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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当时即便认识你,我也不会帮你!”谢长风不屑。
楚啸天笑了笑,又道:“这十几年来,朕一直在寻找你们母子,但一直没有结果!上次你面圣的时候,朕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就很喜欢你,当时还不觉得什么,事后才发现原来是因为你和你母亲长得很像。于是朕一面派人去昆仑山附近调查,一面命人潜伏你在身边,终于被朕取得了一点你的血,通过滴血验亲和调查结果相佐证,终于确定了你就是朕的儿子!”
张世源想了想,道:“凭良心讲,你这个故事编得基本上还是能自圆其说的,但问题的关键是隔了这么多年,你凭什么认定老子就是你的便宜儿子?”
“这个再简单不过了!”楚啸天淡淡一笑,“我楚家子弟,人人皆是反关脉,除开真灵气能在经脉中逆行之外,血液也能逆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真的假的?”张世源半信半疑,当即暗自用意念控制血液流动,果然全身一阵气血翻腾,血液当真逆流。
楚啸天问道:“怎样?楚家逆龙血,断断假冒不了的!”
“这个……基本上是没有错的了,但关键是……我怎么能知道别人的血不能逆行?”张世源依旧很怀疑。
楚啸天似乎早料到他由此一招,微微笑道:“但有一件事是绝对改变不了的!”
“什么?”
“滴血认亲!”
“不是吧?都什么时代了,还有这么土的办法?”
“有时候越是土的办法越是可靠,是不是?”楚啸天自信满满,一把自御案上抓过一只玉碗,右手指甲轻轻在左手指上一划,一蓬鲜血喷出,刹时将那玉碗装满了一大半。
“停,停,停!”张世源吓了一跳,“不用这么夸张吧?你喷了这么多血,想要老子的命啊?”
“嘿!差不多了!”楚啸天笑了笑,将杯子掷了过来。
张世源看了看那杯子,终于将左手手指朝口里一咬,鲜血滴了出来,落进杯子,在杯中血上方转了一转,最后终于和杯中血融为一体,再不分彼此。
张世源顿时呆住,而楚啸天和谢长风相对一笑,似是同时松了口气。
望着那杯中血,三个人都是各怀心事,一时竟是谁也没有说话,唯有殿中水晶灯光透彻通明,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秘密。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张世源终于叹了口气,神色复杂地看着楚啸天和谢长风,终于一步一顿地朝二人走了过来,谢长风不自觉地护在了楚啸天身边,只待张世源稍有异动,他便发动雷霆一击,却见张世源走到二人身前,翻身跪倒在地,猛地磕头,道:“孩儿叩见父皇!”
楚啸天大喜,上前搀扶,谢长风忽觉不对,忙大叫不要。
却已经迟了!
楚啸天已然走进张世源七尺之内!这七尺,不过是一步之距,张世源猛地立起,脚下一动,瞬间跨过这七尺,双掌齐发,刚猛无匹的掌力猛地发了出来,猛击向楚啸天的前胸,后者只觉胸前一窒,大骇下忙出掌相对。
四掌相抵,楚啸天忽觉入手之处空空荡荡全不着力,才觉诧异,张世源却已经倒飞了出去,而这个时候谢长风为救楚啸天攻出的刀也立时走空了。
但张世源再未出手,而是呆呆站在原地,楚啸天和谢长风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时也忘了出手。
过了片刻,张世源脸上露出了苦笑:“果然是葵花真气!楚老儿,还真是有你的,什么武功不好练,你偏去修炼葵花宝典!”
“你怎么知道?”楚啸天和谢长风同时惊了一惊。
张世源轻轻哼了一声,道:“葵花宝典又不是什么江湖密宝,我怎么就不能知道?我还知道葵花宝典的首页上所写八个大字乃是‘欲练神功,挥刀自宫’,次页上则是‘即便自宫,未必成功’,最后一页却是‘若不自宫,一定成功’,是与不是?”
楚啸天呆了一呆,随即大叫:“啊!乖儿子,怎么你也练了葵花宝典?这不是说我二十年内见不到孙子了吗?你……你……你这不孝子啊!!”
“滚你奶奶个蛋吧!老子不过是正巧知道这邪门功夫的一些秘诀而已,才没心情去练呢!”张世源笑骂一声,脸上却露出佩服神色来,“这葵花宝典非至情至性不能练,非意志坚定不能练,稍一不慎就会走火入魔,嘿嘿,倒真是难为你居然练成了而且没有失去男人的能力!”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失去……那个?”谢长风奇道。
“笨!刚才那一掌难道是白对的啊?对掌的时候我当然是乘机吸取了一点他的功力过来了,发现这老家伙阴寒得足以让草木枯萎的真气中却隐藏有一种勃勃生气,正是葵花宝典一路顺畅练成的征兆!”
楚啸天大喜:“小源,你既然知道得如此清楚,那现在总该认你老爹了吧?”
张世源抓抓头皮,皱眉道:“这个,那个,皇上啊,你看,今晚天气这么好,万里无云,十里有雪,月白风轻,和风送暖……总之那个好得不能再好了,我本来是打算送你回来就去赏雪的,你看你忽然给我说这么一件大事,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准备?什么准备?”楚啸天呆了一呆。
“这个……以后再说哈,微臣还有要事要办,改天聊!走了,千万别送啊!”张世源说罢,身形一闪,已然跳出结界,出了大殿,迅疾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楚啸天愁眉苦脸道:“老谢,你……你看这如何是好?”
“哼哼,我们不是还有必杀技吗?不愁他不就范!”谢长风一笑,笑容却比外面的冰雪还要冰冷三分。
大雪越发大了。
第两百零八章卧虎藏龙()
大雪纷飞,如琼池碎玉,洒落玉屑满天地。雪色里的京城灯火辉煌,看来美丽而温馨。张世源着一袭单衣漫步在街头,心头宁静而平和。
得知天楚大国的当今圣上居然是自己的亲生老爹,他虽然惊讶,却无论是真是假,都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强烈的震撼——连地府都见识过了,世上真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震惊了!而长久以来,他心中总感觉有人一直暗中观察着他的谜团也已解开,整个人自然是说不出的轻松,至于未来的路嘛,那就让咱们走着瞧咯!
大街上不时有巡逻的城守军士兵经过,见到张世源难免少不了一番喝问,待得知他是镇国将军后,少不得要仓惶失措,跪拜行礼。如是数次,张世源不厌其烦,终于在一个无人的角落,展开御风之术,朝张不凡在京都的将军府飞去。
此时他已是先天之境,不仅能吸收天地元气,周身万物所生机更能转化为功力,是以再不用担心内力耗费的问题。只要他愿意,从京城飞到临关,甚至横渡天河抵达斯兰大陆,也不是不可能!
内力感应,方圆两里内的人物行动,建筑布局,乃至每一片雪花的飘落都尽上心头,张世源心头同时闪过了淡淡喜悦和一丝苦恼:这内力与前世的X光检验有曲工之巧,只是一个是机器,而另一个则是人为,看来这世上即使有超越人类的东西,那如果没有人,也只是物以为虚罢了!
正自遐想,蓦然惊觉一道高速飞掠的淡淡人影闯入天眼范围内来。那人影是如此之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竟已飞掠了数十丈之外,等张世源将他锁定时,又已进了百丈。
惊觉于这人竟不逊于自己的高速,张世源心头大震:京城中居然还有这等高手?
但下一刻,他的震惊更甚,可以洞彻天地万物的内力感应虽然锁定了那人,却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这还可以解释为内力感应的奇幻随着距离的增长,从而减小,同时这人定然是在身周散发了真气以混淆旁人的视线,并无甚稀奇之处,而让张世源震惊的却是而那人竟在自己锁定他的刹那,立刻便有了觉察,猛地转换方向,朝他这边飞了过来。
此刻张世源已经飞到了京城最有名白月湖边上,隆冬之际,四岸寒梅怒放,与瑞雪争白,他心念一动,身形一晃,钻入梅林,显出身形来。
那人果然跟着飞了进来,落到离张世源三丈开外。
张世源立时觉得周遭空气一紧,身边三丈内飘扬的雪花忽然化作了千万柄利剑,自四面八方刺了过来,他冷笑一声,默一动念,整个人被自身罡气包裹在内,那千万把利剑如流星一般逼近,却一碰到围着他的罡气立时便又被还原成雪,迅即地又化作了水。
不待那些水落地,张世源猛然向前跨了一步,那漫天的水滴立时滞了一滞,随即却猛地化作了千万点细小的金光,朝那人射去,其速之快,只如电闪。
“万物归宗!”那人忽然高呼一声,双手缓缓合什。那万丝金光在贴近他衣服的刹那陷入了静止,随即由直射的剑光化作了弯曲的游光,游入地面,消失无踪。
背对着的两个人心头都是不可置信,却都没有再出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同时转过了身来,然后两个人同时惊呼了一声,紧接着却又同时大笑了起来,而蓄积在两人身上的杀气也在刹那间被收敛起来。
那人却是当今天楚权倾朝野的丞相上官初!
笑了一阵,两个人慢慢住了声,在身旁不远处一张石桌边坐了下来。
上官初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壶,笑道:“源老弟,我估摸着这会二你已回府,正打算去贵府找你喝两杯呢,没想到这么巧,在这里居然便与你相遇,咱俩可真是心有灵犀呢!”
张世源心道:“找我喝两杯?你他娘是想去杀老子吧!老子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怎么会和你这乌龟王八心有灵犀?”却微微伸头去嗅壶口,一脸享受地笑道:“这可是最少珍藏了百年以久的斯兰葡萄酒,丞相大人如此舍得,那晚辈可就却之不恭了!”说时便要伸手去抓酒壶,却瞥见上官初眉间隐有喜色,伸出去的手上暗暗运起内力,轻轻在壶上一抹,手收回时,一团真气则已将整个壶包裹起来。
这团真气呈淡红之色,如一味真火般,是那么的明亮,刹时间竟然照彻了整个梅林,一时间只见朦胧的火光里,白雪漫天,梅花吐艳,林外湖水微波,嫩冰犹薄,端的是人间仙境,让人心旷神怡。
“好手法!”上官初竖起了拇指,“用真气来化雪煮酒,虽说是大材小用,但却也只有如此方能煮出一壶好酒!”
张世源居然能用真气热量来煮酒,可说是对自身内力的控制已达绝境,如有旁人见了少不得要惊叹连连,惊为天人,而上官初却一眼看出,并无惊讶之态,除开定力非凡之外,功力怕也已臻至绝境。张世源却也不以为意,只是听他言中似乎另有所指,顿时心中一动,说什么大材小用,难道这家伙竟然不是说笑,刚才当真是想去我家里杀我?当下淡淡试探道:“丞相这算是自言,还是劝慰本王?”
“唉!”上官初难得地叹了口气,“你绝顶聪明,又怎么会不明白?源老弟,朝中争斗与战场比起来,其实有过之而无不及,你百战功成,取得如今的地位并非容易,何苦进京搅局,将赌注一把都输在这里?”
张世源沉思半响,起身施了一礼,道:“丞相,我知道朝中大事,你一直维持得很辛苦。我军在前线能百战百胜,实则也是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