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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
前章提要:。。。,恐怕现在死的就是我,我朝天宗也死了一名帝子,这件事他府山望天两宗必要给我朝天宗一个交代,伏天极不能白死,邪月,你若是觉得本帝子如今身受重伤想要坐拥渔翁之利,那便试试,本帝子无法将你们全都留下,至少也可以拖着一人同归于尽,你们谁想做这一人,尽管来战。”上元冥虽浑身浴血,说出来的话却依旧铿锵有力,而这也是其余人所忌惮的,他们或许可以将重伤的上元冥击毙在这里,但上元冥想要拖其中一个人同归于尽还是可以做到的,而他们之中谁也不想当那个倒霉鬼。但如此良机,要这么放过上元冥,又有些不甘心。上元冥却不管他们如何想,他伸手一挥,收起了伏天极的尸体,麾下弟子也收起了朝天宗其余战死的弟子尸体,满地尸骸之中只剩下死去的府山宗和望天宗弟子尸体。“伏天极死了,本帝子要尽快赶回宗门,剩下这两个蠢货的尸体,就由你们代本帝子交予他们宗门吧,另外再帮本帝子带一句话,这件事,若不给我朝天宗一。。。。。
后章提要:。。。。。。》
一路平静,直至她来到宴会之中。
但顾央央此时并不能出现,她在高台上献舞,是以需要先到高台之上,而此时献舞之地被重重帘纱遮盖住,所以无人看见她的样子,她需要等到正午时分,好在没有多久了。
与别人怀揣着紧张之感不同,她脸上的神情太过于淡漠,以至于比起献舞之事,更像是于林间漫步,如此漫不经心。
正午时分,封启从宴会而出,来到这里。
他起先第一眼看见顾央央之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本以为如顾央央这等性子,他永远也见不到她身着如此浓烈颜色的时候,若说之前是冷冷淡淡,此刻便是将他眼中的那份惊艳呼之而出,即便她冷冷的站在那里,对你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你也只会觉得那是应该的,如她这般人,是应该有这样的资格。
他呆愣了那么一瞬,眼里的惊艳之色也被顾央央收入眼底,但她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你来了。”
而封启过来,自然是为了她接下来的献舞做准备,他原先便与她约定好的,要为她伴奏,而且他心中莫名的有一种紧迫感,只因这一次,便是决定他能不能得到面前这个女子的青睐。
他琴艺不错,这段时间以来也已将这首曲子练习过许多次,可他并没有什么把握。
封启自然是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喜欢,若是不能,他虽然也不会放弃,但他也知道,依顾央央的性格,她决定了的事情再想要改变便是无比的困难了。
思及至此,他也是缓缓沉下心绪,将心思暂且放到面前的古琴之上。
顾央央之舞,与其他人皆不一样,她不需要什么衬托或是其他装饰,只需一人一曲便足矣。
遮住高台的帘纱被缓缓拉起,但此刻坐在场中的其他人先看见的并不是封启,而是一个女子,一个身着红纱的女子,她背对着高台的这边,一只手轻轻陇在背后,长发如瀑般自然垂在脑后,从袖口可以看见层层叠叠的纱,非常整齐。
第二眼看见的才是坐在高台之边的封启。
除了封爵之外,其他人无不惊讶。
万国来朝虽然隆重,但绝对没有隆重到需要宸王殿下亲自演奏的程度,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不解。
不过这种不解很快便被他们抛之脑后了。
封启手虚按在琴弦之上,指尖微挑,奏起第一个音。
白骨生花的调子非常奇怪,第一个音并非徐徐而递,反而非常高昂,甚至有些尖锐,初听之下,给人一种非常突兀的感觉。
但没有时间让他们多想,第二个音随之而起。
这首曲子之所以弹奏起来有些难度,其因有三,其中之一便是因为它的前半段无比急促、尖锐、甚至有些追赶不及之意,人生一世,无数坎坷,而死亡便是最大的劫数,所以甚至有琴技高超之人,能使这上半段听来有惊心动魄之感,恍如锋芒在背,令人不寒而栗。
封启没有这样高超的琴技,但是他也弹出了些许真意,听起来同样让人有些微这样的感觉。
若是平时,他的琴技大概也要被人称赞一番的吧,没有人想到一向战无不胜的宸王殿下竟也会弹琴,且琴艺还算得上高超,可此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顾央央身上。
琴音出,尖锐而起,她陇在身后的手乍然舞出,层层叠叠的衣袖漫过眼帘,红色与黑色交织。
舞步细密,恍如踏在心上。
裙摆纷飞,她手掌自低垂眼眉掠过,朝上而起,如祭拜之姿,红色是妖娆,但她的眼是冷的。
琴音伴着舞步,一步一惊,明明此前并未合作过,但是封启觉得自己与她似乎有着无限的默契,琴音与舞步,皆是配合得恰到好处。
观舞的众人,除去来寒水皇朝献贡的使臣和国主之外,其他的人都是寒水皇朝的朝臣或是有身份的青年才俊之类,自然都是听说过顾央央之名,毕竟她的名声委实大了些。
但他们从未看见过她跳舞。
世人皆传顾央央一舞倾城,实际上真正见过她跳舞的人很少,大多都是以讹传讹,此时方知传说并不算夸张。
她舞动时回眸一刹,舞姿惊艳而绝美,但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是冷的,那种冷意,甚至比她平常淡漠时分要更加凛冽。
正在观舞的封爵心中便无缘无故的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个世间无人能入她的眼。
其余之人大多都在看顾央央的舞,少数人将目光定格在她脸上,只因她的容貌,而封爵不一样,他一直在看着顾央央的表情。
琴音急促,她拂袖而舞,目光却没有看过任何一个人,一步一投足中皆是无法再现的绝世美丽,唇色殷红如血,却始终没有弯起过半分,她的冷从心底而出,却让人恨不得拜于脚下,只为她投下的一个目光。
琴音匆匆,直到前半段琴音而过,后半段急促长音突而变得平缓。
那种毛骨悚然、令人心惊的感觉褪去,换而出现的是平和,舒缓,清脆之音。
封爵一直注视着顾央央的表情,她面色未变,但眼神却变得柔和,明明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容貌,但是那种冷意却仿佛刹那间消失无形,连那绝艳的红也变得温和起来。
她的舞步开始变得轻缓,甚至活泼,正如舞曲中追逐生之希望那般,死亡的坎坷之后,是生命的光辉,正是因为将这两个极致放在一起,所以才使这首曲子如此令人难以忘记。
封爵静静看着,但他敢肯定,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人能将这支舞如此演绎,没有人可以再重现这种绝世的美丽,正如世人所传闻的那样,一舞倾城,他想,顾央央也不会再跳这支舞了。
正因只有一次,唯一的才是绝世。
舞曲平缓,最后在封启指尖落下帷幕。
顾央央最后一个动作是逶迤在地的裙摆,红色与黑色铺满了她的脚下。
第192章 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二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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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生活实在是寂寥;远不如封启领兵在外那般波澜壮阔;但他身为寒水皇朝的皇帝,便要忍受这种日复一日的寂寥,因为他手中握着的是寒水皇朝千千万万百姓的安危;这一点,注定了他要考虑的东西远超封启。
封爵能被誉为千古一帝,并不是空穴来风,他确实有这样的能力。
但无论他是个多么了不起的皇帝;他总归还是个人的;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正如他此时想来赏花的心情是一样的。
瑰夜兰乃是御花园中的奇景;封爵本以为这一次也能看到大团锦簇的花朵,但他没想到;他想要欣赏的花;此时正被一个身姿纤细的女子采摘而下;放进她手中的小篮子里。
“你在干什么?”
这句话;封爵是带着些怒气的;尽管只是稍微一些;但对于他身边的宫女内侍们来说;依旧是天威浩荡;心中不由自主便产生无尽恐惧。
可那个女子却仿佛没有半点惧意。
她携着那篮子;从采花的动作直起身子;转过身来,直视着封爵。
容颜是很美丽的,甚至眉宇间的风采也是难得一见,但惟独她的神色太淡然,仿佛面对的不是寒水皇朝最尊贵的陛下,而是一个普通的陌生人而已。
直至封爵朝她走近了几步,那女子才微微屈膝,敛下目光,淡淡道:“臣女见过陛下。”
那种漫不经心的样子,仿佛面前的这个人还比不上她手中花重要,更是直接便让封爵的怒气更甚了些。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瑰夜兰乃是皇宫珍宝,不能随便采摘的吗?
其实封爵虽然手腕铁血,但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瑰夜兰虽说珍贵,但他还不放在眼里,他只是觉得有些怒气,来源于威严被冒犯。
宫中无人不对他俯首帖耳,惟独这个女子,目光淡然又冷漠。
顾央央缓缓低头看了眼她手中的篮子,又缓缓道:“臣女不知道。”
声音冷漠而平静。
封爵:“你”
他总觉得心头有一团郁气凝结,但是又不好发出来,这女子除了神色有些不太恭敬之外,礼仪倒是没有什么差错,她这么一说,封爵竟不知道下一句话该说什么。
顿了稍许,他稍稍平复了心中的郁气,这才平静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顾央央微微低着头,声音清脆无比,没有什么太大的语气,但封爵硬生生从里面听出来几分冷艳感。
她低着头慢慢道:“臣女顾央央。”
“顾央央?”
封爵目光一顿,很快便想起来她是谁了,无他,盖因前几天封启还问过他。
“原来是你,怪不得可以入宫来,这么晚了,你来宫中做什么?”
他的语气稍稍有些质问的口吻在里面,但是顾央央却没有表现出半分胆怯之意。
她平静的回答封爵。
“臣女来采花。”
“”
封爵是真的觉得和她说话有些累,最后只能勉强道:“这瑰夜兰没有朕的允许,谁准你随意采摘了,你可知罪?”
“臣女知罪。”
顾央央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一点波澜都没有,她抬起头来,脸上一片淡漠,伸出手将篮子递到封爵身前,淡淡道:“还给陛下。”
封爵:“”
他登基八年,出生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么厉害的女子,坊间传闻她生性任性肆意,身为女子却桀骜不驯,就凭这几句话来看,果真是可信的。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顾央央又稍稍抬起了头,看着封爵,缓缓道:“陛下的瑰夜兰,还给陛下。”
憋了半响,封爵终于憋出一句冷漠的话。
“朕不要。”
但话音刚落,他又开始后悔起来。
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闹别扭?极度损害了他的威严。
又顿了顿,他勉强继续开口。
“既然你已知罪,朕便也不跟你多计较,朕问你,万朝来贺的典礼,礼乐司可是选了你作为献舞之人?”
“是。”
顾央央答他,依旧如此淡漠而又平静,但她的声音在封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