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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家族强者。那许多座位,赵阳洪虽然也在席内,但却是在最边缘的两侧,由此可见,东华宫虽然在云州也有一定底蕴,但却并不如何出色,在云州大地,也只是一般宫门而已。
至于其他弟子,也只能呆在后方,站立看着高台情景,毕竟就算天音谷再厉害,也不可能弄出供近万人上千张桌席。
萧凡站立的位置算是比较靠后,距离平台有五十多丈远,再加上前方人影攒动,挡了他不少视线,只能看到高台上也坐了十余个人,其中墨函不知何时也坐在了平台上,在他边上,那些人无一不是极有身份权势之人,如此安排,显然是天音谷交好云州各大门派一举。
此刻,天音谷长老钟吕正站在平台中央,他先是对身后诸大门派长老鞠躬致谢之后,方才转身面对下方宾客。
那天遇到钟吕时,萧凡就听穆臣巍说过,这钟吕如今已是一百零九岁,在天音谷,辈分极高,而且待人和善,颇受弟子喜爱尊敬,传言,钟吕以前并不叫钟吕,而是叫钟庆之,天赋平平,八十岁时,才不过达到七阶而已,后来他观望虎啸有感,顿悟狮吼咆精髓,一举突破达到会元境,如今已经是劫渊境强者,而邢月雅赞他狮吼咆如同洪钟大吕,绵绵不绝,不死不休,钟庆之听了,大笑两声,从此改名钟吕。
只见钟吕站在高台上,猛然大哭三声,白发随风飘荡,声音犹若虎吼,大声叫道:“我天音谷乃是云州门派,虽不敢说多么强大,但也算的上小有名望,谷主邢月雅,德高望重,迫得谷内弟子长老敬佩,岂料,前些时日外出之际,竟被谷内弟子,关门弟子萧暮雨暗手残害!”
萧凡听着钟吕悲戚声音,复观周遭天音谷弟子,均有悲哀之色,无有作假,心下暗道:“邢月雅倒是迫得谷内拥戴,只是看错了人,竟然被方琼所害,祸害天音谷。”
“多亏得人传讯,这才将逆徒萧暮雨抓获,然,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经我谷内商议,方琼方长老,德高望重,又是皇极真圣强者,乃是新任谷主不二之选,因此,我天音谷一致通过,由方琼方长老添任谷主一位,从此带领我天音谷,也在此多谢诸位朋友,不远千里过来观礼!”
说到此处,只见后方座位上一名老者缓缓站起,走上几步,与钟吕并肩而立,神态威严,略一抱拳,朗声说道:“方琼何德何能,敢任谷主一位,只是得诸位长老支持,只能暂时挑起天音谷大梁,等到日后另有合适人时,再行让贤,今日诸位朋友千里而来,方琼在此感激不尽。”
萧凡看着那方琼,神态威严,端正严肃,若非知道一些内情,只怕当真也要被他外表欺骗。
“王猴子说要让我今天看什么好戏,怎么还不见他上场!”
“好!”
下方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欢呼。
方琼在台上讲说一番,无非是萧暮雨罪大恶极,身为谷主关门弟子,竟然背叛师门,暗杀师父,阴险邪恶,不出此人,不足以平民愤,不除此人,不足以告天下,又说他新任谷主一位,希望诸位朋友能够多多支持。
萧凡眼看方琼已经说罢,钟吕上前宣布,就要开始谷主继任仪式,看看左右,王猴子竟然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不由奇怪。
随着钟吕宣布谷主继任仪式开始,一声洪钟惊鸣,只见两排弟子手捧各色物品从后方走入高台。
“谷主继任仪式正式开始,方琼!”
钟吕猛然大喝一声:“谷主七戒你可记得?”
方琼踏上一步,朗声说道:“天音谷谷主七戒,首戒欺师灭祖。二戒恃强欺弱,擅伤无辜。三戒奸、淫好色,调戏妇女。四戒同门嫉妒,自相残杀。五戒见利忘义,偷窃财物。六戒骄傲自大,得罪同道。七戒结交匪类,勾结妖邪“
“好,取戒尺来!”
边上一名弟子大声答应一声,双手捧着檀木盘来到方琼面前,木盘上,赫然放着一把三尺长短的戒尺。
“望君谨记谷主七戒,常省自身!”
方琼双膝跪地,双手接过戒尺,大声答应。
钟吕又道:“方琼,你可记得天音谷独门神通,开篇第一句?”
“天音谷独门神通,狮吼咆开篇第一句,狮吼正气,徜徉存心,心正则直,方成大道。”
“好,取正心袍来!”
又是一名弟子走上两步,将正心袍呈于方琼面前。
方琼接过长袍,随后只听钟吕与他,一问一答,先后将长靴,头巾,交付与他。
直到最后一个木盘,那木盘上却是空无一物,只听钟吕大声道:“谷主令戒,乃我天音谷至宝,却被逆徒萧暮雨夺走,如今不知所踪,方琼,你身为天音谷新任谷主,自当全力追回我天音谷至宝,不能让我天音谷至宝落入贼人手中,为我天音谷添尘蒙羞。”
方琼大声答应一声,这才站起,重新走到平台前侧,大声说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谷主令戒乃是至宝,这番虽然丢失,却也并非一定就是坏事,望长老与诸位弟子能够时时以此事反省自身,争取早日夺回谷主令戒!”
第90章 仪式2()
“是,谷主!”
周围众多天音谷弟子大声答应。
“好!”方琼双眸精光闪烁,大声道:“今日是我继任谷主之位之时,我师兄邢月雅不幸被逆徒所害,今日,我们便当着天下群豪之面,将逆徒萧暮雨斩杀在邢谷主面前,以后,诸弟子当以此为戒。”
“是,谷主!”
诸多弟子同声回答,声音洪亮,震彻山谷。
“糟,他们这就要杀萧暮雨,鱼白和王猴子怎么还没到,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中担心,但又得到王猴子吩咐,按下心中不安,只见身旁屠宇等人纷纷看着他,穆臣巍更是低声询问。
“三弟,如何,我们是否现在就戳穿他们?”
“不,再等等!”萧凡微微摇头。
随着方琼一声喝令,后台远处两个天音谷弟子推推搡搡,架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向着高台走了过来,女子头发散乱,将他面容遮住,便是萧凡他们也难以看清楚。
两名弟子押着那女子来到平台之上,只见那女子双手用铁链反绑在后,身体显然虚弱之极,脱离两名弟子搀扶,立刻倒在地上,虽然挣扎想要爬起,却只能坐在地面,阴冷目光透过散乱长发望着下方群雄,目光中,满是阴鹜之气。
“萧暮雨!”
萧凡虽然知道这女子就是萧暮雨,然而几次接触,萧暮雨聪明灵慧之极,便是万紫火在他手上也是吃了不小的亏,心中不免略存侥幸,希望天音谷并没抓住萧暮雨,只是找人侨办而已,然而透过散发,望见他脸庞,心中顿时确定下来。
但只见萧暮雨神色憔悴之极,全然不复当初见面之时那种自信洒脱,满脸阴戾之气,萧凡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感觉仿佛是被某种极为残忍的毒蛇盯上一般,心里竟自有些发寒。
只见方琼踏上两步,来到萧暮雨身旁,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冷然喝问:“萧暮雨,你可知罪!”
“哈哈哈哈,我做错了什么?”却不想萧暮雨径直反问。
“逆徒,到了现在还不知悔改,你欺师灭祖,背叛师门,暗算谷主,任何一项,都足以至你于死地,你现在还不知悔改?”
“嘿嘿,哈哈,我欺师灭祖?对,就是我杀了邢月雅那老妖婆,那又如何,他本就该死,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哈哈哈哈,我只恨,我没有连你们统统杀死。”
“混蛋!”方琼闻言,勃然大怒,一把扯住萧暮雨头发,怒声问道:“谷主待你不薄,你为了当谷主,竟然暗害师父,还不知罪!”
“嘿嘿,嘿嘿,我想当谷主?嘿嘿,不错,我就是要当谷主,方琼,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邢月雅吗?我便告诉你,我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告诉你,因为他该死,因为他杀了我爹我娘,哈哈哈哈,他为了让我成为他徒弟,亲手捏死了我爹我娘,他以为我不知道,却怎么想得到,我当时躲在门后,把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从那时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杀了他,为此,我不惜认贼作父,处处讨她欢心,只可惜,我苦修十数年,始终无法比得过他近百年修为,不然我早就杀了他。”
萧暮雨一言,周围群雄立刻发出一声惊呼,纷纷侧目以对,满是难以置信。邢月雅生前,虽然不能说有什么大的建树,但兢兢业业,待人温和,实力又强,颇得他人好感,萧暮雨这一番话,的确令人难以置信了。
“胡说,我天音谷虽说不上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是小有名气,想要进入我天音谷的人数不胜数,又怎么会强收徒弟?”
方琼勃然大怒,用力扯着萧暮雨头发,让她忍不住痛哼两声。
“嘿嘿,名门大派,不错,一群伪君子而已,天音谷又如何?我本是云州凤凰山下富庶大户人家,当时我不过五岁而已,当时邢月雅从我家前经过,一眼看到我,就说我是天赋绝顶,又是先天虚脉,若不修炼,太过可惜了,然而我爹娘并不同意,认为打打杀杀不是女儿家应该做的事情,那邢月雅表面装作十分惋惜,岂料,他晚上便偷入我家,窜入我爹娘房间,亲手将他们两人捏死房中,第二天又装作路过,见到我家新丧,故作惊讶,进去吊唁,然后好言哄骗,将我带走,他又怎么知道,他捏死我爹娘的时候,我就在他们床下跟他们捉迷藏,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你们说,这样的人,该不该死,哈哈,他以为我不知道,我也就将计就计,不过我早已发誓,等我学到他的本领之后,就亲手将她杀死,哈哈,我终于如愿以偿了,爹,娘,我为你们报仇了。”
萧暮雨一边大声说着,一边痛哭流涕,神情激动之极。
下方群雄听到这里,不由大是吃惊,本是不信,但听到萧暮雨说道先天虚脉,不由又信了两人,再见萧暮雨说的凄惨悲厉,心中不由又多了几分相信。
先天虚脉乃是一种极为稀有的体质,普通人自出生之后,体内经脉便会受到外界污浊气息污染,融入许多杂质,而拥有这种筋脉的人,体内经脉先天便没有丝毫杂质,说起来倒是与萧凡经脉有些相似,只是萧凡的经脉是后天经过天雷阀体,才将经脉中杂质尽数驱除,而先天虚脉则是天生就没有丝毫杂质,能够拥有这种经脉,千万中难有一人,由此可见这种体质的珍贵与稀有。若是萧暮雨说邢月雅只是见他天资不错,要收他为徒弟,这种事情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然而若是拥有先天虚脉这种特殊体质,便由不得人不信了。
方琼面色涨红暴怒,呵斥道;“萧暮雨,死到临头还在虚言狡辩,毁我天音谷声誉吗?”
“哈哈,虚言狡辩?不仅仅邢月雅没有想到,你们又怎么知道,我早在三岁时候,就吞过记事珠,要不要我吐出来给你们看看?”萧暮雨面色凄厉,忽然张口,一颗拇指大小的晶莹圆润的珠子落在他的手上,萧暮雨面色狰狞凄厉,嘿嘿笑道:“看看吧,让所有人都看看邢月雅那老妖婆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萧暮雨手上腾起一丝微弱玄气,玄气冲入记事珠内,那记事珠立刻飞速旋转,很快,上面便浮现出一片片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