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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团金色烟雾之后,哈利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声。
是芙蓉的声音吗?没有红色的烟雾她被击倒了?是小巴蒂干的吧?
绕开几个死胡同,哈利一拐弯,看到了那只炸尾螺。
——卧槽,真的好大!那起码有十英尺长!
哈利赶紧对着它的腹部施了一个障碍咒,转身撒腿就跑
她自认为没有一个适合的魔法能够解决这种坚壳生物,除非用黑魔法,或者元素咒语,但是现在不适合,不能让那个人看见
在新的路上找到方向后,哈利继续往前走。
几分钟后,旁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阻止了她的脚步。
“你想做什么?”塞德里克冷静地质问。
回答他的是克鲁姆僵硬冰冷的声音,“钻心刻骨!”接着传来了几道魔咒交错的声音,撞在树篱上,砰砰直响。
发觉不对,哈利直接对着树篱一道粉碎咒,撕开了一道豁口,跳了过去。
克鲁姆听到声音,转头看到哈利,拔腿就跑。
“昏迷倒地!”
两束红光击中了他,他向前扑倒在草地上,不动了。
“没事吧,塞德?”哈利小心地走向另一边紧紧攥着魔杖脸色微暗的塞德里克。
他摇了摇头,“他看起来像是中了夺魂咒。”
“毫无疑问,”哈利叹了口气,“没想到还是不可避免。”
“你听到芙蓉的声音了?”
哈利点点头,举起魔杖,向空中发了一道红色火光,标注了位置。
塞德里克拍了拍身上的灰,“那么,继续走吧——现在,一起?”
现在也没别的人了。
哈利凝望着前方,慢慢地点了一下头,表情再一次变成了空白,“的确,浪费时间也不好,还是尽快解决吧。”
该面对的,怎么躲也躲不过去,还是趁勇气没消失的时候,大步朝它走去吧。
两人同时把魔杖转向西北方的所在。
哈利伸出左手,虚握了一下,在空中划过,“ventuslaminas!”
空气中传来呼呼的风声,迅速从两旁擦了过去,如同无形的刀刃将前方的树篱墙壁全部撕裂开来,凌乱的破风声响起,周围一片混乱。
风将耳边的头发高高吹起,浮动着。
受惊的八爪蜘蛛从碎裂的墙缝中钻了出来,向他们冲过来,塞德里克的魔杖尖喷出一道金红色的火焰,一接触到它的触角就立马蔓延至全身,几秒钟后,火焰消失,眼前只剩下一团烧焦了的巨骸。
“可惜了,”哈利微有遗憾,“贝斯一向很喜欢吃这种蜘蛛的。”
“走吧。”
无形的风杀伤力极大,一路前行,几乎畅通无阻。
*
终于,闪烁着蓝光的三强杯出现在视线中。它放置于一个精致的底座上,安静地等着他们。
哈利的心猛地提了起来,每走近一步,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翻腾起来,紧张地抽搐着,让她停下脚步,身体发冷。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艰难了,一种寒意弥漫上心头,伴随着一种恐惧。
尽管一直在安慰自己,转移注意力,但真正面对这一刻的时候,还是不能避免。
对前方的恐惧,对死亡的恐惧。
哈利不自主地腿软,觉得全身无力,她慢慢地在原地坐了下来,微喘着气,做了几次深呼吸。
塞德里克停在旁边,凝视着她,灰褐色的眼眸包含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你还好吗?”他放缓了声音,显得很轻很柔和。
哈利只是攥紧左手,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她抬起头望着他,碧绿的眼眸在暗淡的光线中灼灼发亮。
她不想一点也不想
塞德里克从她的脸上读到了一种无助和难过。
“总要面对的,”他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某种飘渺不定,“既然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
没有别的办法不是了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
“因为,只有活着的人才能被杀死。”
那坚定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鼓舞了哈利。
她用手撑着地,一用力,站了起来,双眼定定地望着奖杯,“你说的没错。”
不能临阵畏缩,不能
要像爸爸妈妈那样,勇敢面对。
thelastehatshallbedestroyedisdeath。
哈利抓紧了魔杖,往前走了一步,露出一个微笑,“那么,我数到三?”
“不知道它是否附带回程的作用?”塞德里克走到她的旁边,低下头,有点好奇。
“你应该已经考过幻影移形了吧?”哈利抬手理了理衣服,尽管知道它待会肯定又会被弄乱。
“嗯,过了,”他轻快地应了一声,“难道用那个?不过不能直接回到学校喔。”
“不用,”哈利看着奖杯,手摆弄了一下胸前的徽章,“我还做了第二个准备。”
“哦,”塞德里克扬起头,表示了解。
“准备好了?记得念咒。”
“那么,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伸出了手,各抓住了一个把手。
接着,他们离开了地面,风声在耳边呼呼地吹着,周围是一片旋转的色彩
*
哈利不算太重地摔在了地上,吸了满口土尘,小小地了一声,好不容易摆脱了眩晕,站了起来。
果然,门钥匙什么的,过程虽然不算难受,但结果很痛苦啊。
四周空无一人,阴冷,一片漆黑。
她一个人站在一片黑暗的杂草丛生的墓地上,可以看到右边一棵高大的红豆杉后面一所小教堂的黑色轮廓。左边是一座山冈,隐约可以看到,山坡上有一所精致的老房子。
黑暗中,一个人影在坟墓之间一步步走来。哈利看不清那人的脸,他身材矮小,穿一件带兜帽的斗篷,遮着面孔,好像抱着什么东西。
哈利在心里告诉自己,是虫尾巴。
她握紧魔杖,小心而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虫尾巴在一座大理石墓碑前停住,与此同时,哈利的伤疤毫无预兆地剧痛起来,前所未有的疼痛让她猛地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紧紧地捂着伤疤,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接着,她感觉到自己被拽了起来,拖到一个墓碑前,被绳子紧紧地捆住了,一团黑色的布料塞进她的嘴里,魔杖被抽走了,丢在旁边的地上。
那个包裹放在不远处的地上,里面是有那么一瞬间,哈利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
一条大蛇在草上蜿蜒游动,围着那块墓碑打转,是纳吉尼,她知道——她能感受到,这是另一个魂器。
虫尾巴把一口石头坩埚推到坟墓下面,坩埚里好像盛满了水——或是某种魔药。
地上包袱里的东西焦躁不安地动弹着,仿佛要挣脱出来。虫尾巴忙着用魔杖在坩埚底部点点划划,然后蹿起了噼啪作响的火苗。
液体开始沸腾,迸射出火花,像烧着了一样,上方的蒸气越来越浓。意识中那个尖厉而冷酷的声音响了起来。
“快!现在”
虫尾巴蹲下身,把包袱里的那个“婴儿”抱了出来,放进了坩埚里。
他举起魔杖,闭上眼睛,声音颤抖着,“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脚下的坟墓裂开了,一小缕灰尘升到了空中,轻轻落进坩埚里。
“仆人——的肉——自——自愿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他伸出右手——就是少掉一根手指的那只手,用左手紧紧攥住匕首,朝右手挥去。
哈利闭上了眼睛,听到一声惨叫声,有什么东西落地,扑通一声,被扔进了坩埚里。
“仇仇敌的血被迫献出可使你的敌人复活。”
哈利紧紧地闭上眼,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
匕首尖刺进了手臂,鲜血顺着撕破的袍袖淌下。
她强迫自己睁开眼。
坩埚快要沸腾了,钻石般的火星向四外飞溅,如此明亮耀眼,使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黑天鹅绒般的颜色,接着,火熄灭了,一股白色蒸气从坩埚里升腾起来。
透过眼前的白雾,坩埚中缓缓升起一个男人的黑色身形,又高又瘦,苍白得像一具骷髅。
“给我穿衣。”冷酷声音在蒸气后面响起。
哈利无法忍住颤抖,努力咬紧牙关,告诫自己,坚持住,坚持住
那个男人跨出了坩埚,视线转向哈利。
她看到了三年来经常在噩梦中出现的面孔,惨白的蛇脸,血红的眼眸。
伏地魔复活了。
而她瞎眼了。
他将目光从哈利身上移开,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一脸的欣喜若狂。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根魔杖,轻抚一遍,然后指着向虫尾巴,把他从地面拎起,扔到哈利被绑的那块墓碑边上。
“伸出手臂,”伏地魔懒洋洋地说道,“左手那只。”
虫尾巴拉起袖子,露出黑魔标记,伏地魔把手按在上面,召唤起他的仆人。
前额又是一阵剧痛,似乎神经已经麻木了,哈利只是努力地睁大眼睛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她能看到,那些金红色的光在看不到的地方闪烁。
那确乎是存在的,不是幻觉。
越来越多,越来越亮
在伏地魔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她的眼眸渐渐放空,深黑色翻卷着覆盖上来。
一抹微不可见的黑烟从墓碑背后缓缓升起,与阴暗的空气混为一体。
伏地魔露出残酷而得意的神情,扫视着黑暗的墓地。
“在感觉到它之后,有多少人有胆量回来?又有多少人会愚蠢地不来?”
他来回踱着步,视线又落在哈利身上,那张惨白的脸扭曲起来,露出一丝残酷的微笑。
“哈利。波特,你正站在我父亲的尸骨上。”他轻声道,“他是一个麻瓜,笨蛋就像你的母亲一样。但他们都有用处,是不是?你小的时候,你妈妈为保护你而死我杀死了我父亲,你看,他死后派上了多大用场
“看到山坡上那所房子了吗,波特?我父亲在那里住过。我母亲是个巫师,住在这个村子里,爱上了他。可当她说出自己的身分之后,他抛弃了她我父亲他不喜欢魔法
“他离开了她,回到他的麻瓜父母身边,那时我还没有出生,波特。我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死了,我在麻瓜孤儿院长大但我发誓要找到他我报了仇,那个跟我同样名字的人汤姆。里德尔”
他继续踱步,视线来回扫视着。
“听我讲,听我回忆家史”他轻声说,“啊,我有点儿伤感了可是看吧,哈利!我真正的家庭回来了”
我一点都看不出你哪里伤感了!
为什么我要像傻瓜一样在这里听着你啰哩吧嗦的!果然人老了就会这样吗?——特别是重生后的人?
空气中突然响起了斗篷的窸窣声,是幻影移形的声音。食死徒们戴着兜帽,戴着面具,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伏地魔沉默着,站在那里等待。
一个食死徒率先跪倒在地,爬到伏地魔跟前,亲吻他黑袍的下摆,低声唤着,“主人主人”
接着,每个人都跪着爬到伏地魔身边,亲吻他的长袍,然后退到一旁,站起身,渐渐形成了一个圈子,留着一些间隔。
哈利突然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