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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银泽闻言,不禁大喜,想不到这少年竟然这么轻易就放他回去,急忙道谢一声,向着清风城飞快跑了过去。
“你如果敢耍诈,我既然能够将你从城主府擒走,自然也可以杀的了你!”
疾奔中的刘银泽脚步一个踉跄,暗道一声侥幸,方才他的确有心要在女孩身上种下什么其他慢性剧毒,但惧怕萧凡威势,没敢行动。
萧凡重新抱起女孩,听他呼吸逐渐平稳,那毒性减轻,心道:“三味草倒不是什么难得的药草,这毒性一时片刻不至于反复,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在去药铺找到三味草,喂他服下,也省的一些麻烦!”
一念至此,他不再停留,召出赤蛇,向着远处冲去。
辰银城,在这云州大地,也算的上是一方大城了,城内商业繁荣,往来于各方的商人穿梭城中。
一间破房里,萧凡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女孩。
女孩在吃过药草不久,就已经苏醒过来,见到他,自然免不了一阵哭叫,他被吵的烦了,呵斥几句,才将女孩喝止,随后经过一处城镇,给他卖了几件玩具,毕竟小孩心性,见到玩具,自然就开心起来,只是不断依旧哭着叫着要找娘亲。
女孩名叫张清芷,名字倒是颇为淑静文雅,但哭了起来,却是全无一点淑女气息,惹得萧凡一阵烦乱,本来一天就能赶过的千里路程,在女孩的干扰下,竟然用了三天,才到了辰银城。
辰银城内,东华宫弟子不断会有来往,不愿意多惹麻烦,干脆来到了之前给林平置买的农家里面。
当初他第一次下山,回来之后,这院子就闲置下来,林平和那鬼灵精怪的吕琴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但吕琴身份不凡,林平有他照顾,想必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里久不曾有人打扫,落满了灰尘,费了一把气力,才将这里打扫干净,又买了一些东西。
看着面前玩耍的张清芷,萧凡不禁有些头疼,这张清芷,生的玲珑剔透,脾气确实暴躁极了,动不动就哭喊着要找娘亲,这几天下来,着实把他吵的有些怕了。
他心中挂念师父,但带着张清芷上山,感觉却是有些不妥,但若是就这样放在这里,又放心不下,当真有些头疼。
“叔叔,我娘亲让你带我去什么地方?”
这一路下来,萧凡最头疼的就是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不下百遍,每次不厌其烦的解说,到现在他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去圆这个问题了。
“唔,马上就到了,叔叔还有点事情,要在这里处理一下,所以你还要等一下。”
“哦,叔叔,你认识我娘亲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萧凡拍了一下脑袋,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你赶紧睡吧,明天我们去爬山!”
“爬山?太好了,清芷最喜欢爬山了,我要摘好多好多花!”
萧凡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将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走出房间,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望着天空的明月,一时间有些呆了。
“师父,你的伤已经好了,为什么又不去找我,而是独自回宫?”
他心中一片清冷,眼前尽都是秦莳蝉音容笑貌,片刻后,自语说道:“是怕宫胥异对我不利吗?宫胥异虽然已经是皇极真圣,但我又何曾怕过他,你一个人在宫中,不是更加危险吗?”
他呆呆看着月色,心中出奇的平静。忽然,他面前人影闪烁,心中微微一震,是东华宫的人吗?想不到他离山这么长时间,刚刚回来,他们立刻就发觉了,低喝一声:“谁?”
却只见眼前人影闪烁,一个白影在院中落下,白衣飘飘,背对着他,身材婀娜清瘦,长发披肩,静静站立。
萧凡看着那背影,只觉的那背影熟悉极了,心中一口呼吸堵在胸口,几乎让他窒息。
那背影依旧如此清冷,只是比第一次见面时,更加冷寂了,依旧是那一身白衣,依旧是那一副装扮,丝毫未变。
“师父!”
良久,萧凡方才吐出胸肺中的那一口浊气,大口喘息一声,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声师父,重重吐露出来,却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
那白衣背影慢慢转过身体,清冷的目光,带着一缕复杂的神情望着他,脸上却比以前更加清瘦了。
“师父,真的是你?”
萧凡冲出两步,看着面前秦莳蝉,慢慢伸出手掌,却又陡的缩了回去,猛地单膝跪地,大声说道:“萧凡见过师父。”
“起来吧!”
萧凡起身望着面前的秦莳蝉,不禁微微有些出神,空气一时间静寂下来,仿佛一丝风流都能听到。
过了片刻,萧凡方才恍然回神,察觉到自己失态,不禁微微有些尴尬,呐呐说道:“师父,你的伤势痊愈了?”
“嗯!”
清淡的回应,让他心中放心不少,在秦莳蝉的注视下,不由挠了挠头,尴尬笑道:“对不起,师父,弟子无能,让你被人掳走,请师父责罚!”
“不怪你,若非是他,我伤势也不会好转。”
萧凡一笑,抬头看了一眼秦莳蝉,问道:“秦虎呢?”
“走了!”
“走了?”
萧凡一呆,旋即醒悟,他带秦莳蝉下山,秦虎在山中失了依托,自然是要离开,只是心中颇为黯然,秦虎那傻小子从未下过山,别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第153章 逐出师门()
“师父,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赵阳洪告诉我的!”
萧凡微微一愕,犹疑道:“赵长老?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秦莳蝉不答,只是看着萧凡。
清冷的目光让他不敢对视,微微低下头来。
“你不该回来!”
萧凡闻言,抬头凝望着他,略有些激动,大声说道:“我知道,师父是怕宫胥异对我不利,但宫胥异真正的目的不在于我,而是你,师父,那誓言,我们不再遵守了,好吗?始祖若是知道,一定不会反对的。”
秦莳蝉静静的望着激动的萧凡,慢慢摇了摇头,淡然说道:“你走吧,东华宫已经不是你的宫门。”
“嘿嘿,东华宫将我驱逐出宫,我又怎会在意,即便他不这样,我也早已不把我当做东华宫人了,我心中,只认师父一人,什么宫主长老,在我眼中,与陌生人何异。”
“你也不是我弟子!”
秦莳蝉冰冷的声音淡淡说道:“我是东华宫人,东华宫将你逐出宫门,你自然就不再是我弟子,你走吧,你我从今以后,互不相干,形同陌路。”
“什么?”萧凡大惊,只觉心中一阵寒气直冲心肺,几乎将他呼吸冻结。
“师父!你要把我赶出师门?”
他心中微微一阵慌乱,但随即明白过来,秦莳蝉这么做,只怕也是为了避免他受自己牵连,被宫胥异残害,不然,他又何必深夜前来,让他离去。
虽然明白这点,然而心中依旧无法接受,望着面前清冷秦莳蝉,他不由大声叫道:“不,师父,你不能这么做,东华宫十大门规,唯有背师弃义,不敬师长,行为不检,结交匪类,方才能够驱逐出门,我萧凡自认没有犯过以上几点,师父不能将我逐出师门。”
“需要理由吗?”
秦莳蝉望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淡然说道:“我曾说过,你如带我下山,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弟子。”
“我曾说过,你如带我下山,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弟子。”
秦莳蝉一言,萧凡眼前,恍然闪过千山岭山洞时那情景来,心中陡然一寒,望着面前秦莳蝉,不知何时,她已经转过身去,冰冷的背影让他感到呼吸也是一阵紧促。
“不!”此时此刻,他心中反而平静下来,平静说道:“师父是不是将我逐出师门,那是师父的事情,我若不愿,谁可强求,我心中只认师父,哪怕你将我逐出师门,我也永远都是师父的弟子,谁也改变不了!”
秦莳蝉的背影微微震颤一下,两人之间,一时陷入冰冷沉寂之中。
良久,秦莳蝉忽然举步踏出,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萧凡看着秦莳蝉离去,那背影,宛若一座大山,压在他心头,让他竟然不能呼吸,直到那背影离开,他才大口喘息,仿佛剧战了一场般。
“师父,你不用这么绝情,我知道。”
萧凡双手紧紧一握,冷然说道:“就算他宫胥异是皇极真圣,早晚一天,我也会将它踩到脚下。”
沉默片刻,他蓦然转身,回到房间修炼。
次日一早,初晨的阳光透过窗棱洒下,一丝温暖在房中荡漾开来。
萧凡缓缓睁眼,体内雷脉玄气穿梭,滚荡涌动,翻翻滚滚在体内游走,骨脉内,精血流动平稳,如一条小溪,欢快奔***血旺盛,精神自然奕奕。
门外传来几声脚步,张清芷那带着一丝俏皮的脸扒开了门,透过门缝向着里面张望,与他目光一对,咯咯笑道:“叔叔,你个懒虫,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萧凡一笑,小女孩虽说平日里淘气无比,然而天真童趣,总是可以给人一种发自内心的欢愉。
“是不是饿了?”
“是哦!我们去买点东西吃,然后去爬山,我最喜欢爬山了。”
萧凡将张清芷抱在怀里,带他去外面饭店吃了一点东西,向着辰银城外走去。
东华山距离辰银城不远,以他的脚程,不过半个时辰,便已来到东华山下。
东华八百林,接天碧红霞。
望着熟悉的密林,一年前,他还不过是这里一介杂役,若是月例不足,刑堂弟子将他抛下千丈崖,他眼下大概依旧只是一个普通杂役而已,时过境迁,世事变幻,如今他已经是通窍境,虽说不算什么超强者,但在一般家族门派,也有一方立足之地,却也变成了东华宫弃徒,如今,便是秦莳蝉,也将他逐出了师门。
“又如何?”萧凡望着一路登山的密林,郁郁葱葱,虽然入秋,但那参天大树,依旧不见多么稀疏,只是地面上多了一层落叶。
通往山上的小道上,两边青草丛生,便是入秋,也不见凋零。
想起昨夜,萧凡一笑:“我若不愿,谁能强求,师父,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叔叔,这里景色好美啊,那是什么山,那么大,比小庭峰大多了,太好了,我要下来自己走!”
萧凡一笑,将张清芷放下,一手拉着他的小手。
张清芷不过三岁而已,又哪能走得了多块,不过走了约有一里,便嚷嚷着累了,又让萧凡抱起。
很快,他便来到了以前,老王的住处。
老王的几间房子已经完全破败,屋顶也塌了,满园杂草,院子里放着的那一张木桌,日照雨淋,也是腐朽不堪。
萧凡看在眼中,不由摸了一把背后大刀,暗道:“老王,你究竟是谁?”
他忽地想起当初他被抛落悬崖,老王和赵阳洪同时出现崖内,当时还不觉什么,而如今细细想来,那老王对他似乎跟对别人,大不一样,千丈崖在东华宫背后,那地方并非任何人都能过去,老王又是怎么上去的,又怎么会进入千丈崖,莫非是为了他?而那大刀就这么平白给了他,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又是为了什么?
他心中不解,在院前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