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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在这同时,有三只小狐狸奔牛衮而来,牛衮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三只小狐狸一下子窜到马上。牛衮伸手去拨打,没有打着,又窜到他的肩上头上跳来跳去,牛衮拍打几下没打着,一个小狐狸在他的身上撒了一点尿跑了,另两只也跑掉了。
这下子把牛衮气坏了,说:“你们这些小妖精,我追上你们把你们剁成肉酱!”便打马追赶,马缰被一东西拽住,仔细一看,是一只大黑蝎,咬住马的缰绳。牛衮举棍打向黑蝎,黑蝎闪身躲过,跳到一旁。此时巨蟒舞动它那笨重的身体向牛衮猛砸过来,牛衮见势不好,一面用棍拨打巨蟒,一面躲过巨蟒的袭击,那大棍碰到巨蟒上,巨蟒把大棍缠绕起来,想夺过牛衮手中的大棍,幸亏牛衮的力气大,一用力,将大棍并巨蟒抡起来,想把巨蟒甩掉。黑蝎见状,跳跃过来,用毒针刺向马臀。牛衮见势不妙,一手慌忙带马,另只手中的大棍“呼”的脱手而出,巨蟒被重重摔在地上。
牛衮见大棍脱手,便使了一个百步霹雳掌,打向黑蝎,一声巨响,把黑蝎打出老远摔倒在地上。那三只小狐狸看罢窜到牛衮马前,一起跪下说:“饶命!饶命!”
牛衮刚想用百步霹雳掌去打,再一看,三个少女跪在眼前,其中一个还瞎了一只眼。牛衮看罢怒道:“你们三个是什么东西?”
“我们三个是亲姊妹仨。”一个说。
“你们为什么变成狐狸?”
“我们本是狐狸,因为”
“你们是狐狸精,那巨蟒和黑蝎是否也成精?”
“是成了精,可以变成人形。那巨蟒是我义母,那黑蝎是我的义父。”
只见那巨蟒动了动它那笨重的身体,一个少女看了跑过去说:“义母,摔的怎么样?”
巨蟒眨眼间变成一位少妇坐起来说;“这小子把我摔的好重。”少女把她扶起来。另两个少女跑过来把大棍抬给牛衮说:“你的力气好大!”
牛衮接过大棍说:“你们是在搞什么名堂?”
少妇被搀着来到牛衮跟前说:“对不起,小壮士,我们没有恶意,特意会会你。都说你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今天果然不假。”
一个俊秀的狐狸女笑道:“我们和你斗着玩,你可别向心里去。”
牛衮心想:哪有这么闹着玩的,还向我身上撒尿。想要说什么,就听见有人说:“你们都不管我了?快把你义父摔死了!”
众人顺声观看,黑蝎苏醒了,变成一个男人,三个狐狸女急忙跑过去,把他搀扶过来。黑蝎精说:“你这娃娃出手这么重,差一点没把我打死。”
牛衮见黑蝎精伤的不轻,便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好是坏?下手重了点。”
“我们也不怪你,有一件事求求你,帮帮我们的忙,事成了,我这三个女儿任你挑,怎么样?”
少妇也道:“小壮士,我们求你一件事,不会失面子吧。”
牛衮看见他们乞求的眼光便说道:“你们有什么事?快说!我还要赶路。”
“让你给我们报仇。只有你才能对付的了。”少妇道。
“你们有什么仇还需要我?”
“你看,我这个大女儿的眼,是被那个外号叫半仙的人用针扎瞎的。这二女儿的腿也被他扎瘸了。就是这三女儿生性灵活,逃得快,没有伤着。”
“他为什么要用针扎她们?”
“当我们没钱花时,就让女儿到人间去讨要。那半仙太坏了,不叫他们给我们送钱,就拿针扎她们,有几次差点没丧命。”
“你们怎样的讨法?”
“就是把我们的灵魂扑在体弱多病的人体上,支配他们,叫他们好给我们送钱。”
牛衮听了皱起眉头说:“人间中那些突然傻了或哭或笑的人,是你们做的怪?”
“正是!”
牛衮听了怒气冲天,二目圆睁,气冲冲说道:“你们把老百姓害得好苦!还叫我为你们报仇?今天杀了你们不可!”牛衮说罢举起大棍。
“小壮士饶命!小壮士饶命!”吓得他们一起跪下磕头道。
牛衮看了停止了手中的大棍,指着他们说:“你们不知道百姓苦吗?还要加害他们,使他们病魔缠身。”
少妇眼含泪水说:“我们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他们苦,我们更苦。我们成了精,有了灵魂。有了灵魂就要生活,生活就需要钱,又没人给我们送一分钱。我们只好如此,只好冒着生命危险去讨要。在这地府里生存是多么困难啊!我们上天堂不叫过关,要等百年之后,我们才能投胎于世,下世为人。”
牛衮听了心一酸,便软了下来,语气变得平和起来说:“你们为什么不把你们的灵魂扑在恶人身上?去折磨他们?”
“这些恶人血气方刚,我们无法接近。其实神界里的人都痛恨他们,最后他们都没有好下场的。”
“你们既然成了精,就得有人性,要积善行德,对那些善良之人给于帮助,对作恶之人给于惩罚才是。”牛衮心想:这世道无法管,不如自己速走。天上打仗,苦的是百姓,地上连年水灾,苦的又是百姓,地府还有这些精灵,无有衣食。百姓苦啊!我当务之急是制止战争。想到这里便说道:“你们起来吧。我还要赶我的路,有话以后再说。再见!”
“小壮士,你到哪里?”少妇站起身来说。
“上西天!”
“上西天要经过七十二道关口,道道关口听从他们的,任其摆弄。年轻人气血方刚,受不了他们的侮辱。我看,你和我们生活一年半载的,等没有了皮性再上西天。”
牛衮笑了笑说:“怕他们干什么?我要闯过这七十二道关口。再会!”牛衮说完,拨马一溜烟似的跑了。
第26章 人狐结伴()
牛衮刚行了一段路,发现前面有一女子,走近一看,正是那个俊秀的狐狸精三女儿。便勒住马说:“是你,你来干什么?”
“我跟你一起去。不欢迎吗?”她娇媚的笑道。
“你去干什么?”
“我跟你作个伴,路上我好照顾你。我可认识路!”
“他们叫你去吧?”牛衮感觉到自己很寂寞也愿意讨个伴。
这狐狸女一下子窜上马坐在牛衮身后笑嘻嘻的说:“管他们呢,我讨厌他们!”
“为什么讨厌他们?”
“他们手懒,怕死,逼着我们讨钱。两个姐姐心眼死,被他们扎残了。我不一定哪天也会被扎残。我不想再干那种危险事,就来了个不辞而别,跟小弟弟闯一闯。怎么样?”
牛衮感觉这狐狸女真可爱,便产生好感,催了一下战马说:“你叫什么名字?”
狐狸女轻薄笑道:“我是老三,大家都嫌我,起名叫朵(多)头。”
“别人嫌弃你,不怕我嫌弃你?”牛衮感觉她说出话来轻巧开心,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兴奋,便笑道。
“你嫌不嫌我是你的事,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让我跟着你一定喜欢我,是不是?”
“你说话这么甜,谁喜欢你?哒!”牛衮一推马,飞快的向前奔去。
狐狸女朵头紧紧抱住牛衮,把脸贴在牛衮的身上,闭着眼享受着从来没有的快感。马飞快的向前奔驰着。不远处发现稀稀拉拉的牛马车辆,牛衮看了说:“你看,前面的车辆是干什么?”
朵头听了睁开双眼,侧身瞧了瞧说:“和你一样,也是上西天的,车辆多的是大户人家的。”
牛衮打马越过,车辆牛马越来越多,有骑马的,有坐车的,大部分男人骑马,少数男人坐马车,而妇女坐的都是牛车,还有步行的,他们各行各的路,谁也不答话,一直向前走。牛衮惊奇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这些人怎么都是哑巴?没有人说话?”
“这阴间凶险,人生路不熟的,和谁说话?祸从口中出吗。”
路上的车辆人马逐渐多起来,逐渐排成了队。又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座城池,路上的行人都下了车马,走进了城里。牛衮看了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是不是关口?”
“不是关口,是客店。天神特意给上西天的人设的客店,每一程都有这样一座客店。”
牛衮忽地想起了在人间发丧时说的那句话:“前一程又一程,顺着大道向前行,一道宽来一道窄,晚上早住店,早上晚起程。”
马儿放慢了速度,朵头说:“你自己住店吧,我在外面等你。”
“怎么?是怕咱俩在一起不方便?”
“我们这些精灵是不让住店的。为什么说我们可怜,我们就是野鬼,处处没有我们容身之地。”
“我们就不住店了,一直向前走。”
“不能再走了,到下一个客店还很远。再走,天就黑了,成精的妖怪都出来了,他们饿了一天,到了晚上出来拼命的寻食。”
“怎么妖怪晚上才出来?你怎么白天也能出来?”
“我们是善妖,身上是有阳气的。只能在晚上出现的是恶妖,身上一点阳气也没有,见到阳气就化成无有。他们就是成精的动植物,在人间作恶满盈,天神把他们阴阳魂魄一劈两开,把阳魄捉去关进十八层地狱,永不得出来。他的阴魂不散,只好在这阴间安住,等到天空阳气散尽,他们才出来寻食物。”
“你怎么不怕这些恶妖?”
“我在这个世道习惯了,知道怎么防备他们,怎样藏身。”
“你不怕,我更不怕!我要是怕他们,怎么再去战天兵天将?这样吧,你藏在我的怀里,我把你带进去,到里面吃顿饱饭,喂足马,我们再赶路。我要看看恶妖们有多厉害,看看我的武功有多大!”
“你可把我藏好了,别叫他们抓住。”
“有我做你的保护伞,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快过来吧。”
朵头听了高兴极了,变成一只小狐狸钻进牛衮的怀里。牛衮骑着马慢慢走向城门口,门口旁立有一个大牌子,走过观看,上面写道:“行路之人,见店必宿,明日再行,切莫夜走,此间最乱,千年精,万年怪,处处都有,夜晚最猖狂,夜行甚不利,请君快住宿。”
牛衮看罢便随着走路的人群走进城里,他来到一个客店,店小二接过马缰,牛衮把小狐狸抱出来说:“听话,别闹,我们吃饭去。”说完抱着小狐狸下了马。店小二牵着马走进了马圈拴好,然后招呼着牛衮进了饭厅。牛衮点了一桌饭菜,小狐狸真的成了他的宠物,一手拦着他,一手一下一下夹给她,一口一口喂她,还不住的问她“好吃吗?”好吃的东西多给他夹几口。周围就餐的人看了都冲着他笑,他更加耐心的照顾好小狐狸,直到把小狐狸喂饱,他才放下小狐狸,自己慢慢就餐。
牛衮饭量真大,一桌子饭菜都装进肚里,擦了擦嘴说:“店小二,算账!”
店小二跑过来说:“客爷,你先住宿,我给你记下,明天一起算账。”
“我不住宿,还要赶路。”
“客爷,这路赶不得。晚上妖精全出来了,会吃人的。还是明天赶路好,安全。”
“我不怕妖精。你快给我算账!不算我就走了?”
“好,好,我给你算。你等着。”
牛衮付了钱,抱起小狐狸走出饭厅。店小二把马牵过来,牛衮翻身上马,接过马缰,与店小二摆了摆手,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