将领足足聚集近五十人在此。张世源一袭金色战袍,神器天龙剑正携在左腰之间,两腿一跨,坐在正堂之上。
“禀报将军,黄姑娘与众位姑娘赶到。”一名士兵快步上前道出。
嗯?张世源闻言,原本平淡脸上终是浮出一片喜色,道:“快请。”
当初兵出金门,张世源携带所有将领一起出发,只留了三万兵马镇守临关,连一员大将都未曾留守,因为他自信当今七国,绝对无半点多余的兵力去攻临关,退一步来说,即使西凉或者连衣等国有兵马欲想反攻临关,以天楚的探子系统完全能提前得到消息,张世源完全有时间发兵回助。
片刻间,无需士兵带路,在黄志鹂的带领下,包括张美霞在内、慕容嫣、温雪香、秦霓儿皆已一起到来。
众将士都知道张世源与众位美女小别胜新婚,忙出言告辞:“将军,属下还有要事,先且告退。”
张世源打着哈哈:“那好,众将军都且下去忙吧。”
原本聚集一团的议事厅中此刻间只剩下四男五女。五个女的不用说了,男的除去张世源外,岳休、绿蜻蜓、吴铭志三人似乎一点都不懂事,半点离去的意思都欠奉。
张世源见此,轻轻咳嗽一声:“那什么。。。军师,你与小绿、小吴这段时间辛苦了,都一起出去休息吧。”
“不辛苦、真的不辛苦。”三大无耻贱男异口同声道。说着眼睛就没从五个美女的脸上离开过。
“三秒钟、没滚出去的,老子让他去洗茅厕!”张世源雷霆怒道。
“嗖。。。”一阵风声,某三大贱男立时消失,五个女人看得眼花缭乱,暗自感叹居然会有这么快的速度!她们都不清楚这速度全是被张世源逼练出来的!
此刻间只剩下张世源与黄志鹂等众女。张世源这才好好打量起自己这些夫人,其实又不是没见过,但今天却真有不同,五女全是穿同一种款式、颜色衣裳,这还不算,甚至连发型、发饰皆是一样。
“诸位老婆,想煞老公我也。。。来来来。。。一人先亲一口,谁都不许跑!”张世源乐道。
“不跑才是傻子!”温雪香回声笑道。
“是么?嘿嘿!”张世源突然一个虚空步,眨眼便已经来到温雪香面前,两只魔爪极速挥出:“那就先亲你!”说着就是亲亲一口吻了上去。
其余四女除黄志鹂外,皆是脸色羞红,她们虽然都被张世源亲吻过,但都是私底下进行,如今却还有第三、第四。。。者在场。女人就是这样奇怪,与你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们或许会同意,即使反抗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但要是有别人在场,那就要与你反抗到底了。
不过最后的最后是一个都没跑出某贱人的魔口。
“好了,说点正事,鹂儿,我需要的‘清水’你要来了么?”张世源正色道。
“放心吧,全带来了!”黄志鹂哼道。
张世源闻言喜道:“那就好,有这玩意,小爷我让独孤平那老王八有多少药人就灭多少,以报小爷当日万绵峰中我数百兄弟之仇!”说到最后,张世源语气显得很是冰冷。
黄志鹂暗自羞愧,她都已经知道当日张世源在下万绵峰的路上遇上独孤平,最后还险些丧命。
张世源察言观色,很快就感觉到黄志鹂脸上不对劲,机智的他忙开口安慰道:“鹂儿,你别想那么多了,我没有半点责怪你的意思,即使那次他不来找我,也绝对会再找机会!”
提起这事,温雪香便想到云美,问道:“源郎,你说云美才是我与师妹的杀父仇人?”
“不仅有杀父之仇,还有杀母之仇。”张世源冷道,当初与黄志鹂一起坠入天平山崖,没来得及与她解说,当下便将虚空子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温黄二女听得从开始的愤怒,到最后的伤心,她们都没想到,精心算计搭救出来的人根本就不是自己的自己父母的恩人,反而还是仇人!
见二女伤心落泪,张美霞很是柔和地上前安慰,慕容嫣与秦霓儿皆是上前安慰。
日近黄昏,梦州议事厅。
在耶律康的协助下,岳休已将西凉降兵的善后工作处理完毕,正有条不紊地向张世源汇报共有多少人被除甲还乡,又有多少人被暂时留下,拨归耶律康管理,末了,沈信皱眉道:“将军,您为示仁慈,不接受我将这些人屠城坑埋以震慑云州的意见属下可以理解,让这些人除甲还乡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让耶律康领了十万精兵,万一他稍有不臣之心,这任何一支力量将来都是绝对的威胁,您看是不是再斟酌一下?”
自上次被张世源轻轻警告过后,沈信对他是越来越恭敬,虽知此是必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