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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情况的离天仇,微微一愣。
“这魔无涯性子有点烈啊?”
他几经挑选,最终拜在了“舆乘岛”名为“张焕升”的执事长老门下,情况还算不错。
张焕升是一名年纪比较大,快到了寿元大限,却依旧没什么希望破入化婴境的金丹期结丹修士,如今大部分时间都花在搜寻对修为突破有裨益的天材地宝或者有助于金丹化婴的灵丹妙药上,不怎么管弟子的事情。
在他手下,虽得不到太多师门资源,不过宗门派发的资源,倒不会被克扣。
此外。
玉兰拜入了舆乘岛一位女执事的门下,也让离天仇更加满意。
这样一来,从云家来的三人,要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要么离得也不远。
有的是机会找出哪个有高等妖族血脉,再去献给宗门老祖!
“不过,我倒要看看,魔无涯哪来的底气跟其他杂役这么顶,是觉得我会帮他吗?”
魔无涯冷眼旁观。
这时。
胡驮嘴巴微张,有些惊异。
但旋即他就大笑起来:“魔无涯你以为,你的主子敢帮你出头吗?新晋的正式弟子罢了,在岛上的地位也没多高!你现在跪下,给我磕三个头,每磕一下头,就喊一声‘胡爷爷我错了’,我就考虑饶过你这次不敬!”
胡驮一步步逼近,身上散发出通神境五重才拥有的威压。
“胡头要对付人咯!”
“惹到谁不好?惹到胡头!胡头可是最会给新人下马威的。”
“胡驮为什么能叫‘胡头’?他修为并不算舆乘岛杂役弟子中最高的,但就靠着这股狠劲,哪一年的新人不怕他?!”
几个老杂役弟子,议论有声。
他们很乐于见到胡驮教训新人。
毕竟他们是新人的时候,也是这么被教训过来的!
如果新人不被教训,他们心中反而不平衡,而新人被教训得越狠,他们就越爽!
而且。
只要能逮到机会。
他们不吝于亲自上阵,把新人教训一番。
但这次胡驮已经先出手了,他们也乐得看一出戏。
其他的新杂役弟子,无论是作为正式弟子的随从登上这艘前往“舆乘岛”的船来的,还是分配到舆乘岛的普通杂役弟子,都躲在一边,大气也敢不出。
同为杂役弟子,地位也有高有低!
你地位低了,碰见地位高资格老的欺负你,就只能忍气吞声。
若是不服气,想跟人家来硬的,无异于以卵击石,结局将十分悲惨。
“态度?”胡驮散发气势,步步逼近,狞笑起来,“你问我什么态度,这便是我的态度!你不磕头,就要”
胡驮话音未落。
砰!
一个拳头,直接打在了他面门上。
胡驮顿时只觉两眼发黑,鼻梁骨好像也被“咔嚓”一下打断了,鼻孔就像突然打开的泉眼,直往外冒热乎乎的鲜血。
其他人是懵的,胡驮更懵了!
他完全想不到,一个修为比自己低了一个多大境界的家伙,竟敢直接对着自己出手!
正因为预料不到,他才一点防范都没有,根本来不及防御。
“该死”
胡驮踉跄了两步,站直了身子,心中满是怒意。
自己这下可丢脸丢大了!
旁边可是有一群新杂役弟子和不少老杂役弟子看着呢!
这要是传回舆乘岛,自己立马就会沦为老牌杂役弟子当中的笑柄,以后还怎么立足?
必须把场子找回来!
胡驮身上法力鼓动,形成一层护体罡罩,右臂扬起,一只大手向着钟离的头颅拍去。
“猿魔大压手!”
嗡!
胡驮的大手上,出现了一层黑色虚影。
他修行的,乃是魔门中猿魔一道的功法与法术。
相传猿魔是一只猿猴堕入魔道,修炼成魔,传下来的猿魔一道,擅长肉身力气,近战颇为不俗。
胡驮这一招猿魔大压手,若是打实了,能直接压爆一名通神境两三重修行者的脑袋,怕直接打死魔无涯,所以还留了几分力气。
就在这一瞬间。
钟离身形一压,整个人半蹲下去,一条腿以极快的速度伸开一扫。
砰!
笼罩着电光的小腿,直接撞到了胡驮的膝窝上。
胡驮惊叫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头朝下,身子一蜷,以一种极为滑稽的姿势,在甲板上翻了个跟头。
咔啦!
一道破碎之声。
却是一块甲板,被胡驮拍出来了两道裂缝。
这时。
一道沙哑声音响起:“何人破坏船只?”
一个身影从船舱中走出。
胡驮浑身寒毛竖了起来,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就跪下磕头:“宋执事恕罪!是弟子见一个新来的家伙太懒惰,正在教育他,不小心就把甲板给弄坏了点。”
宋执事神情阴冷:“懒惰的新弟子?在哪里?”
“就在”
胡驮连忙指向身边,眼睛循着望去,却看到旁边什么人也没有。
胡驮一愣,又向着更远的地方望去,发现,那魔无涯已经抱起之前的草料,走到血翼马在的兽栏处了!
第一百三十九章 驯马者()
胡驮瞠目结舌,就看着魔无涯走到了五匹血翼马前面。
血翼马闻到草料的味道,纷纷把头伸到了兽栏之外,鼻孔中喷出湿热的白气。
这种高级妖兽的样子,大体上和普通彪悍马匹差不多。
不同的是,血翼马背上长着一对红色的羽翼,振翅即可飞上数十丈的空中,拥有极快的飞行速度,亦能在地面奔跑,且十分凶悍强壮,四只马蹄有如玄器般坚硬,可以轻易踏碎武者的头颅,绝对是高阶妖兽中的佼佼者。
即便被豢养成灵兽,脾气依然十分暴躁。
哪怕喂养者是通神境修行者,一个不小心,也会被血翼马给伤到。
“哼敢这么抱着草料过去,血翼马一口就能咬断你的胳膊!”
胡驮嘴角扯出一丝笑意。
虽然自己恐怕要被宋执事降下责罚,但敢惹自己的魔无涯被咬掉只手,也算爽快。
宋执事也冷冷盯着兽栏那边。
其实,整个过程,他都在船舱里用神念感应得一清二楚。
每一年新入门杂役弟子都会受到刁难,已成了不成文的惯例。
执事们也不放在心上,反正杂役弟子这种东西,哪怕少了几个,不知道天魔门外多少人挤破头都想来当!
在他们看来,杂役弟子也就一群可以随时替换的工具,和牲畜没什么两样。
“新杂役就敢和老杂役顶撞,要么是个莽撞的刺头,要么就有两分本事,他更接近后者,脑子不错,很冷静,知道把烂摊子都留给胡驮。但竟敢离这么近去给血翼马喂草,确实太没见识了!”
宋执事微微摇头。
那杂役弟子如此年轻,就有和胡驮交锋实力和胆气,未来极有可能在舆乘岛的杂役弟子中,打出片名堂。
如果真能在杂役中有了比较高的地位,在有些事情上,还真能发挥出不小的能量来。
譬如。
喂养灵兽的工作,可是一大油水。
让杂役弟子伪装出更多的食物消耗,那主管购买饲料的执事,自然能多捞一些油水诸如此类。
但可惜,此子是张焕升执事长老新弟子的随从,不大可能为自己所用。
所以宋执事也就没出手制止血翼马的打算。
可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宋执事,胡驮,还有甲板上的其他杂役弟子们,都是一惊!
却见向来脾气暴躁,哪怕是最熟悉的饲喂者都有可能被咬到的血翼马,如同温顺的马驹一样,张嘴伸舌,从杂役弟子魔无涯怀中咬走草料,咀嚼起来。
而且。
一向喜欢争食的血翼马,这次竟然还格外有规矩地自己吃起自己的来,没有任何一匹去打扰其他马。
更令他们诧异的是。
这些血翼马,竟然还伸出头来,去蹭魔无涯的手!
“这活见鬼了吗?还是这次买来的血翼马是假的?”
“假的吧!真的血翼马绝不会让陌生人摸自己脑袋的,何况主动伸头去蹭?”
“该死!买到假马了!”
有杂役弟子愤懑道。
此番,他们是前往外面贸易马匹,归途的时候与新晋弟子一起乘坐到了回舆乘岛大船上。
却没想到,买到了假马!损失可都得从他们的月俸中扣啊!
“可恶!”
胡驮气得脑袋充血。
原本冒出来一个魔无涯,就够令他生气的了。
接着就发现买马买假了,双重刺激之下,胡驮就想找些东西,发泄一下。
“魔无涯,你闪开!”
胡驮冲到兽栏前面,一把拨开钟离身体,随后又把手往血翼马的马鬃上攥去。
血翼马的马鬃,如火焰一般,也是外貌识别上的关键,杂种血翼马,是不可能有火焰马鬃的。
胡驮倒要看看,造假的人,如何伪造出来的火焰马鬃。
“啊!”
胡驮突然一声惨叫,把手猛然抽回!
其他人远远吸了口凉气——却见,胡驮的右手,已经变得血淋淋的,一条一条的肉都被扯了下来,一片血肉模糊中,隐约可以看到下面白色的骨头!
“怎么回事?胡头被马给咬了?!”
“是真的血翼马!”
“不对啊,那为什么之前魔无涯没有被咬?”
杂役弟子们惊惧的同时,内心发出疑问。
这时。
宋执事瞳孔一缩,走到了钟离身边,仔细打量:“你叫什么?”
“魔无涯。”
钟离直接答道。
“你懂驯马吗?”宋执事瞥了一眼刚刚咬到胡驮右手的那匹血翼马,发现其咬完胡驮后,就继续老老实实去吃魔无涯捧过去的草料了,“为什么这匹马,对你如此恭敬老实?”
钟离淡淡答道:“弟子并不懂得具体的驯马方法。但弟子从前在家乡的时候,经常与妖兽打交道,深谙他们的习性,渐渐掌握了一些在和妖兽打交道时候的诀窍。而且长期和灵兽们厮混,身上沾染了不少妖兽气息,所以一般的灵兽碰到我,都没什么敌意的。”
“原来如此!”
宋执事心中,钟离的地位陡然拔高。
要知道。
这种擅长与灵兽打交道的杂役弟子,十分难得。
尤其是在灵兽们状态不稳定的现在,无论是在舆乘岛,还是其他豢养了大量灵兽的岛屿上,许许多多如血翼马一样的灵兽,变得比往常更加暴躁,时常伤害喂养他们的杂役弟子,或者作出自残自杀的事情来,导致天魔门有了不少损失,也影响到了执事们的收益。
如果能招揽到一个有能力安抚灵兽,把灵兽养好的杂役,不但能降低损失,还能在自己的宗门工作上,取得更好的成绩。
对以后也大有裨益。
宋执事心思急转,面露笑容:“魔无涯,既然你如此擅长和灵兽打交道,那不如到我这边来。我手上豢养了不少中阶与高阶妖兽,最近总喜欢闹腾,搞得我手下的弟子们焦头烂额。你到我这里,我绝对能给你杂役弟子中最高的地位和待遇——怎么样?”
“这”
钟离面带难色,眼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