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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温青青的声音。
方绝来到了101室的门口,温青青正坐在里面,前面放着一份材料。
“这是你要我查的资料。”温青青把一叠纸往方绝面前的桌子上一扔。
方绝飞快的扫了几眼:“和我想的一样。”
温青青的脸色非常冷:“难道你已经有了计划?”
“有了。”方绝回答:“就看温小姐是不是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是伯夫相信你。是他把这份材料给我的,说,既然是方绝要查的,就交给他处理吧。”
说完,温青青盯着方绝看了好一会:“在温家,一个外姓人,往上爬的那么快的,那么多年似乎没几个,你是第二个。”
“我爬的并不快,”方绝回答道:“是温老板看的起我。”
“不管怎么样,你最好别弄巧成拙。”温青青冷冷的说:“爬的高,摔的痛,你应该不会不知道。”
方绝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道:“温青青队长,我需要去上面一次,请批准。”
走出了俱乐部的大门,阳光明媚的刺眼。
方绝走在阳光灿烂的路上,就像彩色世界里的一道黑白剪影。
和卓韵秋相逢初时的几许欣喜和快乐,如今已在方绝心中慢慢淡去。
我能和一个女孩子快乐的生活下去吗?这可能吗?他问自己。
只怕自己能带给她的,是一个又一个的危险。
自己冷血的,残酷的夺走别人的生命,别人也会冷血的,残酷的夺走自己的幸福。
墨言的声音在方绝的耳边响起,就像教堂里荡人心扉的钟声:
一个人拥有了力量,就不再是个普通人,永远不是。
王勇的样子,出现在方绝眼前。
王勇静静的躺着,雨水洗去了鲜血的痕迹,似乎睡着了一般。
五年的分别,方绝的心已经渐渐的变的坚硬,上面长了一层厚厚的硬壳,如今,一道细小的缝隙出现了,方绝努力的想把它合上。
人生一世,有几个五年?
他的心中,牵挂能有几人?
他这几年为罪恶之点做事,已经成了习惯。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总需要一个人在后面不断的推他,才知道明天要干什么。
15岁前王勇在推他,每天都是艰苦的训练,他毫无怨言;
江南的小镇上卓韵秋在推他,让他真的向往一个平凡孩子的生活;
这几年,墨言在推他,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杀手。
是不是该我自己来推了?这几天,方绝想了很久。
但答案是现实的。他没有力量对抗掌握着罪恶之点的主宰大人,墨言。就算自己能隐姓埋名的浪际天涯,在随之而来的终身追杀下,那个女孩,自己有能力保护的了么?
作为一个朝不保夕的杀手,一个无法脱离组织生存的人,有些东西对于方绝来说,近乎于奢望。
力量,他想到了这个词,这个墨言经常向他提起的词。没有力量,什么也保护不了,什么都是空想。
但这不是当务之急。现在要解决的是龙骨会和卓韵秋间的事。
方绝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国外的号码。铃声响了好几遍后,安吉勒玩世不恭的声音从世界的某个角落传了过来:
“哈,亲爱的方绝兄弟,你给我打电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你最近有空?”
“我很忙。”安吉勒叹息着说道:“俄罗斯的女孩是那么的迷人,又多情,我简直忙到要死。”
“帮我一个忙,私人性质的,”方绝说道:“来上海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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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雨将至()
天国夜总会的录像监控室里,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监视屏幕,十几个人站在他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几天,警察每天都来天国夜总会调查取证,一夜间死了十二个人,其中两个还是日本和台湾的商人,这让警察局的局长感到压力非常大。
这件事,弄的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上海公安局的局长,仿佛已经预见到报纸上的头条新闻——“海外投资者在上海被杀身亡,中国的投资环境必须重新评估”这样的头条新闻。他在第二天就召集了重要的干部开会,严肃的督促下属尽快破案,严惩凶手。
这可苦了实际办案的民警,他們在现场并没有找到任何价值的线索,龙骨会那边也不是很配合,找来协助调查问十句最多答三句,一个个全是老油条,威胁恐吓也没用。
有价值的线索,全被天国夜总会的人扣了下来,现在就放在龙骨会老三面前。
一把民谣吉它,几盒录像带。
监视器的屏幕上正在放映那天晚上走廊上的情景,录像磁带在机器里转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一个下水道工出现在了画面上,两个保安上去盘问,还推了他一把。其间,下水道工看了一眼摄像头。
几分钟后,下水道工从原路返回,手上抱着一个女孩。那个女孩似乎失去了知觉,头靠在那人的肩膀上,脚拖着地。有个保安上去阻拦,水管工一扬手,保安的头部溅出一蓬血雾,当场倒了下去。
随后画面乱了起来,许多人惊叫着跑出了包房,烟雾开始弥漫。
“再重放一遍。”他沉声说。
画面飞快的倒了回去,又重新开始播放,直到水管工抱着女孩出现,举枪射击时,他喊道:“停。”
画面定格在那里。龙骨会的老三,陆东野皱起了眉,盯着那个画面足足看了有半分钟,叹了口气。
温家这次动用的杀手,实在很不寻常。堵塞下水管道,洗手间安置的遥控烟雾炸弹,还有那精确的枪法,这个人肯定是杀人的老手,精心策划了这场暗杀,一切都十分完美。
只是,这样一个高水准职业的杀手,走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上那个女孩呢?根据阿强和夜总会经理的说法,那个女孩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来夜总会唱歌赚钱,被狄厉看上了,在酒里下了mi药。
那就根本解释不通。陆东野怎么也想不出,为什么那个杀手明知道摄像头在拍,还会带着那个女孩走?这不是明显的留下一条追踪他的线索吗?
不出他的意料,这个女孩从那天起就失踪了,学校里请了假,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他拿起卓韵秋留下的吉它,拨弄了两下,沉思起来。
后面的人不敢打饶他,静静的站着。
“再过两天,传我的话下去,一定要找到这个叫卓韵秋的女孩。”他命令道。
这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但现在,他还不想打草惊蛇。反攻温家的老家,才是最重要的事。
“三哥,什么时候反攻温家的老巢?兄弟們都等不急了。”阿强忍不住问道。狄厉曾救过他一次,在心里,他非常的渴望为自己的厉哥报仇。
“很快。”陆东野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容,薄薄的嘴唇抿的很紧:“布置的差不多了,很快,龙骨会的全面反攻就要开始,上海,就是反攻的关键。”
他身后的人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这几天,他們实在被温家打击的太厉害,心里都憋着一股气,只等有机会,就要狠狠的向温家报复。
陆东野站了起来,他巡视了众人一遍,最后目光落到两个监控员身上。那两个人在他炯炯的目光注视下,心里一慌,低下了头。
“今天早上,我碰巧检查了一下这里监控系统的线路,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陆东野漫不经心的说道:“在不该有监视器的地方,多了好几个针孔shexiang头,你們两个,能不能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三哥,我們不知道啊。”两人紧张的说道,出了一身冷汗。
“我刚来,你們也许不了解我。”陆东野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脸:“我最讨厌的不是做错事,而是有人在我面前,都敢说慌话。”
说完,他转向阿强:“阿强,你也算龙骨会的老会员了,知道该怎么做。”
“是。“阿强点了点头,打了个手势,立刻有几个人走了上去,架住了那两个职员,也不管他們哭天喊地的求饶,一路拖了出去。
“下次招人,一定要招可靠点的,像这种整天看女人胸部大腿的,千万别在要了。”陆东野叹了口气:“狄厉最后还是死于女色,嗯,也算死得其所。”
阿强站在一边,不敢说话。他早就知道龙骨会的老三,是会长仇天刃最倚重的一个人,文武双全,非常有手段。如今看见了,才知道传言不虚。狄厉和他比起来,至少在心思上就差了很多。
“这几天,让兄弟們尽量少出去,不要和温家的打手发生冲突。”陆东野吩咐道:“和温家这样的势力斗,如果要出手,就要一击必中,否则只是徒劳。”
“是。”身前的众人齐声答应。短短的几天下来,他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新的领导者。
陆东野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深知自己肩上责任的重大。如果不能在上海,给温家心脏上插上一刀,在这场龙骨会已经先输了一招的较量中,只怕凶多吉少。
虽然和温家硬拼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办法,但如今是逼上梁山,不得不为之。
“一切都看明晚。”他暗自想道。
方绝一直散步。
小岛上的空气,非常的清新宜人。和上海市区里充满了汽车尾气的味道比起来,这里的环境就像是天堂。方绝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几口,直到自己的肺里充满了带着海风的咸味,才恋恋不舍的把这些美妙的空气吐了出来。
他一路走下去,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小岛的码头。
码头前空荡荡的,下一班船要半小时后才会到。只有几辆三轮车停在了出口处,车夫們懒懒的趴在车子的笼把上,一晃一晃的打磕睡。
方绝走到了其中一辆车前,拍了拍那个似乎已经睡着了的车夫,那个他第一次来到小岛载他去俱乐部的人。
车夫一下子醒了过来,看到是方绝,有些差异,不过他还是笑着和他打了招呼。
“我想在这个小岛上转转,能不能包你的车?”方绝问。
“好吧,”车夫想了想,说道:“反正今天生意也不好。”
方绝坐在三轮车上,有一茬没一茬的和车夫聊天。小岛上除了温家的地盘外,很是破败荒凉。路修的很不平整,颠簸的厉害。偶尔经过几间岛上的民房,看到的也只是低矮灰色的砖墙,坐在门口百无聊赖的老人,目光呆滞,形同枯木。
三轮车路经一片小树林,光线暗了下来,阳光被树叶挡住,只有些余光从空隙中洒下来,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在这里停一下,我想走走。”方绝说道。
方绝下了三轮车,三轮车夫推着车,走在他的身边。车夫心里很疑惑,他很少遇见那么奇怪的客人。
“生活真是很不容易。”方绝看着前方的路,说道。
“是的。”车夫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在岛上这几年,一定很辛苦。”
“也还好。”
“应该很辛苦。”方绝看了他一眼:“搜集温家情报这个工作,怎么会不辛苦?”
车夫浑身一震,他停了下来,笑道:“小伙子,你在开什么玩笑?”
“我有时候是会开玩笑,”方绝说:“但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