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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了好呀,小了就没有人注意,就算是注意了,最多也就是哈哈一笑骂自己一句小屁孩而已。
已经走到病房门口的郝建军突然站住了脚步,他扭过头冲着郝万山说道:“爷,那个啥,我刚才在医院门口遇到二叔了,二叔让我转告您一声,医院里有啥事儿让您给照看着点,他开会去了。”
郝万山哦了一声,浑不在意。别说郝建平没有啥事儿,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也是工作重要。
“哥,你等等。”郝建平愣了一下,急忙喊住了郝建军。
“啥事儿?”
“我爸没说他去哪儿开会?开啥会?”郝建平眼睛亮亮的问道。
郝建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说。”
“那他跟谁走的?一个人?”郝建平追问道。
“不是,二叔是坐着奥迪车走的,一大溜车呢。”这一回郝建军倒是没有犹豫,张嘴就说了出来。
郝建平裂开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坐着奥迪车走的,那么老爸肯定是跟着邓国光一起走的了。不用问,老爸作为当事人的家长之一,又是事发地点大洼乡的副乡长,他一定是去旁听县委常委会去了。
机会呀,就算老爸在常委会上没有发言的资格,可是最少也在县领导面前混个脸熟不是么,脸熟了,以后有啥事儿也就都好办了。
郝建平摆了摆手打发走了郝建军,玲珑剔透的林雪燕笑着冲着郝建平刮了刮自己的脸蛋:“小官迷。”
郝建平嘿嘿一笑,有点着相了,连这个小丫头都看出来了。
在郝建平的心中,十七八岁的林雪燕就是一个小丫头,同样的,在林雪燕的眼中,郝建平甭管多能耐,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屁孩。
郝建平实在是饿了,此时也顾不得斯文不斯文,伸手抓起袋里的包子就往自己的嘴里塞去。
林莫言到医院来不只是看望郝建平一个人的,溺水的二十来个孩子,百分之九十都是他的学生,就算不是他的学生,他觉得自己也有义务探望一下这些孩子。
林莫言跟郝建平的爷爷等人告了个罪,起身去探望别的孩子了。而林雪燕却甩开了他的手,独自坐在了郝建平的床头椅子上。她是来看救人英雄长啥样的,可不是来看那些光着屁股下河游泳的小屁孩的。
“唉,小英雄,我爸在家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他说你可厉害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把那个老头哄得团团转的呗。”林雪燕手杵着床头,一脸火热的望着郝建平问道。
还是‘小’英雄?
还真是‘驴’教不改呀。
郝建平使劲的吞下了一口包子,伸手抹了抹嘴:“燕子,你这可就不对了。林校长德高望重,你一口一个老头的是为不孝。百行孝为先,你就算不称呼林校长为爸,也不能张嘴就喊老头呀。”
“嗬,小屁孩,还教训起我来了,不跟我喊姐姐,还敢跟我喊燕子,我看你是找打。”林雪燕张牙舞爪的伸着手去扭郝建平的耳朵,笑意从眼角都溢出来了。
姐姐这两个字郝建平是坚决不会喊出口的,不过他倒是趁势又把林雪燕的小手抓在了手里。
十四岁的男孩也是男人,送到嘴边的豆腐不吃岂不是对不起男人这两个字?
郝建平以小卖小,抓着林雪燕的小手张开嘴叼住了她的两根手指。
“呀~,你属狗的呀,还带咬人的呀。”林雪燕吓得花容失sè,使劲的向外面抽自己的手。
咬是咬住了,郝建平哪儿舍得真咬呀,趁机揩油倒是真的。
那啥,幸亏现在自己的是十四岁,不然的话非得被人家告一个xìngsāo扰,下次再见到自己还不离得老远就绕道而行呀,而现在在旁人的眼中看来,不过就是小孩子调皮罢了。
病床边的大人们善意的呵呵笑了起来,姚翠兰笑着呵斥郝建平:“刚醒了就调皮捣蛋,赶紧松开燕子姐姐。”
郝建平用舌尖顶住林雪燕的手指轻轻的一旋,嘿嘿一笑张开了嘴巴。
香,真香,而且还绝对不是那些化妆品的香。
趁着郝建平嘿嘿的傻笑,林雪燕终于趁势扭住了郝建平的耳朵,含嗔带怒的使劲扭了起来。
别人看不到,自己可是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天呐,自己竟然被这个小鬼头吃了豆腐。
其实,郝建平是故意让林雪燕扭住自己耳朵的,占了人家这么大的便宜,如果不让人家发泄一下那还得了。
郝建平配合着林雪燕的动作哇哇的鬼叫了起来:“疼···疼···救命呀···杀人啦。”
郝建平纵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喊出谋杀亲夫来,那样可就真惹恼了这个玉人了。
郝建平可不是什么登徒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才趁机跟林雪燕亲近一下的心思是有的,可是当那只小手抓在手中的时候,郝建平竟然jīng虫上脑,鬼使神差的张嘴咬住了那只小手。既然已经咬住了,那么再用舌头裹一下应该不算过分吧?
“喊姐。”林雪燕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来马上就有一言不合立刻暴走的倾向。
郝建平早就已经装出可怜巴巴来了:“燕子,咱不闹了成不成,我给你赔错了还不成吗。”
“不行,喊姐。”林雪燕的小心眼,小屁孩跟自己喊了姐,那刚才的调戏就成了小弟弟向姐姐撒娇,无伤大雅。
“Sister,Givemeabreak!”情急下的郝建平脱口说出了一句英文,前世他工作的超市在旅游区附近,经常有外国人光临超市,郝建平为了竞争那个主管的位置,硬是狠补了一番英语。
九十年代初期有的地方小学还没有英语课,可是到了初中英语已经成了一门必修课,不过在农村学校英语课还是不被重视的,大部分学生都是在应付,能够张嘴说出英语来的孩子还真不多见。
林雪燕愣了一下,咯咯的笑了起来:“嗬,竟然还敢跟我班门弄斧,在这个时候你应该说Wouldyouforgiveme,please。而不是说Givemeabreak!”
感觉到耳朵上的小手已经拧得没有那么疼了,郝建平嘿嘿的笑了,他焉能不知道这两句话同样都是‘饶了我吧’的意思,只是林雪燕说的那句‘Wouldyouforgiveme,please。’是做错了事情道歉饶了我的意思,而自己说的‘Givemeabreak!’虽然也有饶了我的意思,但是主要是要表达‘别闹了、别逗了’的意思,更重要的是,自己跟林雪燕称呼sister,一般情况下是称呼姐姐,但是同样的也有妹妹的意思,是在英语中对同辈女xìng称呼的一个通用词,而林雪燕只纠结‘饶了我’那一句的意思了,反倒是忽略了最关键的姐姐这个称呼。
最关键的词已经通过了,其他的已经无所谓了,郝建平笑嘻嘻的重复了一句‘Wouldyouforgiveme,please。’,林雪燕这才心满意足的松开了自己的小手,心中对郝建平这个小屁孩的英语口语能力也微微地感到了一些意外。
“再喊一声姐姐。”林雪燕得意洋洋的说道,战胜了老爸口中的小怪物,林雪燕颇有一些成就感,在家里,林莫言已经把郝建平夸成了一朵花了。
“sister(妹妹)。”郝建平笑嘻嘻的说道。
第016章 拜师
第016章 拜师
林莫言探望完其他的溺水学生返回的时候,郝建平正在和林雪燕两个人一问一答的的用英语对话,谈话的内容已经天文地理人文习俗无所不容,满屋子的老老少少已经听傻了眼。
郝馨忽闪忽闪的瞪着大眼睛看着对答如流的两个人,不可置信的望着侃侃而谈的郝建平。
这还是自己的弟弟吗?他那磕磕绊绊的英语水平啥时候变得有这么高了?两个人的对话她有百分之九十都听不懂,只能偶尔分辨出一两个单词来,至于参与两个人的聊天更是无从说起。
弟弟才上初三,而自己已经上高二了,而且还是班里的尖子生,可是现在自己竟然听不懂弟弟跟林校长的女儿在说什么,更可恨的,他们用的还是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英语。
郝馨忍不住一阵阵的脸红,刚开始见到林雪燕时那淡淡的嫉妒也烟消云散了。
郝馨的嫉妒纯属那种漂亮女孩子对漂亮女孩子之间的嫉妒,而现在,她却认为眼前这个多才的女孩子就应该这样漂亮才对。
林莫言吃了一惊,他又看到了小怪物给他展示了出人意料的一幕,他笑眯眯地走到了病床前,打断了正在兴致勃勃聊天的两个小儿女。
“小鬼头,你这德克萨斯口音的英语是从哪儿学的?”林莫言笑着问道,他可是知道自己学校里几个英语老师的水平,他们教授的全都是清一sè的英式英语,可绝对教不出这么正宗的美式英语来。
“啊?我这英语原来还有口音呀,嘿嘿,我还以为是正宗的呢。”郝建平答非所问的笑着挠了挠自己的头,老头子这个话还真有点不太好回答,他原先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前生学的英语还有口音。
对于说母语,大多数人都可以听出别人口音细微的差异来,可是听外语能够听出别人的口音来就不简单了,那只能说明这个人对你说的这门外语跟母语一般的熟悉。
林莫言笑了:“倒不是说你说的这个英语不正宗,你说的是美式英语,而且还是美国南部德克萨斯方言的,小鬼头,跟我坦白交代,你这个英语到底是从哪儿学来的?”
“老爸,那我说的英语到底是什么方言的呀?”正聊得兴致勃勃的林雪燕扯住了林莫言的袖子。
林莫言呵呵的笑了起来:“你是跟我学的,当然是我这个方言的了。”
林雪燕不干了,她伸手搂住了林莫言的胳膊,小手也偷偷的扭上了林莫言胳膊上的嫩肉,这是她对付老爸的绝招,百试百灵。
林莫言急忙乐呵呵的讨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如果被宝贝女儿施以极刑,他这张老脸上可不好看。
“你的英语发音是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口音的,基本上跟英式标准英语没有太大的区别。”林莫言急忙开口说道,惶急的把自己的胳膊从宝贝女儿的掌握中抽了出来。
“原来就是您原先生活的那个普林斯顿呀。”林雪燕咯咯的笑了起来,得意洋洋的瞟着郝建平。小屁孩,看到了吧,我老爸可是从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回来的,我说的才是正宗美式英语呢。
林雪燕童心泛滥,连谁说的英语最正宗都要跟郝建平争一争。
林莫言是旅美华人的后裔,自幼生长在美国的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可是当他怀着一颗报国之心返回国内之后,好rì子没有过上两年,就在那个年代因为海外关系被当成了敌反特控制了起来,后来某位大领导发话保下了他,可是也只能保他免去牢狱之灾,人被下放到了原籍劳动改造,直到后来平反之后林莫言才拒绝了省教育厅恢复原职的安排,甘心在大洼乡做一个中学校长,这一做就是十几年。
林雪燕的插诨打科帮郝建平以一个自学混过去了自己英语口音发音的问题,这个他可不敢说是从电视上学来的。不用去查也知道,电视上绝不会有带有明显口音的英语教学节目。
林莫言笑了笑也没有深究这个问题,他更关心郝建平的英语会话水平,至于这个口音问题倒是其次。自学不得体,也会误打误撞的带上口音的,这种先例也不是没有过。
林莫言用英语问了郝建平几个比较深奥的问题,郝建平想了想用自己的方式做了回答,他知道林莫言关心的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