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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骂你!你个不知羞耻,败坏门风的东西!”李奶奶当仁不让。
“你个死老婆!你儿子都死了五年,老娘为他守了五年,对得起你们李家了。现在我要寻找自己的幸福,你们管不着!”香草跟婆婆对骂。
“你说啥?跟我自称老娘?瞧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教训你个表脸的荡妇!”老太太忍无可忍,挥起扁担直奔香草就抽。
香草气坏了,同样一扑而上,跟婆婆抢夺扁担。
就这样,婆媳二人打在一处,打了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飞沙走石,惊天动地。
香草家一时鸡飞狗跳,家禽家畜都咕咕嘎嘎,扑扑楞楞翅膀乱飞,半空中飞舞着凌乱的羽毛。
香草跟李奶,你薅我的头发,我抓你的乃,婆婆不像婆婆,媳妇不像媳妇,成了反目的仇人。
“李奶,住手,快松开!”张小天吓一跳,赶紧过来阻拦,好担心老太太伤到香草肚子里的宝贝疙瘩。
“你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小比燕子,丢人现眼,败坏门风的东西!”老太太还没完没了,非要跟香草同归于尽不可,披头撒发嚎叫。
“他娘,别打了,让人看笑话,儿子死了,就别耽误儿媳妇,放她走吧,她已经跟别人有瓜葛了,留不住了!”老头子只能在旁边劝,他是老公爹,不敢跟儿媳妇动手,更不敢得罪自己媳妇,左右为难。
“你胳膊肘往外拐啊!向着小浪蹄子,不向着我,你还是不是我男人?”老太太嫌弃男人没能耐,光看热闹不上手。
“这我咋能跟儿媳妇动手?”老头子不但没上前,还一个劲儿地向后缩。
“李奶!住手!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张小天怒吼一声,老太太打了个哆嗦。
“狗日的张小天!你吓唬谁?要不是你,香草和小周能勾搭上?”老婆子疯狗一样,逮谁咬谁,又冲张小天发火。
“这事不怪我,香草和小周是两情相悦,你不能为了一己私欲,霸占香草不松手,这不道义啊!”张小天没办法,只能跟她讲道理。
“道义个屁!老娘就不讲道义了,怎么着?你有本事弄死我啊!”
张小天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他跟个山村悍妇根本辩不出什么道理。
“李奶,难道你真想让香草守一辈子寡?”
“谁让她守了?想走也行,净身出户,立马滚蛋!鸡毛都不能带走一根。”原来老太太在这儿等着香草。
“只要你放俺走,俺啥也不要,只带走俺自己的东西。”香草也当仁不让,早就不想再这个家呆了。
“滚!赶紧滚!现在,立刻,马上,消失!”老婆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指向门外。
“俺还不想看到你嘞!”香草说完,撩一下头发走了,进了屋。
女人马上收拾东西,将自己的衣服,鞋子,生活用品装进了包裹,搬起那床被窝,气势汹汹出了家门。
走出去老远,她又回过头看看那个家,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在这儿生活了五年,这座房子为她遮风挡雨,在这儿她哭过,笑过,悲伤过,欢乐过。
刚成亲,她每天夜里在这儿跟男人喊炕,那段日子,是她最舒服的时光。
后来,男人没了,家变成了冰窖,又像一座牢笼,摸哪儿都冷冰冰的。
现在她终于挣脱牢笼,就像鸟儿一样自由,可以寻找自己的幸福。
只瞅一眼,她就毫不留恋,抱着棉被去了杨爷庙,来找小周。
走之前,她还朝张小天喊了一声:“小天,婚事就拜托你了,赶紧准备,孩子等不及。”
就这样,香草和小周成了两口子,暂时住在杨爷庙。
他俩的喜事是由张小天安排的,办的很排场,吹吹打打,披红挂彩,特别热闹,全村人都过来帮忙。
喜事办得非常急促,因为香草等得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及。
肚子大了再成亲就晚了,山里那些老娘们儿肯定要传谣言。
必须把从前的事儿捂严实,才能保护两个人的名声。
婚事是在半个月后举行的,已经是进了腊月,过年的气氛也越来越浓厚。
腊月十五那天,香草从张小天家出嫁,被小周接进杨爷庙。
小周要落户张家村,娶香草的消息,在整个村子不胫而走。
小周来到张家村一年,人缘特别好,得到了很多人的尊重,大家都喜欢他。
杨爷庙里大摆宴席,酒宴摆了十几桌。
除了香草的公婆李奶和李爷没有显出兴奋外,其他的人都在为这对新人叫喝彩。
随着一声鞭炮的脆响,香草身穿大红嫁衣,含羞带臊,就那么牵着小周的手拜了天地,实现了最终的梦想。
小周也是一身崭新的新郎装,十分精神抖擞。
张小天跟村里的青年们一通忙活,又是准备酒席,又是招待宾客,忙的脚打后脑勺。
王娟,小婷,孙寡妇,李寡妇都过来帮忙,做饭的做饭,炒菜的炒菜,端盘子的端盘子,忙得不亦乐乎。
小周终于和香草成亲了,他对这桩婚事表现的特别坦然,没有过分的惊喜,也没有过分的纠结。
但这并不影响他跟香草的感情,两个人成亲以后特别甜蜜。
他们就这么开始过日子了,杨爷庙又新添了一个厨房,供香草和小周用,他们和小婷谁吃谁的饭,领地分离,互不干涉。
小两口在厨房,你切菜我下米,你动我一下,我挠你一下,飞眼换媚眼,女人还时不时在男人屁股上捏一下,小周啊!一声叫出来,香草就咯咯咯地笑了,俩人亲一块,跟两块磁铁似得分不开。
吃饭的时候,香草总是先用笤帚扫去男人一身的灰尘,然后将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
然后两人开吃,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关系好得好像一对啄米的鸡。
北大殿的小婷,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也瞧得清清楚楚。
她知道,香草是故意做给她看得,就是在显摆,高举胜利的旗帜。
在这次争夺小周的战斗中,香草无意是个获胜者,而小婷却是个彻彻底底地失败者,她跟小周的恋爱还没开始,就宣告结束了。
小婷心里很不是滋味,将她厨房的锅碗瓢盆弄得叮叮当当响,算是反击。
一边收拾还一边骂:“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折腾死你们两个算了!”
很快,更让小婷生气的事儿来了,太阳落下,锅碗刷完,被窝一钻,香草抱着小周又开始喊炕了。
“咦咦咦,呀呀呀,小周哥,慢点!小心咱的娃,麻死了痒死了爽死了。”两个人在棉被里折腾过来,折腾过去,香草的喊叫声都撕裂了苍穹。
香草是故意喊给小婷听得,这距离村子远,只有小婷能听见。
小婷气得蒙上被子,不管用。扯块棉花堵上耳朵,还是不管用,恨不得点把火,烧了东大殿,把两个鸟贱人火葬了。
她实在受不了,感觉都要崩溃了。
第二天早起,女人脸没洗,头没梳,就怒气冲冲,去找张小天算账。
走进门,她冲到了张小天和王娟的屋子,发现男人还没起,撅着腚在睡觉。
女人揭开被子,冲他屁股咣当就是一巴掌。
第164章产生矛盾()
“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快起。俺有事儿给你说。”小婷一屁股坐在了男人的炕头上。
“卧槽!姐!你干啥嘞?大白天拍人家屁股?”张小天被小婷一巴掌拍得浑身发癫,蹭!从炕上蹦跶起来。
他竟然生不出气来,小婷跟他一点也不见外,就好像亲姐弟一样。
“快,穿衣服,去给俺报仇!”女人催促道。
“咋了?谁给你穿小鞋了?”张小天很生气,宁可三更每没娘,不想五点起床,不知道小婷发哪门子疯。
“小周和香草两口子欺负俺,大半夜喊炕,震死人,觉都睡不了,你管不管?”
小婷生气地说。
“就这个事儿?”张小天觉得小婷小题大做,谁家两口子不折腾,不喊炕,那肯定是不正常
“嗯,就这个事儿。”小婷点了点头。
“姐,你太大惊小怪了,我跟王娟也天天喊炕,整条街都知道俺俩声音大,也没见有人找到家,让俺俩声音小点?”张小天认为这件事很正常,肯定是小婷受了刺激,才这么说的。
“我不管!反正他俩已经影响到张家村的安定团结了,你说咋办吧?”小婷咄咄逼人。
其实张家村的人根本听不见,只不过是小婷眼里揉不得沙子,心里堵得慌而已。
“那你想咋办?”张小天反问。
“让他们搬走,要不俺搬走,你看着办吧!”
张小天眉头一皱,叹气一声,坐在炕沿上:“姐,你这不是难为人?香草被她婆赶出来,没地方去,你也只能呆在杨爷庙,让我夹在中间,咋办?”
男人说的没错,两个人都无家可归,非要撕破脸,会让他里外不是人。
“那你就这么看着俺被欺负?”小婷说着,竟然抽抽搭搭哭开了。
他这一哭,张小天就慌乱,六神无主,他最见不得女人哭。
想想小婷也怪可怜的,先遭李二胜虐待,好不容易跟了小栓子,结果这死小子又不知去向。
“姐,你别哭了,要不这样,我去警告他们两口子,以后声音小一点。要是再影响你,不用说,我替你做主!”张小天赶紧哄,不想让小婷难过。
女人擦擦眼泪,说:“那好,既然你都保证了,那俺给你个面子。一定要严肃批评他们。”
张小天嘿嘿一笑:“这个好办,我马上就去。”
他赶紧穿鞋子,鞋子穿好,闪了一个趔趄,差点来个狗吃屎。
“咋了?咋了?”王娟端着洗脸盆从外面进来,发现男人摔倒,赶紧放下脸盆去搀扶。
“媳妇,你陪着咱小婷姐,我去去就回。”张小天冲女人吩咐一声,抓起了桌子上的帽子,扣子头上。
“冤家,你干啥去?”
“我去找小周和香草算账。”
“你还没吃饭嘞?”王娟在里面招呼道。
“顾不得吃了,你们吃吧!”说着,张小天的身影已经闪出了大门外。
他一路走,一路发愁,不知道这个事该咋跟人家张口。
按说,香草和小周已经是堂堂正正夫妻了,人家结婚证都扯了。
天王老子也管不住两口子折腾喊炕。
虽然张小天是村长,管天管地,他也管不了恁宽,人家的床帏事用不着他操心。
但是,小婷受了委屈,他就不能不管,为了让女人心里好过,也为了张家村的安定团结,不能袖手旁观了。
于是,他咬咬牙,心一横,一溜烟窜到了杨爷庙。
进到院里,没有吱声,挑开门帘,走进屋去。此时,香草和小周正在吃饭,你侬我侬,恩恩爱爱,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呦!吃啥好饭?”张小天双手插进袖子,笑着说。
“哎呀!小天来了,进来,快进来,冷不冷?坐下歇会。”香草瞅见小天进屋,赶紧站起来,热情迎接。
“婶子,别客气!都是自己人。”张小天毫不客气,一屁股坐到炕沿上。
“冷不?烤烤手。”香草说。
“还行,不是太冷。”
“吃饭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