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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1978-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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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车上要说左还是右,不能这边那边。”

    小丫头坐回座位上,眨着大眼睛看着张兴明,两只小手都伸出来,嘴里念叨了几下,说:“左边啦,刚才要拐左边啦,现在走过了。”

    司机笑了一块,停下车挑了个头,张兴明问:“现在是哪边?”

    小丫头说:“左,不,右边,右边拐。”边说边晃动右手确认着方位。

    车回头走到小丫头说的路口,是一条往山上去的土路,有点陡,明晃晃的车灯下能看到路面上的垃圾和路边的脏水沟,人家的柴禾堆,还有用油布搭的简易煤棚子,散乱的堆着的旧砖头。

    路有点窄,不过车还过得去,司机踩着油门,车低吼着往上爬去。

    爬了有百多米,小丫头又拍着车窗子喊:“这边这边,左,左边。”

    司机一打轮,车向右边的狭窄巷道里钻去,越往上走路越窄,主要是人家私搭的各种棚子太多了,把路面都占了。

    往右又爬了一会儿,路窄车走不快,不过也有几十米了,小丫头欢快的喊叫着:“到啦到啦,看到俺家大黄啦。”

    车停在一个用乱七八糟木棍树枝扎起来的栅栏门外边,司机尽量把车往栅栏上靠了靠,不然就把整个路堵死了。

    车门打开就听到一阵狗叫,层子里亮着灯,院子里隐约能看到东西,一条大狗站在院子中间冲着车狂吠着。

    张兴明问:“这条狗叫大黄吗?”

    小丫头指着院子的一角说:“不是啦,是那只鸡乖乖,它叫赛虎啦。”她又指着狗介绍。

    话说这时候的东北,养的基本上是柴犬,但叫赛虎的绝对能占一半以上,因为这个时期有一部很感人的巴基斯坦电影,就叫《赛虎》,说实话,那种一言不合就跳舞的电影,在那个时期还觉着挺好看的。

    车靠栅栏太近了,小丫头那边下不来,张兴明拉着她从这边下了车,小丫头挣扎着抱起了搪瓷盆子,向院子门走去,嘴里喊着:“赛虎别叫,爸爸,我回来啦。”

    屋门打开,昏黄的灯光照出来,一个披着衣服的瘦高男人走了出来,边用脚拨开跑到脚边的狗,边大声问:“丫蛋啊?”

    小丫蛋脆生生的大声回答:“是我爸爸,快开门。”

    男的往上挑了挑衣服,走过来,打开栅栏门,警惕的扫了一眼张兴明和安保员,问丫蛋:“跑哪去疯了?怎么这前才回来?”

    小丫头一只手抱住盆子,另一只手费劲的从裤兜里掏出那八块六毛钱高高的举着递过去,说:“爸爸,俺去卖鸡蛋啦,这是卖的钱,八块六毛钱呢。”

    她爸爸伸手接过钱,问:“这两是谁呀?”

    丫蛋说:“这是买鸡蛋的哥哥,天黑了送我回来的,呶,这是他们的大汽车,坐上去可舒服啦,一点也不颠。”

    她爸爸就换了副笑脸,说:“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谢谢你们了啊,来来,进院进院,进屋坐会儿。”

    小丫头抱着盆子扭头说:“哥哥进屋吧,我给你倒水。”

    张兴明点点头,跟着爷俩进了院子,男人合上栅栏门,几个人进了院子。

    这是自建的红砖房,顶有点矮,上面铺着灰瓦,上面压着些油纸塑料布在风里抖动着,看来是年头久了下雨漏水。

    进了屋,普通的东西屋,中间是厨房,其实就是两间房硬在中间挤了间厨房出来,只有一个煤灶,边上放着水缸,地方很窄小,几个人一进来就转不开了。

    丫蛋爸爸把几个人往西屋领,这是大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的

    正抱着个小男孩坐在炕上吃东西,丫蛋扑到炕边上喊了声:“妈妈,小弟,我挣着钱啦,八块六毛钱呢。”

第二百四十章 你们是亲生的不(5)() 
丫蛋妈看进来人了,把手里的男孩往边上一放就要下炕,听见丫蛋说话一愣,说:“在哪挣的?钱呢?”

    丫蛋爸的把手里的钱扔到炕上,说:“她跑去卖鸡蛋去了,这就是买她鸡蛋的,看天黑了人家给送回来了。”

    丫蛋妈伸手拿起钱数了数,塞到腰里,然后对张兴明和安保员说:“坐,坐,我去倒杯水给你们。”

    张兴明皱了皱眉头,说:“丫蛋这么大点,跑站前去卖鸡蛋这前还没回来,你们就放心哪?”

    丫蛋妈愣住,看着张兴明没出声,丫蛋爸在一边说:“她也没和家里说呀,我在地里呢她就自己跑了,我还没注意她拿鸡蛋了呢,以为去边上谁家玩去了。”

    张兴明说:“你们可真够粗心的,这黑灯瞎火的,她又不舍得钱坐车,抱这么大个盆走回来,现在外边多乱你们当爸妈的不知道啊?”

    张兴明进了屋以后心里就莫名其妙堵着股气,说话语气也冲了许多。

    丫蛋蹬蹬蹬的跑去墙边的柜子里拿了两个玻璃杯过来,捧起暖壶给张兴明和安保员倒水,她长的矮小,倒水很吃力,要半举着暖壶才行。

    她妈妈坐到炕边穿鞋,她爸爸拿出包烟抽出一根递给安保员,都没在意丫蛋在费力的倒开水,看来平时都习惯了。

    张兴明伸手接下丫蛋手里的暖壶,把杯子里倒上水,把暖壶放到墙边。

    整个墙壁都是用报纸糊起来的,上面一条一条黄色的印子,那是潮湿形成的。

    丫蛋爸把手里的烟点着抽了一口,说:“坐,喝点水。屋小,有点乱。”

    然后他扭头问丫蛋:“你是不没吃饭呢?锅里给你热的呢,去吃吧。”

    丫蛋脆声声的答应了一声,对张兴明说:“哥哥你坐啊,我去吃饭。”张兴明愣了一下,刚吃完回来的呀,然后嘴里说:“好,去吧。”看了一眼小丫头,丫头眼神有点闪烁,脸红扑扑的,低头去外屋了。

    张兴明就懂了,那个时候家教严,小丫头不敢说在外面吃了,怕挨骂。

    小丫头出去了,她爸爸咳了一声,说:“那个,坐啊,坐,谢谢你们啊,特意跑一趟的。”

    张兴明摆摆手,对安保员说:“屋这么小你跟着抽的哪门子烟?没看还有孩子啊,去外边抽去。”

    安保员愣了一下,然后答应一声开门往外边走,丫蛋爸看看张兴明又看看安保员,伸手拉住安保员的袖子说:“不用不用,没事,我天天在屋里抽,他们都习惯了。”

    安保员就回头看张兴明,张兴明说:“把门开着抽吧。”然后对丫蛋爸说:“我跟你家吧,一没亲二没顾,头一次来,本来不该说,但是我不说心里不痛快,我觉得吧,你们真不是啥好父母,真的。”

    丫蛋妈看了丫蛋爸一眼,又扭头看张兴明,愣住了。

    丫蛋爸也愣神,看着张兴明,张兴明没管他们,接着说:“孩子是亲生的不?女孩男孩现在这社会有区别吗?怎么你们生完了还怨孩子自己啊?是她自己求着你们非得来的呀?

    好好个孩子不想上学了跑那老远去卖几个鸡蛋,就是为了帮家里挣几块钱让弟弟上学,你们做父母的惭愧不?你们这么大的时候有这份心没?

    由其是你,你是当妈的,你是女的不?当初你父母也这么对你啊?

    你呢?你是当爸的,全家的顶梁柱,你挣不着钱孩子上不起学你惭愧不?大老爷们一个月连十块钱都得紧着,你怎么长这么大的?你为啥结婚要孩子?

    这么小个房子,到处漏的像尿了似的,你还在屋里抽烟,知道不知道孩子心肺受不了这个?你是亲爹吗?看看你们这态度,丫蛋在家干活也是习惯了,是,孩子帮家里干点活正常,我小时候也干活,但是那不得力所能及吗?

    暖壶这么沉,桌子这么高,看她倒水你们都像没事似的,看样也是经常这样,你们就不怕她一下摔了啊?里面是开水,烫坏了你们有钱给治不?烫伤了落下疤将来怎么办?”

    张兴明也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股邪火,越说越气,声音也大起来。

    话说居移气,养移体,张兴明虽然小,但这一世从小就发号司令,接触的也全是大佬,自然有股气势,这一发作起来,愣是压得丫蛋爸妈说不出话来,站在那里小心弈弈的看着他。

    “哥哥,”丫蛋在门边露出怯生生的小脸来:“别骂我爸我妈,是我自己不想上学了的。”

    张兴明看着丫蛋紧张的样子,用手指指丫蛋爸妈,叹了口气,坐到炕沿上。

    丫蛋爸把手里已经着到根的烟头扔到屋外,讪笑了一下,小心的说:“那个谁哈,真不是不想让丫蛋上学,俺们也没和她说过这话呀,再穷,这点学费还出得起。我这一天到晚的没少张罗,可是钱不好挣啊,谁能愿意自己家穷呢,是不?”

    张兴明斜眼看着他,问:“你是城镇户还是农村户?现在都嘎哈,靠啥挣钱?”

    丫蛋爸说:“我是城镇户,丫蛋和她妈娘几个是农村户,原来我在前面街道上那厂里上班,这不厂子效益也不好,工资说不发就不发,我也没办法,班咋也不能不要了啊。

    这不平时就后山上种点地,养点鸡鸭啥的,也不出个钱。本来想养口猪的啥的,那玩艺出钱啊,可是没地方,不让养。”

    张兴明问:“就路口那个厂啊?嘎哈的?”

    丫蛋爸说:“对,就那个,就产点拖布抹布笤帚啥的,卖给本钢,前两年还行,一个月有几十块钱,现在不行了,这都俩月一分钱没开了。”

    张兴明问丫蛋妈:“你呢?你上班不?”

    丫蛋妈没吱声,丫蛋爸说:“她是农村出来的,厂里也不要啊,就在家看孩子呗,现在养点鸡鸭,还不是全得她在家伺应着。”

    80年代初,本溪这边像丫蛋爸上班这样的小厂很多,学校也办,街道也办,本钢下面的待业办也办,其实创收还是次要的,主要就是为了解决待业问题。

第二百四十一章 城里的农民很尴尬(1)() 


    70年代,因为计划生育政策还只是提出了一个概念,还没像后世那样执行,导致三四个五六个孩子的家庭很普遍,甚至有一家七八个孩子的,到80年代初,形成了建国后的第一波人潮。

    这时候又不准私人治富,只能呆在家里等着国家分配,导致待业青年数量激增,中国大地上第一次出现了就业难现像。

    而同时,大运动中下乡的知识青年大量返城,给本来就已经很严峻的待业问题又加了一把火。

    这也是80年代初社会越来越乱的根本原因,满大街无所事是的半大孩子,能不惹事嘛。

    于是各种小厂就应势而生,包括国企下面的小集体,也是这样产生的三类企业。

    没技术没实力没场地,就是这些小厂的真实写照。

    像丫蛋爸在的这个街道小厂,就完全靠本钢活着,自己没有任何的造血能力。

    但是不只是这一家啊,无数个小厂依附在本钢身上抢这一口血,这个抢到了,自然就有饿着的,于是就这样了,隔三差五的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张兴明皱起眉头,想了想,问丫蛋爸:“你们这一片,像你家这样的多不?”

    丫蛋爸点点头,说:“多,俺家还算好的,就俩孩子,差的也多,丫蛋比她弟大五岁呢。这边不少家都三个四个的,还都是比肩,那更完。”比肩就是差不多大的意思。

    “城镇户多还是农村户多?”

    “都有吧,这边坐地户基本上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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